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音乐是随着人们的辛勤劳作而产生的，它来自于生活又高于生活。音乐术语是在音乐不断地丰富、发展直至形成了一个具体学科的过程中不断累积的。作为一门专业学科而言，音乐本身也是有语言的存在的。音乐语言的存在使得音乐可以传播、延续和为人们所使用甚至耳熟能详。因此，音乐类术语[1]也是语言的重要组成部分。音乐本就是通过生活而产生，并服务于人类的生活，故而并不像其他的专业类学科(如医学)有很高的门槛。在语言学界，对音乐类术语的研究日渐深入，研究成果也愈加丰富。
本文的研究对象是《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 [2]和《音乐术语对照词典》[3]中收纳的音乐术语以及未被其收纳但仍活跃于日常生活中的音乐类词语。具体来说，此类词语有如《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中包含音乐要素“调”“谱”“曲”“音”等的音乐词语，诸如此类。故而音乐类术语的本质要求便是有音乐要素的存在。在此基础上结合北京大学语料库CCL、北京语言大学语料库BCC的例证，筛选并汇总出现代汉语中发生语义演变的音乐类术语，共计65个。
《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作为中国词汇的百科全书，一直都是现代汉语领域进行科学研究的重要参考书籍。从现汉中筛选出的音乐术语基本可以表明这些词语已经开始步入了人们的生活，很有可能已经发生了语义演变。《音乐术语对照词典》是一部非常全面的音乐类词典，其中的音乐术语是从五个方面进行收录的，分别是：乐器、记谱(速度、力度、性格与表情和其他)、乐理(专用名、专用名·音符、体裁、曲式)、常用语(常用语、人体部位、和通俗音乐)以及名曲100首。在两部词典的所有术语中，筛选出的发生了语义演变的词语便是本文的重要写作依据。我们还将筛选出的词语放入语料库中进行检索，看其在具体语境下是否能够反映出语义演变之后的意义。语料数量较为丰富，同时语义演变的实例较为详尽，能够大体反映出音乐类术语语义演变的概况。
2. 音乐术语的分类
针对筛选出的65个音乐类术语，我们结合分类归纳的研究方法来分析比较了两种分类方法。
(一) 按照音乐类术语本身的性质来分类。可以分成三种类型：
第一种是在大众的认知中本就已经存在的音乐术语和戏曲术语[4]，如节奏、腔调等；第二种是已经不再使用的音乐和戏曲的专业词汇，只有经过专业学习的人才能够真切地理解这些词汇的含义，如八音、大谱(儿)等；第三种是含义在历史上发生过转变的音乐术语和戏曲术语，如symphonia有过和谐、和谐曲的意思，最终演变为symphony，意为交响乐。
(二) 按照人对音乐和戏曲的认知程度来进行分类，可以将其分为以下两种类型：
一是包含名词性音乐要素(如“调、谱、曲、音”等)的词汇；二是与演奏的乐器和技巧相关的词汇，如：敲边鼓、繁琐等。
可以看出，第一种方法的分类更偏向于专业的音乐人士分析，其中的第二层类型对于专业之外的人员来说较难考证。而第二种分类方法更契合音乐类术语在当今时代的存在和发展，方便我们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进行分析，故而我们选择第二种分类方法。由此，发生语义演变的65个音乐类术语分类如表1：
Table 1. 65 musical terms that have undergone semantic evolution
表1. 发生语义演变的65个音乐类术语
包含名词性音乐要素
“调、谱、曲、音”等的词汇 (48个) |
包含“调”的词汇 (17个) |
变调、单调、低调、定调子、(唱)反调、
高调、基调、旧调重弹、老调重弹、
