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问题缘起与文献综述
1.1. 问题的提出
当自闭症儿童的研究纳入特殊教育和幼儿教育的研究领域后,人们才将它与精神分裂症和智力低下区分开来,认为自闭症是一种广泛性的,集语言发展迟缓、社会交往缺损与情绪失调于一身的发展障碍。我国现行的自闭症干预模式大都是医学模式或集训模式,重视促进自闭症儿童的感觉统合发展但忽视了对他们社会认知的聚焦,对于自闭症儿童社会化的研究比较缺乏。然而,服务于特殊儿童的教育,主要目标之一是为其自尊的发展提供方便。行为主义教育的很多失败均可归因于学习者被其他的重要人物(例如教师和父母)负面地强化了,从而感到自己不如别人[1]。社会不是许多个体的集合,自闭症儿童与社会是不可分割的一体。因此,以社会心理学视角研究自闭症儿童的干预治疗方法,是必要的,也是迫切的。
自闭症儿童和不利的社会环境因素互动,可能产生错误的“自我概念”,过度地自我怀疑、自我批评,出现情绪障碍、行为失调甚至治疗失效。本文旨在研究社会心理学视角之下“镜中我”理论参与自闭症儿童干预治疗的价值,提出该理论应用方案,辅助提高自闭症儿童情绪控制能力、认知能力、社会交往能力,一定程度缓解刻板行为,促进其身心的健康发展,从而帮助自闭症儿童顺利适应社会,完成社会化,为自闭症儿童真正实现康复提供条件,为自闭症儿童及其家庭起到一定增能和支持,提供真正需要的服务。
1.2. 文献综述
1.2.1. 国外文献综述
西方社会学领域主要以其“社会认知”为主流研究方向,聚焦于社会认知损伤层面,认为自闭症个体是认知发育异常,致使自身难以理解他人的观点或兴趣,无法有效识别他人的交际意图,最终导致社交缺陷等不适应性行为[2]。Loveland、Volkmar等人的研究发现自闭症儿童沟通能力和社会化能力表现出显著的缺陷[3] [4]。同时,Klinger & Dawson在对自闭症儿童的社会生活能力进行研究时发现,自闭症儿童在对社会信息的处理上显得力不从心[5]。因此,社会心理学的应用成为了本领域的重要课题。首先是Premack和Woodruff等学者认为自闭症儿童的心理理论(Theory of Mind)异常对其社会交往有重要影响,自闭症儿童的不适应性行为源于他们不能在心理上构建一个通过“同理心”等方式感知他人内心活动的场域,不能以此作为评价自己社会交往的依据[6]。这与“镜中我”理论的“依据”与“判断”具有内在一致性。而感知他人评价的作用,除了“社会认知”,更在于规范、约束自己行为的“自我认知”。正如Polirstok将自我评估的构成归纳成增强自我评价、自我记录和自我管理([7], p. 1)三方面,库利在其著作《人类本性与社会秩序》中,深入探讨了个人与社会之间的相互关系,特别是在社会自我形成的过程中,提出了“镜中我”理论。该理论的核心观点是,个体通过观察和解读他人对自己的看法和反应,形成并塑造自己的自我概念。自闭症儿童的社会化进程中,他人犹如一面镜子,个体从中映照并认识自我,进而形成独特的自我概念[8]。而关于此理论的实践应用方面,例如通过社会互动和角色扮演等活动,帮助自闭症儿童形成自我观念,增强他们的自我意识,融合教育、社交技能干预、社会支持和家庭辅导[9]都是西方国家经久不衰的干预方法。
1.2.2. 国内文献综述
