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教育惩戒作为一种教育方式，在中小学教育活动中常有运用。本文通过调查发现当前我国中小学教育惩戒的运用暴露出一定程度上的对教育惩戒实施态度不清、对教育惩戒育人目的认识不明、教育惩戒实施方式不当等一系列问题。并对这些问题产生的原因进行了分析，认为主要是教育主体和社会各方面对教育惩戒的认知不足、教育惩戒相关法律法规未完善、还有社会舆论的不当引导等。从而进一步提出，中小学教育惩戒要走出这一困境，则在实施教育惩戒时，首先需要坚持教育性，体现育人为本的理念；其次需要强调合法性，做到客观公正、合法合规；再者需要注重适当性，确保不损害学生的身心健康；还有就是需要把握灵活性，掌握灵活多样的教育惩戒方式，根据具体情况进行分析和施策。遵循这些实施原则从而使得教育惩戒更科学合理的实施，真正发挥出“育人”的价值。
Abstract:
As a way of education, educational punishment is often used in primary and secondary education activities. Through the investigation, this paper finds that the current application of education pun-ishment in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s in China has exposed a series of problems, such as un-clear attitude towards the implementation of education punishment, unclear understanding of the purpose of education punishment, and improper implementation of education punishment. The causes of these problems are analyzed, and it is believed that the main reasons are the lack of awareness of educational punishment by educational subjects and social parties, the imperfect laws and regulations related to educational punishment, and the improper guidance of public opinion. Therefore, it is further proposed that in order to get out of this dilemma, in the implementation of educational punishment, we first need to adhere to the concept of education and embody the con-cept of educating people. Secondly, it is necessary to emphasize legitimacy, to achieve objective and fair, legal compliance; furthermore, it is necessary to focus on appropriateness to ensure that students’ physical and mental health is not compromised; there is also a need to grasp flexibility, master flexible and diverse ways of education and punishment, and analyze and implement policies ac-cording to specific conditions. Follow these implementation principles so as to make the implemen-tation of educational punishment more scientific and reasonable, and really play the value of education.
