1. 引言
双循环格局是指在经济发展的新阶段，我国通过国内大循环和国际外循环的深度结合，以国内大循环为主导，发挥国内大循环对国内消费、投资等内需的促进作用，进一步通过国际外循环扩大对外开放，推动国际贸易与投资，实现全球经济良性互动与高质量发展的过程[1]。近年来，跨境电商飞速发展，消费者个性化、多样化的消费需求不断得到满足，推动了国际贸易形态的转型升级，且覆盖了国内与国际两个市场，与双循环格局联系日益紧密，成为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国内国外市场的联通循环也为跨境电商的发展带来了新机遇。作为外贸发展的新业态新模式，跨境电商备受国家关注，在近些年的重大会议和政府工作报告中被频繁提及。
长三角地区作为我国的经济发达地区和跨境电商的发源地之一，凭借其得天独厚的经济地理优势，引领了我国跨境电商的发展与进步，其发展质量与效率在全国遥遥领先。相关研究表明，近年来在政策支持下，长三角地区跨境电商行业的市场规模不断扩大、贸易结构不断优化，跨境电商综试区的设立与发展为行业的健康发展创造了良好的内在条件[2]-[4]，但同时也面临着跨境电商管理体系不完善、物流滞后、供应链整合困难和人才短缺等现实问题[5]-[7]。因此，在双循环的新发展格局下，研究现阶段我国长三角地区跨境电商的发展现状与问题，并探究长三角地区跨境电商高质量、可持续发展新路径，对于我国跨境电商的高质量、现代化发展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
2. 长三角地区跨境电商发展现状分析
2.1. 长三角地区整体现状分析
随着各个行业与互联网的融合不断加深，作为外贸新业态之一的跨境电商发展势如破竹，通过低成本、高效率的方式连接全球供需，促进国际贸易的转型升级。长三角地区作为我国对外开放力度最大、创新创造能力最强、经济活跃度最高的区域之一，其卓越的地理位置、发达的制造业和完善的产业链，为该区域的跨境电商发展提供了天然的地理优势、优良的营商环境和坚实的产业基础，长三角地区加速贸易数字化转型与发展跨境电商已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
据国家统计局官网数据显示，2023年长三角地区进出口总值为15.16万亿元，约占全国总额的36.3%。在进出口贸易领域，截至2023年底，长三角地区拥有的跨境电商综试区总数约占全国的五分之一，跨境电商规模也在逐步扩大，接近全国的二分之一。同时，为了促进长三角地区跨境电商和制造业融合发展，推动区域跨境电商转型升级，2022年由无锡市政府主办的首届长三角地区跨境电商行业发展峰会顺利举行，此次峰会吸引了600家跨境电商企业参加，长三角地区多个城市与包括阿里巴巴、亚马逊和eBay在内的多家跨境电商知名平台、企业达成合作，20个跨境电商重点项目在此完成签约。紧接着在2023年6月，第二届长三角跨境电商行业发展峰会、长三角跨境电商交易会再度举行，峰会聚焦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汇聚了长三角数千家制造企业和跨境电商企业，为推动跨境电商产业创新发展添砖加瓦。此外，近年来长三角地区还不断探索建设对外开放平台，通过联动合作发展路径推动区域跨境电商行业发展，提升了区域辐射力和全国影响力。
2.2. 三省一市现状分析
2.2.1. 江苏省跨境电商发展现状分析
江苏省作为我国制造业大省、民营经济大省和外贸大省，充分利用自身优势，大力推进跨境电商发展，据江苏省统计局数据显示，自2016年以来，全省下辖的13个地级市均设有国家级跨境电商综试区，跨境电商产业园及相关培训基地数量总计90余家，覆盖全球40余个国家和地区的海外仓库280多家。2023年，江苏省跨境电商出口增长12.3%，有众多传统外贸企业将发展重点放在跨境电商进出口贸易上，试图与国际平台接轨。此外，南京作为长三角特大城市，搭建了首家跨境电商孵化平台——长三角跨境电商创新发展中心，借此大力推动跨境电商的发展。目前南京市跨境电商规模居全省第一，占全省比重高达四成。与此同时，苏州作为中国制造业体量前三的城市，近3年全市跨境电商规模年均增速超过40%，形成了以家电、机械、纺织服装等为特色的产业带。
