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新能源汽车正在将汽车从简单的交通工具转变为移动智能终端、储能单元和数字空间，推动了能源、交通和信息通信基础设施的全面改造和升级。这不仅优化了能源消费结构，还提升了交通系统和城市运营的智能化水平，对建设清洁美丽的世界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具有深远意义。近年来，全球各主要汽车大国纷纷加强战略规划和政策支持，新能源汽车已成为全球汽车产业转型的核心方向，亦是推动世界经济持续增长的重要引擎。
加快培育和发展节能汽车与新能源汽车，是当前应对能源危机和环境挑战、推动汽车产业可持续发展的迫切任务。同时，这也是加速汽车产业转型升级、开拓新经济增长点和提升国际竞争力的战略举措。发展新能源汽车不仅是我国从汽车大国迈向汽车强国的必经之路，也是应对全球气候变化、推动绿色低碳发展的重要战略方针。自2012年6月25日国务院发布《节能与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规划(2012—2020年)》以来，我国坚持纯电驱动战略，新能源汽车产业取得了巨大成就，成为世界汽车产业转型的重要力量之一。2020年11月2日国务院又发布了《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规划(2021-2035年)》。我国新能源汽车行业发展势头强劲，每一项改革政策的推进都离不开新闻媒体的参与。
本研究以《中国日报》对新能源汽车报道作为研究对象，探讨《中国日报》是如何通过话语建构新能源汽车，并从中窥探媒体是如何影响公众态度与看法。同时，本研究从话语中体现的媒体的关注点入手，给国内新能源汽车的研发、市场定位及宣传带来启示，也为未来相关企业出海宣传提供参考和帮助，对政府、消费者或新能源汽车行业从业者的提供一点参考。
2. 文献回顾
批评话语分析(Critical Discourse Analysis，简称CDA)旨在分析话语与社会语境之间的关系，并揭示语言使用特别是大众语篇中隐藏的意识形态。Fairclough指出CDA不仅是一种分析，也是一种批评。批评话语分析奉行话语–社会的辩证关系观，即“话语由社会塑造，同时也建构社会”[1]，并认为话语建构情景、知识、个人和集体的社会身份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由于话语和社会存在辩证关系，话语往往渗透特定的意识形态和权力关系，能被用来维持或再生社会中不平等的权力关系。
近几年来越来越多的西方学者将语料库技术与批判话语分析相结合。尽管该类研究历史很短，但成果层出不穷。国外基于语料库的批评话语分析的话题多围绕于难民问题[2]-[5]、宗教问题[6]-[9]、性别问题[10]等。国内基于语料库的批评话语分析通常将主题聚焦于富有时代感的对象，研究语料通常来源于报刊媒体。如：“中国梦”[11]-[13]“一带一路”[14] [15]、南海争端[16] [17]、中美贸易战[18] [19]、新冠肺炎疫情[20]等热点事件。
近年来，不少学者的话语分析的对象聚焦了到新能源汽车上，研究内容包括新能源汽车相关新闻[21] [22]，新能源汽车广告[23]，企业责任报告[24] [25]等，研究角度和理论依据也各有不同，多是从生态话语分析或是多模态话语分析的角度，对新能源汽车相关新闻进行话语分析。然而,鲜有学者对新能源汽车新闻语篇进行基于语料库的批评话语分析。因此，本文希望从批评话语分析视角对新能源汽车新闻语篇带来新的解读。
3. 研究设计
3.1. 研究语料
本研究以《中国日报》在2021年1月1日到2023年12月31日为语料，采用语料库和话语分析结合的方法，考查《中国日报》围绕中国新能源汽车展开的话语建构。《国际能源署》(IEA)发布的《全球电动汽车展望2023》(https://www.iea.org/reports/global-ev-outlook-2023)中的数据显示(见图1)，在影响世界电动汽车销量的国家中，中国、欧洲、美国排在前三位。中国电动车销量在2018~2020年温和增长后，从2020年到2021年增长了两倍。2021到2023年中国新能源汽车蓬勃发展，在此之间《中国日报》也对新能源汽车进行了大量的报道，足见国家对新能源汽车行业发展的重视和关注。因此本研究选择近三年的报道进行研究。
Figure 1. International Energy Agency Report: electric vehicle sales from 2010 to 2023
图1. 《国际能源署发布》2010~2023年新能源汽车销量
