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个B”框式结构的形成机制及语用探析
The Formation Mechanism and Pragmatic Analysis of “A ge B” Frame Structure
DOI: 10.12677/ml.2024.126444, PDF, HTML, XML, 下载: 28  浏览: 60 
作者: 金 伟:上海师范大学对外汉语学院,上海
关键词: “A个B”形成机制语用“A Individual B” Formation Mechanism Pragmatic
摘要: “A个B”形式主要指的是网络上新兴的短语形式“幽个默”“尴个尬”等,本文以现代汉语“A个B”结构为研究对象,从语言本身及社会发展视角探讨了“A个B”的传播机制问题,并结合“A个B”结构的形成过程,参照CCL语料库和BCC语料库,对“A个B”结构的语义特点进行了系统把握和全面分析。对此深入研究也有利于丰富研究成果,帮助汉语使用者更好地把握该框式结构,丰富现代汉语语义–语用的平面研究。
Abstract: The form of “A ge B” mainly refers to the emerging phrases on the Internet, such as “you ge mo” and “gan ge ga”, etc. This paper takes the structure of “A ge B” in modern Chinese as the research object, discusses the transmission mechanism of “A ge B”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anguage itself and social development, and combines the formation process of “A ge B” structure with reference to CCL corpus and BCC corpus. The semantic characteristics of “A ge B” structure are systematically grasped and comprehensively analyzed. Further research on this is also conducive to enriching the research results, helping Chinese users better grasp the frame structure, and enriching the plane study of modern Chinese semantic-pragmatics.
文章引用:金伟. “A个B”框式结构的形成机制及语用探析[J]. 现代语言学, 2024, 12(6): 136-142. https://doi.org/10.12677/ml.2024.126444

1. 引言

随着信息化时代的不断发展,人们对语言经济性、实用性的要求也在不断提升。对现代汉语“A个B”结构的研究,王志武(1999)、张谊生(2003)、丁勇(2002)等学者主要的研究集中在结构“A个B”的来源及特点、“个”的词性意义问题等方面,本文将以“A个B”这一结构整体作为研究对象,从“AB”与“A个B”的区别差异问题入手,近年来,石欣欣(2022)、祁洁一(2023)等也对此进行了更深入的研究。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之上,并研究其形成过程及语用价值[1]。本文的语料主要来源于CCL语料库和BCC语料库,辅以其他文献里的用例,如正式出版物和网络语料。

2. “A个B”的流行原因

“A个B”流行演变的原因是多样的,既有语言自身内部的原因,也有社会方面的外在原因,正是语言内部因素和外部环境的共同作用,从而推动它的流行与发展[2]

2.1. 语言的经济性原则

语言的经济原则是“A个B”流行的内部原因。形式简单且朗朗上口的“A个B”可以简单明了地表达出使用者内心的情感色彩,从而比原型“A B”更具有口语化色彩,体现出表达的生动性和趣味性,体现了语言经济性原则。

2.2. 类推机制与模因论影响

索绪尔指出,人们通常在学习和掌握语言这个过程中具有模仿思维的习惯,在这种因素的推动之下,语言的创新也会相应地得到发展。语言的类推作用指在语言在一定规则影响之下,词的形式或功能也会发生相应地变化,这种作用往往能够铲平语言发展所产生的障碍,调整和整顿的作用,从而推动新规则的适应范围[3]。从而,正是由于“A个B”结构的出现和发展,使得人们不断类推出新的语言形式,并推动其不断发展完善。

同时,由Dawkins提出的“模因”(meme)概念,指代人们通过模仿传播的任何事物,如复制传播的观念行为、语言现象、文化习俗等多种事物,以近年来流行的“很X”结构为例,出现了“很雷锋、很山东、很男人”等变体,而语言原本就是一种模因。“A个B”也是如此,从最初将“个”插入到最常见的动词当中,进而推动各种类似的用语不断出现。“高个兴”、“拜个托”“穿个小鞋”等其他结构也出现了类似形式。