国内的相关文献主要聚焦促进自闭症儿童认识自我,实现自我认同并与所在社会环境的联结、其人际关系的亲密度以及交流互动。国内研究如赵泽鸿等学者强调以面对面的交往与联合产生的“群体意识”是儿童形成自我认知的关键,儿童社会化的过程中与周围环境的良性互动是必不可少的[10],往往要求儿童在行动中培养自我意识。可是由于自闭症儿童的特殊性,其本就缺少的社交机会与社交技能导致了极大的干预与治疗难度。因此提出了不仅针对自闭症儿童本身,还应包括其父母或主要护理人员的教育和训练的行动策略[11]。此外,自闭症儿童安置到普通学校进行随班就读的实验研究也聚焦了自闭症儿童的社会融入情况[12]。国内的研究方向主要侧重于创造适应性环境的干预策略,培养自闭症儿童自发地产生自我意识并促进自闭症儿童认识自我,实现自我认同并与所在社会环境的联结、其人际关系的亲密度以及交流互动。而实际应用的课程中,国内学者也试图使用教学的策略,以“音乐游戏”“观看录像”等方式教育自闭症儿童学习“同理心”与社交技巧[13]。
1.2.3. 文献述评
国内外文献为本研究的开展提供了理论依据与现实方向。但是就研究内容来看,不同地区的自闭症儿童接受着不同的文化,他们的生活环境如家庭、学校都是不尽相同的。国外的研究内容有着深刻的理论内涵,可是在理论应用和实际操作中难以确保不可预知的外部因素的协调性,或者从政策法规方面缺乏全方位的配合与协同,难以形成一套具有指导意义的,适用性广的干预治疗方案。国内研究大部分聚焦于自闭症儿童进入“环境”的引导以及“干预治疗环境”的塑造,却忽视了更大范围内如社区甚至互联网络场域的影响,重视培育社交技巧却缺少如面对歧视等负面情境的理论应用和处理策略。可见,对“镜中我”理论参与自闭症儿童干预治疗的研究不仅要参考国外的经验,还要以本土化为目标,提出更有现实意义的参考策略。
2. “镜中我”理论参与自闭症儿童干预治疗的应用策略
2.1. 自我认知与社会化层面
传统形而上学的观点认为儿童的“我”的思考只是一种思辨本能独立发展的表现,这里仅仅是依附肉体的“我”,显然不能作为儿童自我感的充分表达。库利解释说:“初级群体在我看来是那种以亲密的面对面的交往和联合为特点的群体。”库利把初级群体视为“人性的托儿所。”[14]“镜中我”理论着重于社会互动在塑造个体自我认识中的关键作用,他们的物质主义思考方式需要把自我安置在某个地方,这符合所有原始思维的特点,但是通过仔细地观察别人行为的变化,他们很快能发现,他们和别人行为的那些变化有一种联系,也就是说,他们觉察到了自己对别人的影响。对于自闭症儿童来说,这一理念有着重要的应用意义。自闭症儿童“情绪接触的先天障碍”阻碍了认知的发展,Hobson认为自闭症儿童只有通过人际交往,积累一定的与人接触的经验,才会获得理解他人的知识[15],更需要使用“镜子”来构建自己的自我形象和身份认同,形成他们的自我认知和发展。
他人对自己的评价而形成的自我反映、他人与个人之间的互动程度决定自我认知可能性的大小。个人的主动性体现在“镜中我”的整个自我认知的全过程,而他人对个人是否具备全面的了解,个人与他人之间是否进行着良性的互动,他人是否具备客观评价的条件。个人从这些与个人联系紧密的“他人”中间获得的“镜中我”更多一点,仅仅就这一方面而言,这些“他人”对形成自我认知起着关键作用[16]。“镜中我”理论设计的自我评估技巧可以教育自闭症儿童学会对他们的行为负责,并增加他们对自己生活进行控制的内在焦点。主流环境中自闭症儿童和同伴团体在互动上很困难,因此,使用专业社会服务介入自闭症儿童干预治疗,形成自我认知是一种可行的方法。根据Polirstok的观点,自我评估的构成,应包括增强自我评价、自我记录和自我管理([7], p. 2)。
这里举一个通过创造社会交往情景帮助自闭症儿童形成自我认知的“镜中我:自我认知之旅”案例:
将社区儿童与自闭症儿童聚集成为小组,社会工作者将小组成员分为三组,一名社会工作者从中引导,发掘小组领袖,培养小组成员自主与创造性。
① 两两成组:将儿童分成若干对,每对由两个儿童组成。
② 自我介绍:让每个儿童轮流向对方介绍自己的名字、年龄、爱好等基本信息。鼓励他们用简短明了的语言表达自己,可以加入一些有趣的细节,让自我介绍更加生动有趣。
