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实施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人口老龄化是社会发展的重要趋势，也是我国今后较长一个时期的基本国情。“十四五”期间，我国老年人口将突破3亿。教育领域也将迎来教师的退休高峰。教师是教育高质量发展、科技创新、人才培养的基础保障。面对新形势新任务，我国探索了“中小学银龄讲学计划”“高校银龄教师支援西部计划”。为了在新形势下实现优化升级，2023年8月，教育部等十部门联合印发《国家银龄教师行动计划》(以下简称《计划》)，进一步指出要利用优秀退休教师资源加强新时代教师队伍建设。
“银龄教师”作为近年来的新生事物，相关学理研究并不多见。已有的研究选取视角可以概括为宏观、中观、微观三个层面。宏观层面，王丽佳以美国巴尔的摩志愿服务为参照，从人员管理模式、项目设置、保障机制等方面为深入推进“银龄讲学计划”的实施提供建议[1]；戚务念透过超越传统的以物质资源为导向的动能路径出发，从人力资源的再开发、社会关系网络的嵌入、国家推动的文化下乡和银龄教师的心理能量再积蓄四个维度分析了银龄计划行动的社会功效[2]。中观层面，蹇世琼和冉隆锋强调了政策实施过程中开展行动研究的必要性[3]；姚刚、徐学福基于实践共同理论视角进一步挖掘了银龄教师助力基础教育教研的现实困境及疏解策略[4]。微观层面，姚昊和蒋帆调查验证了不同类型的教师参与“银龄讲学”的意愿具有异质性，政策设计的激励因素和保健因素在不同程度上影响了教师的参与意愿[5]。基于国家对退休教师资源的重视以及《计划》赋予退休教师资源再开发的良好契机，“银龄计划”背景下探讨我国退休教师资源的再开发，既能提高《国家银龄教师行动计划》的落实成效，又能积极应对我国人口老龄化、深入挖掘老龄社会潜能、服务于教育强国建设，本研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与时代价值。
2.“银龄计划”背景下退休教师资源再开发的价值
教师是教育发展的第一资源，是科技自立自强的重要支撑，是人才队伍建设的重要保障。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在保障劳动适龄人口充分就业基础上，挖潜广大退休教师政治优势、专业优势、经验优势，彰显榜样力量，有利于促进教育公平，营造终身学习的文化氛围，加快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
2.1. 彰显榜样力量，引领尊师重教的社会潮流
国家银龄教师行动计划要求对在银龄教师工作方面做出突出贡献的集体和个人，按国家相关规定予以表彰。通过深入发现、宣传银龄教师的先进典型、感人事迹，全面总结、推广银龄教师的工作经验和研究成果，大力弘扬银龄教师奉献精神以及在引导青少年健康成长中的重要作用，营造全社会关心关爱银龄教师的浓厚氛围[6]。这既是对银龄教师的肯定与褒奖，又有助于在社会层面大力弘扬尊师重教的优良传统，提高教师的地位。
2.2. 展现集体效能，以教育公平促进社会公平正义
国家银龄教师行动计划强调优秀银龄教师的群体作为力量，要求各级政府部门、教育单位等加强统筹协调，并引导全社会共同参与。根据高等教育、职业教育、基础教育、终身教育和公办学校、民办学校等类型特点，分类实施国家银龄教师行动计划，动员和支持符合条件的优秀退休教师参与。这一计划为不同发展阶段、不同专业领域的学校提供了更加公平的发展资源和机会，有助于改善教育发展不均衡、不协调等问题，促进社会公平正义。
2.3. 推崇终身教育理念，推进学习型社会的构建