2.3. 从众心理与跟风行为

在碎片化逐步盛行的信息时代里,人们对新事物的从众心理成为推动语言形式走向流行的重要力量。从言语交际心理角度看,“A个B”之所以能够出现并发展,得益于语言使用的人们的心理状态,人们在日常交际中往往更愿意使用“A个B”类推出其他相似语言形式,体现出语言的陌生化现象。陌生化理论由什克洛夫斯基提出,他认为,这种理论能够更新生活和世界给我们的陈旧感,使我们一定程度可以摆脱常规性制约,在面对旧事物时会有新的发现和突破。比如由“幽默”发展成“幽个默”,“尴尬”发展成“尴个尬”都是这方面的因素。

2.4. 社会发展语言的发展变化和人们的思想变化

随着社会的不断变化和发展,互联网的使用传播成为流行语发展过程中最大的推动力,这为流行语的变化发展创造了广阔的外部条件。同时,新的现象、新的事物、新的概念的出现,也推动语言产生新的需求,进一步推动了流行语的出现和发展。例如,“微个博”“尴个尬”的推广正反映当今网络的流行语的推广,而且反映出心理表达需求的真实写照。

3. “A个B”框式溯源研究

“A个B”框式在形成发展过程中,经历了短语阶段(V个NP/VP)、述宾/述补式动词阶段(V个O/R)、非述宾/述补式双音词阶段(A个B)三个阶段,而研究该框式的历史演变及发展,对于构式的研究具有极其重要的价值意义[4]

3.1. 短语阶段

在最初阶段,形成最早的是““V + 一个 + NP””和“V个VP”,后来省略“一”而形成“V个NP”。张谊生认为“一”作为数量义的原生性,在与量词“个”结合时候往往可以省略。而数词“一”的省略,“一个”所反映的数量义逐渐淡化,而其反映的指称性和不定指性却不断增强。而从唐五代开始,谓词性成分充当宾语具有指称性的功能,并在谓词性宾语之前加无定性指称标志“个”,从而使得VP可以具有体词性的意义。例如:

(1) 师后住得数年谓众曰:“我初住庵时,有个灵利僧,如今却不见。”(五代《祖堂集》)

(2) 我着长老使人请个太医去看了。(元《西厢记》)

(3) 牛宝肩扛三百张缸鱼到集上,找一块人流往返的地界儿,卖个干净,便去往顶西边的炮市看热闹。(冯骥才《炮打双灯》)

由上例可见,“V个NP”在类推作用下也具有一定的能产性,“个”之后可以接各种谓词性成分,随之产生“V个VP”。可见,最初的“V个NP/VP”两个成分之间多为述宾或述补关系,且主要作谓词性成分。

3.2. 述宾/述补式动词阶段

从短语阶段到述宾/述补式动词这阶段,语法的属性都属于动词性的,内部结构也都是述宾或述补。“个”插入其中形成“V个O/R”。这标志着这个结构从短语层面转变为双音词层面。而变化显著的是,从“V个NP/VP”到“V个O/R”的转变,体现出该结构的谓词性特征更加地凸显和牢固。例如:

(4) “过两天,找大夫检查一下身体,多吃点补剂……看你满脸的胡须,应该先理个发……”(罗广斌《红岩》)

(5) 天气好,心情好,洗个澡,出去晒晒太阳!(北京大学汉语语言学研究中心语料库)

(6) 快收拾收拾,抓个紧,你现在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北京大学汉语语言学研究中心语料库)

由“理个发”“洗个澡”“抓个紧”可见,成分之间整体结构的谓词性特点已经逐渐凸显,且内部结构之间也连接更加紧密,呈现出由松散向紧密逐步过渡的发展趋势。在语气上,此时已经具有口语化的倾向性。

3.3. 非述宾/述补式阶段

随着类推作用的影响,“个”插入的双音词也不仅限于复合词的结构,而可以在分开后不具有任何意义的单纯词中进行插入,并且也不仅限于述宾和述补的形式,而出现了除动词之外的形容词、名词等情况。于是就形成了由“V个NP/VP”到“V个O/R”再到“A个B”的历时变化。据邵敬敏提出的框式结构概念可知,“A个B”可视为一种框式结构。不变项和变项必须同时存在且具有生成能力;整体语法意义不是组合成分语义相加,而是在长期通过一定方式产生语义的增值;具有特定的语用功能和口语化色彩[5]。例如:

