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工业4.0时代，智能技术的融合正在模糊虚拟世界与物理世界的界限，科技进步不断衍生出新的表现方式，逐渐产生“中国传统文化”与“科技风格”相融合的方向形成“赛博国风”，在此背景下应探寻科技与文化的融合方式，使现代汉服拥有更多元的设计表现方式和传播途径，传统文化不再止步于古籍、文物、博物馆等场景，而是与日常生活、当下流行文化相结合，呈现“文化 + 时尚 + 科技”的多项融合，在数字世界超越原有实体和界限，呈现新的想象的空间和故事，增加更多自主性和想象力。利用多种数字技术与传统文化相结合传达新的创意理念，在当代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和价值。
2. 数字化视域下赛博国风现代汉服设计概述
2.1. 数字化视域下设计的变革
数字化时代崛起，“时尚” + “科技”成为大趋势，数字化技术也变革了服装行业发展，提供丰富的灵感、便捷的设计流程、多元的消费者体验、推动产业转型升级。随着信息技术的高速发展与跨界结合，数字经济作为目前发展规模最大、市场功能最活跃、辐射范围最广的经济形式 [1] 。数字化技术的应用连接企业、设计师、消费者三方激发服装行业创新驱动力，应用好数字技术对服装行业发展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伴随着互联网成长的Z世代消费者成为消费主力军，数字化设计为其带来更多新鲜感和体验感。与此同时在技术高速发展的同时审美也受到数字技术的影响，基于技术逻辑的虚拟式“赛博空间”重构了数字化时代的审美实践，推动了审美活动形态及其风格、趣味的变革 [2] 。以“图像化”、“视觉文化转向”为主的时代，为数字化审美空间的表达提供条件，迎合了Z时代消费群体追求新奇、娱乐、体验的生活方式，通过互联网、数字化构建新的身份表达，加之青年群体对传统文化的故现代汉服与数字科技相融合成为大趋势。
由数字技术发展所衍生出新的设计审美风格进一步流行，以赛博朋克为主的科幻风格描绘科技与人类的生活世界，在经历中国本土化之后呈现别样风采。例如当下较为火爆的“赛博国风”将中国传统文化和形态进行提取与科技未来感相融合，展现全新美学风尚。以传统文化创新发展为落脚点，利用数字技术传播新时代美学，是未来时尚、文化、科技三者融合的新方向。
2.2. 现代汉服的概念
“汉服”在学术届有广义和狭义两方面，汉服的概念具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汉服概念即为自“黄帝垂衣裳而治天下”以来到清代之前的汉民族传统民族服饰的总称，它包含了具有鲜明特色的一系列风格构成的服饰体系。而狭义的汉服根据我们的直观理解，是汉朝时期华夏民族(汉民族)的民族服饰 [3] 。本文所提出的“现代汉服”与汉服略有不同，“现代汉服”指的是在当下时代出现并流行、仿照汉族传统服饰形制的服装，它既符合传统汉服的基本形制及特点，又在颜色、花纹、搭配等方面具有现代性，是当代文化建构的产物 [4] 。
在21世纪经济全球化、数字技术发达的背景下，汉服的身份阶级体现已然消失，汉服礼仪方面的内容渐渐弱化，自2003年汉服运动开始意味着中国传统服饰的制衣理念和典型结构从历史书中走入现代生活 [5] 具有中国优秀传统内涵的服饰文化具有广阔的市场前景，现代汉服产业日益繁荣。现代汉服的设计在青年文化和互联网时代下向多元化方向发展，借助数字技术在设计流程、产品展示、创意传播体现时代性和现代性，呈现出数字化时代现代汉服的活力。现代汉服的创新设计方向与现代审美相结合，拥抱新技术新玩法，丰富汉服表现形式呈现独具特色的中国之美。
2.3. “赛博国风”概念
