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质对儿童人际关系的影响:自卑心理的中介作用
The Effect of Neuroticism on Children’s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 The Mediating Role of Inferiority
DOI: 10.12677/ass.2024.134267, PDF, HTML, XML, 下载: 28  浏览: 65  科研立项经费支持
作者: 马宇星, 田 甜, 杜金柯, 刘晓茹, 宋美静, 李芃森, 赵 威:西南交通大学希望学院,四川 成都
关键词: 儿童神经质人际关系自卑中介效应Children Neuroticism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 Inferiority Mediating Effect
摘要: 目的:考察神经质对儿童人际关系的影响,并探讨自卑心理在神经质与儿童人际关系间的中介作用。方法:运用自编调查问卷、大五人格神经质分量表(NEO-FFI60)、人际关系评估表(RDA)、罗森伯格自信心测量问卷(SES)对322名中小学生进行线下形式的抽样调查。结果:① 留守儿童与非留守儿童在人际关系与自卑方面存在显著差异(P < 0.05),在神经质方面不存在显著差异;② 神经质与儿童人际关系呈显著负相关(r = −0.214, P < 0.001);③ 神经质与自卑心理呈显著负相关(r = −0.377, P < 0.001);④ 自卑心理与儿童人际关系呈显著正相关(r = 0.426, P < 0.001);⑤ 自卑心理在神经质与儿童人际关系中起完全中介作用。结论:神经质通过自卑心理才能影响儿童人际关系水平。
Abstract: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influence of neuroticism on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 of left-behind children, and to explore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inferiority between neuroticism and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 of left-behind children. Methods: A sample survey of 322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 students was conducted using a self-designed questionnaire, the NEO-FFI60, the RDA, and the Rosenberg Self-confidence Scale (SES). Results: ① There we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 and inferiority between left-behind children and non-left-behind children (P < 0.05), but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neuroticism. ② Neuroticism wa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children’s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 (r = −0.214, P < 0.001). ③ Neuroticism wa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inferiority (r = −0.377, P < 0.001). ④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inferiority and children’s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 (r = 0.426, P < 0.001). ⑤ Inferiority plays a completely mediating role between neuroticism and children’s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 Conclusion: Neuroticism can affect the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 level of left-behind children through inferiority complex.
文章引用:马宇星, 田甜, 杜金柯, 刘晓茹, 宋美静, 李芃森, 赵威. 神经质对儿童人际关系的影响:自卑心理的中介作用[J]. 社会科学前沿, 2024, 13(4): 39-47. https://doi.org/10.12677/ass.2024.134267

1. 引言

近年来,我国儿童青少年心理行为问题发生率和精神障碍患病率逐渐上升,已成为政府和社会重点关注的公共卫生问题 ‎[1] 。国家对于心理健康教育工作尤为重视,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中共中央宣传部、中央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委员会办公厅等22个部门联合印发《关于加强心理健康服务的指导意见》,对于提升全社会对中小学生心理健康问题的重视程度具有重要意义。而人际关系正是诸多心理问题的重要前因,由于在学习、适应环境以及人际关系方面面临与日俱增的压力,我国儿童青少年群体心理健康问题发生率和心理障碍患病率都有逐年上升的趋势,抑郁、焦虑、自伤等心理健康问题已逐渐从成人、职业群体扩展延伸至大中小学学生群体,并呈现“低龄化”发展趋势 ‎[2] 。这种现实令人担忧,也为加强和改进儿童青少年心理健康工作带来了严峻的挑战。本研究以此为背景着重分析儿童造成精神障碍,心理问题产生的原因,尤其关注儿童神经质以及自卑心理对人际关系的影响。