《中国日报》是中央主要宣传文化单位之一，是中国走向世界、世界了解中国的重要窗口。作为国家英文日报，《中国日报》致力于传播中国、影响世界，营造良好国际舆论环境，提升中华文化影响力和增强国家文化软实力。它所建构的新能源汽车形象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国家对这一产业的态度，它所设置的报道议程和报道倾向势必影响社会公众对新能源汽车形象的认知。此外，《中国日报》在新能源汽车新闻的报道上起着重要的作用，能够引导其它媒体对其的关注度。本文通过《中国日报》针对新能源汽车报道的梳理，探寻《中国日报》是如何建构新能源汽车这一重要议题。从《中国日报》官方网站下载2021年1月1日到2023年12月31日之间与新能源汽车相关的报道，为了提取相关度最高的语料，检索时以文章标题和正文中带有“new energy vehicle”或者“NEV”的文章为准，经过人工删选，提出重复或无关的语料，共计298篇文章，115,771形符，6425类符，建成《中国日报》新能源汽车语料库(NEVC)。
3.2. 研究问题
研究主要围绕以下2个问题展开讨论：
(1) 《中国日报》对新能源汽车报道中的关注点和侧重点是什么？
(2) 《中国日报》是如何报道新能源汽车的？
3.3. 理论框架
本文采用批评性话语理论作为研究框架，这一理论框架首先要界定研究对象，明确样本选择的范围与数量，以语言学为路径，从意识形态角度出发，透过语言的运用，探究与语言运用交织在一起的各方利益纠结和权力斗争，同时研究这一过程也涉及语言运用中的各方利益和价值取向，涉及语言运用中发挥作用的各方权力及其关系，进而归纳出话语特点，最后提出建议。
3.4. 研究步骤
本研究使用语料库分析软件Wordsmith 6.0进行批评话语分析。统计新能源汽车相关报道的数量趋势，整体把握《中国日报》对新能源汽车的关注。
从主题词入手，通过比较目标语料库与参考语料库BNC的词频而获得的主题词中把握《中国日报》对新能源汽车报道中强调和关注的重点。
最后将“new energy vehicle”“NEV”共同作为检索词，使用Wordsmith 6.0高级检索功能，将跨距设定为+4/−4，观察其显著搭配词，批量导出语料库中的索引行并观察分析。
4. 结果与讨论
4.1. 报道趋势统计分析
本研究分别统计了2021~2023年间每年以及每月《中国日报》对新能源汽车的报道数量趋势变化(见图2)。以便观察该报3年以来对新能源汽车有关话题的分布情况以及当中的重要节点。
观察图二可以能清晰地观察到，2021~2023年对新能源汽车的报道是成上升趋势的，2021~2022年报道数量几乎持平，而2022~2023年相关报道数量激增，这也反映了《中国日报》对于新能源汽车的关注度与日俱增。究其原因是因为，2023年，中国新能源汽车持续快速增长，产销量均突破900万辆，成为推动全球汽车产业转型的重要力量。国家层面和各省市都制定了明确的新能源汽车发展目标。我国制定面向2035年产业发展规划，先后推出70余项支持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政策举措，各地方结合自身实际出台配套政策，共同推动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取得历史性成就。新能源汽车市场的爆发性增长的现象也引发了媒体对其进行相关报道。通过词频、主题词、搭配、检索行等语料库分析方法解读2021~2023年《中国时报》对新能源汽车的报道、话语的特征。
Figure 2. Annual report counts on new energy vehicles by China Daily from 2021 to 2023
图2. 2021~2023年间每年《中国日报》对新能源汽车的报道数量
4.2. 主题词分析
主题词(Keywords)在语料库语言学中指那些通过与参考语料库对比而测算出的拥有特殊频率的词，能够反映报道中的主题或议题，在报道中的关键值(Keyness)较高。本研究用来做对比的参照语料库是英国国家语料库BNC (British National Corpus)统计而得出了主题词列表(显著性水平p值均<0.000001)。本研究使用互信息值(MI)测算搭配的强度，以便有效识别大规模文本中节点词的意义构建，通过观察节点词的搭配网络可以揭示围绕这一主题的话语特征以及话语间的相互关系[26]。按照主题性由高到低排序，剔除部分没有实际意义的词之后，选取前30个主题词，分别是：NEV, vehicles, China, NEVs, China’s, energy, electric, units, vehicle, Chinese, sales, year, battery, industry, market, development, charing, models, AUTO, percent, automobile, BYD, yuan, EV, car, passenger, sector, carbon, new, global, carmakers, automotive, manufacturers, total, production, million, NIO, association, brands, batteries, cars, according, carmaker, world’s, VOLKSWAGEN, intelligent, growth, Tesla, technologies, SAIC。