1. 引言
教育部于2020年12月公布了《中小学教育惩戒规则(试行)》，并已于2021年3月1日开始施行。教育惩戒作为一种教育方式，始终存在于教育的舞台上，关于教育惩戒的问题也受到专家学者和社会各方面的关注和热议。时代在不断前进，社会在不断发展，学生个体也在不断成长与变化，教育惩戒作为管理和教育学生的一种重要途径，其实施也要在具体的实践中不断的调整和改进。
2. 当前中小学教育惩戒实施存在的问题
2.1. 对实施教育惩戒的态度陷入困境
教师方面，近些年来，教育惩戒恶性事件更多暴露在公众视野中，将教育惩戒置于风口浪尖，出现了教师面对学生的违规违纪行为不敢运用必要合理的惩戒措施，以及有的教师甚至谈罚色变，对教育惩戒采取避而远之态度的现象。南昌市二十八中一位老师曾有言说犯不着冒着职业危险对学生进行惩戒 [1] 。也有老师说在管理课堂纪律时常常会想着学生是否会顶撞，在要批评学生时常常会想学生是否会想不开或者进行报复，在要责罚学生时常常会想着家长是否会到学校闹事，一想到结果依然是学生处于优势的地位，而自己却将随时面临着被处罚的风险，就往往不得不在学生的违纪行为面前无奈地低下头 [2] 。我们也曾听到身边的中小学老师们说，他们一开始也曾是直接指出孩子的小错误，却不曾想到当他们批评的语气稍微严厉一些，学生家长就会来学校闹事，进行哭诉或辱骂，有的甚至还扬言要报警要将实施批评责罚的教师告到教育局，后来他们不得不选择了“明哲保身”，不敢再对那些违纪的学生进行批评和责罚。学校方面，学校对赏识教育理念片面理解，在教育过程中一味推崇赏识教育，弱化了教育惩戒的价值，模糊了教师的教育惩戒权。有时为了避免学生、家长和社会舆论之间给学校带来不好的影响，故不提倡、不认同教师行使教育惩戒权，当因教育惩戒家长与学校产生冲突时，有些学校反而通过惩罚教师来平息矛盾。五莲二中杨守梅老师依照班规对逃课并私自到操场玩耍的学生王某和李某进行惩戒，被学校和教体局连续处以多种重罚，这些重罚最后是因不合理而被撤销 [3] ；安徽铜陵的周老师制止学生冲突时与学生产生了肢体冲突，在即便被认定为是为了维护正常教学秩序没有过错的情况之下，仍被要求向学生赔礼道歉并赔偿体检费 [4] 。学生和家长方面，对合理的教育惩戒存有误解，现如今不少家长溺爱着自己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受到批评和责罚后，往往袒护自己的孩子而对老师进行苛责。学生也不理解教师的批评和惩罚，认为教师没权力惩戒自己，而且学生心智发展还不健全，受到惩戒后容易产生逆反心理，有的甚至对教师进行报复。湖南一位教师因批评责罚上课迟到的学生，被身为某派出所副所长的家长直接抓到派出所；四川一位教师因管教上课玩手机的学生，被学生家长殴打 [2] ；山东一位教师因在上课时用书拍课上讲话的学生，被处5天拘留；辽宁一位教师因将学生上课玩的扑克牌没收，被报复惨死于讲台旁；湖南一位老师让学生写作业却被学生捅二十多刀 [5] 。其实在教育过程中，不少教师还是会采用惩戒的方式对违纪学生进行教育，纠正学生的错误，维持教学秩序。但是有时教育部门、法律等各方面并没能对教师合理的教育惩戒权行驶进行有力的保护，有时甚至反过来对实施教育惩戒的教师进行处罚，很多对教师实施教育惩戒的处理结果都很大程度上挫伤了教师实施教育惩戒的积极性。再加上学生与家长对合理的教育惩戒的不理解，对实施教育惩戒的教师进行人格侮辱和生命威胁，让教师更为心寒，更加让教师陷入不敢对违纪学生进行教育惩戒的困境当中，最初的一腔热血变成了冷漠。
2.2. 对实施教育惩戒的目的不明晰
