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整合视角下网络流行语“塌房”的语义研究
On the Meaning Construction of the Internet Buzzword “Tafang”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nceptual Blending
DOI: 10.12677/ML.2023.116375, PDF, HTML, XML, 下载: 314  浏览: 599 
作者: 杨爱江:湖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南 长沙
关键词: 网络流行语塌房概念整合概念隐喻概念转喻Internet Buzzwords Tafang Conceptual Blending Conceptual Metaphor Conceptual Metonymy
摘要: 近年来,公众人物形象不断坍塌,“塌房”一词也成为了网络流行语。文章运用概念整合理论阐释了“塌房”一词的语义演变过程。“塌房”本义是“坍塌的房子”,与“负面新闻”通过双域型概念网络整合后产生了“影响力大的负面新闻”这一意义,通过转喻获得“因负面新闻而人设坍塌”和“人设坍塌的”这两个意义。
Abstract: The scandals of celebrities have been exposed from time to time which goes against their public personas. The term “tafang” has become an Internet buzzword.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semantic evolution of the term “tafang” on the basis of the conceptual blending theory. The original meaning of “tafang” is “collapsed house”. “Tafang” can refer to “influential negative news” by a double- scope blend with “negative news”. The other two senses of “tafang”, like “ruin one’s reputation due to negative news” and “people whose reputation is ruined”, are obtained through conceptual metonymy.
文章引用:杨爱江. 概念整合视角下网络流行语“塌房”的语义研究[J]. 现代语言学, 2023, 11(6): 2763-2770. https://doi.org/10.12677/ML.2023.116375

1. 引言

信息技术高速发展,网络社交软件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有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出于交流的经济性,网络流行语被频繁使用,成为网民之间约定俗成的表达方式。Crystal认为网络语言有选择地吸收了口语和书面语的部分特征,句子更加简短,语法结构也不复杂,不太重视语法的规范性,遣词造句更加随意和自然,不同的网络社交平台有自己独特的语言特色 [1] 。网络词汇的构词主要以派生变异和谐音变异为主,在派生变异中,人们用能产性较高的词根或词缀和其他单词组合,衍生出一系列有新意的网络词汇。Langacker认为意义等同于概念化,不仅是外在情景的反映,还受到概念化主体为表达目的建构的概念内容的影响,反映着我们对客观世界的识解方式,其过程具有动态性的特征 [2] 。网络词汇的意义的产生需要概念化主体在心理层面进行动态的概念整合,这也是概念整合理论在意义建构中的作用的体现。近年来,网络新词的发展迅速给传统语言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因此,网络新词的意义建构和形成机制的研究是重要且有必要的。

白解红和陈敏哲运用糅合和截搭理论详细分析了“黑客、红客、极客”等网络新词的意义建构过程,为我们研究网络词语提供了全新的视角 [3] 。白解红和王莎莎阐释了日语“燃え”和“萌え”到汉语“萌”的语义演变是汉文化受到日本御宅文化的影响和词语之间意义概念整合的双重结果 [4] 。雷冬平解释了网络新词“X控”是在构式模因和动漫文化模因的影响下生成的,指“特别喜欢X的人”,语义色彩偏中性,“控”在构式“X控”中语义虚化,成为表示“某一类人”的词缀 [5] 。邬丽娜和戴亚楠在原型范畴理论的框架下阐释了和电子网络相关的网络新词是在基本层次范畴词的基础上不断衍生的结果,其产生进一步证明了范畴成员之间的家族相似性和边界模糊性 [6] 。梁永红从历时的角度分析了网络新词“真心”从描摹型副词转为评注性副词的语法化过程,并指出网络语言的不断创新和高频使用会推动语言文字语法化的进程 [7] 。除上文所提到的学者之外,运用语言学理论研究网络流行语的人相对只是少数,大部分研究都是从翻译学或者新闻传播学的角度入手。因此,本研究拟用概念整合理论研究网络新词“塌房”的意义建构过程,关注网络语言形成的社会文化属性。