③ 别人眼中的我:让另外一个小朋友说出自己眼中的他(她),可以在这个过程中询问一些问题,如最喜欢的科目、擅长的运动、性格特点等。鼓励他们用积极正面的语言描述对方,分享彼此观察到的优点和特点。
④ 互相夸奖:让每个小朋友轮流夸奖对方,可以是关于外貌、才能、品德等方面的夸奖。鼓励他们真诚地表达对对方的欣赏和赞美,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价值和被认可的重要性。
通过活动帮助儿童认识自己、了解自己的特点和优点,培养自信心和自尊心。让自闭症儿童能够通过自评和他评,使得对于自我认识的程度更加深入,建立理性的自我认识体系;而在“别人眼中的我”环节中,服务对象对自己的认识有了新的认识,逐步了解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并通过他人的建议改善自己的不足之处,获得自我认同感,归属感以及接纳自我。
通过让自闭症儿童看到“镜中”的“我”,明白“我的”就是“我个人的”,但是“个人”的这一部分并不是孤立的,是能够处于一种思考的个性靠社会的影响建立起来的。自闭症儿童的社会化要求个体与社会群众的融合,自闭症儿童社会融入层面,儿童的主观认知会对融入过程起到至关重要的影响。自我认知度将很大程度上影响其在后续成长过程中的接受和适应,并对其自身的社会融入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17]。如果他们不能拥有对社会的“镜”中形象的把握,只是脱离社会行事的自由,就不能以某种形式扮演社会生活的角色。因此,“镜中我”理论参与自闭症儿童干预治疗的优势是促进自闭症儿童认识自我,实现自我认同并与所在社会环境的联结、其人际关系的亲密度以及交流互动,进一步建构他们的社会功能,推动其实现社会化。
2.2. 家庭教育层面
“镜中我”理论的“镜”的作用不能忽视,主要表现为自闭症儿童的家庭教育层面对自闭症儿童产生的影响。从自闭症儿童家庭教育角度进行研究,家庭是儿童社会化的第一场所,家长的价值观念、日常言行举止往往是自闭症儿童最容易感知的生活教育,家庭教养方式以及家长对自闭症儿童的关注都会对他们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无论是对自闭症儿童刻板行为的矫治,还是心理障碍的预防,都有不能替代的作用。“镜中我”理论视角的自闭症儿童父母应该紧密合作,创造一个积极的家庭环境。这样的环境有助于自闭症儿童感受到父母的接受和认可,使他们能够看到自己在家庭中的价值,并积极地通过“镜”评估自己的能力和信心。这种氛围有助于提高他们的自尊水平,形成积极的自我概念,进一步促进自我效能感的健康发展。
例如,湖北省车谷阳光慈善基金会资助的“拥抱星星”自闭症儿童关爱服务项目,举办“家长课堂”通过让家长与孩子一起阅读绘本的方式,营造和谐温馨的家庭氛围,一方面缓解家庭照顾者的压力,增强他们的心理素质,让他们学习建立孩子自信心的课程,另一方面帮助孩子认识自我,促进其全面成长。具体表现为:
1) 营造积极、健康的家庭文化氛围。家庭文化氛围与父母的生活休闲方式密切相关。
2) 提高亲子沟通的质量,建立和谐的家庭人际关系(亲子关系、夫妻关系等)。要舍得花时间与孩子交谈,耐心当好孩子的听众,无论孩子讲什么,我都表现出认真聆听的样子,让他感觉到我很喜欢听他说话。
3) 建立适当的教育期望,培养孩子积极的学习心态。动机理论指出,期望过高或者过低,都不具有激励作用。
4) 培养孩子积极的学习心态。积极的心态包括学习的自信心、兴趣、态度和愉快、平和的情绪状态。这就需要家长学习一些心理健康常识,了解儿童青少年心理发展的特点与问题,了解心理保健常识,学会帮助孩子调适情绪,学会自我心理调适[18]。
2.3. 学校、社区教育层面
