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在社会转型与新型城市化进程加速的背景下，突发公共事件呈现出突发性、复杂性和不可预见性的显著特征，对社会管理构成了严峻挑战。社区作为民众生活的载体与社会治理的基本单元，其在应急管理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既是公共危机的第一线、应急事件的首要承受者，又是保障居民安全福祉、维系社区和谐稳定、激发国家治理活力与秩序的关键环节。城市社区作为各类灾害与风险的承载体，其面临的安全威胁呈现出复杂多样、交织叠加的特点，尤其在当前形势下，突发公共事件的频繁发生态势依然突出，对社区应急管理体系的健全与应对能力的提升提出了更为紧迫的要求。
随着我国对应急管理体系和能力现代化建设的持续深化，有关城市社区应急管理的研究日益受到学术界与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成为亟待深入探索的热点课题。该领域的研究旨在揭示社区应急响应的内在规律，构建适应时代需求的社区应急管理模式，提升社区抵御风险、化解危机的能力，以期在面对各类突发公共事件时，能有效保障社区居民的生命财产安全，维护社区的社会秩序，助力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进程。
鉴于此，本文以城市社区应急管理为核心主题，依托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所收录的文献数据，对2000年以来我国城市社区应急管理的相关研究成果进行全面、系统的梳理。运用CiteSpace这一科学知识图谱量化工具，对相关文献的时间序列分布、关键词聚类分析与关键词词频分析等方面进行了细致的可视化分析，旨在揭示城市社区应急管理研究的热点议题及演变趋势。通过此项研究，不仅有助于准确把握当前城市社区应急管理研究的现状与前沿动态，更为后续学者深化相关理论探索、优化实践策略提供了详实的文献依据。
2.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2.1. 研究方法
文献计量法是一种定量的分析方法，提供的是数据、图形等量化的基础信息。CiteSpace是基于java的可视化软件，用于文献定量分析，通过获取文献信息，生成知识图谱。本文主要通过文献计量软件CiteSpace 6.1.R6对文献数据进行处理，对其时间、作者和关键词等进行可视化分析，并生成直观的关键词聚类等知识图谱。知识图谱既是可视化的知识图形，又是序列化的知识谱系，能够显示大量知识单元或知识群之间网络的结构、互动、交叉、演化等诸多复杂关系[1]。借助可视化图谱分析手段，我们可以直观揭示城市社区应急管理研究的热点议题和前沿趋势，从而明晰这一领域的发展轨迹与逻辑脉络，不仅有助于深刻理解当前的研究动态，还能够为未来城市社区应急管理体系的深化探索提供科学导向，进而推动理论框架的拓展与实践策略的优化。
2.2. 数据来源
本研究在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中进行了严格的主题检索策略，检索过程中将主题关键词分为{A} = {城市，社区，城市社区}、{B} = {应急管理，应急}两组，时间跨度设置为2004年1月1日至2023年7月1日。在剔除与城市社区应急管理主题不符的文献后，最终确定了287篇文献作为本次城市社区应急管理文献计量分析的数据基础。这些文献不仅体现了该领域的学术发展脉络，也为其未来发展趋势提供了有力的参考依据。
3. 城市社区应急管理研究现状分析
3.1. 文献时间分布特征
某一研究领域内的文献时间分布将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该研究领域的发展速度与演进进程，与同期的制度政策和学术热点等因素进行比较分析寻找规律，则可以作为对未来发展情况进行预测的参考依据。
本文根据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检索得到的相关文献的时间分布情况，绘制了时间分布图(见图1)。由图可知，国内城市社区应急管理研究文献数量整体呈上升趋势，正成为学术界关注的热点议题。2021年城市社区应急管理领域的研究文献发表量达到了顶峰，这一现象的出现，一方面得益于2019年11月中央关于推动应急管理体系和能力现代化的战略部署，标志着我国应急管理事业进入全新发展阶段，为学术界提供了明确的研究导向与政策依据；另一方面，2020年初爆发的新冠肺炎作为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其对城市社区的冲击与挑战，使得学术界对城市社区应急管理的理论与实践进行深度反思与创新研究，从而催生了大量的学术成果。
