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依托于短视频平台蓬勃发展的网红文化对大学生价值观的影响日益显著。网红文化以其传播多元性、社交圈层性、利益导向性和泛娱乐化等特点，与大学生价值观的塑造密切相关。然而，网红文化在丰富大学生社会交往、公共参与等行为的同时，也会对大学生的价值观认知、认同和判断产生负面影响。因此，为了应对这一挑战，高校、社会、媒体平台等多方应合作共谋，共同引导网红文化对大学生价值观的形成产生正向影响。首先，要提高大学生的媒介素养，使其能够更理性地对待网红文化所传递的信息。其次，创新网红文化的话语表达方式，鼓励更多的正能量和有益价值的传播，以引导大学生形成积极健康的思维模式。最后，需要引导网红文化生态系统的发展，使其朝着更加有利于大学生成长的方向发展，从而共同营造一个积极向上的文化环境，引导大学生建立正确的主流价值观。
Abstract:
The booming internet celebrity culture on short video platforms is increasingly influencing the values of college students. With its characteristics of diverse dissemination, social networking, profit orientation, and pan-entertainment, internet celebrity culture is closely related to the shaping of college students’ values. However, while enriching college students’ social interactions and public participation, internet celebrity culture can also have a negative impact on their cognitive, identification, and judgment of values. Therefore, to address this challenge, universities, society, media platforms, and other parties should collaborate to guide the positive influence of internet celebrity culture on the formation of college students’ values. Firstly, it is necessary to improve college students’ media literacy, enabling them to treat the information transmitted by internet celebrity culture more rationally. Secondly, innovate the discourse expression of internet celebrity culture, encouraging the dissemination of more positive energy and beneficial values to guide college students to form a positive and healthy mindset. Finally, it is necessary to guid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internet celebrity culture ecosystem towards a direction that is more conducive to the growth of college students, thereby jointly creating a positive cultural environment and guiding college students to establish correct mainstream values.
1. 引言
新时代以来，在科技赋能与创新驱动的推动下，互联网技术走进千家万户，网络已然成为社会舆论的关键场域。2023年8月28日，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第52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3年6月，中国网民规模达10.79亿人，互联网普及率达76.4%；其中，短视频用户规模达10.26亿人，用户使用率为95.2% [1] 。可见，网络平台，尤其是短视频平台已经成为广大青年大学生学习和生活的重要空间。短视频，是一种以秒为单位计时的网络视频作品，它主要通过移动终端展现，融合文字、语音、图像等丰富素材，以生活化的文本逻辑、情感化的叙事手段，以及多元化的语境呈现，实现了即时拍摄、实时编辑和同步分享的功能，通过网络媒体传播，为人们带来了全新的视觉体验。