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无游戏不童年，游戏是儿童的基本活动。游戏的最高境界是一种探索，是充满愉悦的冒险和体验。幼儿是天生的冒险家，爱参与冒险是儿童的天性，他们对世界充满好奇，热衷于探索新鲜未知的事物。在冒险性游戏中，幼儿能够获得一系列情绪体验，如从纯粹的兴奋到恐惧再到刺激与愉悦，这种特有的感觉对立是其他类型的游戏无法给予的。
然而，由于地域文化的差异，国内外幼儿冒险性游戏的发展大相径庭。当前，随着数字技术的迅猛发展，智能手机、平板电脑等电子产品已基本全面普及。与此同时，儿童的触网年龄降低，幼儿玩电子游戏的年龄也呈低龄化态势。然而，已有研究表明，电子游戏可能会对儿童的身体发展，认知发展，社会交往以及良好道德品质的建立造成负面影响 [1] [2] 。其次，近年来，随着幼儿意外事故的持续增加，社会媒体报道大肆渲染，加之家庭结构的变化，绝大多数都是独生子女家庭，社会大众对冒险性游戏呈现避之若浼的趋势。此外，当前城市的孩子无法接触原生态的游戏环境，城市高楼耸立，住宅使儿童互动隔绝，父母让孩子参加越来越多的课外兴趣班，就连幼儿园随处可见的也是平整光滑的塑胶跑道、草坪，一切都是成人设计好的游戏环境与设施。
美国外科专家多曼认为，人的智力好坏主要取决于人出生的头几年所接受的刺激和教育。Stephenson研究表明，“四岁的孩子喜欢进行涉及风险、速度、兴奋、刺激、不确定性的活动和挑战” [3] 。冒险性游戏融合了挑战、刺激和风险等元素，其种类繁多，场地独具特色，与幼儿的年龄发展特点相契合。这为幼儿提供了广泛的探索空间和自主挑战的机遇，这对于促进幼儿全面发展具有积极促进作用。此外，通过内外部视角分析人才发展的关键影响因素，可以发现，在人才内部特征中诸如个体动机、兴趣、信念，以及自信、独立、热情、冒险、好奇心等人格特质的非智力因素对个人发展具有重要影响 [4] 。Sutton 认为，幼儿天生好奇和喜爱探险，通过冒险性游戏，他们能够熟悉他们所生活的环境及其边界，能够意识到什么是危险的，以及如何处理他们遇到的风险 [5] 。Curtis也认为，冒险游戏是幼儿可以判断的，并能在其中积累经验提高应对风险的能力 [6] 。更何况零风险的环境是不存在的。虞永平教授曾在学前教育研究会首届圆桌会议上强调：幼儿园游戏不能没有冒险和挑战，如何满足幼儿冒险的需求，如何让幼儿在游戏中尝试与挑战、规避风险，是学前教育迫切需要进一步研究的问题。儿童冒险精神的培养是不容缺失的，因为我们生活的世界充满了未知的、不可预测，甚至不可抗拒的因素。因此，冒险性游戏在幼儿生活中的回归至关重要。
2. 冒险性游戏的内涵
冒险游戏，英文译为“Risky Play”Ball强调，冒险性游戏为幼儿提供了测试边界和探索风险的机会，同时存在导致伤害的潜在可能性 [7] 。澳大利亚学者Little, H.与Wyver, S.同样把冒险性游戏定义为给学前儿童提供挑战的机会，测试自己能够达到的能力范围并探索危险的界限，学习什么是冒险的行为 [8] 。新西兰学者Stephenson通过对4岁儿童的访谈发现，这类游戏通常是尝试一些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情；儿童在游戏中感觉处于“失控”的边缘，并克服恐惧。此外，Stephenson还强调，冒险性游戏应该涉及高度、速度、恐惧、兴奋、不确定性的活动和挑战 [3] 。挪威幼儿教育专家、心理学博士Sandseter首次把冒险性游戏定义为惊险的、有挑战性的，有可能造成人身伤害的游戏形式。这种游戏为幼儿提供了挑战自然、测试自身极限、探索户外边界和了解受伤风险的机会，这种游戏通常在户外和孩子们的自由游戏中进行 [9] 。Armitage将其进一步解析，强调幼儿的冒险行为是冒险性游戏的主要行为，核心在于使幼儿获得高度和深度、移动和速度、工具使用等冒险性游戏体验 [10] 。国内学者受Sandseter的影响，认为冒险性游戏通常发生在户外，含有一定的风险因素，同时又令人愉悦兴奋的游戏 [11] 。这些不同的定义和特点共同揭示了冒险性游戏的多样性和重要性，为幼儿提供了探索、挑战和学习的机会。