教育惩戒重在“戒”，希望通过合理的惩罚对学生失范行为有所制止，且最主要是让学生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主动纠正错误，引导学生向善。然而有些教师不能够认清教育惩戒的目的，不能把握好处罚的度，处罚就可能演变成体罚、变相体罚。甚至有的教师把惩戒错当成体罚，偏离了教育惩戒的本质。陕西一位教师赵某因一学生写一道数学题时没写上计量单位，赵某原本想用书本打手来训诫，而在学生躲开后，赵某把书筒从讲台扔向学生，导致该生眼部和面部严重受伤 [6] 。许多教师出于管理班级或促进学生发展的需要采取惩罚措施，出发点是好的，但由于有的教师本身缺乏积极的惩罚目的，中小学学生自身发展的不完善和认知的局限，师生惩戒目的的观念没能够有效契合，彼此对惩戒目的的认知有落差，导致惩戒的实施更多的是给学生展现了消极的意义。夏同学经常在自习时间吵闹，影响到其他同学学习，班委多次制止无果后向班主任反映，班主任了解确有其事后直接让夏同学手举书本在办公室门口罚站一天，夏同学一开始还认真接受处罚，后来表现出了无精打采不耐烦，最后离开不知去向 [7] 。在这一事件中，教师只对夏同学进行了简单直接的惩罚，并没对夏同学进行有意义的教育和劝诫。这样虽然较快维持了学习秩序，但是并没有真正使夏同学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改正，反而还会引起逆反情绪。在功利主义的影响下，教育惩戒的育人本质被忽视。中小学学校在激烈争取有限优质教育资源的过程当中，教师、家长和学生都担负着极大的压力，把成绩当作第一位，在出现违纪行为时，总是单纯的对学生采取简单的能立竿见影的惩罚手段，把惩罚的目的看作是为分数服务，而忽视了惩戒真正的教育意义。
2.3. 教育惩戒实施方式不完善
在教育过程中，教师因为教学进程或自己对教育惩戒方式认知的局限，在采取教育惩戒时，往往使用速效、简单粗暴的不妥当惩罚方式。教师可能认为这些处罚方式很有效，但其实这样的教育惩戒方式难免是简单和机械的，并没有从学生自身的伦理和需要去考虑问题。在进行处罚时，教师处罚标准不统一，常常出现判别是非对错时有意无意偏向自己偏爱的学生的“偏好效应”。因为没有统一的参照标准，错与罚的关系出现了失衡、不对等的情况。在惩戒过程中，存在着师生惩戒地位不平等，学生尊严被漠视的情况。首先表现在对学生施罚时不考虑地点和情境，开放性的场景下对学生施罚会把学生的错误曝光在大多数人面前，让学生感到难堪和无比羞愧感，严重挫伤了学生的尊严，有时还会催生学生对施罚教师的怨气。如西安一小学教师肖某勒令没有完成作业的学生当众脱裤子在教室里绕一圈，当时还有很多其他年级的学生进行围观 [8] 。这一行为对学生是极大的侮辱，将会严重影响到学生的心理健康。其次表现在有些教师使用挖苦、讥嘲的言语，还有揭露学生短处的言语对学生进行批评，践踏了学生的自尊，有时还可能会导致学生轻生。如重庆一初中教师汪某在有另一位教师和学生在场的情况下，斥责迟到的女学生说“你学习不好，长得也不漂亮，连坐台都没资格”，之后女生不堪羞辱，跳楼自杀 [9] 。还表现在处罚过程中，学生往往处于弱势的位置，丧失了对自身受罚的话语权。学生小张自行车在上学途中坏了，学生小雨帮忙把自行车抬到学校，可两人却因此迟到，刚好被年级主任逮个正着，不由分说地罚他们站了两节课，两人受到批评并被要求进行检讨 [7] 。迟到挨罚是无可厚非的，但教师应该深入了解事情的真相，特别是要充分听取学生的申诉，再作出是否实施惩罚以及实施怎样的惩罚的判断和决定。有时教师在还没完全弄清真相的情况下，就对学生进行惩罚，如何惩罚、惩罚程度完全凭教师本人去掌握，学生慑于教师的权力不得不接受，有不平和委屈不敢反抗，但这种情况实际是把学生主体参与决定的权利给剥夺了。
3. 中小学教育惩戒实施存在问题的原因分析
3.1. 对教育惩戒的道德价值认知不足