未来，江苏省将实施“跨境电商高质量发展三年行动计划”，持续推进“跨境电商 + 产业带”发展，到2025年，全省的跨境电商特色产业带数量预计将超过30个，省级跨境电商产业园数量预计将超过120个。同时，江苏省对跨境电商出口品牌和公共海外仓培育力度持续加大，预计数量均会破百。
2.2.2. 浙江省跨境电商发展现状分析
浙江省作为全国首个设立跨境电商综试区以及首个实施跨境电商高质量发展行动计划的省份，其跨境电商发展水平在全国名列前茅，2020年已实现跨境电商综试区覆盖全省。据浙江省统计局官网数据显示，2023年浙江省进出口总额高达4.90万亿元，较上年增长4.6%。2022年跨境电商发展也取得显著成效，进出口总额达4222.8亿元，同比增长18.7%，对外贸转型升级起到了显著的促进作用。同时，杭州作为中国第一个跨境电商综试区所在地，目前已集聚跨境电商服务商两千多家，截至2023年，规模2000万元以上跨境电商品牌企业达832家，跨境电商企业注册商标数4371个，跨境电商独角兽、准独角兽企业46家。而宁波作为全国首个跨境电商零售进口破千亿城市，跨境进口单量、跨境电商特殊区域出口海外仓业务量均居全国第一。
近年来，浙江省跨境电商出口活跃网店超15万家，实现了传统外贸转型，构建了跨境电商供应链并打造了相应生态体系，利用大数据创新数字化监管服务，从多角度进行串联，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工作机制。
2.2.3. 上海市跨境电商发展现状分析
上海市作为我国的经济中心城市和全球重要的国际贸易中心，具备得天独厚的地理、资源优势，以及开放的政策环境，跨境电商行业在这片沃土上的蓬勃发展，日益壮大。近年来，上海市跨境电商企业数量不断增加，跨境电商规模不断扩大。伴随着国家级跨境电商综试区的建设与完善，上海市跨境电商规模仅用了短短几年时间，就实现了从百亿级到千亿级的跃迁。据上海市统计局数据显示，2023年全市货物进出口总额达4.21万亿元，全市跨境电商进出口总额达2623.9亿元，同比增长42.5%。全市大力发展海外仓建设，海外仓总量已超过138个，同时，随着国际市场辐射的不断增强，上海市跨境电商进口和出口的国家及地区超200个。作为跨境电商平台集聚地，eBay、新蛋商贸、亚马逊亚太区总部等国际性跨境电商平台中国总部落地上海，TEMU、抖音电商、得物、盒马等本土平台快速发展。未来，上海市将持续大力推进跨境电商发展，通过科技赋能，强化主体培育和模式创新，加快完善监管体制，实现跨境电商行业的良性循环。
2.3. 安徽省跨境电商发展现状分析
安徽省与上海、浙江等沿海发达地区接壤，依托优越的交通和地理优势，积极响应国家政策，不断促进跨境电商创新发展，目前拥有跨境电商综试区和省级跨境电商产业园数量分别为6个和18个。据安徽省统计局和商务厅数据显示，从2017年至2022年，全省跨境电商交易规模增长了数十倍，总额已经从28.4亿元增长到了305亿元。截至2023年，安徽省进出口额达到8052.2亿元，增长7.8%，增速在长三角地区排名第一。2023年上半年，全省跨境电商交易额181.8亿元，同比增长39.4%。目前，安徽省拥有年交易额超亿元的跨境电商企业六十余家，并且在太阳能光伏、汽配等领域，已培育出一批在阿里巴巴、亚马逊等国际知名平台具备全国领先优势的跨境电商行业标杆。此外，安徽省依托跨境电商综试区的不断发展，引入了包括天猫国际、菜鸟等多家知名跨境电商，打造并布局了多项重点项目。在海外仓的建设方面，全省现有包括租用在内的海外仓330个，覆盖了全球数十个国家和地区，为多家跨境电商企业提供优质仓储服务。
3. 长三角地区跨境电商发展问题分析
3.1. 政策体系与监管制度不健全