人际关系,提法来源于社会心理学研究领域,由发现“霍桑效应”的美国心理学家梅奥于1993年提出,最初是应用于人事管理领域。人际关系的概念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上的人际关系是指个体在社会生活中建立起来的全部关系和这些关系的各个方面,而狭义上的人际关系主要指个体与某个其他个体或群体所产生的直接关系联结 ‎[3] 。根据塞尔曼提出的儿童发展阶段理论,儿童友谊发展需经历五个阶段,对成人权威从最初的完全信服到开始产生具有批判性的怀疑和思考,不再是绝对服从。而相对更平等的同伴关系在孩子的生活中变得越来越重要,对他们的发展产生重大影响。对于青少年来说,人际交往是其心理素质的重要内容,它对儿童青少年的心理健康、社会技能的获得、学业成就、认知和社会性的发展具有重要影响 ‎[4] 。龙巧从被忽视经历、心理弹性和社会支持的角度探讨了初中生人际关系的影响因素,发现被忽视经历中的安全忽视、交流忽视、躯体忽视和情感忽视对人际关系具有显著预测作用,心理弹性、社会支持在与被忽视经历对人际关系的影响中起到链式中介作用 ‎[5] 。

可见,儿童人际关系发展是否和谐,不仅影响到他们自身的学习成绩和日常学习生活,而且对他们的身心健康发展也有不同程度的影响。人际交往作为个体生存和发展的重要条件,也是个体社会化的重要媒介,同时也是个体重要的社会支持系统。人际交往能力如果在童年时期没有得到很好的学习和发展,将影响儿童进入青年和成年后的人际关系 ‎[6] 。

神经质,指正常人格中普遍存在的一个维度,它包含体验负性情绪的倾向,以及高度自我意识和身体关注的倾向。大五人格模型对于神经质的描述最为全面与系统,神经质是指个体情绪调节的能力,反映了个体在面对消极事件时维持情绪稳定性的倾向。具体包含焦虑(N1)、愤怒和敌意(N2)、抑郁(N3)、自我意识(N4)、冲动性(N5)和脆弱性(N6)六个因子,用于具体描述个体在神经质维度上的特点 ‎[7] 。前人的研究结果表明,神经质能够显著预测负性情绪、抑郁情绪以及自杀意念 ‎[8] ‎[9] ‎[10] ,赵思琦等人研究发现,神经质对青少年情绪化饮食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并发现间接地通过体验回避可以对青少年情绪化饮食产生作用 ‎[11] 。张静等人研究发现,神经质的青少年更容易易出现焦虑、沮丧等消积情绪,在社交时更易紧张、焦虑 ‎[12] 。神经质水平低的个体往往表现出较少的烦恼和情绪化,遇事比较稳定、轻松,拥有较好的情绪管理能力和应对能力。而神经质水平高的个体容易表现出抑郁、焦虑、愤怒、敌意、绝望等负面情绪的一般倾向,对于情绪的调节和应对能力都较差。

自卑,又称为自卑感,其定义在心理学相关的书籍和研究中有所不同。《心理学百科全书》这样阐释自卑:自卑即自我评价过低 ‎[13] ;黄希庭认为:“自卑感是个体遭遇挫折,无法达成目标时的无力感、无助感及对自己失望的心态” ‎[14] 。在阿德勒看来,是人类正常的普遍现象,源于婴儿弱小的无助感,后因心理、生理和社会的障碍(真实的和想象的)而加重。对人格发展有双重影响。适度的自卑可产生成就需要,转为奋发向上的动力 ‎[15] 。根据埃里克森人格八阶段理论,自卑感产生于个体心理社会发展的勤奋对自卑阶段(6岁~12岁),是个体能力不足、反复失败的结果 ‎[16] 。可通过调整自我评价、增强自信心及给予支持加以克服。尽管不同学者对于自卑有不同的见解,但是可以看出自卑本质上就是一种自卑是个体自身存在的内在心理因素加之外界因素的干扰和影响而共同产生的一种自我贬低的心态,对自我不正确的认知和无价值感地体验,是对自己的一种否定。综上所述,不难看出神经质对儿童的自卑心理存在负向的预测关系。