2. 理论基础

概念整合理论是由Fauconnier在心理空间理论的基础上提出来的,也是对概念隐喻理论的一种继承和发展。Fauconnier和Turner指出“心理空间是人们在思考和交流的时候为了达到局部理解和实施某种行动而临时建构起来的小的概念包(Conceptual Packets)” [8] 。概念整合主要包括两个输入心理空间(Input Space)、一个类属空间(Generic Space)和一个融合空间(Blended Space)。两个输入心理空间各自包含了不同事件框架的典型元素,意义的建构以输入空间中对应元素的跨空间映射为基础,并映射入融合空间,融合空间通过组合、完善和经营三个彼此关联的认知过程的作用而产生新的层创结构,产生新的意义,如图1所示 [8] 。

Figure 1. The basic diagram of conceptual blending

图1. 概念整合基本图式 [8]

概念整合包括四种不同类型的整合网络,简单型网络概念整合是指一个输入空间提供组织框架,另一个输入空间提供对应的价值元素。镜像型网络指的是概念整合网络中所有的心理空间都有一个相同的组织框架。单域型网络整合是指两个输入空间有不同的组织框架,但只有一个输入空间的组织框架可以进入到融合空间。在双域型概念网络整合中,两个输入空间中不同的组织框架均部分投射到了融合空间 [8] 。

3. “塌房”的句法特征

3.1. 作谓语

我们检索新浪微博和网易新闻等语料之后发现,“塌房”绝大多数情况是作谓语,但也有作定语、宾语和主语的情况,其句法位置并不固定。如:

(1) 2022年,我喜欢了很多年的偶像也塌房了。(新浪微博)

(2) 5毛钱一袋的雪莲塌房了?(新浪微博)

(3) 偶像没塌,学的专业塌房了,也真是绝了。(新浪微博)

3.2. 作主语

“塌房”一词还可以作为名词单独使用,充当主语。如:

(4) 看花少喜欢的你,没想到塌房来的如此之快。(新浪微博)

(5) 塌房出现人传人现象。(豆瓣)

3.3. 作宾语

“塌房”一词可以独立充当宾语成分,放在动词后做宾语。如:

(6) 看到李易峰塌房,就在想杨洋可千万不要垮了。(新浪微博)

(7) 雪莲官方回应塌房。(新浪微博)

(8) 陈晓被全方位考古,中二之魂爆棚,这样的明星还真不怕塌房。(豆瓣)

3.4. 作定语

“塌房”一词也可以作定语,修饰其他的名词。如:

(9) 塌房语料。(新浪微博)

(10) 王嘉尔塌房危机解除,此前爆料系假号。(网易)

(11) 我可能是塌房率最高的演员粉。(豆瓣)

笔者在新浪微博、网易和豆瓣等社交平台随机选取100条语料,“塌房”一词作谓语的语料占60%,作定语的语料占比是20%,作宾语的语料比重是11%,作主语的语料占比9%,定语和谓语是“塌房”一词最常见的句法功能。

4. “塌房”的形成过程和语用效果

4.1. “塌房”的形成过程

据百度百科显示,“塌房”一词最早出现于宋代,宋代吴自牧的《梦粱录·塌房》中曾记载:“富豪内侍诸司等人家於水次起造塌房数十所,为屋数千间,专以假赁与市郭间铺席宅舍及客旅寄藏物货并动具等物”。可见,“塌房”一词在宋史中所记录的意义和现在作为网络流行语的意义并不相同。笔者认为,“塌房”一词是经过概念整合而成的。

沈家煊先生曾运用糅合和截搭理论来研究汉语的构词。我们把一个概念设为ab,另一个概念设为xy,如果a:b的关系与x:y之间的关系相似,那二者之间的概念整合则是糅合,如“墙角”一词的产生。若它们相关却不相似,那么两者之间的整合就属于截搭,“归侨”一词就是通过截搭生成的 [9] 。《现代汉语词典》中“塌”的本义是支架起来的东西倒下或陷下;后又引申至(2) 凹下;(3) 安定、镇定 [10] 。塌做单音节动词后跟名词一般做“塌岸”用,即坍塌的堤岸。“塌房”一词的形成的方正格局如下所示:

a. 岸 b. 坍塌的堤岸 (塌岸)

x. 房 y. 倒塌的房子 ←塌房

如上文所示,“岸”和“坍塌的堤岸”是一根绳子,“房”和“倒塌的房子”是一根绳子。“坍塌的堤岸”已经有“塌岸”一词来表达,为了更简洁的表达“倒塌的房子”这个意思,我们抽取一根绳子的“塌”和另一根绳子的“房”形成“塌房”一词。