随着长三角地区跨境电商的高速发展，相关政府部门因地制宜出台了许多支持政策，但由于政策存在时效性，现阶段管理制度和配套措施跟不上跨境电商的发展步伐，且部分政府部门未考虑到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影响，从而导致跨境电商的现实困境无法得到合理解决。此外，由于涉及不同的跨境交易主体，跨境电商在交易过程中存在诸多不确定因素，例如解决交易争端的法律适用问题、知识产权保护问题等，目前仍缺乏完善的跨境电商法律法规与之匹配[8]。同时，跨境电商发展过程出现的企业信用问题、产品质量问题、跨境支付问题等由于缺乏严格的监管，也将阻碍跨境电商行业的良性发展。
3.2. 跨境物流效率低下
对于跨境电商而言，国际物流在整个环节中起着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长三角地区物流体系存在物流成本高、物流周期长、基础设施不健全、售后服务难等诸多问题，严重影响了跨境物流的配送效率。具体表现在，由于跨境物流中包含的国际运输费用、包装费用、关税和仓储费用等多项费用，导致跨境电商物流成本偏高，压缩了企业的利润空间且降低了产品竞争力[9]。此外，由于国际航运、海关清关等环节的复杂性，跨境电商物流往往面临较长的交付周期和不确定的送达时间，给消费者带来不便的同时增加了经营者的库存压力。另外，跨境电商物流的特殊性导致企业在处理退货退款等售后问题时的协调难度大大增加。多方面因素对跨境物流的效率产生了负面影响。
3.3. 高复合型专业人才短缺
受国家相关政策支持，跨境电商行业在短时间内得到了迅猛的发展，但对于跨境电商行业相关人才的培养却远远落后于行业发展的速度，因此出现了跨境电商人才梯队难以与跨境电商企业同步发展的问题，这将影响跨境电商企业的长远发展。跨境电商行业与传统贸易行业不同，对人才的需求以高素质复合型人才为主，跨境电商人员不仅需要具备国际贸易知识、扎实的外语视听说能力，还需要具备互联网运营技能以及网络营销等专业知识，并对相应跨境贸易国家的文化背景、经济实力等要有较为全面的了解。相关数据显示，长三角地区的跨境电商人才供需仍存在巨大缺口，高校的教学课程和培养体系不够全面、重理论轻实操等情况是导致高复合型专业人才短缺的主要原因[10]。
3.4. 业态模式创新不足
现阶段，长三角地区跨境电商行业虽然在高速发展，但对于跨境电商业态模式的探索仍处于起步阶段，跨境电商企业无法与传统商贸企业形成高度融合，导致传统的商贸模式与跨境电商平台格格不入[11]。具体来看，包括餐饮、文旅、教育、住宿等领域在内的传统商贸企业，目前并没有和跨境电商企业开展深入合作和联动发展。二者间低程度的联动导致后者的产品和服务始终停留在国内市场，难以走向国际市场。因此，在新发展格局下，为了实现传统商贸企业和跨境电商企业的有机结合和协同发展，跨境电商企业需要加大对业态模式的创新。
3.5. 跨境金融服务体系不完善
在跨境电商发展的过程中，外汇波动、跨境支付风险、融资难等影响跨境电商业务拓展的现实困境不容忽视。在国际贸易中，对于跨境电商的发展而言，跨境支付规模的不断扩大也将放大金融风险，对出口收款产生的影响难以避免。由于货币币种的不同以及复杂的支付系统，导致了较长的贸易结算周期，以外币计价结算的出口回款将会提高外汇风险。此外，在跨境支付过程中，由第三方支付企业带来的跨境支付风险，影响了跨境电商试验区通关效率。同时，跨境电商中小企业普遍存在融资难的问题，由于其规模小、风控能力不足、信用水平较低以及缺乏足够抵押物等情况，导致其难以获得短期信贷资金用于采购与生产运营。
4. 双循环格局对长三角地区跨境电商发展的影响
双循环格局下的国内大循环和国际外循环分别对我国的贸易和经济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与此同时，这一新格局也为长三角地区跨境电商行业的发展带来了全新的机遇和挑战。
4.1. 机遇
4.1.1. 市场需求不断扩大