(7) 在这个时代,随时都能让某个地方地个震海个啸。(CCL语料库)

(8) 我们导师特别和蔼,总是在开组会的时候偶尔幽个默,使得氛围格外地融洽。(CCL语料库)

由以上例子可得,“地个震”“海个啸”“幽个默”已不限于过去的述宾/述补式结构,而此时,李强也把“幽个默”这一类的整体意义概括为主观情绪义,还进一步指出“A个B”所表达的特定的情感语气色彩,这不同于一般的词语或短语“AB”。

4. “AB”内部成分研究

4.1. “AB”为动词或动词短语

4.1.1. “AB”为自由短语

当“AB”作为自由短语,其表达动作义,通常呈现结合比较紧密的动宾式短语,例如“吃饭”“写字”“唱歌”“喝”等短语,量词“个”插入这类成分修饰的是整个短语,而不是单纯的宾语成分。此时,“AB”和“A个B”在语义上是一致的,一般可以替换使用。

例如:

(9) 时间还早,去益田假日吃个饭逛个街,适当的慰劳自己才能更好的工作。(微博)

(10) 嘉宏不在家的时候,他们也常常过来帮助老太太喝个水吃个药什么的。(肖复兴《影壁》)

(11) 纪鹏举没有理老伴的,脸上挂着笑:“我和你妈身体都好。问我寂寞不寂寞?不寂寞,不寂寞。每天早上起来打打太极拳,然后帮你妈买个菜……”(科技文献)

以上例子中,“吃个饭”“喝个水”“吃个药”“买个菜”完全可以替换为“吃饭”“喝水”“吃药”“买菜”,并且在使用过程中意义不发生变化,其整个动宾结构构成一个完整的事件。

4.1.2. “AB”为离合词

离合词是由一个动词性成分和其所支配的名词性成分组成的语言形式,词汇意义的角度看,它们很像一个词,但从语法的角度看,中间可以插入其他成分,是现代汉语中一个特殊的语言现象。其合的时候是一个词,分开时候则是一个短语。表示动作意义的如“鞠躬”“帮忙”“锻炼”“学习”“休息”“旅游”“起床”“散步”等[6]。动作动词本身就表示动作,属于离合词的一种形式,实际上在这里“AB”和“A个B”自身的动作义一致,其显现最明显和直接,且表示的动作就是动词本身所进行和呈现的动作。例如:

(12) 一些领导干部或是“关起门来”做决策,班子部分成员相互通个气便形成纵横交错的腐败关系网,使得“窝案”频频发生。(《中国纪检监察报》)

(13) 来之前,大家向给予湖北、武汉无私援助的各方面鞠个躬。(《人民日报》)

(14) 这些牵挂的故事给了我们温暖力量,我们也应继续传递这份力量,碰到他人有困难,不妨上前搭把手、帮个忙。(《人民日报》)

(15) 把行李放进房间,我们便到花园里。绿色的草地向河的方向延伸,那是塞纳河。真美,我们陶醉其中,想好好地散个步。(米兰·昆德拉《缓慢》)

“通个气”“鞠个躬”“帮个忙”“散个步”表示的动作,实际上即为“通气”“鞠躬”“帮忙”“散步”。赵金铭(1984)指出,在动宾结构中,有些述宾结构的词语格式从表面语法看来,中间的插入性成分是“N”的修饰语,但其实也可以看出,由“个”插入述宾式动词或述补式动词“AB”形成的“A个B”和原型“AB”一样都是动词性成分。

4.1.3. “AB”为表动作惯用语

惯用语是一种口语表达中的固定词组,主要为三音节为主的固定格式,通过比喻等手法而获得修辞转义,在日常交际过程中往往需要辨析它的意义,体会其强烈的修辞色彩。惯用语最常见的形式是动宾结构,例如“拍马屁”“穿小鞋”“走后门”等。在使用中往往也可以插入量词“个”构成动宾结构。例如:

(16) 但我转念一想,到校长那儿告状虽然很解气,但老师肯定也会很懊恼,万一在学校里给红红穿个小鞋怎么办?(北京语言大学汉语语料库)