近年来，以抖音、快手、今日头条、小红书、哔哩哔哩等App为代表的短视频平台迅猛发展，催生了大批网红产物。网红文化，作为互联网时代发展的一种新兴文化融合发展现象，在为公众获取知识、拓宽视野、增强社会互动等方面提供便利的同时，也因其内容良莠不齐，对网民尤其是作为“数字原住民”的青年大学生的价值观影响日益凸显 [2]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青年的价值取向决定了未来整个社会的价值取向，而青年又处在价值观形成和确立的时期，抓好这一时期的价值观养成十分重要 [3] 。因此，在当今短视频时代下，深入研究网红文化对大学生价值观的影响及其有效的应对策略，对引导大学生塑造积极健康的主流价值观，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启示和实际应用价值。
2. 短视频平台中网红文化的具体表征与大学生价值观的内在关联
从早期的网络红人到网络产品，再到通过网络走红的一切事物、现象，网红文化概念的发展早已超出其原本的含义，成为了泛指人物、产品、行为和观念等多元文化形态和内涵的符号 [4] 。短视频平台作为网红文化“生根发芽”的土壤，吸引了大学生群体投入网络世界，造就了网红文化的兴盛。在思想政治教育的视角下，网红文化丰富了大学生的社会、生活交往方式，提供了虚拟的、不在场的思维体系与观念引导，为价值观的形成拓宽了更加广阔和自由的空间，让大学生们能够体验共同参与、双向互动的全新价值实践方式。
2.1. 短视频平台中网红文化的具体表征
网红文化是互联网背景下短视频平台蓬勃发展的必然产物，是一种流行的网络亚文化现象。其标新立异和部分非主流的认知观点对大学生群体具有极强的吸引力，并且能够在短时间内迅速进入公共社会讨论议程。而这与网红文化所具备的鲜明特征息息相关。具体来讲，网红文化具有传播多元性、社交圈层性、利益导向性、泛娱乐化等特点。在传播多元性方面，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使得传统传播主体，如报纸、广播、电视等官方媒体趋于“去中心化”，人人都可利用短视频平台发表言论和表达意见，充分给予了每个人展示自己的权利。在“中心化传播格局”被打破的情况下，传播内容越来越丰富、传播渠道越来越多元、传播受众也越来越广泛，只要视频足够抓人眼球，就能够迅速在短视频中流行。在社交圈层性方面，网红文化虽然是一种流行文化，但由于其内部文化种类多样，加之网络空间领域广泛，某些网红文化只在某一圈层内传播。圈层里的受众因为志同道合的兴趣、爱好等聚集在一起，具有很强的同一性和排他性。因此，当长期处于某一圈层的大学生不与外界沟通交流时，其视野、认知、价值观等都会变得非常狭隘，只关注娱乐化的信息，极易与现实脱节。在利益导向性方面，资本为了追求网红文化所催生的网红经济，通过多种手段包装网红文化，来达到控制舆论、刺激消费的行为，实现流量变现。由于网红经济背后蕴藏着巨大的商机，不少资本都纷纷想抢占“风口”，不惜铤而走险，利用短视频视觉刺激、情感冲突、猎奇心等极易传播的特点，成批量地制造大量网络红人、网红事物、网红观念等。然而，此时的网红文化并不是凭借优质内容才流行，而是一种虚假的、被资本制造出来的“流行”，其目的早已经背离了传播优秀文化的初衷，甚至还会严重影响社会风气。在泛娱乐化方面，人们沉浸在千篇一律的“网红脸”或者重复雷同的短视频中，“一切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 [5] 。人们深陷于寻求新奇、娱乐和刺激的网红文化漩涡中，无法自拔，导致精神世界的麻木和虚无主义的蔓延。在历史领域，一些网红竟然对民族的痛苦记忆进行轻浮调侃，甚至丑化、亵渎英雄历史人物，将严肃的政治观点置换为荒诞的表情包，对经典著作和优良传统进行嘲讽 [4] 。特别是在短视频平台上，影像成为人们获取信息的主要渠道，相较于需要深度思考的文字，它更容易使人们停留在表面的感官刺激，从而丧失了主体性的理性思考。
2.2. 短视频平台中网红文化与大学生价值观的内在关联
“00”后、“05”后的青年大学生可谓是“网络原住民”，一出生便接触各种网络媒体。短视频平台作为当今青年大学生广泛使用的娱乐和社交工具，不仅仅是传递信息的载体，更是塑造和表达个人身份认同的平台。在各大短视频平台的热搜榜单、热点趋势、热门事件等都被网红文化霸占的情况下，青年大学生很难不受到其生活方式、认知模式、价值观念等的影响，极易将他们同化为网红文化的忠实粉丝。换句话说，网红文化的流行实际上是反映了青年大学生日常的思想政治动态以及价值观认同，二者之间存在着强相关联系。网红具有强大的号召力和“吸粉”能力，在长期影响下，大学生的价值观必然会跟随网红文化的价值观保持一致，从而产生群体归属感。更有甚者，还会丧失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无条件地追随同群体的网红这一意见领袖。从这一点来说，网红文化是影响大学生价值观的新权力。因此，在对大学生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和价值观引导时，有必要利用网红文化的影响力，去传播更有广度、深度的主流文化和主流价值观。