总的来看，《中国时报》中关于新能源汽车的报道重点大致分为以下几个方面，中国本土新能源汽车的发展现状(NEV, electric, AUTO, automobile, EV, automotive, development, growth等)；新能源汽车制造商动态(BYD, NIO, models, brands, production, carmaker)；汽车制造业(industry, sector, manufacturers,)；新能源汽车销量(sales, units, yuan, million)；汽车电池(battery, charging)，新能源汽车市场(market)。
以下为部分索引行：
(1) China rolled out its first NEV development plan in 2008.
2008年，中国推出了第一个新能源汽车发展计划。
(2) China unveiled a development plan for its NEV industry from 2021 to 2035 that aims to accelerate the country’s transition into an automotive powerhouse. China will further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中国公布了一项针对2021年至2035年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的发展计划，旨在加速中国向汽车巨头的转型。中国将进一步推进高质量发展。
(3) Cui Dongshu, secretary-general of the China Passenger Car Association, said there is vast potential for NEV growth in rural China and the initiative is expected to boost consumption in such areas.
中国乘用车协会秘书长崔东树说，中国农村地区的新能源汽车有巨大的增长潜力，这一举措预计将促进这些地区的消费。
(4) China started to exempt purchasing tax on NEV buyers from 2014.
从2014年开始，中国开始对新能源汽车买家免征购买税。
例(1)，(2)，(3)，(4)可以看出《中国日报》中报道了中国针对本土新能源汽车发展颁布了一系列国家层面和地区层面的计划和政策，如：2021~2035政策以及新能源汽车购买者税收减少等，帮助促进新能源汽车产业的发展以及促进国内消费者的购买力，可见国家对行业的重视
(5) However, price rise and order problems do not have obvious impact on the rapid growth of the Chinese NEV market.
然而，价格上涨和订单问题对中国新能源汽车市场的快速增长并没有明显的影响。
(6) China’s NEV market has seen booming development over the past few years.
过去几年，中国的新能源汽车市场蓬勃发展。
(7) He told a news conference on May 17 that a lack of charging facilities remained the largest obstacle to the growth of the domestic NEV industry, especially in rural areas.
他在5月17日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缺乏充电设施仍然是阻碍国内新能源汽车产业增长的最大障碍，尤其是在农村地区。
(8) We have sent more people to various provinces to secure the source of obsolete NEV batteries to maintain robust growth in recent years, he said.