国家银龄教师行动计划为终身教育发展和社会的再生产与再创造注入了新的活力。这一计划有助于引导广大青少年、青年教师乃至各行各业的人员以终身职业理念作为个体长远发展、服务社会需求的价值根基，培养终身学习品质，支持国家终身学习的教育机制建设[7]。计划的实施将健全完善的人才培育体系，及时转化、培育和发展我国的人口红利优势，加强现代化人力资源的战略布局，加快建设世界重要人才中心和创新高地。这将为推动建设学习型社会、学习型大国奠定坚实的人才基础。
3. 生态系统理论下退休教师资源再开发的影响因素
生态系统理论由美国心理学家尤瑞·布朗芬布伦纳提出，他强调人们存在于一整套环境系统(微观系统、中间系统、外部系统、宏观系统和历时系统)中，且各个系统之间、系统与个体之间相互作用，进而影响着人们的成长及发展[8]。基于生态系统理论分析“银龄计划”背景下退休教师资源再开发的影响因素(见图1)，能够较为全面的探索各个系统对退休教师资源再开发的影响机理，进而有助于对退休教师资源再开发提出更具全面性、针对性的策略。
3.1. 微观系统
微观系统是指退休教师实际接触的直接环境，鉴于退休教师的职业生涯特点，其微观系统主要包括家庭、社区及学校，其中家庭观念、邻里交往、学校氛围对退休教师资源的再开发产生较大影响。
其一，家庭观念。教师退休后，家庭成为其生命中的主营之地，家人的支持将对其能否进行资源的再次开发产生重要影响[9]。我国规定教师退休的年龄为男满六十周岁、女满五十五周岁，退休之时，教师已将毕生大半心血奉献于教育事业，且退休待遇较为可观、生活保障较为完善，伴侣及子女出于对退休教师的关爱，认为他们应回归家庭、享受晚年，此种较为普遍且传统的家庭观念将在一定程度上阻碍着退休教师资源的再次开发。
其二，邻里交往。退休教师一般居住在教师社区或普通居民社区，就教师社区而言，大多居住者为教师群体，他们在生活方式、工作经历及知识涵养等方面较为相似，同质性较强、共同话题较多[10]，为退休教师提供了更多学术性、科学性的交流机会。这种交往模式不仅丰富了退休教师的生活，还可能激发他们重返教育事业的热情。而在普通居民社区中，退休教师与非教师群体的交往更侧重于传统的生活话题，如子女、孙辈等，他们通过与邻居分享家庭琐事、育儿经验等方式加深彼此之间的联系。
其三，学校氛围。“它是个体的价值观、行为及群体规范形成的基础”[11]，其中与退休教师紧密相关的主要包括学校风气、同事的工作方式和学生的学习态度，从教于良好学校氛围的教师更具有职业幸福感，退休后对教育事业怀有更多怀念与不舍，更具有自我资源二次开发的意愿与热情。
3.2. 中间系统
中间系统是指微观系统之间的相互联系，对退休教师资源再开发产生影响的主要是家庭与社区、家庭与学校之间的交集。
其一，家庭与社区之间的相互联系主要由退休教师与邻里之间的日常交往而产生。当退休教师秉承较为传统的家庭观念时，他们退休后将把重心转移至家庭，更乐意居家颐养天年。若社区邻居同样秉持此等家庭观念，双方之间的日常交往将强化其对传统家庭观念的坚持，加深其对退休居家生活的满足感，这将在一定程度上阻碍退休教师资源的再开发；而当社区邻居秉持“退休并不意味着停止参与和贡献，而是继续发挥自己的经验和才能，为家庭和社会做出贡献”的观念时，将激励退休教师更加积极地参与社区活动、志愿服务或继续从事自己热爱的事业。这种正向的影响将有助于激发退休教师资源的再开发，为其提供更多元化的发展机会。
其二，家庭与学校之间的相互联系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教师如果在相似的家庭观念下成长与生活，那么日常共事将对其退休的价值取向起到一定的正向促进作用，反之，则产生一定的负面阻碍作用。另一方面，教师在学校中早已习惯了教诲性的角色，当其退休回归家庭，若对伴侣及子女依旧扮演教诲性的角色，将不利于自身与家人之间的相处，甚至会产生一定的家庭矛盾。在此种情境下，退休教师为了缓和家庭关系，可能会选择重新定位自身角色，推动自身实现由教诲者向普通角色的转变，也可能会选择重返教育领域，寻求自身的意义与价值，进行资源再次开发。
3.3. 外部系统
外部系统是指教师并未直接接触但却受其影响的系统，其中子女工作状况及社区环境在较大程度上影响到退休教师资源再开发的意愿。