赛博朋克是诞生于20世纪80年代受科技发展和信息技术的影响所产生的一种反对乌托邦的文艺形式。赛博朋克世界是在高科技时代的背景下，人类的生活状态呈现正反面两个极端 [6] ，对世界的认知为“高科技，低生活”视觉效果呈现出强烈的矛盾感和反差感，赛博朋克经常使用线缆、仿生义肢、脑机连接、故障艺术等视觉符号为代表，其视觉效果也逐渐衍申出独特的设计风格被当下消费者喜爱。如林琨皓再虚拟世界结合科技元素重新打造佛像，呈现人、神、机械的视觉呈现，如图1。
数字化时代的发展，虚拟技术的逐步提升，以科技融入生活、赋能设计的现象越来越多。在中国文化自信和民族认同逐步提升的当下，设计的呈现方面向多元化方向发展，以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为核心再现新形式、新角度、新语言的国风设计受到数字技术、数字美学的影响，两者走向融合，诞生了“赛博国风”新时代产物。赛博国风依托青年文化和对西方赛博朋克的发展所形成的，其发展了西方赛博朋克文化的技术认知，超越了赛博朋克的颓废与极端，将赛博朋克与民族认同和中国传统文化联结在一起 [7] ，以东方叙事为主体融合科技美学展现全新风貌。
数字化视域下，现代汉服所具有的文化性、现代性、互联网传播性在青年文化的消费和创新中的与数字技术的特性融合，形成以现代汉服、传统文化为内核，熔铸赛博风格，借用数字技术展现现代汉服的创新发展方向和数字化时代中国设计新路径。
Figure 1. Cyberpunk buddha by kunhao lin
图1. 林琨皓赛博朋克佛像①
3. 数字化视域下赛博国风现代汉服设计类型
现代汉服自2003年汉服运动发展以来，以中国古代传统服饰所表达的“端庄典雅”为主要风格呈现，2021年作为元宇宙元年，带动了数字技术和虚拟时尚的发展，现代汉服也向科技化风格迈出。关于赛博国风的现代汉服按照现代汉服的科技化、赛博化程度进行划分，可分为科幻元素嫁接打造赛博国风和中式文化内核融合赛博国风两个维度。
3.1. 科幻元素嫁接打造赛博国风
3.1.1. 以赛博科幻场景元素为主
通过仿古类现代汉服与赛博场景塑造相结合打造赛博国风，此种方式是最简单、直白呈现赛博国风的方法，以场景氛围调动设计调性。此类赛博国风现代汉服服装上主要以仿古的汉服服装样式为主，经常采用“宋制”、“明制”、“唐制”等形制，以场景搭建、妆容造型和后期摄影修图来呈现赛博国风的视觉效果，如图2。场景构建使用赛博朋克中机械义肢、脑机连接部件、电缆、对比清晰的光元素相混合，妆容采用科技线条绘制或者再脸上描绘机械部件的样式具有机械与人同体的效果，模特虽然身穿中国古典汉服但是在赛博环境的影响下整体呈现出中式古典与科技的碰撞融合，两种异质风格的融合，凸显了现代汉服的包容性和数字化时代科技风格的影响力和创新性。
Figure 2. Antique-like modern Hanfu fused with cyberpunk scenes
图2. 仿古类现代汉服与赛博朋克场景融合②
3.1.2. 以现代汉服融合科技元素为主
将现代汉服中的形制、纹样、面料和配色进行改良设计，通过加入科幻元素如发光线条、几何图案、对比色碰撞等与现代汉服设计融合，体现现代汉服的赛博国风。例如海棠私语的赛博朋克系列，如图3，提取唐代圆领袍、宋代褙子、明代对襟长衫等形制，加入现代服装款式特征例如绑带、链条装饰等，在衣缘部分提取回形纹等几何纹样的形式进行简化调整颜色，将传统纹样与赛博朋克科幻线条相融合运用于现代汉服中。柳夜熙作为新兴数字人，以柳叶眉、丹凤眼、女侠高马尾搭配赛博义体般的妆容，兼具国风和流行文化中的大女主飒爽形象出现，所穿着的现代汉服将仙鹤纹样进行二次创作，展现工艺上超脱现实存在，融入虚拟现实技术表达，将中式韵味与赛博风格向结合，如图4。
现代汉服在设计过程中融入科幻元素，对常规现代汉服的配色强调端庄、和谐、大方的风格进行改变融入强对比色或荧光色塑造科技感氛围，对传统文化元素的提取、变形、再应用形成古今中外的文化碰撞融合，通过对服装本身的改良加之拍摄时的氛围烘托，有助于汉服商家传播的力度和广度，同时也为现代汉服的设计开辟广阔路径，开拓了国风科技新玩法，借助数字技术跨界融合，呈现传统文化的创新传播。