近年来，我们已向各省派出更多人，以确保过时的新能源汽车电池的来源，以保持强劲增长，他说。
例(5)，(6)，(7)，(8)中，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迅速，迈入新的台阶，中国新能源汽车的发展势不可挡。尽管在推广新能源汽车时价格上涨和订单暴增，以及农村地区缺少充电设置，新能源汽车电池老化等问题，但相关部门积极响应，以确保各个设施完备，表现了相关部门积极作为，派遣专业人员处理问题为中国新能源汽车相关产业发展保驾护航。
4.3. 搭配词分析
将NEV和new energy vehicle作为检索词，计算周围的高频搭配词，搭配强度依据互信息值(MI)。互信息值(MI)统计帮助我们辨析那些与观察词汇搭配强度高的词汇选取搭配词的方式，能帮助我们全方位观察语言的型式以及话语之间的相互关系[11]。本研究选取了与NEV和new energy vehicle搭配强度最大的前15个搭配词，如下表1所示：
Table 1. Collocates in China Daily’s reports on new energy vehicles
表1. 《中国日报》对新能源汽车报道的搭配词
编号 |
显著搭配词 |
1 |
sales |
2 |
China’s |
3 |
industry |
4 |
market |
5 |
sector |
6 |
China |
7 |
said |
续表
8 |
China’s |
9 |
year |
10 |
Chinese |
11 |
development |
12 |
vehicle |
13 |
models |
14 |
million |
15 |
percent |
我们发现和NEV，new energy vehicle共现的第一个搭配词是sales, 报道最关注的是新能源汽车的销量，多次出现和中国相关的搭配词(China, China’s, Chinese)，可见报道主要围绕中国本土生产的新能源汽车。此外，对于市场，产业以及新能源汽车的发展(market, sector, development)也颇为关注。
(9) In the first five months of the year, NEV sales increased 46.8 percent from a year ago to 2.94million units, and NEV output totaled over 3 million units during this period, increasing 45.1 percent year on year, the CAAM said.
CAAM称，今年前五个月，新能源汽车销量同比增长46.8%，至294万台，在此期间新能源汽车产量超过300万台，同比增长45.1%。
(10) China has a booming NEV market, with both sales and production ranking tops globally for seven consecutive years.
中国拥有蓬勃发展的新能源汽车市场，销售和生产排名连续七年位居全球榜首。
(11) Cui also said China's NEV sales in 2023 would reach the association’s estimated figure of 8.5 million units, as many automakers, both startups and established companies, experience growing momentum.
崔还表示，到2023年，中国的新能源汽车销量将达到该协会估计的850万辆，因为许多汽车制造商，包括初创公司和老牌公司，都经历了增长势头。
例(9)，(10)，(11)中，报道了中国新能源汽车销量本土增长迅速，不仅市场蓬勃发展，销量和产品也在全世界范围内也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情形。新能源汽车购买了提高也带动了汽车制造商的发展，给初创公司和老牌汽车生产商都带来了发展机遇，这表明了中国不仅是新能源汽车的消费大国也是生产大国。
(12) Luxury carmakers attending the third China International Consumer Products Expo have set their sights on the world’s largest new energy vehicle (NEV) market.
参加第三届中国国际消费品博览会的豪华汽车制造商已经将目光投向了全球最大的新能源汽车(NEV)市场。
(13) China’s new-energy vehicle (NEV) market is expected to expand rapidly during the 2022-2026 period, a report from the global market research firm International Data Corporation (IDC) showed.
全球市场研究公司国际数据公司(IDC)的一份报告显示，中国新能源汽车(NEV)市场预计将在2022-2026年期间迅速扩张。
(14) The country’s NEV market size is forecast to reach 15.98 million units in 2026, with a compound annual growth rate of 35.1 percent during the period, said the report.
预计到2026年，中国新能源汽车市场规模将达到1598万台，同期的复合年增长率为35.1%，报告显示。
例(12)，(13)，(14)中，《中国日报》借通过相关报告和专业数据公司证明以及其他汽车制造商的目光来报道中国新能源汽车市场规模庞大，是世界范围内屈指可数的，未来的发展更是不可限量，充满希望，向读者表达对中国新能源汽车发展的肯定和积极的态度。
(15) Premier Li said in the letter, noting that the country’s new energy vehicle (NEV) industry has in recent years developed in full swing, with its production, sales and vehicle inventory all ranking among the top globally.