例如，利用正能量的网红文化去赋能大学生的价值观教育。正向的网红文化向社会传递了真善美，以一种老少皆宜的表达方式去影响着大学生的价值观取向，实现思想政治教育“润物细无声”的效果。此外，网红文化能够实现大学生价值观引导的传播载体创新和多元。在短视频平台中，文字、音乐、图像、视频等多元传播方式能够打破过去单一的传播形式，为主流价值观的传递开辟了更加广阔的施展空间和丰富的表达手段。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可以根据自身的特点和优势，结合大学生的日常生活和个性特点，将主流价值观有选择性地融入网红文化中，在网络阵地中掌握好话语权。因此，如何利用好网红文化，对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以及引导大学生形成积极主流的价值观的一个关键问题。
3. 危机与冲突：网红文化对大学生价值观的挑战
在受到青年大学生热捧的短视频平台中，网红文化不可避免地受到了短视频特点的影响，呈现出碎片化、泛娱乐化、消费主义取向等特点，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大学生主流价值观的形成与塑造。
3.1. 碎片化传播模糊价值观认知
相较于图片和文字内容，短视频具有短、精、小的特点，每条视频通常只有十几秒到几分钟不等，这在一定程度导致了短视频内容在被网红化传播的过程中，被切割成零散的片段，缺乏完整性和深度性。一方面，由于短视频时长的问题，网红文化通常会对完整的文化内容进行掐头去尾，只把其中最核心、最精彩的部分剪辑出来。原本需要时间和篇幅来深入解析的观点、事件或文化现象，在短视频中往往只能呈现其表面，缺乏必要的背景铺垫和解释说明。某些在短视频平台传播的网红文化甚至还会拼接不相关的视频内容，对原本内容进行歪曲、误解，恶意编造虚假信息，以此来达到赚流量、吸人眼球的目的。这种行为不仅误导了大学生对真实世界的认知，也让他们在面对海量信息时难以做出准确的判断。另一方面，由于短视频具有节奏快的特点，大学生群体在接触网红文化过程中通常不会对内容进行深度思考或者立场判断。由于传播成本低，只要能够满足精神和心理需求，很多人就会不假思索地进行点赞、评论、转发等行为。这种“快餐式”的文化消费使得大学生难以对事物形成全面而深入地理解，进一步削弱了大学生对价值观的辨析能力。长期被禁锢在自己感兴趣领域的大学生会沉溺于短暂的快乐，看待问题先入为主，形成碎片化思维，思考缺乏整体性、系统性和深度性。
3.2. 泛娱乐化消解价值观认同
在尼尔·波兹曼的著作《娱乐至死》中，作者深刻剖析了现代媒体如何以娱乐的方式呈现信息，从而改变了公众对现实的认知。这一观点在短视频平台中的网红文化对大学生价值观的影响上得到了鲜明地体现。随着网红文化的盛行，短视频平台日益泛娱乐化，这种现象不仅改变了大学生的信息接收习惯，更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了他们对主流价值观的认同。泛娱乐化超过了娱乐化本身，在政治、法律、道德、教育等各种领域都被娱乐元素渗透。各种社会议题或者公共讨论本该以严肃的方式出现，但在网红文化的泛娱乐化影响下，所有内容都衍生成了娱乐化的产物。一些网红内容公开对民族英雄、革命先烈进行侮辱诽谤，恶搞伟人肖像，甚至故意制造各种事件进行虚假报警等，都引发了公众的关注。同时，大学生将不再关心国家大事、民族前途、社会问题，也不再观看严肃新闻、深度报道，只将时间精力聚焦在娱乐八卦、绯闻趣事上面。严肃可以被打破，主流可以被戏谑。泛娱乐的网红文化，往往会导致青年大学生沉迷于追求直接的感官刺激和低俗的情感体验，丧失理性思考。这种网红文化现象不仅可能使大学生的精神意志变得麻木，还可能消磨他们的奋斗精神，进一步侵蚀其正确的价值取向。
3.3. 消费主义扭曲价值观判断
短视频中的网红文化作为产业和文化的双重现象，其背后代表的是巨大的经济利益和资本逻辑。在利益至上的驱动下，网红文化和经济产业深度融合，诞生出了一种新型的互联网亚文化消费方式，进而使大学生产生消费主义倾向。消费主义的核心在于消费的目的并非出于实际需求的满足，而是不断追求被制造出来、被刺激起来的欲望的满足。在这种观念下，人们会毫无顾忌、毫无节制地消耗物质财富和自然资源，并将消费看作是人生的最高目的和价值观。随着短视频平台的兴起，在流量至上和资本逻辑的加持下，网红文化成为了消费主义传播的重要载体，必然隐含着“金钱至上”“贪图享乐”等隐性标签，裹挟着功利主义价值观 [6] 。网红们通过展示奢华生活、高端品牌、时尚潮流等内容，吸引了大量粉丝的关注和模仿。这些展示不仅仅是物质层面的，更涉及到身份认同、社会地位和个人价值的表达。大学生作为年轻、活跃且充满好奇心的群体，更容易受到网红文化的影响。在消费主义的驱动下，大学生的价值观判断出现了扭曲。他们开始过分追求物质享受和感官刺激，将消费视为获取幸福和满足感的途径。一些大学生盲目追求奢侈品、名牌产品等高档消费品，将其作为展示自己社会地位和个人价值的标志。这种扭曲的价值观不仅导致了大学生的消费观念偏离理性，还可能导致他们忽视精神层面的追求和价值观的培养。
4. 合作与共谋：如何应对网红文化对大学生价值观的消极影响