Figure 1. Publication trend of urban community emergency management
图1. 城市社区应急管理相关文献发表趋势
3.2. 文献空间分布特征
3.2.1. 文献被引分布
文献的被引频次是衡量论文内容质量、传播力和影响力的重要指标，也体现论文的受认可度，因此对2004年到2023年城市社区应急管理研究文献被引频次进行统计，可以发现该领域具有传播力和影响力的文献(见表1)。
Table 1. Analysis of citation frequency of urban community emergency management research literature
表1. 城市社区应急管理研究文献被引频次分析
序号 |
作者 |
出版年 |
论文名称 |
被引数 |
1 |
王东杰、谢川豫、王旭东 |
2020 |
韧性治理：城市社区应急管理新向度 |
93 |
2 |
庞宇 |
2016 |
智慧社区应急管理的创新模式 |
73 |
3 |
陈涛、罗强强 |
2021 |
韧性治理：城市社区应急管理的因应与调适——基于W市J社区新冠肺炎疫情防控的个案研究 |
71 |
4 |
张华文、陈国华、颜伟文 |
2008 |
城市社区应急文化体系构建研究 |
68 |
5 |
吴晓涛 |
2010 |
基于FAHP法的城市社区应急准备能力评估 |
61 |
6 |
容志 |
2021 |
构建卫生安全韧性：应对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城市治理创新 |
53 |
7 |
陈文玲、原珂 |
2019 |
基于社区应急救援视角下的共同体意识重塑与弹性社区培育——以F市C社区为例 |
46 |
8 |
吴晓林 |
2020 |
城市社区如何变得更有韧性 |
43 |
9 |
邹清明、肖东生 |
2013 |
基于模糊综合评价的城市社区应急管理脆弱性分析 |
43 |
10 |
方鹏骞、孙枫华 |
2020 |
城市社区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中的基础作用与思考 |
42 |
通过深入分析表1所示的文献计量数据，可以得出引用量最高的文献是《韧性治理：城市社区应急管理新向度》，被引用次数93次，累计下载量6629次，彰显了其在城市社区应急管理研究领域的显著影响力和广泛认可度。文章针对城市社区应急管理工作中的突出问题，提出了强化韧性治理的核心理念，强调通过顶层制度设计的完善，推动社区安全生态环境的构筑，建立基于危机响应的持续学习改进机制，并借力科技创新手段以提升社区应急管理水平和智能化程度，从而为社区应急管理的创新发展指明了关键路径[2]。引用量第2位的是《智慧社区应急管理的创新模式》，学者认为现代城市社区应急管理的战略布局中，智慧社区的建设已然成为政府工作的重要着力点。借助先进的智能化信息技术，智慧社区试图打破传统框架，探索全新的公共安全应急管理组织体制和运作机制。通过在管理结构、技术应用以及参与主体三个层面进行创新实践，智慧社区致力于构造一个融合数字化感知、智能决策于一体的新型管理模式，进而实现智慧社区应急管理中人力防范与技术防控、群体防护与群众自治的高效协同治理[3]。从表中还可以看出，在被引次数排名前10的文献列表中，共有3篇文献专注于城市社区应急管理中的韧性治理研究。这进一步验证了韧性社区建设在城市安全与社会治理现代化进程中的核心地位，它不仅是构筑城市韧性体系的基本单元，更是国家整体应急管理战略部署的关键支撑点，同时也是衡量韧性城市建设成效的重要标尺。
3.2.2. 作者分布
评价学者和研究机构在特定领域的学术研究能力和贡献时，发表学术论文的数量常被作为主要参考因素。统计城市社区应急管理研究排名前10的发文作者(见表2)可知，10位学者发表的文章数量均在2篇以上，来自河南理工大学的吴晓涛和山东科技大学的陈继锋以4篇位居前列，表面其在城市社区应急管理领域有着一定的研究基础和研究经验，但是仅依靠发文量并不能完全反映学者的学术水平，还需要结合其研究成果和学术贡献等方面进行全面评价。
Table 2. Top 10 authors of urban community emergency management research
表2. 城市社区应急管理研究排名前10的发文作者
序号 |
作者 |
发文量 |
作者单位 |
1 |
周永根 |
6 |
湖南省社会科学院 |
2 |
容志 |
5 |
武汉大学 |
3 |
方鹏骞 |
5 |
华中科技大学 |
4 |
颜德如 |
5 |
东北大学 |
5 |
李志强 |
4 |
南京信息工程大学 |
6 |
吴群红 |
3 |
哈尔滨医科大学 |
7 |
刘敏 |
3 |
潍坊医学院 |
8 |