李总理在信中说，他指出，中国的新能源汽车(NEV)行业近年来已经全面发展，其生产、销售和汽车库存均位居全球前列。
(16) With this record, the NEV sector has entered a new stage of large-scale, globalized and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and is becoming an important part of China’s modern industrial system, according to Fu Bingfeng, executive vice-president and secretary general of the China Association of Automobile Manufacturers (CAAM).
中国汽车工业协会(CAAM)执行副会长兼秘书长傅炳峰表示，凭借这一记录，新能源汽车行业已经进入了大规模、全球化、高质量发展的新阶段，正成为中国现代工业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
例(15)，(16)中，报道借总理的信中内容和中国汽车工业协会成员表达了中国新能源汽车行业目前确实全面发展，发展规模和质量都很客观，且居于全球前列，并且也依然成为中国工业体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向读者表现了报道内容的可信度。
但仅仅观察搭配词是远远不够的，为了全方位观察语言的型式以及话语之间的相关系，我们需要了解更多的语境才能拓展我们对话语的辨别[11],因此我们将对“新能源汽车”(NEV, new energy vehicle)展开的检索行分析。
4.4. 索引行分析
检索行分析能够让我们观察到围绕新能源汽车的更多的语境信息，据此我们可以进一步观察《中国日报》是如何报道新能源汽车，可以帮助我们进一步认清其背后表达的态度。
我们发现《中国日报》中报道的新能源汽车主要聚焦中国本身的发展，如：China, Chinese, China’s, domestic等表述中国的词几乎占据检索词左一位置，这也说明《中国日报》致力于向世界传达中国声音，讲好中国故事。而在观察检索左侧的索引行时，发现burgeoning, booming, competitive, fast-growing, fast-expanding, leading, largest, robust, strong, surging和high-quality development, rapid expansion, rapid development, boom等表达发展迅速，具有竞争力，高质量发展，发展势头强健等传递积极态度的的形容词和名词总是频繁出现。表明《中国日报》希望积极传达中国新能源汽车发展良好的态势，使读者认可并引起关注。
以下为部分索引行：
……resources will support China’s booming new energy vehicle sector……
……rushing blindly into China’s burgeoning new energy vehicle sector, ……
……ground in China’s highly competitive new energy vehicle market ……
……plug-in hybrids in the fast-expanding new energy vehicle sector. The……
……their investment in China’s fast-growing new energy vehicle industry……
……Economics. China has a booming NEV market, with both sales ……
……industrial development, the burgeoning NEV industry is also ……
……the rapid expansion of China’s NEV market to sustained policy……
……said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China’s NEV sector is due to ……
……The boom in China’s NEV sector came as the world’s……
此外promote, boost, encourage, increase, provide, guarantee, subsidize等表达提高，促进，帮助，增加，古礼，提供，保证，补助的动词也经常出现在检索词左侧，而发出动作的主体通常都是国家，政府，地区等。
(17) In its latest move to boost NEV development, China said it aims to bring this year’s NEV sales to 9 million units, an increase of 30 percent year-on-year, according a work plan unveiled last week.
根据上周公布的一项工作计划，中国在推动新能源汽车发展的最新举措中表示，今年的新能源汽车销量将达到900万部，同比增长30%。
(18) To help NEV manufacturers address these challenges, the ministry will formulate a roadmap for the low-carbon development of the auto industry, encourage the integration of auto electrification and intelligant technologies.
为帮助新能源汽车制造商应对这些挑战，商务部将制定汽车行业低碳发展路线图，鼓励汽车电气化与智能技术的整合。
(19) China started to subsidize its NEV sector in 2009. Thanks in part to financial stimulus, the country became the largest market for NEVs in 2015 and has since held that title for seven years in a row.
中国从2009年开始补贴其新能源汽车部门。部分由于金融刺激，中国在2015年成为新能源汽车的最大市场，此后连续7年获得该称号。
(20) China is to take measures to bolster the new energy vehicle (NEV) industry, including extending the preferential policy for NEV purchase tax, the Ministry of Industry and Information Technology said Tuesday.
