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义务教育英语课程标准(2022年版)》(以下简称《新课标》)明确界定了英语学科核心素养的四个关键方面：语言能力、文化意识、思维品质以及学习能力[1]。其中，写作作为在特定情境中展示语言运用的重要方式，与学生英语语言能力的成长息息相关。写作不仅是学生语言知识的外在体现，更是他们运用所学知识进行创造性表达的重要渠道。随着学生在写作实践中语言能力的不断提升，其英语学科文化意识也将得到深化，思维品质将得到锻炼，学习能力也将得到显著增强。因此，写作教学在培养学生的英语学科核心素养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我国初中毕业考试是选拔优秀初中毕业生进入高中的更加科学的方式，每年有数百万初中毕业生参加中考，其中英语考试被认为是初中毕业考试中不可或缺的考试之一。英语考试命题由各省英语考试委员会进行，重庆中考英语满分150分，其中写作满分20分，占英语考试的13.3%。也就是说，好的写作可以提高学生的整体英语成绩。而中考英语作为一项重要的语言测试，对英语写作教学也有着重要的影响。因此，中考英语写作测试对学生书面表达能力的要求较高，它对初中英语教师的课堂教学模式、时间分配、教学内容等都有着较大的影响。
语言教学与测试两者是相辅相成、紧密联系的统一体。语言测试作为应用语言学的一个重要分支，是衡量语言教学的重要手段。在当前的教育体系，语言教学的发展与语言测试之间存在着内在的联系，两者之间相互影响、相互促进。中考英语写作测试作为衡量学生英语水平的重要标尺，不仅反映了学生的语言应用能力，也对初中英语教学产生了显著的反拨作用。
2. 概念界定
反拨作用可以追溯到20世纪50年代和1960年代，但直到20世纪80年代才被视为一种现象并受到教育研究者的关注。Shohamy (1992)指出，“反拨作用”是外语测试对学生外语学习的促进作用，是测试产生的现象及其对考生的影响，具有相当的权威性[2]。Alderson和Wall (1993)认为，反拨作用通常被认为是测试及其结构对教学的影响[3]。Prodromou (1995)得出的结论是，当教师将大部分精力主要集中在测试所涉及的内容时，就会发生反拨作用[4]。Messick (1996)认为，反拨作用是对语言教师和学习者施加的一种影响，使他们做一些被认为不必要的事情，从而导致不同的教学和学习结果[5]。同年，Bailey (1996)分享了他的观点，即“反拨”被理解为测试对教与学过程的影响[6]。而反拨作用具有两面性，包括正向反拨作用和负向反拨作用，即测试对教学产生的积极作用和消极作用。正向反拨作用会促进教学的发展与进步，有助于教师改进教学方法；而负向反拨作用不仅会阻碍教学的发展，而且不利于教学质量的提升。
在文中，笔者将基于Alderson和Wall对反拨作用的定义，界定中考英语写作测试的反拨作用为中考写作测试对初中英语写作教学的影响。
3. Alderson和Wall的反拨作用假设
Alderson和Wall于1993年提出了15个假设。这15个假设从模糊、笼统到具体、细化，大致可分为测试是怎样对教学过程、教师和学生产生不同方面的反拨作用。
Table 1. Alderson and Wall’s hypothesis of washback effect
表1. Alderson和Wall的反拨作用假设
序号 |
内容 |
1 |
测试会影响教学 |
2 |
测试会影响学习 |
3 |
测试会影响教师教什么 |
4 |
测试会影响教师如何教和学生如何学 |
5 |
测试会影响学生学什么 |
6 |
测试会影响学生怎么学 |
7 |
测试影响教学进度与内容将讲授顺序 |
8 |
测试影响学习进度与顺序 |
9 |
测试会影响教学的深度与广度 |
10 |
测试会影响学习的深度与广度 |
11 |
测试会影响教学与学习的内容、方法的态度 |