唐攀 |
2 |
暨南大学 |
9 |
曹海军 |
2 |
东北大学 |
10 |
翟慧杰 |
2 |
中共河南省委党校公共管理教研部 |
作者共现分析是一种基于文献共引关系的分析方法，旨在评估作者之间的合作关系和影响力。本文借助CiteSpace软件进行城市社区应急管理领域的作者共现分析，展示的合作网络图谱如图2所示。该图谱以论文作者为节点，用连线显示了不同作者之间的合作关系，其中共有332个节点，382条连线，网络密度为0.007，较低的密度意味着城市社区应急管理领域的学者之间合作网络密度较低，总体合作关系相对较少。根据图2可知，目前共形成了10个研究群体，包括颜德如–张玉强、李慧–滕五晓、祝雪花–林音等研究群体，但总共共现频次都较低。总之在城市社区应急管理研究领域中，尽管各研究人员已取得显著成果，但作者之间互动相对有限，这在一定程度上可能制约了该领域深层次的学术对话与综合创新能力。因此今后应当加强沟通与合作，以共同提升学术水平、推进学科发展。
Figure 2. Co-occurrence map co-produced by the study authors
图2. 研究作者合作的共现图谱
3.2.3. 机构分布
学者的发文量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该学者的学术水平与影响力，对于研究机构而言发文量也具备相同的意义，为更好地研究机构之间的合作情况，可以以发文机构为节点形成机构共现图谱(见图3)。根据图3可知，城市社区应急管理研究机构共现图谱有256个节点，196条连线，网络密度为0.006。当前城市社区应急管理研究领域面临的一个显著挑战在于，研究人员之间的互动合作网络较为稀疏，加之研究机构之间的联结程度普遍偏低，除却少数机构能展现出多维度的交流合作外，大量机构仅维持着基本的单点联系乃至完全独立运作。这种状况不利于知识的交叉融合与创新思想的碰撞。未来发展的关键路径应着眼于强化研究网络的构建，通过战略性的合作机制和常态化的交流平台，增进不同机构与学者之间的互信与协同，旨在从多元视角和跨学科层面对城市社区应急管理进行全方位的剖析与深化，从而推动该领域研究达到新的理论高度与实践广度。
Figure 3. Co-display map of urban community emergency management research institutions
图3. 城市社区应急管理研究机构共现图谱
3.3. 关键词聚类分析
本研究运用CiteSpace对287篇相关文献的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聚类分析遵循关键词间相互关联程度，将具有高度相似性的关键词归入同一组别，而将差异显著的关键词分配至不同的组群。本研究通过CiteSpace软件绘制的城市社区应急管理关键词聚类图谱如图4所示，该图谱共有279个节点，369条连线，密度为0.0095，聚类模块值Q为0.8578，聚类平均轮廓值S为0.9675。Q值越接近1，其所获得的聚类效果越优秀；Q > 0.3，表示其获得的网络社团结构显著。S > 0.5，则可认定聚类结果合理。通过细致的对比分析，观察到相关关键词聚类图谱展现出了明显的聚类效果，其结果呈现较为合理，表明具有较高的实用价值与学术意义。
首先，在现状及存在的问题分析方面，周永根(2020) [4]在研究中运用问卷调查法对我国社区应急管理模式的现状进行了深度考察与数据分析。研究表明，尽管近年来我国社区应急管理模式呈现出逐渐完善的趋势，但在实际运作与效果方面仍然存在很大的改进空间。黄恒学、周隆武(2020) [5]认为社区应急管理依旧呈现出行政主导下片面的自上而下动员模式，街居制下社区的主动性式微，顶层设计所倡导的社区应急管理体系中多元参与主体存在权责利真空的问题，常态化的社区预警监测和脆弱性分析不足，社区应急保障能力低下，社区常态化应急教育与培训机制欠缺，社区规划中对社交距离的漠视，信息技术在社区建设中的应用仍不够广泛等。其次，在管理机制探索方面，滕五晓(2020) [6]提出，应完善社区风险评估与隐患排查机制、教育培训与应急演练机制、监测预警与信息发布机制等。李志强、许峰(2022) [7]认为社区在应急治理过程实践中，要逐渐构建“一核四主”的运行机制，即围绕“智慧社区安全管理”一个核心，整体构建由技术平台、资源管理、组织架构和应对处置四大主要体系组合的社区应急治理机制。赵鹏霞、朱伟等(2018) [8]提出建立社区风险管控机制，预防并治理各类可能降低韧性的因素；建立周密的社区监测预警机制，实时监测预警韧性因素的演化动态；建立快速的应对机制，充分发挥社区在辅助处置和先期处置方面的优势；建立强有力的应急协同与合作机制，提高应急响应、处置与恢复效率；建立有效的信息沟通机制，提升社区组织结构间的信息对称性；建立创新性的社区价值重构机制，营造全社会参与韧性提升的氛围。