从客观角度对自闭症儿童教育进行评价,学校、社区等是儿童习得社会规范、获得约束并与同龄人发生健康和谐关系的重要场所,自闭症儿童在学校、社区等受教育过程也正是其获得社会成员资格的过程。自闭症儿童也希望通过“镜中我”的调适让自己的行为方式获得社会的接纳,让他人能够接受“镜”中的自己,喜欢“镜”中的自己。这也是“规范性影响”的作用,调适而使其符合群体的规范与标准[19]。
自闭症儿童接受的社会态度直接影响到他们自信心的建立,以及刻板行为的干预治疗效果。自闭症儿童的发展具有巨大的潜力,社会对他们的态度越平等,他们发展的可能性就越大。《课堂中的皮格马利翁——教师期望与学生智力发展》将教师比喻为课堂中的皮格马利翁,实验人员对旧金山一所小学1~6年级学生进行了一次预测未来发展的智力测验,而后随机在各班抽取20%的学生作为实验组,并有意告诉教师,这些学生很有学习潜力。8个月后,发现实验组学生的成绩与其他学生相比有很大地提高。研究者认为,教师受到实验者的暗示,对这样学生形成了期望,并通过态度、表情、体贴和行动方式将期待传递给学生,使学生受到鼓舞,从而更加依赖教师,形成了积极的师生互动,促进了学生的学习成绩[20]。不仅是学校教育,社区人员等对自闭症儿童的态度也是“镜”的一部分。自闭症儿童通过“镜”中的激励或歧视、期待或冷漠受到鼓舞或失望,进一步影响他们的生活兴趣或行为动机,以及干预治疗的效果。因此,学校、社区应该建立适当的期望,平等地、无区别地对待他们并监控自己的情绪与行为,使自闭症儿童从“镜”中知道“什么是大家喜爱的”“做什么是正确的”,创设平等的社会态度,让自闭症儿童都有形成积极的动机的机会,建立自信心,一定程度改善他们的刻板行为。
3. 理论应用的挑战
3.1. 怀疑、歧视等外部干扰因素
“镜中我”理论适合单元社会中的应用,却很难通过影响大众将自闭症作为一种宏观责任问题。例如自闭症儿童进入网络世界时,怀疑、歧视的信息混乱无序,他们看到原本社会的“镜中我”与网络的“镜中我”是不一样的,可能会影响干预治疗的正常运行。
自闭症患者及其亲属在社会上所碰到的障碍,在很大程度来自人们的歧视。例如学者黄伟合书中的美国学者Helen McCabe在中国所做一系列关于自闭症的社会调查。在其中一个科学项目中,她用访谈和问卷相结合的方法,了解四十三个家庭的家长们抚育自闭症孩子的经历和体会。一个几乎所有家长都认为最大的问题,是社会上其他人对自闭症孩子及其父母的歧视[21]。如果社会态度不改变,自闭症儿童将随着年龄的增长遭遇更多的人为障碍。
3.2. 社会融入活动情境的不可预测性
自闭症儿童面对面的交往与联合产生的“群体意识”是形成自我认知的关键,社会化的过程中与周围环境的互动也是必不可少的。这就要求我们尽可能组织相应的活动,让社区儿童等正常儿童与自闭症儿童一起参加活动,以发展自闭症儿童的正常社会交往和他们融入正常社会的能力。这里的问题是,与自闭症儿童交往的过程中,家长、老师可以通过设计、约束自己的行为来实现可预测的活动方式,并且以正确的、治疗性的方法来与自闭症儿童进行语言及非语言的交流。可以社会活动中的正常儿童显然是不具备这种意识与技巧的:首先,大型或结构复杂的集体互动可能超出自闭症儿童的处理能力,正常儿童不会顾及他们的感受来建立和维持与他们的关系,甚至有的时候过于调皮或喧闹,导致他们难以参与或感到过度负荷,加深自卑感甚至排斥感;其次,和正常儿童语言和非语言沟通的障碍可能导致自闭症儿童在集体活动中难以表达自己的需求或理解他人的指示[22];更重要的是,自闭症儿童往往坚持特定的行为模式或兴趣,多样化的集体活动可能让他们感到陌生与恐惧,不利于干预治疗效果的维持与发展。
3.3. 自闭症儿童个体的差异性