(弹)老调、南腔北调、跑调、走调、
腔调、同调、(不)着调、音调 |
包含“谱”的词汇 (2个) |
离谱(儿)、大谱(儿) |
包含“曲”的词汇 (6个) |
插曲、幻想曲、曲高和寡、曲终人散、
曲终奏雅、异曲同工 |
包含“音”的词汇 (6个) |
八音、背景音乐、靡靡之音、
弦外之音、知音、最强音 |
包含“弦”的词汇 (4个) |
断弦、续弦、改弦更张、改弦易辙 |
包含“拍”的词汇 (2个) |
合拍、节拍 |
包含“奏”的词汇 (2个) |
节奏、前奏(曲) |
包含“乐”的词汇 (2个) |
交响乐、乐章 |
包含“声”的词汇 (2个) |
尾声、随声附和 |
包含其他名词性
音乐要素的词汇(5个) |
讴歌、大合唱、高八度、
主旋律、一板一眼 |
与演奏的乐器及其
技巧相关的词汇 (17个) |
包含“鼓类”的词汇 (9个) |
吹鼓手、桴鼓相应、胶柱鼓瑟、紧锣密鼓、
开台锣鼓、锣鼓、敲边鼓、打边鼓、
打在鼓点上 |
包含“琴类”的词汇 (3个) |
乱弹琴、琴瑟、繁琐 |
包含其他类别的乐器
及其技巧的词汇(5个) |
笙歌、滥竽充数、金声玉振、
胡打梆子乱敲钟、共鸣 |
根据以上的分类，我们辅以概括总结、描述分析的研究方法以及定量分析与定性分析的研究方法以便更全面、更科学严谨地反映音乐类术语的语义演变的状况。
3. 音乐类术语的语义演变类型
音乐类术语原本的使用范围较为狭窄，只为音乐习得者所使用，大部分的词汇并不为社会所认识并使用[5]。随着社会的发展和词语的演变，音乐类术语不仅仅只局限于音乐领域了，其中一部分的音乐词汇逐渐社会化[6]，并为人们所熟知。为了更好地、更经济地使用这些音乐类术语，人们开始调动自己的想象力，把和这些词义的相似的、相关的意思也用这些词语来表示，并逐渐固定下来，形成词语的另一些义项[7]。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来看，这便是我们提及的概念隐喻和概念转喻[8]，由原本固定的义项在隐喻和转喻的过程中衍生出的其他义项。其中，隐喻式的音乐类术语又可以分为：行为隐喻式、性状隐喻式和作用隐喻式[9]，而转喻式的音乐类术语可以分为：以部分代替整体类、以象征代替事物类、以工具(乐器)代替事物类。
(一) 按演变方式分类
1. 隐喻式义变(57个)
隐喻本身是指两种现象之间是有相似的关系。相似可以体现在许多方面，比如外形上的相似、性质上的相似或是整体与部分相似等。人们的认知世界有很大程度上都是隐喻起的作用，我们身边的许多概念都是隐喻的成果。同时，这也是我们认识新的事物，不断发掘新的观点、道理的方法之一。通过隐喻，我们可以将原本毫不相关的两个领域联系在一起，就比如音乐类术语的社会化。经历过隐喻的音乐类术语，可以在生活领域或者是其他专业领域为人们使用。隐喻式音乐类术语在本文所有筛查出的音乐类术语中一共有57个，约占所有发生语义演变的音乐类术语的87.69%，根据各自关联点的不同，我们可以将这57个隐喻式的音乐类术语分为以下三类：
1) 行为隐喻式(22个)
行为隐喻式的音乐类术语是指表示动作行为的词语基于其本身和其他意思的相似性，从而引发了人们的联想，进而将其他的相似的意思一并归入词语中，实现语义演变。因此，两种意思之间的动作行为的相似性便是引发这些音乐类术语语义演变的主要原因。这一类的音乐类术语在所有筛查出的音乐类术语中一共有22个，在所有隐喻式音乐类术语中占比约38.6%。所有行为隐喻式的音乐类术语如下：
变调、定调子、(唱)反调、跑调、走调、(不)着调、旧调重弹、老调重弹、离谱(儿)、曲终人散、断弦、续弦、改弦更张、改弦易辙、合拍、随声附和、讴歌、桴鼓相应、敲边鼓、打边鼓、乱弹琴、笙歌
下面仅以“唱反调”和“敲边鼓”为例，加以说明。
(1) 一定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学生，不想听老师讲课，故意和他唱反调。