Figure 3. The cyberpunk collection by Haitangsiyu
图3. 海棠私语品牌的赛博朋克系列③
Figure 4. Sci-fi Chinoiserie image of Liu Yexi
图4. 柳夜熙科幻中国风形象④
3.2. 中式文化内核融合赛博国风
3.2.1. 中式形象建构结合故事内容呈现赛博国风
2021年作为“元宇宙”元年，数字化技术迅猛提升加之今年来中华民族文化自信的提升，在数字设计、虚拟时尚中“中国文化 + 数字科技”的融合越来越多，除了上述文章中在服装、场景等表面元素入手之外，两者的融合向更深层次发展，利用虚拟现实技术打造具有典型中式人物形象，依据形象设计服装和行为活动，结合数字技术特有的表现手法更容易实现“科幻”或“赛博”等风格，在虚拟世界中的创意性、传播性、趣味性、故事性使赛博国风进一步深入。
例如数字人“苏小妹”，苏小妹为苏东坡的妹妹，虚拟形象代表着年轻一代对于传统文化的理解和沉淀，“苏小妹”成为宋文化、东坡文化和年轻人的沟通桥梁，“苏小妹”的妆造形象建立在宋韵文化的基础上加入科技质感的材质和款式设计，在数字时代重新续写传统文化营造中国人心中灵动的苏小妹形象，以中国传统形象为载体以赛博科幻为表征，形成独特的赛博国风。此种赛博国风与西方赛博朋克所提倡的“高科技，低生活”的消极观念不同，视频内容建立在中国传统形象之上融入中式审美理念，将科技风、中国风完美融合借助数字化技术呈现剧情式的表现，将消费者沉浸式带入融汇古今，如图5。
Figure 5. Suxiaomei cyber Chinese style image
图5. 苏小妹赛博国风形象⑤
3.2.2. 东方价值观为导向融入未来幻想
数字化视域下现代汉服设计应该脱离“古装”概念，融入新科技理念，以中式价值观为主导，从现代汉服的多种元素入手重塑东方科幻美学，形成现代社会独有的新概念汉服。“赛博国风”是“赛博朋克”在中国发展与中国文化向融合之后以东方价值观为主导所产生的新的美学风格。在社会发展过程中中国人对未来的科幻畅想借用数字化手段更容易表达出来，与赛博朋克所表达的“高科技，低生活”不同，东方的价值观千百年来受到儒家、道家思想的影响，强调人与自然与社会的和谐，对未来社会呈现自由、包容、积极乐观的态度，认为科技的到来可以让人的生活变得更好，所以这种乐天态度和中式审美与科技融合之后呈现具有中式韵味的表达方式，减少了原有赛博风格的矛盾和对抗，增加了中国理念的和谐和融合，体现中国人对宇宙、对未来、对社会的畅想。
例如博主老八捌将清乾隆霁青金彩海晏河清尊拟人化，此件瓷器所表达的“海晏河清，四海承平”的韵味通过设计人物形象和服装拟人化，将古代文物与未来科幻风格相融合，将吉祥祝福、圆满和谐的意蕴与典型的中轴对称造型和科幻风格相结合，通过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入挖掘将东方价值观融入对未来幻想中，而不是单一的表面元素的科幻化，形成赛博国风的质的转变，实现现代与传统的对话贯通过去与未来，如图6。
Figure 6. Qing dynasty porcelain anthropomorphic forms
图6. 清代瓷器拟人化造型⑥
4. 数字化视域下赛博国风现代汉服设计方法
4.1. 拆分重构——古典科技碰撞融合
在针对赛博国风现代汉服的设计过程中可利用拆分重组的方式将赛博科幻元素与现代汉服相融合，具体体现为现代汉服设计过程中要对最终的展示效果有一个基本定位，以及想要呈现的效果，例如希望用“唐代机械姬”作为最终的呈现，如图7，可以对设计对象进行拆解，提取机械义肢或机械部件与中国唐代仕女形象结合，服装款式中采用机甲胸衣替换袒胸长裙，拆分重组可以依据机甲结构通过中式平裁的方式组合应用在现代汉服中利用中式裁剪模仿机械化结构，亦或者在中式形象妆容中植入赛博元素、用现代汉服服饰元素交领、宽袖等代替机械部件，将科幻元素与古典柔美相结合，达到赛博国风的完美体现。