内需增长是推动一国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以国内市场为主导的内循环有助于促进国内消费需求的增长和消费能力的提升，跨境电商将可以通过扩大进口，引进更多全球优质的商品，满足国内消费者对特色化、多样化、高品质产品的需求。同时，国际外循环的发展为跨境电商拓展国际市场带来了更多的机会，更多的中国商品、中国品牌和中国服务将会通过跨境贸易、国际物流等走向全球，更多的外资和技术也会随之进入中国，使得跨境电商在拓展国际市场的过程中不断创新发展[12]。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依托日益完善的跨境电商平台和独具特色的产业带，长三角地区的跨境电商企业不仅可以拓展国际市场新客源，还能深入挖掘国内市场新需求，多元化的市场需求为长三角地区跨境电商的创新发展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4.1.2. 政策支持力度增加
跨境电商一直处于对外开放的前沿，在新发展格局下，为了充分发挥跨境电商的战略新通道作用，政府部门已经出台了许多相关政策，为跨境电商的发展提供更多的优惠与便利，例如降低进口关税、加强海外仓建设、扩大跨境电商综试区范围等。以为上海市为例，2023年7月，上海市发布了《上海市推进跨境电商高质量发展行动方案(2023~2025年)》，在通关、税务、信用保险保费、外汇、境外商标注册和境外专利申请等方面为优质跨境电商企业提供了更为便利化的政策支持，同时支持跨境电商企业和传统外贸企业等各类主体采取多样化的形式建设海外仓，并搭建海外仓综合服务平台，促进跨境电商行业发展。
4.1.3. 产品和技术创新水平提升
随着内循环的不断加强，产品和服务的创新将成为企业关注的重点，为了满足客户多样化的需求，跨境电商企业必须不断加强产品和技术创新，提高企业运营效率。同时，外循环的发展也会为国内企业引进更加先进的管理经验和技术，加强企业的竞争力，提高创新水平。随着双循环格局下数字贸易服务的不断发展，长三角地区跨境电商可以通过准确判断国内、国际市场风向，不断调整生产方式，推动产品创新和技术升级，进而不断推出符合国内、国际市场需求的新产品，开拓国内外市场，加强国内外企业的交流与合作。
4.2. 挑战
4.2.1. 市场竞争加剧
双循环格局下国内市场的需求不断增加、规模不断扩大，将会吸引更多的企业进入跨境电商领域，国内市场的竞争将会愈发激烈，为了提高自身竞争力，市场对企业的产品与服务质量将会提出更高的要求。与此同时，跨境电商在走向国际市场的过程中，遇到的来自不同国家和地区企业的竞争和贸易壁垒也可能愈演愈烈，缺乏国际化运营经验、市场洞察力和应对策略的企业将会举步维艰。长三角地区跨境电商企业种类繁多、数量庞大，各大电商平台为了争夺用户和拓展市场，不断加大投入，竞争日趋白热化。同时，不断加剧的市场竞争使得跨境电商卖家面临产品同质化、市场饱和与利润下降等种种风险。
4.2.2. 供应链与物流体系不健全
在跨境电商的发展过程中，不完善不健全的供应链和物流体系往往会导致较高的物流成本、较长的物流周期等一系列问题。内循环的推进意味着供应链需要不断完善与优化，目前长三角地区的跨境电商供应链仍然存在信息不对称、环节复杂、审核机制不健全和售后效率低下等问题，建设高效的供应链网络迫在眉睫。同时，外循环的推进对跨境电商企业的物流服务体系有着更为严格的要求，强大的物流能力和稳定的物流合作伙伴是跨境电商企业发展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一环。此外，长三角地区跨境电商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也仍有不足之处，而运输与仓储的效率也有待提升。同时，由于跨境贸易涉及多个国家和地区，缺乏统一、标准化的合作将会影响信息传递的效率，增加了供应链和物流各环节的不确定性。
4.2.3. 数据安全和隐私保护有待加强
双循环格局下的跨境电商交易涉及大量的数据传输和存储，数据安全和隐私保护是一个重要问题。在完成跨境交易的过程中，消费者必须向跨境电商平台提供个人身份信息和支付信息，而这些海量的信息数据常常需要在不同的国家间进行传输和存储，因此数据泄露的风险也大大增加，对消费者的财产安全和个人信息造成严重威胁。此外，由于不同国家数据保护法律法规的差异，加之数据安全和隐私保护可能出现技术和管理上的漏洞，也使得数据安全管理和网络防护措施变得至关重要。