其一，子女工作状况。一方面，当子女工作状况较好时，他们更希望父母能够享受退休生活，保持身心健康，而不是继续奔波于工作。这种情况下，家庭条件优渥的子女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阻碍退休教师资源的再次开发。另一方面，对于大多数家庭来说，子女更倾向于父母退休后能够帮忙照看孙辈、分担家庭压力，这种情况下退休教师就成为子女家庭支持的重要力量，对退休教师资源的再开发产生一定的阻碍。
其二，社区环境。社区作为教师退休后的重要活动场所，其环境将在无形中对其退休生活方式及价值观产生一定的影响。一方面，浓厚的文娱氛围可能导致退休教师更倾向于休闲娱乐而非再次就业，他们更愿意参与社区的文娱活动，如象棋、太极、书画、曲艺和舞蹈等。另一方面，如果社区教育机构完备且发达，将有助于促进退休教师资源的再开发。然而，我国社区教育发展尚不均衡，尤其是在农村地区，存在教育管理机制不健全、师资队伍缺乏专业性、居民参与度低等问题[12]。这些问题导致农村退休教师参与社区教育的积极性和学习效果受限，难以引导他们树立“老有所为”的价值观念，提升专业素养和增强继续就业的意愿。
3.4. 宏观系统
宏观系统是指广阔的意识形态，其中对退休教师资源再开发产生影响的主要包括文化价值取向、社会发展背景、政策方针导向以及社会组织的办学定位。
其一，文化价值取向。中国孝道文化源远流长，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基本组成部分，我国自古以来便崇尚尊老敬老，子女孝敬父母成为我国社会约定成俗的文化价值取向。尤其是教师家庭更加重视对子女的智育与德育，家庭的传统文化气息也更加浓厚，因此，教师家庭的子女对我国文化有更加深刻的认知与体悟，其更期望及时尽孝以使父母颐养天年。
其二，社会发展背景。老龄化程度的继续加深将促进退休教师资源的再开发。据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公报显示，我国“15~59岁人口的比重下降6.79个百分点，60岁及以上人口的比重上升5.44个百分点”[13]，相比于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我国人口老龄化程度进一步加深，且中青年人力资源比重下降较多。在此背景下，积极应对老龄化成为我国未来发展的必由之路，这也为我国加强老年人力资源开发，尤其是加强相对优质的退休教师资源再开发提供了良好的契机。
其三，政策方针导向。2016年，《老年教育发展规划(2016~2020年)》指出要积极开发老年人力资源、加强推进“老有所为行动”重点计划；2018年至2023年，《银龄讲学计划实施方案》《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实施方案(2018~2022年)》《关于做好2019年银龄讲学计划有关实施工作的通知》《关于做好2020年银龄讲学计划有关实施工作的通知》《关于做好2021年银龄讲学计划有关实施工作的通知》《关于做好2022年银龄讲学计划有关实施工作的通知》及《关于做好2023年银龄讲学计划有关实施工作的通知》等政策文件相继出炉，以退休教师中的校长、教研员、骨干教师等优质资源对招聘对象，致力于开发并利用好退休教师中的优势资源；纵观以上政策文件，国家传达出了要积极开发老年人力资源、尤其是要大力开发退休教师优质资源的信号，国家政策方针为退休教师资源再开发提供了坚实的保障。
其四，社会组织的办学定位。与退休教师紧密相关的社会组织主要为老年大学，老年大学的办学定位及价值取向将对退休教师资源再开发产生一定的影响。目前，我国老年教育课程的内容较为单一，且课程设置主要以相对娱乐休闲的教育为主，并未将“再就业”“资源再开发”等相关内容纳入课程建设之中[14]。现有的课程体系主要体现了“老有所学”，还并未兼顾“老有所为”，无法为退休教师资源再开发提供一定的理论基础，也无法为其提供一定的价值引领，客观条件的限制将对退休教师资源再开发产生一定的阻碍作用。