Figure 7. Cyberpunk elements fused with Tang Dynasty lady
图7. 赛博朋克元素与唐代仕女融合设计⑦
Figure 8. Symbolic fusion design diagram
图8. 符号融合设计图⑧
4.2. 符号融合——提取共性再塑造
皮尔斯认为符号由再现体、对象和解释项三种元素构成，再现体为符号显性可感的表现形式，对象为再现体所意指的原物，解释项为符号的意义解读 [8] 。民族文化的特征性可通过外在符号表现进行分辨，不同文化所呈现的视觉特征略有不同其所呈现的符号也赋予不同的文化寓意。在科幻赛博风格与现代汉服融合时可通过搜集两者相似的符号进行变形和转化模糊相应的时代和时区特征，创造新的视觉符号。
例如中国传统纹样方盛纹是由两个菱形压角相叠形成的图案具有吉祥、同心、昌盛的寓意，而赛博朋克的视觉元素中经常在昏暗环境中运用几何电光营造科幻神秘氛围，两者在构成上具有相似性，可通过变形类似传统符号改变颜色和排布方式形成具有现代感的元素，兼具时尚科技和传统内核的表现，如图8。一方面削弱了古风的淳朴意味另一方面增加了设计的现代感和时尚感，打造赛博国风的现代汉服设计可以利用此种方法结合设计。
4.3. 科幻质感——数字赋能创意表达
数字化时代所呈现的科幻质感具有极其强烈的时代性，打造赛博国风的现代汉服的设计应该运用数字技术所呈现的科幻质感，将多种造型元素的物象相混合。因数字技术的特殊性材质上运用反光度和金属度较高的属性与机械质感相融合，通过材质的替换和款式再现传达别样感受。
《攻壳机动队》中用日本艺伎形象与机械身体相结合，通过光滑材质和现代元素运用到日式服装中，呈现东方科技质感，如图9。现代汉服设计过程中可多采用数字建模软件呈现多种视觉效果，以服装3D制衣为例，原来的3D制衣软件都是针对汉服的复原模拟真实的材质和人体，形成接近真实物理属性的效果逼真。在塑造赛博国风汉服时要发挥数字技术的特性，可以营造金属质感、水、机械莲花等夸张造型，呈现不同形态，利用这些软件表达真实世界不可能存在的效果，可随意变换颜色组合和材质表现，服装的维度从物理实体服装拓展到数字服装的存在样态上，带来了全新的时尚表现美学和体验感知方式 [9] 。
Figure 9. “Attack of the Showboats” Japanese geisha sci-fi texture costume
图9. 《攻壳机动队》日本艺伎科幻质感服装⑨
4.4. 场景再塑——构造“拟象”世界
在数字化主导的互联网时代，人们的数字化生存能力表现为拥有技术的想象能力，与传统艺术经由对作品想象空间的遐想与沉思获得审美体验不同，数字艺术以视觉奇观构筑仿真世界受众的审美体验来自视听感官的直观感受 [10] 。通过构建“拟象”世界，将现实元素与虚拟世界相连接，创造出现实生活中不存在的场景，在想象层面的叙事和呈现使服装具有多元化场景体验，扩充场景维度。现代汉服的虚拟设计过程可以通过建模技术、AR、VR、视频动态、媒体传播等方式进入一个设计师描绘的中式科幻世界。通过数字交互将人对服装的体验回归到原初的知觉经验，形成一种新的体验关联，形成“人–服装–场景”的感知场景。现代汉服设计过程中的场景构建可选择中国本土文化中较为熟知的故事加以想象，在虚拟世界增强了消费者的主观性、变换了时间体验和空间体验。例如本系列设计采用桃花源为场景基础，悠然自得的景象和未来科技向融合打造数字化时代的理想乐园，将世世传颂的世外桃源通过虚拟世界构建起来，唤起消费者的感性直觉，如图10。
Figure 10. Peach orchard secret scene construction
图10. 桃园秘境场景构建⑩
4.5. 中式叙事——建立设计新语境