国外研究发现,人际关系能力作为社会适应的指标之一,自卑也与人际关系能力有关 ‎[17] 。人格心理学家阿德勒将自卑感与人际关系联系起来,强调“出生后在家庭中的地位、走上社会后人与人之间的利害冲突等都可能让人产生不完美、不得志、比别人差的情绪” ‎[18] 。根据已有研究,自卑心理对儿童的人际关系存在负向的预测关系。如李德勇的研究显示,自卑心理在儿童的学习活动、人际交往以及行为习惯等方面都有明显表现,直接影响了他们的学业成绩提高和身心健康发展 ‎[19] 。李艺敏、李勇鑫对841名中学生施策,发现人际关系能力能够预测青少年的社交自卑感和心理健康,社会适应性在人际关系能力与社交自卑感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 ‎[20] 。可见,健康的心理状态是拥有良好人际关系的基础,对于儿童自卑心理的研究不容小觑。

上述对于神经质、自卑和人际关系三个方面研究可以得出,神经质水平对留守儿童自卑存在负向的预测关系,自卑对儿童人际关系存在负向的预测关系。综上,本研究提出假设:神经质能直接影响儿童的人际关系,也能通过自卑间接影响儿童的人际关系。

2. 对象与方法

2.1. 研究对象

研究选取9~14岁儿童,通过向成都市20区、县的儿童以问卷调查、实地走访和访谈的形式展开调研。最终回收322份问卷数据,经过筛选,剔除部分异常填写的问卷,最终保留有效问卷304份,回收有效率为94%,详情见表1 (注意:在次调查前进行统一解释说明,取得学生配合,并告知老师及父母)。

2.2. 研究工具

1) 自编人口学变量调查表:收集人口统计学信息,包括民族、年级、户籍、父母外出打工情况、父母外出打工时间、父母工作情况、父母月总收入情况。

2) 大五人格NEO-FFI60题简式版神经质分量表:采用科斯塔Costa和麦克雷McCrae编制,中文版共有12道题目。量表采用5级计分,十分不赞同1分,不太赞同2分,不能确定3分,比较赞同4分,十分赞同5分。量表得分越低,表示情绪越稳定;得分越高,表示情绪越不稳定 ‎[21] 。本次研究中Cronbach’s α系数为0.696,KMO值为0.870 (P < 0.001),量表具备良好的一致性和结构效度,通过信效度检验。

3) 人际关系发展评估表(Relational Development Assessment,简称为RDA),共30道题目,量表采用4级计分,尚未发生0分,刚开始发生1分,有时发生2分,经常发生3分。量表得分相加越高,表示人际交往能力越强;得分相加越低,表示人际交往能力越弱 ‎[22] 。本研究中Cronbach’s α系数为0.903,KMO值为0.926 (P < 0.001),量表具备良好的一致性和结构效度,通过信效度检验。

4) 罗森伯格自信心测量问卷(SES):采用罗森伯格编制的自信心测量问卷。共10道题目,采用4级计分,很不同意1分,不同意2分,同意3分,很同意4分。量表得分相加越高,表示越自信;相加得分越低,表示越自卑 ‎[23] 。本研究中Cronbach’s α系数为0.903,KMO值为0.864 (P < 0.001),量表具备良好的一致性和结构效度,通过信效度检验。

2.3.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2.0统计软件对数据进行录入、整理并进行描述统计分析、相关分析、回归分析和中介效应分析。

Table1. Sample feature description (n, %)

表1. 样本特征描述(n, %)

3. 结果

3.1. 留守儿童与非留守儿童心理差异

本研究按照双亲均外出且外出时间在半年以上的标准,将儿童划分为了留守儿童与非留守儿童。其中有72位留守儿童,232位非留守儿童。

对是否为留守儿童分类下的心理健康3个维度得分做方差齐性检验,发现P > 0.05,表明方差均齐性。对神经质、人际关系、自卑得分进行方差分析,发现留守儿童和非留守儿童在人际关系、自卑得分方面存在显著差异(P < 0.05),但在神经质方面不存在显著差异,见表2

Table 2. Analysis of variance between left-behind children and non-left-behind children