最后，在应急管理能力发展路径与方法研究方面，姜秀敏、陈思怡(2022) [9]指出城市社区应急能力建设的核心策略应围绕监测预警能力的显著增强而展开，并将城市社区高效迅速的应急响应能力确立为核心的工作任务。强化应急基础保障能力是其中的基础性工作，同时应当重视社会动员力量的整合以及灾后恢复能力的优化，这些均为构建全面、多层级、立体联动的城市社区应急管理体系的关键着力点。刘杰、胡欣月等(2023) [10]在研究社区应急能力的组成要素时，总结出了包括应急管理能力、应急事件处理能力等在内的八大要素。这一分类体系详尽描绘了社区应急能力的多元维度，突出了组织架构、管理流程、风险感知、应急操作、物资储备、知识技能、协同配合以及灾后恢复等在社区应急响应全过程中的重要地位与作用。颜烨(2022) [11]在探究提升社区应急能力的有效途径时指出，主要可以通过两个相互补充的路径来达成：一方面是建立一套科学合理并且适应社区特点的应急管理体系；另一方面是采取积极主动的社区营造策略，通过各种方式不断提升社区自身的应急准备和应对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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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gure 4. Clustering map of keywords for emergency management in urban communities
图4. 城市社区应急管理关键词聚类图谱
3.4. 关键词词频分析
本文运用CiteSpace对关键词出现频次进行统计，将出现频次在5次及以上的20个关键词整理成表(见表3)。除去地域词等关键词将统计得到的城市社区应急管理前20个关键词划分为4类，具体如下。
Table 3. Top 20 keywords of urban community emergency management
表3. 城市社区应急管理前20个关键词信息
序号 |
关键词 |
频数 |
序号 |
关键词 |
频数 |
1 |
应急管理 |
51 |
11 |
疫情防控 |
9 |
2 |
社区 |
43 |
12 |
韧性治理 |
9 |
3 |
社区治理 |
21 |
13 |
美国 |
7 |
4 |
突发事件 |
16 |
14 |
公共安全 |
7 |
5 |
应急治理 |
14 |
15 |
韧性 |
7 |
6 |
公共卫生 |
13 |
16 |
协同治理 |
6 |
7 |
韧性社区 |
12 |
17 |
风险治理 |
6 |
8 |
社区韧性 |
12 |
18 |
韧性城市 |
5 |
9 |
城市社区 |
11 |
19 |
城市治理 |
5 |
10 |
应急能力 |
10 |
20 |
基层社区 |
5 |
第一，高频词汇如“社区治理”“应急治理”“韧性治理”“协同治理”“风险治理”以及“城市治理”凸显出了治理这一主题的重要性。治理的核心要义在于促进不同参与者之间的积极合作、协调行动、沟通协商和互动共生，旨在构筑一个责任共担、信息畅通的平台，通过优化资源配置和决策过程，共同提升对各类挑战的应对效能，确保社会系统的稳定与可持续发展。这一现象揭示了社区应急管理研究在理论与实践层面的重大进展。
第二，频繁提及的“韧性社区”“社区韧性”“韧性”“韧性城市”等词汇反映了社区应急管理新理念与研究前沿。“韧性”本质上指社会系统在遭遇各种扰动而处于非均衡状态时，能够通过能量吸收、风险转化、动态调整，保持系统的稳定性并迅速恢复至正常状态。在此语境下，社区应急管理强调借鉴历史灾害经验，构建预警与学习机制，以提升灾害应对与灾后恢复能力。
第三，学术探讨中“突发事件”“公共安全”的频繁出现，显示了学界正在倾向于从维护公共安全的视角来审视和分析社区应急管理的问题。各类突发情况是社区应急管理的重要对象，深入探究其成因机制对于提升应急效能至关重要。对突发事件成因的科学解析，不仅为预防、控制、响应及善后处置工作提供理论依据与实践指南，而且有助于维护社区的安全秩序与社会稳定，与公共安全维护的根本目标高度契合。
第四，近年来“公共卫生”“疫情防控”成为高频词与近年来全球范围内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频发密切相关。社区作为卫生事件防控的第一道防线，对于外防输入、内防扩散起着决定性作用。在面对公共卫生事件的考验中，城市社区的有效应对举措不仅印证了基层应急管理改革措施的实际效果，同时也为社区应急管理体系及其能力的持续现代化进程提供了宝贵的现实机遇和实践经验。