12 |
重要的测试才会产生反拨作用 |
13 |
不重要的测试不会产生反拨作用 |
14 |
测试对所有的教师与学生产生反拨作用 |
15 |
测试对教师和学生以外的任何人都不会产生反拨作用 |
表1是Alderson和Wall关于反拨作用所提出的15个假设，其中测试对教师和教学过程所产生的反拨作用具体表现在：1、3、4、7、9、11假设；测试对学生和学习过程所带来的反拨作用在2、5、6、8、10、11假设中得以呈现；测试所产生反拨作用的不同强度具体表现在12、13、14、15假设。在此基础上，Alderson和Hamp-Lyons认为教师的教学设计、风格与理念等因素同样可以影响反拨作用，也就是说仍然存在其他因素能够影响反拨作用。因此，Alderson和Hamp-Lyons对比雅思考试课程之后，发现反拨作用也受到个体因素的因素，因此他们又补充了第16条假说“测试会对不同的教师和学生产生不同程度和类型的反拨作用”[7]。Alderson和Wall的反拨作用假说为本研究调查问卷的设计、研究问题的提出提供了理论借鉴。
4. 研究设计
4.1. 研究问题
中考英语写作测试的写作部分能够为教学带来一定程度的影响，即反拨作用。同时，写作部分在初中测试中所占分值很高，这表明它十分重要。因此，本文主要围绕初中英语写作测试对初中英语写作教学的反拨作用进行研究。主要研究一下两个问题：
1) 初中英语写作测试对初中英语教师教学的反拨作用具体体现在哪些方面？
2) 如何发挥写作测试的正面反拨作用？
4.2. 研究方法
4.2.1. 内容分析法
本研究通过对重庆近十年中考A卷书面表达题进行研究。重庆自2013年起分为A卷和B卷，本文仅对2013年~2023年A卷进行研究与分析(见表2)。
Table 2. Statistical table of basic information of the JSEAGT writing test in Chongqing (2013~2023)
表2. 2013年~2023年重庆市中考英语书面表达试题基本信息统计表
年份 |
体裁 |
信息提供形式 |
主题 |
2013 |
应用文 |
文字提纲型 |
以一名中国学生的身份，在外国网站跟帖发表自己的看法 |
2014 |
应用文 |
文字提纲型 |
写一篇发言稿，提出对于创造良好阅读环境的想法和建议 |
2015 |
应用文 |
文字提纲型 |
以学生会主席身份给Peter回一封电子邮件 |
2016 |
应用文 |
文字提纲型 |
向科技馆写一封自荐信担任英语讲解任务 |
2017 |
记叙文 |
文字提纲型 |
分享照片背后的故事 |
2018 |
应用文 |
文字提纲型 |
给英国朋友Nick写一封email向他求助 |
2019 |
应用文 |
文字提纲型 |
写一篇发言稿号召更多的同学参加游学和帮扶活动 |
2020 |
应用文 |
文字提纲型 |
写一篇关于如何开展劳动教育的征文 |
2021 |
应用文 |
图画型 + 英文提纲型 |
教育部近日印发通知，要求控制中小学生的书面作业量。某英文杂志社正在开展征文活动，请你写一篇征文，讲述自身经历，提出合理建议 |
2022 |
记叙文 |
图画型 + 英文提纲型 |
描述通过传递快乐，感染他人的小故事 |
2023 |
应用文 |
图画型 + 英文提纲型 |
推荐一至两个切实可行的活动点子并讲述理由，以号召更多人孝敬祖辈，传承美德 |
4.2.2. 问卷调查法
本研究中调查问卷以Alderson和Wall的反拨作用假设为基础，根据张宣赫(2022)设计的问卷进行了改编[8]。见表3，调查问卷主要包括四个部分：第一部分调查初中英语教师关于中考英语写作测试影响写作教学内容的观点；第二部分调查初中英语教师对于中考英语写作测试影响写作教学方法的观点；第三部分调查初中英语教师对中考英语写作测试影响写作教学理念的观点；最后一部分调查初中英语教师对中考英语写作测试影响写作能力评价的观点。