“塌房”一词的再次流行主要是因为一则新闻,有人看到附近有房子塌了便跑过去看热闹,结果没想到是自家的房子塌了,她的眼泪便立即流出来了。从2019年上半年开始,“塌房子”这一词开始出现在豆瓣等平台上。2018~2020年,中国的选秀节目迅速发展,培养出了多个偶像组合。2020年,从这些选秀节目脱颖而出的爱豆接连被曝光恋情。粉丝对偶像和演员的要求不同,偶像是粉丝花时间和精力用金钱捧出来的一种“完美人设”,他们的身上寄托着粉丝的梦想。一旦偶像谈恋爱,这种“完美人设”就会变得不完美,也会使粉丝失去精神寄托,让粉丝投入的经历和感情化为乌有,打击粉丝的活动热情。因此,粉丝便借用“塌房”一词来表示自己喜欢的偶像被卷入影响很大的负面新闻中。在实际使用的过程中,塌房的贬义色彩相对较多,多指不好的事情。图2表示“塌房”一词从2020年1月1日到2022年9月18日的百度指数关键词搜索趋势。

4.2. “塌房”一词的形成动因和语用效果

“塌房”一词的形成动因和粉丝经济有较大的关联。李康化曾指出“在消费社会中,商品的符号价值逐渐高于实用价值,对商品符号价值的消费行为导致的身份认同使粉丝文化得以迅速发展,粉丝的外延已经从娱乐行业溢出,逐渐渗透到了科技、体育、政治及互联网等各个消费领域” [11] 。粉丝为自己追

Figure 2. Baidu index keyword search trends of the term “Tafang”

图2. “塌房”一词的百度指数关键词搜索趋势

崇的偶像的消费行为让资本嗅到了巨大的商机。随着互联网信息技术的高速发展,资本便借势推出了针对特定群体精心打造的“偶像人设”,吸引粉丝群体的追崇。偶像的发展和粉丝的消费力密不可分,资本会根据粉丝购买力数据来选择合适的人选。因此,各家粉丝为了自家偶像的发展便在其身上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来表达自身的忠诚。例如,粉丝购买其偶像所代言的产品来获得一种心理满足感,还会通过购买其周边产品来强调自己的粉丝身份。粉丝追星一般呈现出群体性的特点,他们会在网上自发地寻找和自己有着相同爱好的人组成追星小组和后援会,以获得一种心理归属感。粉丝追星的过程和建房子的过程是类似的,都是需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的过程。源域和目标域之间的映射关系如表1所示:

Table 1. The mapping between “Being a fan” and “Building a house”

表1. 追星就像建房的隐喻投射

笔者在选取语料的时候注意到,“塌房”一词大多数用于娱乐新闻,被粉丝用来表达自家的偶像被爆出了不好的传闻。“塌房”一词即传达出了粉丝在追星的过程中付出的心血和精力,也满足了粉丝情感的宣泄。“房子塌了”形象生动地说明粉丝曾经的付出全部付之东流,让其失去了归属感和心理满足感。“偶像塌房”也比直接说出偶像的丑闻更加委婉,令人容易接受;试对比“我喜欢的明星塌房了”和“我喜欢的明星被官方通报行政拘留了、我喜欢的明星被爆出恋爱绯闻了”。“偶像塌房”因其语言简洁生动,符合经济性的原则,所以能在短时间内被广泛使用,流传开来。

5. 网络流行语“塌房”的语义建构

5.1. 塌房的语义

上文提到,“塌房”是偏正式结构,“塌”修饰“房”,其本义是“坍塌的房屋”,由其构成成分“塌”和“房”的语义内容组合而成。

(12) 主城区各种违章建筑达200万平方米左右,城市形象受到严重损害,火灾、塌房等事故隐患大量存在。(科技文献)

(13) 直到晚上7点,他还在北川大酒店后面的大片塌房中耐心搜索,果然又发现一名深埋的幸存者。(新浪网)