自闭症儿童的个体差异性是广泛认可的科学事实,这种差异性体现在多个层面,包括症状的严重程度、认知能力、社交技能、行为特点以及对干预的反应等[23]。使用“镜中我”理论参与自闭症儿童干预治疗的方案中,多为小组活动、团体课程的形式,难以针对每个儿童的情况制定对应的策略。有些自闭症儿童兴趣狭隘和行为重复刻板等症状更为严重,有些孩子仅仅是沟通能力的缺失,这都不是集体活动可以一并解决的,有的时候甚至会影响干预治疗的进行,有的孩子问题不同而面对同样的治疗方案。例如,有的孩子更需要社交技能的训练,却不得不接受没有帮助的团体心理辅导,治疗人员在进行团体活动时不能兼顾所有的自闭症儿童而更注重引导如行为重复等问题更大的孩子,而其他的孩子可能会学习更受关注的孩子的刻板行为;不仅不能解决问题,还有可能因此产生更多新的问题。
4. 对策
4.1. 宏观手段引导社会参与
社会法律的自主与平等原则要求平等地对待自闭症儿童,这也符合“镜中我”理论对于“镜”的引导。近年来,教育改革正稳步推进,其中普通学校接纳发展性残疾儿童随班就读,成为了一种渐进性的改善措施。在这一进程中,中国众多的自闭症儿童家长及其支持团体,包括各地的残疾人联合会,都有能力并应当发挥作用。
要使用法律、媒体等宏观手段,对社会大众进行科普,一个民族作为一个整体,在关怀自己的一个部分即自闭症患者的过程中,其内在素质和国际地位也将随之得到超越。发展社会的自闭症服务事业,把对自闭症患者的关怀从家长的责任转化为家长与社会的共同责任,做好社会大众这面“镜”,引导社会文化的全面发展和各种群体的共同参与,实现现实性目标。
4.2. 循序渐进的社会融入方案
自闭症儿童的社会融入方案要求为自闭症儿童提供结构化和可预测的集体活动环境,同时给予他们所需的支持和适应性调整。家长、教师和照护者应密切注意自闭症儿童的反应,并根据他们的个人需求调整活动内容和环境。真正的社会融入不是一蹴而就的。一方面,要“先抓紧”“后放手”,开展的社会融入活动要循序渐进,逐渐提高正常儿童的比例,通过连贯的活动来逐渐让自闭症儿童适应正常社会环境,另一方面,家长、教师和教育人员需要定期评估和调整孩子的状态,同时鼓励孩子表达自己的感受和需求,以便他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并满足他们的需求,确保他们的努力是有效的,并且能够满足孩子的需求,发现不适应甚至不良心理状态应立即脱敏并进行心理辅导。
4.3. 因人而异,聚焦个体的课程辅助
要定期开展自闭症儿童的个案辅导及个体评估,以个案辅导来更准确地了解每个孩子的具体状况,以个案评估来为制定个性化的教育计划提供依据。首先,要引入更专业的辅导团队,或购买网络咨询服务,针对不同自闭症儿童的特点制定有效的辅导方案。同时,要制定一套科学的评估体系,以便全面了解每个孩子的语言、社交、认知和情感等方面的发展状况。为制定个性化的教育计划提供重要参考,并且定期对评估体系进行更新和完善,以适应孩子们不断变化的需求。还需要注重与家长的沟通和合作。家长是孩子最亲密的伙伴和支持者,他们的参与和支持对于自闭症儿童的康复至关重要,要定期与家长进行交流,了解孩子在家庭环境中的表现和需求,以便为他们提供更全面的支持和帮助,或开展家长访谈,注重与家长的沟通和合作,才可以为自闭症儿童聚焦个体的课程服务。
5. 结语
“镜中我”理论参与自闭症儿童干预治疗能够促进自闭症儿童认识自我,实现自我认同并与所在社会环境的联结、其人际关系的亲密度以及交流互动,通过“镜中我”理论完善家庭、学校与社区的教育策略有助于自闭症儿童感受父母的接受和认可,使他们能够通过“镜”看到自己的价值。只要关心自闭症患者的人们能够凝聚共识,发出统一的声音,提出合理的诉求,并对不公正待遇进行批评,就有可能推动社会对自闭症患者持有更加积极和包容的态度,帮助他们建构良好的社会功能,促进其实现社会化,推动干预治疗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