(2) 他阴阳怪气地说着，一旁的女儿也跟着敲边鼓。
上述例(1)中“唱反调”一词，原本是指唱相反的调子这样的动作行为，其中引起人们联想的便是“和正常的事情反着来”的行为，基于这样的相似性，“唱反调”便有了提出相反的观点、言论，采取相反的行动这样的意义。其本义和引申义都具有[+相反]的语义特征。例句中是便指“学生”为了不想认真听“老师”讲课，故意和“老师”对着干这样的情境。
例(2)中，本指打鼓时打在鼓面边沿的鼓点，音量较小，起帮腔作用，喻指从旁帮腔，从旁助势。其中“帮腔”的行为特征引起了语义演变，比喻支持别人，帮他人说话。例句中的意思便是他在阴阳怪气别人时，女儿也在一旁帮他说话。这个词的本义和引申义都具有[+帮忙]的语义特征。
总之，“唱反调”“敲边鼓”这两个词经历了从表示演奏/演唱行为到表示其它行为的语义演变。这种语义演变背后的认知机制是概念隐喻。现将相关概念隐喻表示如表2：
Table 2. Metaphorical projection relationship between old and new concepts of behavioral metaphorical music terms
表2. 行为隐喻式音乐类术语新旧概念隐喻投射关系
音乐类术语 |
始源域 (音乐域) |
目标域 (社会生活域) |
唱反调 |
唱相反的调子 |
提出相反的观点、言论，采取相反的行动 |
敲边鼓 |
打鼓时打在鼓面边沿的鼓点，
音量较小，起帮腔作用 |
支持别人，帮他人说话 |
2) 性状隐喻式(28个)
性状隐喻式的音乐类术语是指这些术语具有的性质、状态和其他要表达的意思有一定的相似性，从而引发了人们的联想，进而将其他的相似的意思一并归入词语中，实现了语义演变。因此，两种意思之间的性质、状态的相似性便是引发这些音乐类术语语义演变的主要原因。此类音乐类术语在所有筛查出的音乐类术语中一共有28个，在所有隐喻式音乐类术语中占比约49.1%，在这三类隐喻式音乐类术语中占比最高。所有性状隐喻式的音乐类术语如下：
单调、低调、高调、基调、(弹)老调、腔调、同调、音调、大谱(儿)、幻想曲、曲高和寡、曲终奏雅、异曲同工、靡靡之音、弦外之音、最强音、节拍、节奏、交响乐、大合唱、高八度、胶柱鼓瑟、紧锣密鼓、打在鼓点上、琴瑟、滥竽充数、胡打梆子乱敲钟、共鸣
下面仅以“共鸣”为例，加以说明。
(3) 这本书中所写的情节勾起了我的共鸣。
例(3)中的“共鸣”本指物体共振发声，喻指由别人的某种情绪引起相同的情绪。“共鸣”的本义和引申义都具有[+共同]的语义特征。例句的意思便是读书的人和作者对某件事有着相同的情绪，读书的人借着作者的文字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情绪。
根据“共鸣”这个词，我们可以得到以下概念隐喻的对应，如表3所示：
Table 3. Metaphorical projection relationship between old and new concepts of trait metaphorical music terms
表3. 性状隐喻式音乐类术语新旧概念隐喻投射关系
音乐类术语 |
始源域 (音乐域) |
目标域 (社会生活域) |
共鸣 |
物体共振发声 |
由别人的某种情绪引起相同的情绪 |
3) 作用隐喻式(7个)
作用隐喻式的音乐类术语是指这些术语实际起的作用引发了人们的联想，进而将其他的相似的意思一并归入词语中，实现了语义演变。因此，术语所起的作用和喻指意义的相似性便是引发这些音乐类术语语义演变的主要原因。此类音乐类术语在所有筛查出的音乐类术语中一共有7个，在所有隐喻式音乐类术语中占比约12.3%，在这三类隐喻式音乐类术语中占比最低。所有作用隐喻式的音乐类术语如下：
插曲、背景音乐、前奏(曲)、尾声、主旋律、开台锣鼓、吹鼓手