3.5. 历时系统
历时系统也称时间维度，强调将环境与时间结合起来共同考量影响退休教师资源再开发的动态过程，布朗芬布伦纳将环境变化称为生态转变，包括正常生态转变和非正常生态转变，针对退休教师主要为非正常生态转变中的迁居与亚健康。
其一，迁居。作为教育领域的前辈，退休教师们更加重视且更擅长后代的教育工作，为了后代能够接受更好的教育，一部分教师会选择迁居以谋求更加优质的教育资源。一方面，为了能够全身心投入到对后代的日常照料及课后补习中，退休教师更乐意充当后代的日常照料者以及课后免费家教，这将会阻碍退休教师资源的再开发。另一方面，迁居之后的退休教师往往缺乏相应的社区支持系统，归属感相对较差，为了减轻自身的孤独感，一些退休教师会积极寻求自身的价值与意义，充分发挥自身的优势与能力，使自己处于一种相对忙碌的生活状态中，促进自身资源的再开发。
其二，亚健康。身体健康是从事一切社会劳动的基础与前提，身体健康状况的变化将直接影响到退休教师再就业的意愿与可能。2020年，东北师范大学一课题组对全国33,590名教师进行了实证研究并得出我国教师的身心亚健康状态具有普遍性与整体性，后续学者在此基础上继续调查，得知近一半的教师自我感觉身体健康出现了问题[15]。亚健康问题会导致退休教师生理机能减退、做事效率低下、情绪波动不安，身体状况的变化将会打击退休教师再就业的斗志与积极性。
4.“银龄计划”背景下退休教师资源再开发的对策
4.1. 微观层面
1. 及时更新家庭观念，提升退休教师资源效益
传统家庭观念在一定程度上会阻碍退休教师资源的再开发，为保证其效益最大化，子女及退休教师应及时更新家庭观念。其一，子女应关注退休教师意愿，鼓励其二次就业。子女在为父母规划晚年生活的同时，应意识到父母作为退休教师的特别之处，当其表现出二次就业的想法时，应表示肯定、注重鼓励，给予支持，促使其资源再开发的顺利进行。其二，退休教师应加强自我审视，充分挖掘自身价值。退休教师作为我国宝贵的老年人力资源，应及时从“老年人”的狭隘定义中脱身，充分衡量自身在“银龄计划”背景下所具备的优势及能量，勇于树立“老年人才”的自我概念，充分发挥自身退休后的价值。
Figure 1.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the redevelopment of retired teacher resources under the ecosystem theory
图1. 生态系统理论下退休教师资源再开发的影响因素
2. 注教师心理及身体健康，增强自身生理机能
教师作为“亚健康”状态的高危人群，应在日常工作之余着重关心个人健康，为退休后进行资源再开发提供前提条件。一方面，教师除了日常教学外，还要参与录课听课、职称评定、绩效考核等工作，脑力劳动强、心理压力大，在此种高强度工作下，应保持乐观向上的良好心态，可以通过参与相应的心理健康教育，增强自身有效排解压力的本领，有意识地培育职业韧性。另一方面，教师久坐、久站且易受粉尘污染，基于此，应加强自身锻炼，提高身体机能素质，以降低患“职业病”的几率。
3. 积极参与“老有所为”计划，充分挖掘自身潜能
退休教师作为老年群体中的优势资源，应积极参与相应的“老有所为”计划，充分挖掘自身潜能、彰显自身价值。随着“银龄计划”政策的开展，应致力于开发自身在“银龄计划”背景之下的潜力，优质的退休教师可以参与到当地的教师培训计划、公开讲座中，利用人格魅力、真才实学向青年教师传授宝贵的教学经验，形成良好的“老教师带新教师”制，以提高教师队伍建设水平，实现退休教师资源的再开发。
4.2. 中间层面
1. 完善社区教育机构、优化社区教育质量，打造“学习型”社区