第五，学术讨论中对“应急能力”的重视，反映了强化社区应急能力，并促使其逐步实现现代化，是社区应急管理最为直接且紧迫的任务目标。将科学严谨的方法应用于社区应急能力的评估与全方位监测，有助于我们打破仅依赖定性分析的局限，精准定位并且弥补不足之处，从而有力地推动社区应急管理效能得到持续性的提升。
3.5. 关键词突现分析
在CiteSpace中，通过设定Burstnes中参数γ为0.4，可检测到词频呈现短期高速波动的突变词汇，并生成关键词引用突现图(见图5)。图谱中Begin表示关键词在研究时段内初次显现为热点的起始年份，End表示关键词突现结束年份，Strength表示突现强度，浅色区块表示以年度为单位的时间切片，深色区块表示突现时间段。
Figure 5. Emerging key words of urban community emergency management from 2004 to 2023
图5. 2004~2023年城市社区应急管理关键词突现图
图5中显示了不同时间段中突现强度较高的16个关键词，分别是危机管理、突发事件、应急管理、应急文化、防灾减灾、社区、卫生应急、灾害风险、韧性城市、协同治理、协同模式、疫情防控、韧性社区、应急治理、韧性治理和社会治理。其中“应急治理”和“韧性治理”突现强度最大，分别为3.03和2.93。
通过关键词突现图，可将城市社区应急管理的研究前沿主要划分为以下几类：首先，在现代管理理念层面，从2017年突现的“韧性城市”到2020年的“韧性社区”，其突现强度分别为1.88和1.97。随后，“协同治理”于2018年以1.83的强度开始突现，而“韧性治理”与“应急治理”在2021年的突现强度高达2.93和3.03，凸显了“韧性”“治理”作为理论支点，在城市社区应急管理体系构建中的新导向作用，标志着该领域正朝着优化治理结构的方向深化探索。其次，关于研究对象方面，自2007年起“突发事件”以1.46的突现强度进入学术视野，紧随其后的“防灾减灾”(1.41)、“卫生应急”(1.63)、“灾害风险”(1.86)以及“疫情防控”(2.0)，这些关键词的逐年增强突显了学术界对城市社区应急管理具体对象与关键内容的持续关注，反映出该领域正逐步细化研究范畴，以应对日益复杂的灾害挑战。此外，在模式构建的探索上，“协同模式”自2018年以1.22的突现强度成为研究热点，标志着协同与网格化模式的革新成为解决社区应急管理复杂性问题的重要突破口，强调了跨领域、跨层级合作在提升应急响应效率与效果上的实践价值。最后，应急文化层面的研究同样显示出显著增长，自2009年“应急文化”概念以1.26的强度显现，强调了文化构建与应急体系发展的内在联系，进一步强调了在推进应急管理体系现代化过程中，加强法治基础与文化建设的必要性，反映出学术界对提升社区应急管理体系软实力的深切关注。
4. 结论
在常态化应急管理的背景下，城市社区如何有效应对不断出现的各类突发公共事件，完善社区应急管理体系，提高社区应急能力，是值得我们深思的问题。本文运用CiteSpace可视化分析工具对2000年以来城市社区应急管理的相关文献进行分析，通过时间分布、空间分布、关键词聚类、关键词词频和关键词突现等知识图谱分析，梳理了城市社区应急管理研究的脉络。
当前，城市社区应急管理作为研究的焦点领域，吸引了广泛的关注，其重要性在应急管理体系现代化的浪潮中日益显著。这一研究不仅对巩固城市安全基石、增强基层应急处置能力至关重要，而且对丰富和发展应急管理理论体系、指导构建适应新时代需求的社区应急管理体系具有深远意义。在此背景下，一批高影响力学者以其深厚的学术积累与丰富的研究成果，引领着城市社区应急管理研究向深度与广度拓展，而高校与科研机构的积极参与，促进了跨学科合作，推动研究视角与方法论的革新。尽管如此，研究格局中仍存在作者群体分散、产出总量有限的问题，缺乏长期稳定、系统深入研究的学术团体，以及机构间的紧密合作与持续性学术交流，这些都是亟待改进之处。
在研究内容上，当前聚焦于应急管理理念的更新、现状剖析、问题成因、管理机制的创新改革、模式路径的探索等多个维度，这些均为社区应急管理实践面临的紧迫问题，需要更为精细与深入的探索。面向未来，研究需在“大应急、大安全”理念指引下，结合总体国家安全观与应急管理现代化的战略要求，着重于以下几个核心方向：一是强化预防优先的策略研究，注重风险的早期预警与干预机制；二是探索多元主体协同治理的新模式，研究如何高效整合政府、社区、企业与公众资源，形成应急响应的统一战线；三是推进标准化与法制化体系建设，确保应急管理制度的规范性与有效性；四是挖掘技术赋能在社区应急管理中的应用潜力，特别是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新兴科技的融入。此外，倡导多学科交叉融合，搭建跨领域合作平台，动员跨学科专家团队，旨在为城市社区应急管理提供全面、精准的理论支撑与实操指导，从根本上提升应急响应速度与治理绩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