下面仅以“插曲”为例，加以说明。
(4) 夏天的午后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例(4)“插曲”本指配置在影视剧或话剧中比较有独立性的乐曲，在发生语义演变后喻指连续进行的事情中插入的特殊片段。其本义和引申义都具有[+独特性、特殊性]的语义特征。这句话表明午后发生了特殊的事情。
根据“插曲”这个词，我们可以得到以下概念隐喻的对应，如表4所示：
Table 4. Metaphorical projection relationship between new and old concepts of functional metaphorical music terms
表4. 作用隐喻式音乐类术语新旧概念隐喻投射关系
音乐类术语 |
始源域 (音乐域) |
目标域 (社会生活域) |
插曲 |
配置在影视剧或话剧中比较有独立性的乐曲 |
连续进行的事情中插入的特殊片段 |
2. 转喻式义变(8个)
转喻，也叫换喻，它是基于两种现象之间的相关性建立的。比如我们会用工具来代表劳动者：用“笔杆子”表示写作写得好的人；会用地名来代表产品：用贵州茅台来表示茅台酒；会用材料来代表产品：用pen (羽毛)来表示笔的意思等。隐喻和转喻常常会被拿出来作比较，一个是基于事物的相似性而另一个则是针对事物的相关性。此外，二者虽同属认知语言学的范畴，但隐喻的本质是映射，而转喻的本质是联想。就好似修辞领域的比喻和借代，隐喻和转喻在性质上的差别使得两者之间特点更为鲜明。转喻式音乐类术语在本文所有筛查出的音乐类术语中一共有8个，约占所有发生语义演变的音乐类术语的12.31%。具体如下：
南腔北调、八音、知音、乐章、
一板一眼、锣鼓、繁琐、金声玉振
这8个词语可分为三类：
1) 以部分代替整体(2个)
南腔北调、八音
2) 以象征代替事物(2个)
知音、乐章
3) 以工具(乐器)代替事物(4个)
一板一眼、锣鼓、繁琐、金声玉振
下面仅以“南腔北调”和“一板一眼”为例，加以说明。
(5) 让那些操着南腔北调的人当老师，那可不能够！
(6) 您家孩子写起字来那可真是认认真真、一丝不苟、一板一眼，我们家的孩子可根本比不了！
例(5)中的“南腔北调”本指南方与北方民间音乐的各种风格腔调，展现出的是不同腔调之间风格的不同，经历过语义演变后是指语音的不纯正。例句的意思是表明不能让语音不纯正的人当老师。从认知框架来看，语音风格的不同和语音不纯正之间不存在相似的关系，但两者确实存在着某种联系。喻指的意思是由于在五四运动之后中国开始有了纯正的语音标准——普通话，从狭义的标准来看，和普通话相比，那些曾经的腔调都是不标准的。这样的联想过程经历过之后，我们才能从原本的认知：不同的语音风格转变向现在的认知：不纯正的语音。
同样，例(6)中的“一板一眼”本指民族音乐中的节拍(每小节最强的拍子叫“板”，其余拍子叫“眼”)，只是普通的陈述民族音乐的单位和具体的演奏过程，而经历过联想之后，我们给“一板一眼”增加了言语行为不粗心，符合规范的意思。通过节拍的整齐性，我们会感觉到民族音乐的规整如一，好比人做事的时候规整的态度以及行为的条理性。这是从原本的演奏过程演变成为了一个人的言语行为、做事标准。这些全部都是基于联想而得出的语义演变之后的意思。通过联想，可以透过一个词语看到其背后突出的形象、鲜明的特点，这便是概念转喻带给我们在认知上的思考。
(二) 演变方式统计总结
本文一共筛选出了65个发生语义演变的音乐类术语，其中隐喻式音乐类术语共57个，转喻式音乐类术语共8个。隐喻式音乐类术语继续分类为：行为隐喻式音乐类术语共22个，性状隐喻式音乐类术语共28个，作用隐喻式音乐类术语共7个。转喻式音乐类术语继续分类为：以部分代替整体的音乐类术语2个，以象征代替事物的音乐类术语2个，以工具(乐器)代替事物的音乐类术语4个。百分比图示如下(四舍五入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如图1~3所示：