将东方审美艺术建立在数字技术发展的基础上，逐渐脱离西式价值的设计语境表达，共同创造新的中式科幻设计语境以东方审美理念为原本，加入科技风格、视觉表现形式进行重新语境化，逐渐将赛博朋克本土化，借用中国故事展现中国科技力量的表现。在设计中将“和谐”、“天人合一”融入现代汉服设计理念之中。依托于现代汉服“平中交右、宽褖合缨”的设计原则，利用中式故事发挥科幻力量，重新构建设计语言。在数字世界超越原有实体和界限，调动数字技术与传统文化内核的连接带，呈现新的想象的空间和故事，增加更多自主性和想象力。
5. 数字化视域下赛博国风现代汉服虚拟设计实践
5.1. 数字化赛博国风现代汉服设计思路
本设计的目的为利用数字手段结合赛博国风现代汉服设计方法完成现代汉服的数字化创新设计，最终呈现赛博国风现代汉服虚拟服装，将传统文化元素与数字化视觉效果相结合，丰富现代汉服的表现形式，拓展数字化背景下现代汉服设计新方式，如图11为本系列设计思路图。
5.2. 灵感主题
设计主题名为“桃园秘境”，灵感来源于明代仇英的《桃花源图》画卷，描绘了世外桃源之景，山林环绕、人门安居乐业怡然自得。桃花源也代表了中国人心中的理想境地，仙境与人境的转换，虚实结合，传达令人向往的神秘意境。在现代化高速发展的今天有更多人向往理想的乌托邦境地，本系列通过中国人历来所崇尚的世外桃源，以现代汉服为载体融入数字化时代特征加入科幻元素，建立新的设计语境，打造虚拟世界的中式科幻桃花源。
5.3. 款式设计
借用数字技术根据线上资料查找、线下实地考察相结合，对中国传统汉服进行分析整理，以明代服饰为例提取明代女服典型形制特征如立领、交领、大袖、系带等，款式以长衫、短袄、马面裙、云肩为基础，采用拆分重构和符号融合的方法结合现代服装结构再创新。款式设计上，选取立领长衫和蝙蝠衫相结合，在袖口设计长款袖克夫，内搭短款背心，下装以马面裙为基础，在裁剪上形成前短后长的弧形裁剪，裙片前面露出脚踝后面拖地增加服装的灵动感。组合搭配上，将传统比甲调整长度和松量与多层次不对称裙裤组合并加入珍珠边缘装饰搭配长筒靴，使其更加符合现代化审美风貌和时尚流行，如图12。
5.4. 纹样设计
纹样设计过程时确定整个系列表达神秘、幻境的桃花源。对《桃花源图》进行色调二次创作，将原本的绘画作品在Style3D中调整色彩参数和质感，呼应设计主题，如图13。利用生成式人工智Midjourney辅助纹样设计，Midjourney作为一款AI绘图软件根据自然语言描述生成图像，将各个行业资源相融合。在数字化时代设计师利用人工智能延申想象力和表达力。本设计通过剖析仇英的《桃花源图》所表达的
Figure 13. Adjusting colour parameters and fabric texture in Style3D
图13. Style3D中调整色彩参数和面料质感⑬
内容和意境，塑造仙乡灵境，借助Midjourney激发灵感，通过规定画面主体内容、画面构图、色调、材质、画幅大小等内容大量生成图片，从中挑选与所设计服装相符合的图像，在photoshop中重新绘制优化生成二方连续，在style3D中调整纹样大小、材质、色调运用在服装上，如图14。
5.5. 色彩提取
色彩对氛围的营造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此设计以中式价值观为主导融入科技质感。色彩结合中国五行色和五间色，以青紫色为主调，搭配镭射渐变色彩增加服装未来质感。中国传统观念里紫色为间色，但是代表高贵、神秘之感脱俗于五色具有高贵浪漫的雅致，同时在数字化时代具有独特的科技调性；青绿色代表蓬勃的生命力和科技力量作为整体服装的点缀；镭射渐变色以蓝紫调为主呼应整个服装色彩倾向，通过调整颜色参数和分布将具有强烈科技感的镭射色彩与中式古典相融合。整体色彩搭配与服装质感相融合，打造和谐的“赛博国风”韵味，如图15。
5.6. 数字化制作
根据款式设计利用Style3D数字资源库依据相似版型改版设计并制作3D服装。Style3D服装建模软件可将服装版型1:1导入，并在此软件内进行三维虚拟缝合，根据款式设计和模特尺寸进行版型制作和调整，导入Style 3D中进行制作，设定在模特尺寸身高为170 cm，数字化系统根据大数据计算自动生成胸围、腰围、臀围等数据，如图16。