Table 3. Questionnaire question design dimensions
表3. 问卷问题设计维度
维度 |
题目 |
题数 |
中考英语写作测试对英语写作教学内容的影响 |
第一部分1~5 |
5 |
中考英语写作测试对英语写作教学方法的影响 |
第二部分1~5 |
5 |
中考英语写作测试对英语写作教学理念的影响 |
第三部分1~4 |
4 |
中考英语写作测试对英语写作评价的影响 |
第四部分1~3 |
3 |
5. 研究结果
5.1. 试卷文本分析
本研究主要针对试卷文本分析结果进行讨论，分别从试题内容和试题设计两方面进行分析。
Table 4. Framework for Analyzing the JSEAGT writing test (Paper A) in Chongqing (2013~2023)
表4. 2013~2023年重庆中考英语书面表达题(A卷)分析框架
|
项目 |
类别 |
试题内容 |
体裁 |
应用文(9次)记叙文(2次) |
|
信息提供形式 |
文字提纲型、图片型 + 英文提纲型 |
试题设计 |
真实性 |
有、但有欠缺 |
|
交互性 |
有、但有欠缺 |
|
开放性 |
适度，但有欠缺 |
如表4所示，对于2013~2023年中考英语A卷书面表达题，试题的设计严格遵循了《新课标》和考试大纲的指引。从总体上看，这些试题在内容与设计上展现出较高的质量，但仍有少许局限性值得注意。首先，写作体裁的选择相对单一，试题主要侧重于考察学生对应用文文体的掌握，而较少涉及说明文和议论文。这种偏好可能源于命题人考虑到说明文和议论文对初中生的要求相对较高，因此选择了更为稳妥的考察方式。然而，这种回避也可能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学生接触和练习多种文体的机会。
在信息提示形式方面，根据表2和表4可知，重庆市中考英语书面表达试题信息提示形式主要为文字提纲型和图片型 + 英文提纲型，并没有涉及到图表型。从2021年开始，信息提示由中文转变为英文，这也意味着书面表达题的难度也有所下降，主要考察学生对词语和短语在实践中的灵活运用。
写作试题真实性是指写作任务要在真实的情景之中，也就是考生现在或将来很有可能会遇到的情景[9]。根据表4可知，2013~2023年中考英语A卷书面表达题大多数遵循了写作情景的真实性原则，写作情景贴近考生生活实际，能够让考生身临其境，做到有感而发。但是个别试题也存在真实性欠缺的现象。例如，2019年(A卷)的写作试题要求考生作为暑假到山区游学和帮扶活动的发起人，通过写一篇发言稿，号召更多的同学参加。对于初中生而言，到山区游学和做帮扶活动是一件陌生的事情，对许多学生而言根本没有参加过此类活动，而学校也很少举办这种活动。因此情景设置的不太真实。同时，绝大多数学生也没有活动发起人的相关经验，很有可能无法调取相关语言素材，从而影响写作效度。
根据表4可知，2013~2023年中考英语A卷书面表达题很好地体现了写作的交际性，历年真题均采用书信、邮件、征文、发言稿为主的应用文形式，给考生提供互动的目的、对象和互动者的身份，是考生很清楚写作的目的、写作的对象，同时也符合实际生活中的交际情景。
根据表4的数据分析，2013~2023年中考英语A卷书面表达题在试题设计上充分贯彻了开放性原则。这些试题通常要求学生首先根据给定的提示信息进行写作，随后鼓励他们围绕相关话题自由表达个人的感受与见解。这种设计不仅确保了评分的准确性和针对性，同时也为考生提供了广阔的发挥空间，使得他们的创造力与独立思考能力得到了充分展现。
5.2. 中考英语写作测试对初中英语写作教学产生的反拨作用
5.2.1. 中考英语写作测试对写作教学内容的影响
问卷第一部分是从教师是否拓展写作题材、丰富写作话题以及是否根据中考提供的应试教学内容两方面进行调查，结果如表5所示：