表2. 留守儿童与非留守儿童方差分析

注:*P < 0.05。

3.2. 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采用Harman单因子检验,结果显示,特征根大于1的项目有9个,且最大的方差解释率为30.25%,小于40%的临界值,说明本研究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问题。

3.3. 神经质、自卑心理与儿童人际关系的相关关系

神经质与儿童人际关系呈显著负相关(P < 0.001);自卑心理与神经质呈显著负相关(P < 0.001),与儿童人际关系呈显著正相关(P < 0.001)。

即神经质、自卑心理与儿童人际关系之间,存在高度显著的两两相关关系,可对其进行中介效应检验。见表3

Table 3.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neuroticism, inferiority complex and children’s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

表3. 神经质、自卑心理与儿童人际关系的相关关系

注:***P < 0.001。

3.4. 自卑心理在神经质与儿童人际关系之间的中介作用检验

运用SPSS宏Process3.4.1中的Model4模型,对自卑心理在神经质与儿童人际关系之间的中介效应进行检验,结果见表3。神经质对儿童人际交往的直接负向预测作用不显著,加入中介变量自卑心理后,负向预测作用显著(P < 0.001)。同时,神经质对自卑心理的负向预测作用显著,自卑心理对儿童人际交往的正向预测也同样显著(P < 0.001)。可见,自卑心理在神经质与儿童人际关系中之间起完全中介作用。

采用Bootstrap法重复抽取5000次,对自卑心理在神经质与儿童之间的中介效应进行检验,结果见表4图1。自卑心理的中介效应显著,中介效应为−0.593。

Table 4. Mediation effect analysis

表4. 中介效应分析

Figure 1. The mediating effect model of inferiority between neuroticism and children’s interpersonal communication

图1. 自卑心理在神经质与儿童人际交往之间的中介作用模型图

注:***P < 0.001。

4. 讨论

4.1. 神经质、自卑与儿童人际关系

本研究发现神经质水平的高低能够负向预测儿童的自卑,这一结果与现有研究结果部分一致。神经质维度代表着情绪的稳定性,在此研究中,神经质维度得分越高,情绪稳定性越差;神经质得分越低,情绪稳定性越好。通过中介效应神经质水平对自卑水平的负向预测可知,情绪越稳定的儿童可能更加自信。

自卑心理水平显著正向预测儿童的人际关系水平。本研究中使用罗森伯格自信心测量问卷测试儿童的自卑情况,即问卷得分越高,儿童越自信;问卷得分越低,儿童越自卑;自卑维度得分与自卑水平呈反比。通过中介效应自卑心理水平对儿童人际关系水平的正向预测可知,越自信的儿童人际交往水平往往越高。

在研究过程我们发现,留守儿童数目庞大。通过方差检验得知留守儿童与非留守儿童在神经质、人际关系、自卑维度存在着显著差异,体现为留守儿童的情绪稳定性更差,人际关系更差,更加自卑。研究认为随着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地区发展不平衡问题日益凸显,经济相对落后的地区人口大量外出打工,在家庭、社会、环境等因素的共同影响,导致留守儿童人数不断上升。另外,由于长期缺乏父母的陪伴,得不到父母的关爱与教育,在学习与生活中与其他儿童产生对比,导致心理不平衡、情绪不稳定,进而变得自卑,不愿与他人交往。

本研究最具特色与创新的研究结果是发现了自卑在神经质与人际关系之间的完全中介作用,即神经质完全通过自卑来影响儿童的人际关系水平,神经质不能直接影响儿童的人际关系水平。未有研究考察过儿童的自卑在神经质与人际关系之间的中介作用。此次研究则首次提出并验证了这一假设。研究显示,神经质维度得分越高(情绪越不稳定),自卑维度得分越低(越自卑);自卑维度得分越高(越不自卑),人际交往得分越高(人际交往能力越好),即提高儿童的自信心,进而促进儿童的人际交往能力。其次,本次调研是首次对成都市的20个区、县的9~14岁的儿童进行心理状况调查,调研范围广,研究成果具有广泛的适用性。