中国工业和信息化部周二表示，中国将采取措施提振新能源汽车(NEV)产业，包括扩大新能源汽车购买税的优惠政策。
从例(17)，(18)，(19)，(20)中报道了中国从国家层面整体把控新能源汽车行业发展，通过补贴新能源汽车部门，不断加大政策支持力度扩大购买税务优惠政策，制定行业相关发展路线等一系列的措施来推动本土新能源汽车的发展。《中国日报》通过列举国家和政府部门的举措反映该行业的发展前景广阔和地位，受到国家多方面的高度重视，也反映了发展新能源汽车是我国从汽车大国迈向汽车强国的必然举措。同时也向汽车制造商和消费者传达了积极有利的信号。作为汽车制造商，此时投入行业可能把握发展的好机遇；而对于消费者而言，国家提供补贴，此时购买汽车可以节省消费成本。
在检索词右侧索引行中聚焦了大量表示发展迅速，迈入新阶段的动词，如：grow, enter, develop, step into, surge forward, achieve, surge等，以下为部分索引行：
(21) In recent years, China has issued about 60 supporting policies and measures, and the development of new energy vehicle industry has achieved positive results, with aspects such as basic materials, basic parts, motors, electronic controls, batteries and whole vehicles making substantial breakthroughs.
近年来，中国出台了约60项配套政策和措施，新能源汽车行业的发展取得了积极的成果，在基础材料、基本零部件、电机、电子控制、电池、整车等方面取得了重大突破。
(22) Xin Guobin, vice-minister of industry and information technology, said China’s new energy vehicle industry has entered a new stage of large-scale rapid development. Though challenges exist, it is expected to maintain rapid growth this year.
工业和信息技术副部长辛国斌表示，中国新能源汽车行业已进入了大规模快速发展的新阶段。尽管存在挑战，但预计今年仍将保持快速增长。
(23) China, the world’s biggest car market, has seen its NEV industry enter the fast lane, powered by the country’s low-carbon strategy and surging demand.
中国是全球最大的汽车市场，在中国的低碳战略和需求激增的推动下，中国的新能源汽车产业已经进入了快车道。
In a testament to China's rapidly evolving automotive landscape, the country’s new energy vehicle (NEV) industry has surged forward, reaching significant milestones and showcasing huge potential.
中国的新能源汽车(NEV)行业的发展，达到了重要的里程碑，展示了巨大的潜力。
在例(21)，(22)，(23)报道频繁强调了中国新能源汽车行业在实现高质量发展的道路上蹄疾步稳，领跑全球，新能源汽车为中国汽车产业转型升级、高质量发展提供了全新“赛道”。而这些发展的背后都得益于国家出台了约60项配套政策和措施来实现在基础材料、基本零部件、电机、电子控制、电池、整车等方面遇到的瓶颈，帮助制造商扫除困难，提供发展便利。
5. 结语
新能源汽车对建设清洁美丽世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具有重要意义。本文使用定性和定量相结合的研究方法，从《中国日报》选取2021年到2023里那关于新能源汽车的相关语篇作为研究对象，探究《中国日报》是如何报道新能源汽车，报道包括哪些方面。研究发现：近3年，新能源汽车报道急剧增加，报道主题围绕中国新能源汽车发展，汽车市场，销量，行业现状以及汽车制造商动态等展开。报道中，强调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现状良好，稳步提升，进入发展新阶段，表达积极的态度和情感；国家多方面为产业发展保驾护航，提供政策制成和税收减免的补贴，为新能源汽车产业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而作为新能源汽车制造商必须抢抓战略机遇，巩固良好势头，不断提升产业核心竞争力，推动新能源汽车产业高质量可持续发展。在《中国日报》报道中，政府部门对新能源汽车发展的作用得到凸显，充分展现了中国新能源汽车在中国政府的大力支持下良好的发展势头，表明中国政府将持续将新能源汽车产业作为发展汽车行业的大方向。于此同时《中国日报》在传播新能源汽车的相关话语时，使用国家公务人员和专家的话，使读者更加信任报道真实性，使内容具有更强的公信力和传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