Table 5. The impact of the JSEAGT writing test on the content of writing instruction
表5. 中考写作测试对写作教学内容的影响
题号 |
N |
平均值 |
标准差 |
从不 |
很少 |
偶尔 |
经常 |
总是 |
1 |
20 |
3.3 |
0.979 |
0 |
6 (30%) |
6 (30%) |
6 (30%) |
2 (10%) |
2 |
20 |
3.95 |
0.759 |
0 |
0 |
7 (35%) |
9 (45%) |
4 (20%) |
3 |
20 |
3.6 |
0.681 |
0 |
2 (10%) |
7 (35%) |
10 (50%) |
1 (5%) |
4 |
20 |
4.2 |
0.768 |
0 |
0 |
4 (20%) |
8 (40%) |
8 (40%) |
5 |
20 |
3.15 |
0.875 |
0 |
5 (25%) |
8 (40%) |
6 (30%) |
1 (5%) |
有效个案数(成列) |
20 |
|
|
|
|
|
|
|
由表5可见，教师对于日常教学中是否在中考英语书面表达题常考题材外拓展其他题材，老师们有着不同的见解。对于是否在课堂上丰富写作话题，有9位老师经常会在教学中丰富写作话题，占45%。《新课标》明确提出要培养学生的文化意识，增强家国情怀和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提升文明素养和社会责任感。因此，超过一半的教师在教学过程中会把中外文化融入到教学中去。
对于是否要求学生背诵写作核心词汇，教师们总是或经常会要求背诵中考核心词汇。教师很偶尔(25%)会要求学生们被容写作模版，但也有6位教师经常要求学生背诵模版。由此可见，初中英语写作教学中同样存在着一定的应试教育现象。
5.2.2. 中考英语写作测试对写作教学方法的影响
调查问卷第二部分主要从教师课堂活动使用频率(1~3题)和教师教学时间安排(4~5题)两方面展开调查，结果如表6所示：
Table 6. The impact of the JSEAGT writing test on writing teaching methods
表6. 中考英语写作测试对写作教学方法的影响
题号 |
N |
平均值 |
标准差 |
从不 |
很少 |
偶尔 |
经常 |
总是 |
1 |
20 |
3.95 |
1.050 |
0 |
2 (10%) |
5 (25%) |
5 (25%) |
8 (40%) |
2 |
20 |
3.35 |
0.745 |
0 |
2 (10%) |
10 (50%) |
7 (35%) |
1 (5%) |
3 |
20 |
3.25 |
1.020 |
0 |
6 (30%) |
5 (25%) |
7 (35%) |
2 (10%) |
4 |
20 |
3.3 |
0.733 |
0 |
3 (15%) |
8 (40%) |
9 (45%) |
0 |
5 |
20 |
3.8 |
0.768 |
0 |
1 (5%) |
5 (25%) |
11 (55%) |
3 (15%) |
有效个案数(成列) |
20 |
|
|
|
|
|
|
|
由表6可见，教师们总是(40%)会在写作教学中进行小组活动，但也有2位老师很少会进行该活动。写作教学中是否使用视频、歌曲、图片等来营造写作情景，鼓励学生表达想法方面，50%的教师偶尔会利用多媒体的形式营造写作情景，但也有7%的老师经常使用视频、图片等来营造写作情景。对于在写作教学中是否使用情景教学法和交际法进行写作方面差距较大(1.020)，30%的教师很少使用该方法，25%的教师偶尔使用，35%的教师经常使用。由此可见，在写作教学中大多数情况教师还是倾向于用传统的教学方法。
在课堂教学时间安排方面，45%的老师表示会利用大多数时间来讲解和训练测试模拟题，55%的教师表示会把重点放在写作得分技巧的培养上。