4.2. 针对改善儿童自卑心理的建议

① 加强儿童自身心理素质,外因要通过内因来起作用。儿童本身应该学会调整自己的心态,认识到自己并不是与众不同,学会自信、自立、自强,把父母不在身边的现实看成是对自己的锻炼和考验,学会正确应对挫折和逆境,培养坚强的意志,为自己树立目标,端正学习态度,主动与父母沟通,提高自己的独立性、坚定性和自制力,从而使自己能够健康快乐地成长。② 发展积极同伴关系,构建和谐人际关系。同伴关系作为人际关系的一种,是影响儿童发展和儿童社会适应的重要情境因素。随着儿童年龄增长,孩子的依恋对象逐渐由父母转向同伴,在此期间,孩子需要建立友谊以满足亲密感的需求。同时,教师在儿童的校园活动中也扮演着重要角色,积极良好的师生关系作为人际关系的一种,也能起到减少儿童自卑感,促进儿童人际关系能力发展的作用。③ 父母需加强与孩子的沟通,常回家看看。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良好的家庭教育,是父母和监护人的责任。父母尤其是出外打工的父母应与孩子经常交流和沟通,除了关心孩子的生活、身体和学习外,更要注重与子女的情感交流和心理沟通,让孩子时刻感受到父母的关心和爱护。④ 建设心理健康教师队伍,拓展学校功能。教师是儿童除父母以外最接近和信任的人,对教师给予一定的培训和锻炼,让教师对儿童及儿童可能出现的应激行为和心理创伤能尽早发现,提前让有严重心理问题的儿童接受咨询治疗;同时加大对心理健康教师队伍的建设与投入,扩大中小学心理健康教师的数量,开展好儿童青少年心理素质教育工作,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提出的“推进健康中国建设”和“深入实施人才强国战略” ‎[24] 。⑤ 整合各界力量,共同为儿童健康成长发力。儿童是家庭的希望,是国家和民族的未来。儿童健康成长,不仅需要来自家庭、学校的呵护,更离不开全社会的关爱。与此同时,广泛动员整合政府、企业、社会组织力量,积极培育扶持社会组织参与农村儿童关爱保护工作,指导各本地主动链接外地社会组织、暑期来社会实践的心理学与教育学大学生开展儿童关爱活动,为儿童提供专业有效的关爱服务。⑥ 借助新媒体和大数据技术,建成儿童心理关爱服务体系。

首先,大力建设和升级互联网系统,满足学校开展基于互联网和新信息技术的教与学改革,将最新的知识和资源带到儿童身边。其次,委托权威专业机构开发涵盖儿童心理关怀和教师培训最基本、最核心内容的课程资源,切实解决贫困地区心理教育资源匮乏的深层问题,最大程度地实现农村教师的心理培训并推进学校心理关怀工作的开展。再次,运用新媒体技术建设提升儿童父母或主要照料者的教养能力的网络课程,提升父母或照料者对儿童心理行为特点和需要的认识。最后,利用人工智能等技术,将外出务工人员信息、职业培训、就业市场等信息通过大数据平台有效对接,有效促进儿童父母本地就业和创业,降低留守儿童数量,促进儿童健康成长。

4.3. 不足与展望

首先,研究为横向研究,不能解释儿童自卑心理在神经质与人际交往的发展规律,今后的研究可使用纵向设计的方法去研究儿童自卑心理在神经质与人际交往的发展变化。其次,本研究仅仅在四川省成都市内开展进行,收集样本数据涵盖面不广,各个年级的调研人数不够均匀,今后的研究可以在全国范围内进行调研,补充样本数量,增加可信度。再次,研究仅验证了自卑在神经质与儿童人际关系之间的完全中介作用,而其他完全或部分中介变量还有待后续研究展开探索。最后,研究基于西方学者设计的量表进行,忽视了本土化等文化层面因素的工作,今后可采用我国学者所修订的、更符合我国儿童心理特征的成熟量表来开展相关研究,以使结果更为准确。

基金项目

受到国家级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G202214262012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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