3. 冒险性游戏的价值
冒险性游戏作为儿童期必然出现的游戏之一，游戏类别多样，具有探索性与不确定性，充满刺激和挑战。对幼儿的各方面发展均产生积极的影响。
(一) 促进幼儿的身体发展
《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指出，幼儿园必须把保护幼儿的生命和促进幼儿的健康放在工作的首位 [12] 。适度的冒险性游戏有助于激发幼儿的身体潜能，增强他们的动作协调性和身体敏捷性，为生理发展提供积极的支持。Cintas研究表明，系统的冒险性游戏能够对幼儿的运动能力产生积极影响 [13] 。冒险游戏过程常常伴随着肌肉群的活动，包含奔跑、跳跃、攀爬、平衡的游戏，在运动过程中，儿童的身体控制能力、运动技能和能力、身体素质均可以得以提升，而且可以培养幼儿形成终身参与体育锻炼的习惯 [14] [15] [16] 。幼儿在跑、跳、攀爬等不断练习中掌握动作技能，在大量经验积累的基础上提高风险感知和评估能力，从而减少身体危险伤害的可能性 [17] 。
(二) 促进幼儿的认知发展
高尔基曾言道：“游戏是儿童认识世界的途径”。儿童在冒险游戏中通过不断评估自身条件和周围环境，了解自身能力和风险的边界，解决问题，积累自我保护经验，从而掌握自我保护的知识与能力。此外，冒险游戏有利于幼儿学习风险管理，提高风险应对能力和安全意识。通过在有挑战性的游戏环境中亲身体验，儿童能够识别和评估可能的风险，进而预防和控制存在的隐患。刘颖娜研究发现，幼儿不仅能够准确识别情境中的风险因素，还能够提出应对策略 [18] 。国外一些学者也都指出冒险性游戏经验能提高幼儿对风险感知能力、风险应对能力以及问题解决能力 [19] [20] 。华爱华指出冒险性游戏经验能提高幼儿对风险感知能力、风险应对能力以及问题解决能力 [21] 。上官小芸等学者通过对浙江省2所“安吉游戏”实践园中的123名4~6岁幼儿在冒险性游戏中的风险评估能力与冒险水平研究发现，幼儿不仅有识别风险的能力，而且能借此对自身的冒险行为做出调整 [22] 。利津游戏的开创者赵兰会曾言道：“越是经常冒险、游戏的孩子，其身体平衡能力、规避风险能力就越高”。此外，Louise和Pamela指出冒险游戏有助于发展幼儿的一般知觉能力及一般空间取向能力。其他学者同样强调，户外冒险性游戏不仅能提高儿童风险评估和管理的能力，还可为儿童提供尝试新想法、新做法的机会，促进儿童空间、身体等知觉能力的发展等 [23] 。
(三) 促进幼儿的社会性发展
幼儿从出生开始就通过爬、走、跳跃等方式不断地冒险，探索现实世界。冒险与挑战的经历可以帮助幼儿克服恐惧和焦虑，增强自我效能感，习得适应环境的经验。当面临超过个体自身承受能力的风险时，幼儿往往会通过团结合作、协商沟通来解决问题，进而促进幼儿团队合作能力、创造力和问题解决能力的发展。从这种意义上讲，冒险游戏对幼儿社会性发展也具有促进作用。Sandseter (2009)认为当幼儿面临超过自身承受范围的挑战时，会采用协商、操控、等策略，从而促进幼儿的社会交往 [24] 。
(四) 加深幼儿的情感体验