5.2.3. 中考英语写作测试对英语写作教学理念的影响
问卷第三部分主要多中考英语写作测试对教师写作教学理念的影响进行了调查，结果如表7所示：
Table 7. The impact of the JSEAGT writing test on the concept of teaching English writing
表7. 中考英语写作测试对英语写作教学理念的影响
题号 |
N |
平均值 |
标准差 |
非常不同意 |
不同意 |
一般 |
同意 |
非常同意 |
1 |
20 |
4.20 |
0.768 |
0 |
0 |
4 (20%) |
8 (40%) |
8 (40%) |
2 |
20 |
3.55 |
0.686 |
0 |
1 (5%) |
8 (40%) |
10 (50%) |
1 (5%) |
3 |
20 |
3.75 |
0.716 |
0 |
1 (5%) |
5 (25%) |
12 (60%) |
2 (10%) |
4 |
20 |
3.80 |
1.005 |
1 (5%) |
1 (5%) |
3 (15%) |
11 (55%) |
4 (20%) |
有效个案数(成列) |
20 |
|
|
|
|
|
|
|
如表7可见，80%的老师将帮助学生在中考中取得高分作为教学目标；55%的教师认为不同学生英语写作能力的差异性可以通过中考英语写作成绩得以体现，但还有40%的教师持保留意见。70%的教师认为进行大量的写作操练能够提高学生的写作成绩。75%的教师认为中考英语写作测试的设置符合《新课标》的要求。
5.2.4. 中考英语写作测试对写作能力评价的影响
问卷第四部分对教师写作能力评价方式进行了调查，结果如表8所示：
Table 8. The effect of the JSEAGT writing test on the evaluation of writing ability
表8. 中考英语写作测试对写作能力评价的影响
题号 |
N |
平均值 |
标准差 |
非常不同意 |
不同意 |
一般 |
同意 |
非常同意 |
1 |
20 |
3.50 |
0.607 |
0 |
1 (5%) |
8 (40%) |
11 (55%) |
0 |
2 |
20 |
4.10 |
0.718 |
0 |
0 |
4 (20%) |
10 (50%) |
6 (30%) |
3 |
20 |
3.55 |
0.826 |
0 |
3 (15%) |
4 (20%) |
12 (60%) |
1 (5%) |
有效个案数(成列) |
20 |
|
|
|
|
|
|
|
如表8所示，55%的教师同意将写作试题作为考察学生英语写作能力的主要工具，但也有40%的教师持保留意见。80%的教师同意以中考英语写作测试题型作为设计测试题的依据；65%的教师同意以写作考试成绩来评价学生的写作能力，但也有15%的教师不同意此观点。
6. 结论与启示
6.1. 研究结论
本研究对近十年的中考写作试题进行文本分析，随机对重庆市初中英语老师进行问卷调查，总结得出中考英语写作测试对初中英语教师教学的反拨作用具体体现在写作教学内容、方法、理念以及写作评价方面，且对初中英语写作教学产生了正向与负向的反拨作用。
1) 在对写作教学内容的影响方面，绝大多数老师倾向于除了讲授中考常考体裁外还会拓展其他题材类型，但也有30%的老师很少拓展，认为讲授中考常考体裁就已足够。此外超过一半的教师经常或总是把中外文化融入到写作教学中，提高学生的文化意识。80%的教师经常或总是要求学生背诵中考写作核心词汇，75%的教师偶尔或经常要求学生背诵写作模版，可见教师在写作教学内容上在一定程度上偏向应试教育。