当直面什么是惩戒和体罚等相关概念性问题时，部分教师和学生暴露出对教育惩戒概念与内涵认知模糊、表浅或欠缺的问题，有的也会把教育惩戒、体罚和变相体罚相混淆起来。教育惩戒是从学生本身出发，纠正学生的违纪行为，促进学生自身的发展，旨在完善学生的品德和心智，关心的是学生的健全发展，教师往往忽视了这一点，对教育惩戒的道德价值认知不明确。所以，在实施惩戒过程中，往往不能正确认知教育惩戒的最终目标，教师沦落为机械的教育处罚的“执行者”。也往往没能正确把握教育惩戒的出发点和原则，有的是过度惩罚，有的是惩罚过轻，惩罚程度与犯错程度不相对等，造成教育处罚手段存在偏差和局限。对教育惩戒的道德价值认知不足成为阻碍师生正确认识教育惩戒的目的、正确运用教育惩戒方式的桎梏。现在不少家长对孩子过度呵护和溺爱，认为孩子不能受到半点伤害，认为教师不应该也不允许教师对孩子进行批评和责罚。加上对赏识教育、快乐教育的片面推崇，不少人觉得学生的校园生活就应该是快乐的，应对孩子多一些鼓励和赞美，少一些或不用教育惩戒，教师、学校、家长、学生和社会各方对教育惩戒没能达成应有的共识。
3.2. 教育惩戒的相关制度尚未完善
在《中小学教育惩戒规则(试行)》等关于教育惩戒的法律文件公布并施行之前，大家对教育惩戒问题存有很多的争议，对教育惩戒问题的认知存在不足甚至认知有混乱，人们不明白什么是教育惩戒，不了解教育惩戒的必要性和现实意义，更不理解教育惩戒的目的。教师不确定该不该行使教育惩戒权，如何实施教育惩戒才是正当合理的，所以在没有得到法律作保障的前提之下，教师有时往往无法界定教育惩戒和体罚，不能将两者区分开来，在教育惩戒过程中一不小心就惩罚过度，变成了体罚或变相体罚。有时在对学生实施教育惩戒时存有重重顾虑，只敢采取浅层次的教育惩戒，不敢对学生进行深层次的教育惩戒。在法律还没对教师教育惩戒学生的方式作出明确规定的情况下，个别学生会误以为教师没有实施惩戒的权利，教师也担心对学生进行教育惩戒会被误以为是体罚或变相体罚学生，久而久之教育惩戒的开展受到很大的影响。随着一系列关于教育惩戒法律法规的出台，人们对教育惩戒的认知才越来越明朗。但是目前，虽然关于教育惩戒相关法律渐渐增多，但在我国仍是试行探索的阶段，还需要在实践中不断对教育惩戒的法律法规进行完善，让惩戒规则渐渐明朗。
3.3. 社会舆论对教育惩戒施加压力
近些年互联网迅猛发展，网络崛起为监督教师实施教育惩戒权的有力手段。这对教师滥用教育惩戒权等恶性事件发挥了一定的监督作用。当网络上报道出一些恶性的教育惩戒事件后，各个网络媒体就会大肆地宣扬这些恶性教育惩戒事件的负面意义，这就将社会舆论引导到“教育惩戒是错误的是不可取的”观念中。在舆论的误导下，人们加深了对教育惩戒的误解，认为教育过程中，教师不应该实施教育惩戒，甚至有的人还会把教育惩戒和体罚相等同起来。其实，不当的惩罚会对学生身心健康发展造成损害，也违背了教育道德和伦理，但是合理的教育惩戒对学生的成长发展是有积极的促进作用的。现在不少家长对孩子是溺爱的，当孩子受到教师的一点批评，就把小事化大，指责教师体罚或变相体罚自己的孩子。在这些舆论压力之下，一些教师出于保护自己的权益或者出于害怕担责任的心理，不敢对违纪学生进行惩戒，教育惩戒权没能得到正确使用，教师也不会认知到正确的教育惩戒。
4. 中小学教育惩戒科学合理实施的对策建议
4.1. 实施教育惩戒要坚持教育性
福柯曾说，“任何惩罚都应该是一则寓言，一个意味深长的启示” [10] ，教育惩戒从本质上看是一种特殊的教育形式，服务于教育，服务于教育教学的目的，服务于学生的成长。教育的特性、规律和价值导向是实施教育惩戒的根本依据，所以进行教育惩戒时要遵照教育规律，重视育人效果，追求教育的意义，坚持育人为本的理念。教师实施教育惩戒，要从关爱学生的宗旨出发，注重人文关怀，教育学生改进错误、自觉遵守纪律、加强自律。要注意惩戒的情境性，必须要让学生明白惩戒缘何而来、意旨何在，让学生在体验到惩罚的力量时，其内心也认识到惩戒背后教师、学校乃至教育对于自身的意义，能够引发该学生反思、产生有价值的启示。教师在对学生进行了教育惩戒之后，应注意加强跟学生的沟通和对学生的帮扶，不但不能歧视犯错的学生，反而应该给予他们必要的关心和抚慰。被惩戒的学生，往往会产生自责、愧疚的情绪，甚至会感到很自卑，有时还会受到同学的排挤，从而对学生正常的校园生活造成重大影响。因此，教师应当适时地给予被惩戒学生关爱，帮助学生认识自身行为的错误，也帮助学生纠正错误后更好融入正常有序的学习生活。学生受到教育惩戒之后，如果能真诚地承认错误，积极地改正错误，教师应该及时表扬和鼓励这类学生，甚至提前解除对学生的纪律处分和教育惩戒。
4.2. 实施教育惩戒要强调合法性