幼儿天生对周围世界充满好奇心，适度的冒险性游戏有利于幼儿天性的释放。在冒险性游戏中，幼儿能够获得两种积极的情绪体验，一种是纯粹的愉悦，另一种是具有对立性质的兴奋与恐惧的交织感 [25] ，这两种情绪体验是幼儿参与冒险游戏的核心驱动力。通过挑战获得的一系列情绪，如从纯粹的兴奋到恐惧再到刺激与愉悦，这种特有的感觉对立是其他类型的游戏所不能给予的。适度的兴奋与恐惧可以激发幼儿挑战自我的欲望，幼儿在胜任挑战后获得成就感，这也是冒险性游戏吸引幼儿的独特魅力之一。Sandseter观察分析发现，幼儿在参与冒险性游戏时会经常获得三种情绪体验：兴奋感、恐惧感以及焦虑感 [26] 。此外，随着冒险性游戏体验的不断积累，幼儿的恐惧减少、应对技能提高，则不再害怕甚至逐渐掌控游戏情境中的恐惧刺激，从而形成“反恐惧效应”(Antiphobic Effect) [27] 。并且，幼儿能在冒险性游戏中释放自己的消极情绪和积极情绪 [28] 。毛毅莲研究证实，玩过冒险性游戏的孩子比之前自信心与自我效能感有了显著提高 [29] 。
4. 幼儿冒险性游戏的优化路径
温室里培育不出傲骨的青松。古罗马学者普卜利利乌斯·绪儒斯曾提及，不冒险就征服不了危险。英国学者沃波尔也说道，一点风险也不冒，这才是世界上最危险的事情。日本学者吉田茂在《激荡的百年史》提到，一切文明基本上都包含着冒险精神。英国学者大卫·斯蒂尔说道，不敢承担风险的人是不会成功的。在儿童群体中，冒险游戏的开展催生了人类冒险精神、探索欲望的萌芽。因此，冒险意识的萌发对于个体成长、人类社会进步以及游戏活动的价值取向调整具有深远的意义。幼儿天生具有探索周围世界的好奇心，适度的冒险性游戏有利于幼儿天性的释放。游戏是儿童的基本活动之一，而冒险性游戏是儿童游戏活动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此，实施幼儿冒险性游戏需要全社会的共同努力，下面将从观念、制度和行动三个层面提出优化幼儿冒险性游戏的实施路径。
(一) 观念引领
正确的儿童游戏观是保障儿童游戏权利的出发点和归宿。保障儿童安全是每个监护人以及幼儿园工作者，乃至全社会的共同责任。为达到这个目标，似乎所有人都在追求绝对的安全，为儿童创造绝对安全的生活和游戏条件。然而，正如Laurence Steinberg所言，成人其实是没有任何真正的办法去阻止儿童的冒险行为，因为冒险的种子从儿童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根植。试图禁止孩子参与冒险的成人，实际上是在与儿童的天性发起斗争，这场斗争的最后，只能以成人的失败而告终，成人不会赢的事实早已注定。因为儿童始终都会有长大的那天，成人不会庇护他一辈子 [30] 。并且，可能成人越是阻止，束缚孩子的想法和行动，儿童越会反抗，即心理学上称之为“逆反心理”。
1) 家长层面
由于幼儿安全事故频繁发生，家长对幼儿安全问题变得极为敏感，从而抵制幼儿园开展冒险性游戏。可见，家长的观念在冒险性游戏的推动中扮演者关键角色。因此，家长要转变消极应对风险的教育观念，更新传统理念中过度保护幼儿安全的观念，尽可能尊重儿童的冒险需求，支持、鼓励幼儿的冒险游戏。家长应正确理解冒险性游戏对幼儿发展的重要价值，以儿童为本，倾听儿童的意见，科学看待幼儿冒险性游戏，而不是将冒险性游戏视为豺狼虎豹，因噎废食。在《走一步，再走一步》中小亨特的母亲在家庭教育的过程中更多的是一个保护者的身份，小亨特在母亲的保护和告诫下循规蹈矩，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小亨特的自主性和冒险精神，也让孩子变得胆小和依赖，这在孩子成长的过程中必然会在与自我认知的冲突中，陷入险境。因此，成人需要认识到安全与风险绝非是非此即彼的对立关系，绝对的安全和零风险的环境是不存在的。