在例(12)中,“塌房”指的是房子会坍塌等安全事故,其本义作主谓结构。在例(13)中则指的是“坍塌的房子”,定中结构。笔者总共收集了100条语料,分析完这些语料之后,认为“塌房”作为网络新词总共有以下三种意义。具体的例子如下文所示。

5.1.1. 影响大的负面新闻

(14) 肯定很多塌房被压下去没有爆出来。(新浪微博)

(15) 原来塌房早有预兆。(新浪网)

(16) 雪莲连夜注册抖音回应了塌房这事。(新浪微博)

在例(14)中,“塌房”受量词很多修饰,做主语,体现为名词词性,意为“影响大的负面新闻”。例(15)和例(16)中,“塌房”分别做主语和“回应”的受事宾语,体现名词词性,皆表示“影响大的负面新闻”。

5.1.2. 因负面新闻而人设崩塌

(17) 李易峰塌房,曾经的经纪公司欢瑞世纪再度引起资本市场关注。(每日经济新闻)

(18) 男偶像都塌房了,不想追星了。(新浪微博)

(19) 唉,喜欢的视频博主也塌房了。(豆瓣)

在例(17)中,“塌房”做谓语动词,指的是“李易峰因负面新闻而人设坍塌”。在例(18)和(19)中,“塌房”和汉语的动作完成体标记“了”连用,表示动作已经完成,体现为动词词性,即人设已经崩塌了。

5.1.3. 人设坍塌的

(20) “塌房”明星所代言的品牌会不会受到负面影响?(青岛新闻网)

(21) 王嘉尔塌房危机解除,此前爆料系假号。(网易)

在例(20)和(21)中,“塌房”做定语成分,分别修饰其中心词明星和危机,意思是“人设坍塌的”。

塌房的本义是坍塌的房子,作为网络流行语使用时,主要表达三种意义,且它们彼此之间是相互联系的。语言的运用是非常复杂、千变万化的。我们既要有意识地对语言运用的规范进行突破,变异创新,也要注意创新的尺度,不能随意任性地更改规范,胡乱创新。因此,掌握语言变异的理据是非常重要的。

5.2. 塌房的语义建构

上文提到,“塌房”一词最早出现于宋明时期,指寄存商旅货物的场所。现在,“塌”的本义是因凹陷而倒塌,通过糅合这一构词法形成“塌房”一词。“塌房”的本义是指是指坍塌的房屋。因此,网络流行语“塌房”并非新词,而是在旧词的基础上产生了新的意义。沈阳和邵敬敏曾指出,通过旧词产生新的意义的方式一般有两种,一种是在词语的基本意义上进行词义引申,二是根据词语的构成成分的语素的词义衍生出新的意义 [12] 。“塌房”作为网络流行语的意义都是根据其基本意义衍生出来的。在理解“塌房”一词时,我们大脑中首先产生了一个一般用法的“塌房”的心理空间(输入空间I),其组织框架为:“受事房子因外界因素(施事)坍塌了,并产生了破坏性大、影响大、难以重建和房主人失去住所等后果”。如前文所述,“塌房”的本义是“坍塌的房子”,是定中结构,但作为网络流行语使用时,其句法结构以谓语和定语和为主,这种用法是超常的,我们很难运用常规的认知框架去解释为什么“塌房”一词可以作谓语和定语。于是,我们便调用了网络流行语“塌房”产生的事件背景,即公众人物或企业的负面新闻被爆料,该事件背景成为理解网络流行语“塌房”时大脑构建的第二个输入空间,其组织框架为受事(公众人物或企业)因被施事(爆料者)爆出了负面新闻而遭受了“塌房”的状态,主要概念框架元素有:“爆料者”、“爆料对象”和“爆料结果”,表示爆料对象遭受或被动接受由爆料者实施的对其而言不好的或使其粉丝失去信仰、本人名誉扫地、形象很难恢复的事件。这两个输入空间有不同的组织框架,但两个输入空间的句法结构(即受事因施事遭受了一种状态)和影响是相似的,两个输入空间因此可以在共有元素之间建立对应连接和跨空间的映射,如图3所示:

Figure 3. The blending between “Negative News” and “Tafang”