Figure 1. Musical terms that have undergone semantic evolution
图1. 发生语义演变的音乐类术语
Figure 2. Metaphorical musical terms
图2. 隐喻式音乐类术语
Figure 3. Metonymic musical terms
图3. 转喻式音乐类术语
4. 音乐类术语的语义演变动因
音乐类术语发生语义演变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我们主要从两个角度来分析，即外部动因以及内部动因[10] [11]。
(一) 外部动因——语境扩展
音乐的起源是远远早于语言的。在还没有语言的时候，人们便会通过发出的声音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他们通过区分强弱、长短、高低来表示不同的含义。随着小农经济的到来，人们开始劳动，便也开始有了统一劳动节奏的号子和互通信息的呼喊，这便是音乐的雏形。当人们庆贺收成、分享自己的劳动成果之时，他们会去敲打石器、木头借以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这便是乐器的雏形。在这个时期，音乐并不是一门艺术，对于劳动者们而言，这是劳作时的号令。人们便在劳动中发现音乐的存在(如插秧歌)，并开始逐渐地发展。教育家用音乐来进行胎教，心理理疗师还用音乐来治疗心理疾病。可以说，音乐渗透到了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如劳作、教育、医疗等多个领域。人们用形象的音乐术语来描绘生活中的各种事件或指称社会生活中涉及的各种概念，这使得音乐术语开始大规模地发生语境扩展，开始向全民常用词汇大规模迁徙。唯有融入社会，音乐术语才能有更长久的发展。恰如上文提到的“共鸣”一词，其本指物体共振发声，后来有了更多可以运用的语境，由别人的某种情绪引起相同的情绪的意思也应之而生。
(二) 内部动因——系统调整和聚合类推
词汇作为语言系统中变化速度最快的系统，常常会进行自我调节从而达到平衡。词义的变化能够很好地反映语言的经济性。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更多的新事物、新状态需要载体来表达，针对这种情况，词汇系统会有两种调节方法：再造新词或是让旧词承担更多的词义。让旧词承担更多词义的方法延长了旧词的使用时间，丰富了词语的含义，同时还体现了语言的经济性原则。
有些音乐类术语处在一个系统内，其中一个成员发生语义演变会带动相关其它成员发生类似或平行语义演变。换言之，基于同义、近义、类义、反义关系的聚合类推也会导致音乐类术语发生语义演变。比如以上所整理出的音乐类术语，其中有很多都是成组出现的，每一个组的核心都是一个具体的词，如“鼓”组，“琴”组等。又如“不靠谱”是受同义表达“离谱”的类推才发生义变的，“不着调”则是受类义表达“不靠谱”的类推才发生义变的。“低调”是受反义词“高调”的类推才发生义变的。
5. 结语
音乐类术语正在不断步入人们的生活，人们对于精神世界的追求也在不断增加。随着更多新兴的音乐类术语的语义的产生，此类术语的研究将还会有更多研究空间。由于音乐类术语的语义演变本就贴近生活，所以变化的过程更容易被人们认识和接受。通过本文的探究，希望可以丰富音乐类词语的研究，使得日后的研究有更明确的分类标准，更为细化的音乐语言类型，从语义演变向下更加深入，让世界对音乐类术语的语义演变有更清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