在面对某些网红文化的消极影响时，高校、社会、媒体平台的教育责任和作用尤为重要。因此，有必要深入分析网红文化对大学生价值观的影响机制，提出相应的对策和建议，引导大学生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从而更好地适应社会发展的要求，实现个人自我价值的全面提升。
4.1. 提高媒介素养，塑造网红文化传播新环境
媒介素养是指个体运用媒介工具获取信息、理解评估信息、进行思辨分析和创新创造的综合能力，使个体在面对媒介信息时能够做出明智的选择和决策。在互联网时代，短视频这一媒介的发展和变迁深刻影响着大学生的价值选择和态度取向。因此，为了提高大学生的媒介使用素养，并塑造更加健康、积极的网红文化传播新环境，需要从媒介信息的生产、消费和使用三个方面全面培养。首先，在生产方面，学校可以鼓励大学生参与网红内容的创作和生产，通过开设相关课程、举办创意比赛等方式培养其创造力和表达能力。同时，提供资源支持和平台机会，让大学生能够发布原创内容，参与网红活动和线上互动，从而拓展其影响力和社交网络。其次，在消费方面，引导大学生审视和评估网红内容的质量和影响力，培养其批判性思维和信息辨别能力。学校可以开设相关课程或举办讨论活动，引导学生了解网红文化的发展趋势、价值取向和社会影响，并培养学生理性消费观念，避免盲目跟风和消费陷阱。最后，在使用方面，指导大学生正确使用各种网络平台和社交媒体工具，包括如何管理个人品牌、维护网络形象等。同时，强调网红文化的社会责任和影响，教育大学生在成为网红或与网红文化互动时要考虑到信息的真实性、公正性和对社会的影响，培养其良好的网络公民意识和道德素养，在参与公共话题讨论应学会理性表达，促进网红文化健康发展。
4.2. 创新话语形态，筑牢文化思想新阵地
网络平台是一个多元开放、主体平等的空间，强调信息之间的双向交流和平等互动。特别是在短视频平台上，主流话语传播的叙事规则被不断改写，话语文风也不断推陈出新。某些网红文化之所以会流行，很大程度是因为青年大学生拒绝传统式严肃说教的思想政治教育和价值观引导，而更倾向于活泼、生动、有趣的对话交流方式。因此，高校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对大学生价值观进行引导时，有必要改变叙事方式，抓住技术革新的契机对话语模式进行重构。这意味着，高校可以通过创新性的话语形态，如利用短视频、微博等新媒体形式，结合轻松幽默的语言风格和生动形象的表现手法，传达积极向上的思想观念和价值理念，引导大学生建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同时，高校也应当加强与学生之间的互动与交流，鼓励他们参与话语的塑造与创新，让学生在参与讨论、分享观点的过程中增强自身的思辨能力和价值判断力。通过这种方式，高校能够牢牢掌握网络舆论主动权，筑牢文化思想的新阵地，使其成为引领大学生价值观向阳的重要平台，为他们提供更多元、更开放的知识交流和思想碰撞的空间，激发他们的创新意识和独立思考能力，培养具有时代背景下所需的文化素养和社会责任感的新型人才。
4.3. 赋予主流导向，引领网红生态新方向
在互联网“生存法则”的训导下，部分网红为了博取公众眼球，获得更多的流量，会刻意迎合一些与主流面相对的低级趣味，损害社会公德。面对短视频平台中日益火爆的网红文化给大学生带来的负面价值观影响，有必要从根本上赋予主流正能量导向，引领网红文化内容生态走向正轨 [7] 。具体来说，首先是要建设优质内容生态，建设优质内容生态是引领网红生态新方向的关键。平台方应鼓励和支持优质内容的创作和传播，提供更多机会给那些具有正能量、思想深度和教育价值的网红。此外，平台方还应该主动发现和培养那些具有积极影响力和教育价值的网红，鼓励他们创作高质量的内容，为大学生树立正确的榜样。另外，还可以通过评选、奖励等宣传推广活动，推选出一批关注社会问题、文化创新和个人成长等有益领域的网红，持续性地为短视频平台输出更多主流导向的内容，传递积极的思想和价值观。例如，网红可以分享个人成长故事、社会公益活动，以及积极的情感态度，从而鼓励大学生追求有益的人生价值，引领网红生态向更加积极、有益的方向发展。同时，网红作为社会影响力的代表，应当承担起社会责任，积极传递共享价值。借助其影响力，网红可以参与公益活动、推广环保意识、支持弱势群体等，鼓励大学生关注社会问题。这些积极的行为不仅将为大学生树立良好的榜样，还将为整个社会营造更为包容和关爱的氛围。强调社会责任和共享价值的过程不仅仅是网红单方面的付出，同时也是社会回馈给网红的认可与支持。当网红以正能量影响大学生价值观时，他们也将获得更多支持和尊重。这种共赢的局面有助于创造更积极、更有活力的网红生态，从而为社会和个体共同创造更美好的未来。
基金项目
重庆城市管理职业学院思想政治工作和思想政治理论课专项一般项目“基于短视频传播背景下网红 文化对大学生价值观的影响研究”(项目编号：2022SZZX07)。
重庆市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研究会2024年度科研课题《人工智能背景下高职院校学生思想状态分析及对策研究》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