实施教育惩戒要以法治化为施行条件，做到客观、公正、合法、合规。首先应完善相关立法明确学校和教师的教育惩戒权，让教育惩戒能有法可依。对教师而言，教育惩戒既是一种权利，同时也是一种义务，教师教育惩戒权的弱化阻碍着教育惩戒在教育活动中的积极作用，学校、教师应重视对教育惩戒合理正当的运用，社会各方面也应正确认识教育惩戒，给予教育惩戒肯定和支持。其次，要在相关法规中明确教育惩戒实施的范畴、程序及方式等，明确校纪校规中的行为准则和对应的教育惩戒措施，而且要提前公布，没有公布的校纪校规不能够施行。再者，要充分尊重学生的人格尊严和基本权利。学生可以依法就所受惩戒提出申诉和救济请求，学校或者相关部门也应依法开展行政复议，在要采取较重或者严重教育惩戒时，更需要在惩戒前充分听取学生本人的陈述申辩，并对事后应给予的救济进行充分考虑。当学生出现不合范行为时，应当充分了解事件的情况，必须考虑前因后果，有时某些失范行为虽然其结果是不正当的，但是其动机是正当的。同时要自觉采取合理的、多元的、具有发展性的评价规范，抛弃单一的传统的教育评价方法，对学生进行全面综合地评价。教师对其失范行为进行综合判断后再采取适当的惩戒措施。还有要健全教育惩戒权的监督机制，司法、学校和家长等多方应通力合作，对教育惩戒的实施进行有力监督，让教育惩戒在多方参与地的情况下公开施行。
4.3. 实施教育惩戒要注重适当性
教育惩戒的基本作用机制是让学生通过所受的惩戒进行反思，进而规范自身行为，即教育惩戒必须使学生得到不利性体验，但这种负面的体验必须要被限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不损害学生身心健康发展是实施教育惩戒的原则，实施惩戒时必须对学生的身心承受能力进行充分考虑，确保惩戒不对学生的身心安全产生损害。教师和学生的人格具有平等性，教育惩戒的前提是不能够侵犯学生的人格尊严，教师在进行教育惩戒时不能带着私人的情绪。从本质上讲，教育惩戒追求适当性也就是要真正把学生当成“人”。实施教育惩戒要注意在法律规定内合理地开展教育惩戒，选择适当的惩戒措施，以适应学生的犯错程度，让学生内心对教育惩戒深有体会。教育惩戒要有“量身之度”，学生犯错的动机、学生平日的表现、认错的态度、家庭环境等都可以成为教师实施教育惩戒时用以衡量的“度”。有效地利用这些“量身之度”，可以更好的实现教育惩戒的目的，收获更佳的教育效果。要明确界定，怎样程度的过错应对应怎样程度的惩戒，怎样程度的过错应对应怎样的惩戒实施主体，并且应依据学生不同成长阶段的身心发展规律和特点制定相关的细则。
4.4. 实施教育惩戒要把握灵活性
我们强调追求教育惩戒的公正性，面向全体学生制定统一的惩戒标准，但这并不是意味着惩戒方式的同一性，惩戒的形式应是灵活的、多样的。孔子因材施教的教育智慧告诉我们，不能实行一刀切，教师应在公正的原则下，因人施教。在实施教育惩戒时教师应充分结合学生的个体差异性，如不同学生的性格特点、不同学生自身的优缺点、不同学生的受挫能力等，从而采用适合不同个体的教育惩戒方式，以期获得对学生个体最佳的教育惩戒效果。再者，从教育惩戒的手段来看，惩戒并不总是冷冰冰的，它可以是有温度的教育艺术。教师应自觉发挥主体积极性，学习和掌握教育惩戒艺术。不让惩戒方式只限于罚站、写检讨书、约谈家长等这样机械简单的层次，而要不断改进，掌握更多科学、有效的惩戒手段。在教育惩戒实践中根据具体情况进行具体分析从而具体施策，运用灵活多样的教育惩戒方式，让原本冷冰冰的惩戒更具有人情味，以人文的方式纠正学生的失范行为，才能更好的发挥出教育惩戒的育人价值。
5. 结语
本文通过对社会现实中教育惩戒案例及部分中小学教育惩戒实施情况的调查数据资料进行选取和分析，了解到了我国当前中小学教育惩戒运用实施存在的一系列问题，并深入分析了出现这些问题的具体原因，在此基础上，本人尝试提出相关针对性建议，以期中小学教育惩戒能更科学合理的运用实施。探究中小学教育惩戒的实施现状、存在的问题及其原因，找寻科学合理实施教育惩戒的新途径，有助于教育惩戒在中小学教育活动中更好的发挥出正面积极的教育作用，对培育出符合新时代要求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可靠接班人和合格建设者有着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