5. 双循环格局下长三角地区跨境电商发展路径探究
5.1. 完善跨境电商政策体系，加大监管力度
针对跨境电商企业发展过程中面临的法律法规、监管问题，长三角地区各政府部门需要积坚持以服务双循环格局为起点，结合跨境电商发展趋势以及企业的现实需求，建立健全完善的法律政策体系，为解决贸易纠纷提供法律依据，保证交易双方的合法权益。同时，政府部门应该深化跨境电商管理机制改革，促进省市之间、政企之间的交流合作，简化流程，提高办事效率，为跨境电商企业提供有效的服务。各级政府部门应当坚持以市场为导向的原则，在跨境电商企业的市场准入、市场监管等方面出台相应政策，建立产品质量监督管理制度，严厉打击假冒伪劣、质量不合格的产品，严格惩处侵犯知识产权的违法行为，营造良好的跨境电商消费环境，促进长三角地区跨境电商发展良性循环。
5.2. 打造跨境电商物流体系
在双循环格局下，为了实现跨境电商企业的高质量发展，打造现代化的跨境电商物流体系以及加强物流基础设施建设是跨境电商转型升级过程中的重要保障。长三角地区可以整合现有资源，搭建以长三角区域为中心的跨境电商高效物流信息化平台，提高物流信息透明度，简化清关流程，降低企业物流成本。同时，加强物流基础设施建设，优化配送网络，并通过大数据分析等技术手段实施监控和预测物流信息，提高管理与运营效率[13]。同时，可以完善电子商务平台，推广电子支付工具，简化交易环节，为用户带来更好的体验。建立完善全面的供应链风险管控机制，包括订单跟踪、库存管理、风险评估等，从而减少运营风险和解决配送问题。
5.3. 创新跨境电商人才培养模式
双循环格局下的跨境电商企业要想实现高质量发展，跨境电商高复合专业型人才的充分供给首当其冲，基于此，人才引进和培养工作是跨境电商企业发展过程中的重中之重。在人才培养方面，对于企业而言，需要定期组织内部人员进行集体培训，营销、大数据、外语等不同领域的人才可以进行充分深入的交流，确保不同领域的人才在精通本岗位专业知识的基础上，也能够通过相互学习进一步了解其他岗位的主要工作内容，丰富自身的专业技能，成长为复合型的电商人才。对于地方高校而言，长三角地区的高校需要在充分了解当下跨境电商现实岗位需求的基础上，制定培养方案，并与跨境电商企业相衔接，探索建立校企实训式跨境电商职业技能培训体系，形成具有长三角特色的跨境电商人才培养机制[14]。在人才引进方面，跨境电商企业要重点引进高复合专业型人才，通过校企合作的形式直接从高校引进所需人才，支持符合条件的跨境电商专业人才落户，从而既解决了相关专业高校毕业生的就业问题，也为缺乏对口人才的跨境电商企业解了燃眉之急。
5.4. 创新跨境电商产业生态模式
双循环格局下，跨境电商与传统商贸产业融合仍不够紧密，积极探索跨境电商的产业新业态、业务新模式成为跨境电商发展过程中的必经之路[15]。具体来看，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第一，促进跨境电商与传统商贸相融合，跨境电商相对于传统商贸拥有线上全天候带货的特点，可以为传统商贸产品拓宽销路；第二，创新业态发展模式，促进跨境电商与包括餐饮、住宿、文化旅游等在内的多元化产业领域进行深度融合，共同创建跨境电商新生态；三是通过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打造跨境电商特色生态，全面推动跨境电商和直播营销深度结合，同时，跨境电商也要重视线下购物，满足消费者的线下购物需求。
5.5. 强化金融服务体系建设
加强政银企合作，鼓励金融机构在风险可控的前提下，运用电商供应链物流、资金流等信息，开发针对跨境电商企业的创新型金融产品，学习并推广南京“海外仓离境融”、苏州“海贸贷”等创新做法，缓解企业融资难问题。另外，在结售汇及资金收付服务方面，引进第三方支付机构和银行，通过合规的交易电子信息，为符合条件的跨境电商提供相应服务。在物流、税收、仓储等相关费用的收取过程中，为了提高跨境贸易结算的效率，可以允许境内的物流企业和跨境电商企业进行代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