2) 幼儿园层面
已有研究发现，教师态度对幼儿冒险性行为具有显著影响 [31] 。教师对幼儿冒险行为的认同是幼儿在冒险行为中获得学习与发展的基础和关键。因此，幼儿园管理层及教师应该树立正确的儿童游戏观，正确认识幼儿的冒险游戏，可以从以下几点入手：一是教师要把幼儿看作是拥有判断能力的独立的个体，对儿童放手，不限制和约束幼儿冒险性游戏的内容及形式，平衡幼儿的冒险与安全。二是教师需调整自身心态，在保证儿童安全的前提下，积极看待幼儿的冒险性游戏，降低焦虑与不安，根据自身的专业知识与能力对儿童的冒险行为作出合理反应。三是幼儿园管理层要担当“领头羊”，更新幼儿教育观念，坚定不移地支持幼儿的冒险性游戏，为幼儿教师组织冒险性游戏保驾护航。因为园长的儿童观和教师观决定了儿童和教师在他/她心目中的角色地位，是园长决策的出发点 [32] 。
(二) 制度保障
1) 加强对冒险性游戏的监管和风险评估
由于年龄的限制，儿童并不具备完全自我保护的能力。Sandseter在其研究中指出，幼儿在游戏场地受伤的原因大多由于其冲动的行为以及对设备的使用不当而造成的 [33] 。因此，在冒险性游戏的开展中，游戏监管与风险评估是前提。可以通过制定详细的规章制度，明确冒险性游戏的边界和类别，对游戏类型进行筛选过滤，提前规避高风险高伤害的冒险性游戏，以避免幼儿接触可能造成严重伤害的游戏，并且在儿童进行游戏前，对冒险性游戏环境进行细致入微的检查。
2) 制定冒险游戏场地和设备的安全标准
游戏环境特征对于幼儿是否参与冒险游戏，以及冒险程度的判断至关重要。有趣的游戏环境能够促进幼儿积极地参与冒险游戏，但环境中不安全的因素的存在也会影响幼儿参与冒险游戏的质量，甚至可能会导致发生事故。因此，需要对环境中的不安全因素进行识别与评估，对风险因素进行严格管控。各国和地区都出台了有关冒险游戏场的一系列标准，如，加拿大标准协会(The Canadian Standards Association’s)出台《儿童游戏空间和器材标准》(Children’s Play spaces and Equipment)，欧洲标准局(European standards agency)也出台了《游乐器材和场地标准》Playground Equipment and Surfacing)。1995年，挪威卫生保健服务部颁布的《幼儿园和学校等环境卫生保护相关规定》(Regulations Ｒelating to Environmental Health Protection in Kindergartens and Schools)文件指出，幼儿园教师必须检查设备的安全情况，对活动的场地进行勘查，防止幼儿在使用的过程中发生事故 [34] 。这些标准为有关冒险性游戏环境和设备的定期检查和维护提供了清晰的规定和指引，保证儿童游戏环境的安全性。因此，可借鉴国外的成功经验，为冒险游戏场制定一系列的安全标准，建立健全各项检查制度，拟定具体详细可操作的户外环境安全检查表，及时更换老旧、破损的游戏设施，及早识别并排除其中的危险因素，提高冒险性游戏的设备与游戏材料的安全性，并加强对冒险游戏活动场地的安全监管，从根源上保障儿童在相对安全的游戏环境中进行冒险游戏。
(三)行动支持
1) 加强与家长的沟通
研究表明，即使环境支持冒险，也并不意味着幼儿有实际参与的机会，环境中提供的潜在风险只是为幼儿冒险提供了可能性，成人的决策才是主要的考虑因素 [35] 。家长是孩子的第一任教育者。因此，幼儿教师应该发挥自身的专业性，加强家长教育，与家长保持密切的沟通合作，帮助家长树立正确的儿童游戏观和科学的风险观，使家长能客观理性地看待幼儿在冒险性游戏中的冒险行为，认识到冒险性游戏不是绝对的危险游戏，而是对幼儿来说有挑战性的游戏，是一种合理和适度的冒险。教师做好家长工作，以期减少家长对幼儿游戏选择权的过度干预，做到信任孩子，鼓励孩子不断尝试和探险。