(17) 元旦刚过,宁夏回族自治区副主席刘仲到马兵的家乡视察,发现了这个半拉巨舌搭拉在嘴外的孩子,当即对马兵说:“我要把你接到银川去,咱跟宋爷爷他们走个后门,一定把你的病治好!”(《人民日报》)

(18) 邓小龙望了钟荃一眼,耸耸肩头,双手一摊,向他苦笑道:“大师不信咱们,这可没有法子证明,刚才在路上我也曾想过这问题,但愚兄以为秋月大师必有安排,谁知却碰个钉子。”(司马翎《剑气千幻录》)

在以上三例中,“穿小鞋”的动词“穿”失去了本义,不再表达动作义,“小鞋”也不再是鞋子的意思,整个动宾结构表达的是暗中打击报复或刁难别人的意思。“走后门”是指通过托情或利用职权等不正当的途径谋取通融或利益,通常指用不正当的手段以达到某种政治的或经济的目的。老百姓办事受制于人,事难办、脸难看,被却之门外,常说“碰个钉子”,或说“碰了一鼻子灰”。由于这一类惯用语往往用在特殊的语义环境中,表示一定的比喻义,用作“A个B”的形式实际上是将抽象的事件进行具体化,从而借该结构表达出来[7]

4.2. “AB”为名词或名词短语

随着类推机制和语法化的共同作用之下,许多非动宾结构的名词性语言成分也可在之间插入“个”,从而扩展为“A个B”的形式,这类结构常常见于并列结构和偏正结构之中,如“电影”“视频”“小便”“优惠”等词语,另外,像“微信”“微博”这一类新词也可以在中间加入“个”表示动作意义[8]。例如:

(19) 好不容易熬到过年了,但是又赶上加班不能回家,看来只能大年三十给咱妈视个频了!(微博)

(20) 都老客户了,这几年来也买你不少东西了,你看着给优个惠吧,以后也给亲戚朋友多推荐推荐!(北京语言大学汉语语料库)

(21) 都过去俩月多了,一个电话也不知道打,只知道微个信敷衍我!(微博)

而像“电影”这一类词语存在其特殊性,邵敬敏指出这一类词称为“伪动态名词”,也称静态名词,在通常情况下,不具有动态语义。这类词在中间加入“个”所表达的动作性含义,更容易与人们所建立的认知关系的难易程度进行联系。如这一类名词在构成动宾结构时,所搭配的动词往往具有多样性,比如“看电影”“拍电影”“演电影”“放电影”等。但由于娱乐活动具有舒适度高的特点,其可及度更高,“电影”往往最终目的即呈现观众面前进行观看欣赏,而创作、播放等其他动作意义就略显逊色。“电影”在“看电影”一成分中作为“看”的对象,凸显度相对其他动词成分较高,因此当“电影”转化为“A个B”构式时为“电个影”,其转喻“看电影”。类似的词语还有“火锅”“咖啡”“午饭”。例如:

(22) 大周末的,早上一觉睡到十一点,躺在床上电个影,这小生活再舒服不过了!(北京大学汉语语言学研究中心语料库)

(23) 今晚给我亲爱的老公火个锅去吧。(北京语言大学汉语语料库)

(24) 上海的生活一直是我向往的生活,每个人都穿的西装革履的,坐在路边的小酒吧里咖个啡,真的很美妙!(北京大学汉语语言学研究中心语料库)

在上面三例中,例(22)中的“电个影”表示“看电影”的含义,例(23)中“火个锅”表示“吃火锅”的含义,例(24)中的“咖个啡”表示“喝咖啡”的含义,而实际上这些词语它们本身并不表示任何的行为状态,只是在“A个B”表示动作意义的压制之下,通过转喻的方式,呈现出行为动作的表达效果。

4.3. “AB”为形容词或形容词短语

形容词在进入“A个B”结构时,往往呈现出程度不同的压制,常见的形容词有“快乐”“尴尬”“悲伤”等,但某些情况下形容词兼动词的词语也可以进入该结构,如“方便”“谦虚”“沉默”等,并且进入该结构后都能呈现出一定的动作义。例如:

(25) 本以为他小两口儿早就把房屋收拾干净了,没想到一开门一片狼籍,真的是尴个尬了。(北京语言大学汉语语料库)

(26) 没想到他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实际上这么不正经,真让人悲个伤。(北京大学汉语语言学研究中心语料库)

(27) 你说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来旅游,想方个便连个公共厕所都找不到。(北京语言大学汉语语料库)

(28) 他的舅舅是这个小区的保安,但他想方个便直接不刷卡进去都不行。(北京语言大学汉语语料库)

在例(27)中,“方便”表示“排泄大小便”的意思,但在例(28)中,“方个便”表示“图个方便”,并不是表性质的“便利”,说明“A个B”的动作含义压制了形容词“方便”,从而呈现出极其明显的动作效果。由这些例子可得,当这些形容词进入“A个B”的结构之后,其既可以认为与词汇本身的意义基本相同,又可以理解成“感到快乐、尴尬、悲伤、方便”等具有行为动作的意义,当形容词对应的“A个B”能够表达出动作意义的时候,正表现出这些名词所暗含的用事物转喻的某个动作行为状态。

5. “A个B”的语用价值

范晓(1996)指出语用价值主要是语法语用层面的价值,对于分析语言使用者和语用之间关系具有重要价值和意义。以下结合范晓的这一理论对“A个B”的语用价值展开讨论。

5.1. 自我情感的表达功能

从个人的角度进行分析,“A个B”出现的语言环境相对比较有限,通常在表达某些主观化观点和内容时候会使用,并且通常用于不正式的场合或者口语中。用“A个B”来进行话语的交际和表达,是自我情感抒发的有力方式[9]。“A个B”同时一定程度上违背了语言规范结构,使语言具有明显的游戏化特征。这从而超越了语言结构束缚的形式,释放了人们的学习、工作及生活上的压力,从而满足了人们语言交际中的话语表达权。

5.2. 语用心理价值的凸显

语言新形式的出现通常表达一定社会现象,记录特定时期部分人的文化心理活动。结合“A个B”的语义特征,“A个B”往往表现简洁活泼、轻松愉悦的色彩,如“野个餐”“语个音”“搞个笑”都表现出言者调侃、积极、乐观的内心活动[10]。同时,社会的不断发展,使得人们不满足传统的语言表达方式,“A个B”则以新颖个性的表达形式,获得人们及社会的青睐。

6. 结语

语言不仅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也是人类重要的认知和思维工具。本文根据“A个B”的流行成因及发展过程,进一步概括了“A个B”所具有的构式含义,并根据其“A B”得结构特点分析了“A个B”的实际表达情况。在长期的把握和不断类推中,“A个B”结构所体现的动作意义逐渐稳固并定型,发展出本身就具有动作意义的结构,并在大量的语料探究和整理中,系统分析“A个B”结构所出现的语用环境和语用价值。

参考文献

[1] 施春宏. 构式压制现象分析的语言学价值[J]. 当代修辞学, 2015(2): 12-28.
[2] 赵元任. 汉语口语语法[M]. 吕叔湘, 译.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979: 203.
[3] 费尔迪南·德·索绪尔. 普通语言学教程[M]. 北京: 商务印书馆, 2003.
[4] 贺书伟. 网络流行语“我了(嘞)个去”及衍生词的认知研究[J]. 绍兴文理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 2013, 33(5): 83-87.
[5] 李强. 网络流行语“A了个B”的形成及其传播机制[J]. 合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4): 71-75+94.
[6] 周清艳. 特殊“V个N”结构对VN的选择和制约条件分析[J]. 世界汉语教学, 2012(1): 85-93.
[7] 代丽丽. 汉语主观量构式研究[D]: [博士学位论文]. 武汉: 华中科技大学, 2016.
[8] 祁洁一. 现代汉语嵌偶单音词的非嵌偶用法探析——以“V个N”构式为例[J]. 名家名作, 2023(34): 91-93.
[9] 阎凯. 现代汉语“V个N”结构研究[D]: [硕士学位论文]. 天津: 天津师范大学, 2021.
[10] 董梦莹. 现代汉语“V个VP”结构研究[D]: [硕士学位论文]. 南昌: 南昌大学, 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