“社区”作为与退休教师紧密相关的系统之一，其氛围、环境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退休教师资源的再开发，基于此，应加强社区文化建设，形成良好的社区氛围及教育环境。其一，强化社区教育机构功能，增强社区文化氛围。针对我国社区教育机构并未全面普及的现实情况，城乡社区应加强社区教育机构建设，充分发挥其引领社区氛围的功能，向居民提供宝贵的学习场地、学习机会。其二，加强社区教育建设，优化社区教育质量。针对现有社区教育的不足之处，应加强对社区教育的管理，以保证社区教育的良好运行，强化社区教育师资的招聘及培训，以提高社区教育的效率及质量，注重开展实用而又具有吸引力的教育项目，以确保社区居民的参与率。
2. 加强学校氛围建设，提高退休教师二次就业意愿
学校氛围对教师至关重要，对其工作方式、职业价值观均会产生巨大的潜在影响，应加强学校氛围建设，提高退休教师二次就业意愿。其一，引领公正向上的学校风气，增强教师职业幸福感。良好的风气能提高教师对学校的投入和教育事业的坚守，进而提高职业幸福感，激发退休教师资源再开发的内在动力。其二，保证畅通的职业发展通道，提高教师职业发展动机。较为畅通的职业发展通道，有助于形成公平竞争的职业环境，促使教师保持良好的职业发展动机，这有助于强化退休教师的职业愿景，提高其资源再开发的意向。其三，应引导脚踏实地的学习风气，提高教师的职业成就感。学生的学习态度、方式及成绩与教师的付出紧密相连。良好的学风能增强教师的成就感，加深对教育事业的热爱，从而增加退休教师延迟退休、继续育人的意愿。
4.3. 宏观层面
1. 强化国家政策导向功能，惠及更多退休教师
针对我国老龄化程度进一步加深且青年人力资源比重下降较多的现实情况，应加强社会对老年人力资源尤其是退休教师资源的重视，充分发挥政策导向的重要作用。首先，国家应进一步制定相关政策，加强社会对老年人力资源的重视，为推动实现积极老龄化营造良好的环境基础，基于此，再加强对政策实施的跟踪与考评，提高政策的落实成效，助推老年人真正实现“老有所为”。再次，强化政策向普通退休教师的倾斜力度，提高“老有所为”计划的覆盖率。我国针对优质退休资源有序开展了的“银龄讲学计划”，但其仅针对少部分退休教师，覆盖率较低。而普通退休教师在退休教师群体中所占比重较大，具有较大的挖掘潜力，因此，应注重政策倾斜，可以针对普通退休教师开展丰富多样的“老有所为”计划，提高退休教师参与“老有所为”计划的机会，以充分利用现有退休教师资源，发挥其应有的功能及价值。
2. 重塑老年大学办学定位，兼顾“老有所学及所为”
老年大学作为退休教师再次接受教育、进行资源再开发的重要场所，其办学定位、课程设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退休教师的价值观念，因此，老年大学应紧随国家政策走向，积极践行“老有所为”的重点推进计划。针对目前老年大学课程偏重“老有所学”的现实状态，应重点加强课程改革，适时增添“老有所为”的课程比例，提高退休教师对自身价值的挖掘、对自我身份的重新界定，引导退休教师根据自身情况树立恰当的“养老”方式。通过向退休教师提供相关技能培训，提高其现有本领，增强其再次奉献自我的信心，进而提高退休教师加强自我资源再开发、充分发挥自我价值的意愿。
5. 结语
随着我国老龄化程度的持续加深，相对优质的退休教师人力资源对推动我国实现积极老龄化至关重要。在“银龄计划”背景下，探讨退休教师资源再开发的影响因素及应对策略，既能够充分展现退休教师的时代价值，又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计划》政策的落实成效。且基于生态系统理论，能够较为全面地分析出“银龄计划”背景下退休教师资源再开发的影响因素，然而如何切实推动退休教师资源的再开发，有效开拓退休教师参与《计划》的渠道与方式，并提高其落实成效值得继续研究与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