图3. “负面新闻”和“塌房”之间的整合

“塌房”一词的概念整合涉及双域型概念整合网络。图3中输入空间I为塌房的语义成分,输入空间II为负面新闻的语义成分,两个输入空间有不同的组织框架且均部分投射到了合成空间中,如“塌房”的部分元素,如影响大、破坏性大和难以重建进入合成空间,“负面新闻”的部分元素,如公众人物被爆出的不好的新闻、粉丝失去信仰和形象难以恢复进入合成空间,类属空间包含了输入空间“塌房”和“负面新闻”的共有信息,通过组合、完善和经营的加工过程形成新的层创结构,也就是现在作为网络流行语的“塌房”的语义,将负面新闻比做“塌房”,意义为1) 影响大的负面新闻。随着人们使用该词的范围不断扩大,“塌房”也通过转喻而获得其他的意义:2) 因负面新闻而人设坍塌;3) 人设坍塌的。

因此,“塌房”刚开始指的是我们现实中的客观实体,即坍塌的房子,后与“负面新闻”进行概念整合,因此,“塌房”也能代指“影响大的负面新闻”。负面新闻的出现会让其所指的对象形象受损或人设崩塌。基于人们的转喻思维,我们可以用原因来指代结果 [13] 。因此,“塌房”便有了其第二种意义,即因负面新闻而导致人设坍塌。通过转喻,所属代领主 [13] ,属性特征“因负面新闻而人设坍塌”代属性/特征的领主“人设坍塌的人或企业等”,“塌房”有了第三种意义“人设坍塌的”。“塌房”一词由最初的本义“坍塌的房子”经过概念整合、转喻和隐喻过程产生了新的意义。其过程如图4所示:

Figure 4. The semantic network of “Tafang”

图4. “塌房”的语义网络

6. 结论

结合上文对“塌房”一词的语义建构的分析,网络流行语形成的深层次原因是人们基于体验基础根据相似性等原则进行概念整合的结果。人们利用糅合这一构词手段创造出“塌房”这一词语,本义是“坍塌的房子”,与“负面新闻”通过双域型概念网络整合后生成了“影响力大的负面新闻”这一意义,后分别通过用原因指代结果的转喻获得“因负面新闻而人设坍塌”和用领属代领主的转喻获得“人设坍塌的”这两种意义,在句中主要充当谓语和定位。概念隐喻、转喻和概念整合在网络流行语的形成过程中起着重要的作用,能帮助我们把握语言创新的尺度,实现有效创新。

参考文献

[1] Crystal, D. (2011) Internet Linguistics: A Student Guide. Routledge, NewYork, 20-77.
[2] Langacker, R.W. (2012) Essentials of Cognitive Grammar.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Oxford, 28-30.
[3] 白解红, 陈敏哲. 汉语网络词语的在线意义建构研究——以“X客”为例[J]. 外语学刊, 2010(2): 25-30.
[4] 白解红, 王莎莎. 汉语网络流行语“萌”语义演变及认知机制探析[J]. 湖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4, 41(2): 139-142.
[5] 雷冬平. 附缀式网络新词族“X控”探析[J]. 贵州社会科学, 2011(10): 108-114.
[6] 邬丽娜, 戴亚楠. 原型范畴理论框架下对网络新词的认知社会语言学分析[J]. 天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4, 16(4): 354-358.
[7] 梁永红. 网络新词“真心”的语法化[J]. 汉语学习, 2019(1): 94-101.
[8] Fauconnier, G. and Turner, M. (2002) The Way We Think. Basic Books, New York, 40-131.
[9] 沈家煊. “糅合”和“截搭” [J]. 世界汉语教学, 2006(4): 5-12+146.
[10] 现代汉语词典[M]. 第7版. 北京: 商务印书馆, 2016: 1259.
[11] 李康化. 粉丝消费与粉丝经济的建构[J]. 河南社会科学, 2016, 24(7): 72-78.
[12] 沈阳, 邵敬敏. 新时期语言文字规范化问题研究[M]. 北京: 商务印书馆, 2017: 201.
[13] Lakoff, G. and Johnson, M. (1980) Metaphors We Live By.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Chicago, 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