2) 在对写作教学方法的影响方面，65%的教师经常或总是在写作教学中进行小组活动，90%的教师偶尔或经常使用多媒体来营造写作情境，鼓励学生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可以看出，教师在写作教学中偏向以学生为中心进行教学。在写作教学方法的使用中，只有45%的教师经常或总是使用情景教学法和交际法进行写作教学，超过一半的教师还是比较偏向于传统的写作教学模式。85%的教师偶尔或经常利用大多数时间来讲解和训练模拟题；超过一半的教师会把重点放在写作得分技巧的培养上，可见教师会把重点放在培养学生应试能力方面。
3) 在对写作教学理念的影响方面，问卷调查结果显示，80%的教师认为帮助学生在中考英语试题中获得高分是主要的写作教学目标；对于不同学生英语写作能力的差异，超过一半的教师认为这种差异可以通过学生中考英语写作成绩的高低得以体现。75%的教师同意中考英语写作测试符合《新课标》的要求。
4) 在对写作教学评价的影响方面，超过一半的教师认为应该以写作试题为主来评估学生的英语写作能力；80%的教师认为应该参照中考英语写作测试题来编制英语写作考试；65%的教师同意或非常同意应该依照学生英语写作部分考试成绩来评定学生的英语写作能力。由此可见，中考英语写作试题对写作教学评价有着较大的影响。
6.2. 研究启示
本研究主要探讨了中考英语写作测试对初中英语写作教学的反拨作用，通过上述研究结果，现对初中英语写作教学提出以下相关建议：
1) 教师应减少让学生背诵写作模版、背诵中考核心词汇的应试教育内容，转而聚焦在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理念上，致力于培养学生自主写作的能力，而非以测试为中心进行教学。通过对近十年来中考英语试题写作板块的分析可知，从2021年起写作信息提示由中文提示转变为英文提示，因此教师在写作教学中应培养学生灵活运用词汇以及短语的能力，而不是要求学生死记硬背单词或短语。
2) 在教学过程中，教师应根据学生的实际能力，提供多层次且内容丰富的教学材料，真正做到因材施教。对于英语基础较弱的学生，教师应提供通俗易懂的语言材料，确保他们在理解的基础上，逐步积累语言知识，完善写作技巧，并充分激发他们的写作兴趣。而对于英语水平较高的学生，则应选择更为复杂和深刻的语言素材，以挑战他们的思维深度和语言表达能力，进一步提升他们的写作水平。通过这样的教学方法，教师不仅能帮助学生打下坚实的语言基础，还能让他们在写作过程中发挥主观能动性，培养独立思考和创新的能力，从而真正提升他们的英语写作能力。
3) 在初中英语写作教学中，教师需要打破传统的教学方式，积极探索并实施新颖的写作教学方法。例如，可以引入情景教学法和交际法等多样化的教学模式，以激发学生的写作兴趣，提高他们的英语写作技能。
4) 教师要有效发挥在写作教学中的决定性作用，而非只依赖于试题的编写趋势去进行写作教学。在写作教学过程中，作为教师一定要有目标意识，注重对学生的启发诱导，充分利用试题来帮助实现课程目标及教学目标。同时，考试只是评估学生学习成果的方式之一，而非教学的终极追求。
5) 写作能力评价方式尽可能多元化，如教师评价、学生自评、同伴评价、过程性评价等，而非仅仅依靠测试。《义务教育英语课程标准(2022年版)》指出在教学过程中要坚持以评促学、以评促教，将评价贯穿英语课程教与学的全过程。因此，对学生写作能力的评价并不能仅仅依靠单一的终结性评价判断其写作能力的高低，而应全面、多维度地去考量学生的写作能力和成长过程。
6) 科学制定评分标准，关注思维表现。科学合理的评分标准是确保测试效度的重要保证。同时评分标准要反拨教学，实现评价为教和学服务的目的[10]。写作测试不仅检验学生的语言水平，更对其思维深度和广度有较高要求。为确保语言输出的上乘质量，学生必须学会运用多元化的思维方式进行构思。因此，在评估学生的语言输出时，我们应将重点放在学生的思维展现上，也就是说，我们更应看重学生所表达的思想内容，而非他们使用的具体词汇或句式。在评分过程中，应更多地考虑学生表达的实质内容及其流畅性，而非仅仅局限于语言的准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