2) 积极参与教师教育培训
幼儿教师作为幼儿教育的主要从业者，其教育观、儿童观以及游戏组织和干预措施等会直接影响到幼儿的冒险性游戏的效果。李佳景通过对一百多名教师的调查发现，教师对儿童冒险性游戏价值的认识存在不足和矛盾的心理。在儿童出现冒险行为时，教师一般会喝止儿童 [36] 。刘骏洁通过比较国内外三所幼儿园(挪威、中国上海和安吉)的冒险性游戏，发现挪威教师和安吉教师都能从幼儿的视角出发，考虑到幼儿个体差异。而上海教师更多的从教师的角度出发，较少考虑幼儿在冒险游戏中的体验和感受 [37] 。由此可见，教师的观念、知识和技能都影响着儿童的冒险性游戏。因此，幼儿教师应积极参与在职培训，如通过参加专业的培训课程、研讨会和观摩学习等方式，树立正确的儿童游戏观，了解最新的儿童游戏观，提高对幼儿冒险行为的认知，丰富幼儿冒险游戏的理论知识，学习如何综合衡量冒险游戏的风险与效益、游戏干预措施，以及冒险性游戏环境检查与评估方面的培训，使自身具备对冒险性游戏的风险评估能力，提高自身在组织开展儿童冒险性游戏的专业性和权威性。
3) 创设适宜的冒险性游戏环境
真实的游戏环境能够给幼儿创造真实的游戏体验。冒险性游戏大多在户外进行，户外游戏环境的特征和质量是决定幼儿是否积极参与冒险游戏以及判断冒险程度的重要影响因素 [38] 。研究者普遍推崇创设自然的游戏环境。Sandseter的研究指出，像森林和海岸这样的自然游戏环境远胜于标准化游戏场对幼儿冒险性游戏的吸引力 [39] 。Brussoni和Mariana (2017)等人指出，提供高品质，自然的游戏环境可以显著减少幼儿抑郁情绪和反社会行为，同时增加幼儿独立游戏和亲社会行为 [40] 。Sandseter通过考察幼儿教育机构中户外环境与儿童的冒险游戏，发现儿童冒险性游戏的发生与自然的、功能性游戏的固定设备、其他固定结构之间存在积极的关联，孩子们通常更喜欢在非标准化的空间里创造冒险性游戏 [41] 。因此，社会或幼儿园应为幼儿创设相对安全且充满挑战与发展机遇的游戏环境，给予其充分的游戏自由，使他们能够自主地探究材料，同时赋予其独立面对挑战和化解风险的权利。例如，可以创设合理的“冒险游戏场”，并提前进行技术检查，以确保设施设备的安全性，同时还需要进行场地勘测，考虑地面材质、场地大小及周围设施的适宜性。在尽可能安全的游戏环境中为幼儿提供丰富多样的游戏体验，以满足不同能力水平和兴趣爱好的幼儿的自主探索。增强家长对游戏环境的信任感，做到让家长放心，让孩子开心，让社会认可。此外，在游戏材料提供方面，尽可能提供低结构化的游戏材料，即无固定的游戏指向功能，并定期更换。因为国外研究表明，及时更换低结构化的新材料会增加幼儿的活跃性、创造性和同伴间的协作关系，而受伤的人数不会增加 [42] 。
5. 结语
冒险性游戏是儿童探索与成长的关键。作为促进儿童成长的重要元素，承载了丰富的内涵与价值。这种游戏不仅满足了幼儿内在的探索欲望，还培养了他们的勇气、创造力和自信心。通过观念、制度和行动三个层面的优化路径，从全社会各个方面渗透冒险性游戏理念。在正确的教育理念和适当的监管下，儿童能够自主地参与冒险游戏，发展潜力，并学会面对风险，实现更全面的成长和发展。通过全社会共同的努力，为幼儿创造更安全、挑战性的游戏环境，实现儿童游戏权益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