中国传统服饰结构以十字形平面结构为主，现代汉服设计时遵循传统结构，所以板片分布时需要照顾到衣片前后相连的形式，不能将服装衣片与人体水平排布在模特周围，因为水平排布之后人体与衣片之间的接触点较少，容易造成模拟之后衣片掉落，展示不出穿着在人体的效果。所以前后片相连的十字型结构需要在需要与人体呈垂直形态排布板片，并且设置模特双臂展开，在模拟的时候更方便，调整好衣片位置避免穿模，如图17。
因汉服穿着层次多，衣衫宽大，需要及时对面料的层次进行调整。基本白膜制作完成之后可将矢量图案合理放置在服装中并调整整体服装效果，根据设计图设计面料属性，本系列设计主要以中式科技风格为主，在Style 3D中调整面料质感的光泽度和金属度，达到反光效果，同时运用镭射面料、真丝、蕾丝、薄纱等材质丰富整体服装色彩和调性，如图18。
Figure 18. 3D white film and material representation of modern Hanfu
图18. 现代汉服三维白膜和材质表现⑱
Figure 19. Set construction and costume effects display
图19. 场景搭建和服装效果展示⑲
5.7. 场景构建及展示
“桃园秘境”的故事构建以桃花源为主题在数字化时代的在延伸，通过场景与服装的融合借助图像、视频、媒体传播让消费者沉浸其中，以虚拟人物形象为主题构建新的场景。运用三维建模技术，汲取桃花源的场景元素进行二次创作，采用中式建筑中常用的中轴式对称使中式庭院、山水、湖泊相组合，适当加入科幻光线和元素，呈现光泽和动感，打造具有中式科幻的理想境地。现代汉服的虚拟制作中改变模特动作和妆容，更好表现服装线条美感和律动效果，场景搭建与虚拟服装相得益彰，借用数字化手段传达现代汉服创新设计理念，提升整体设计效率。联合小红书的R-SPACE数字藏品售卖平台，以虚拟时尚NFT进行交流、售卖，借助媒体渠道传播有助于中国传统文化在数字化背景下的发展和创新，如图19。
6. 结语
本文通过分析数字化背景下现代汉服创新新路径，对赛博国风现代汉服融合程度进行分类，分别从科幻元素嫁接打造赛博国风和中式文化内核融合赛博国风两个维度体现现代汉服的赛博科幻风格。依据风格特征总结数字化视域下赛博国风现代汉服的设计方法，最后通过现代汉服设计实践验证设计方法的可行性。在遵循传统汉服文化内涵的基础上积极结合数字技术、科幻风格进行创新发展，有利于现代汉服融入现代社会发展潮流，呈现新时代新风貌，为现代汉服当下创新发展提供新的思路，满足现代多元化、个性化的审美需求，吸引更多年轻消费者，从而促进汉服文化发展和传承。
注释
①图1来源：网页引用，https://www.dabeiyuzhou.com
②图2来源：小红书截图，http://xhslink.com/tQY0Pr
③图3来源：网页引用，https://mp.weixin.qq.com/s/AS8bTF-geioPPEnt7AHuyA
④图4来源：小红书“柳夜熙”账号，http://xhslink.com/tg40Pr
⑤图5来源：“苏小妹”微信视频号截图
⑥图6来源：网页引用，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20663940
⑦图7来源：网页引用，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20663940
⑧图8来源：作者自绘
⑨图9来源：《攻壳机动队》截图
⑩图10来源：作者自绘
⑪图11来源：作者自绘
⑫图12来源：作者自绘
⑬图13来源：作者自绘
⑭图14来源：作者自绘
⑮图15来源：作者自绘
⑯图16来源：Style 3D软件界面截图
⑰图17来源：Style 3D软件界面截图
⑱图18来源：作者自绘
⑲图19来源：作者自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