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老龄化背景下提升农村老年人教育水平路径探析——以安徽省无为市高沟镇农村为例
Exploring the Path to Improve the Education Level of Rural Elderly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Active Aging—Taking the Rural Areas of Gaogou Town, Wuwei City, Anhui Province as an Example
DOI: 10.12677/AR.2023.102051, PDF, HTML, XML, 下载: 342  浏览: 1,213 
作者: 肖 静:南京邮电大学马克思学院,江苏 南京
关键词: 积极老龄化农村老年教育Active Aging Countryside Elderly Education
摘要: 我国人口老龄化现象极为普遍,农村地区人口老龄化问题更加明显。当今时代,随着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农村老人对教育的需求度不断提高,开展农村老年教育不仅是大势所趋更是发展需要。本文通过分析我国农村老龄化现状并对笔者家乡安徽省无为市高沟镇进行走访指出我国农村老年教育境况,并提出提升我国农村老年人教育水平的实践路径。探索农村老年教育工作的推进策略和发展路径,无论是对于老龄事业的开展,还是对于继续教育工作的推进,都有着重要的价值和意义。
Abstract: The phenomenon of population aging in China is extremely common, and the problem of population aging in rural areas is more obvious. In today’s era, with the improvement of people’s living standards, the demand for education among rural elderly people is constantly increasing. Developing rural elderly education is not only a trend but also a development necessity. This article analyzes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rural aging in China and visits Gaogou Town, Wuwei City, Anhui Province, to point out the situation of rural elderly education in China. It also proposes practical paths to improve the education level of rural elderly in China. Exploring the promotion strategies and development paths of rural elderly education work has important value and significance for both the development of elderly care and the promotion of continuing education work.
文章引用:肖静. 积极老龄化背景下提升农村老年人教育水平路径探析——以安徽省无为市高沟镇农村为例[J]. 老龄化研究, 2023, 10(2): 397-401. https://doi.org/10.12677/AR.2023.102051

1. 引言

2023年我国65岁以上老龄人口达到1.91亿,占总人口比重为13.5%,这意味着全球每四个老年人中就有一个是中国人。预计2057年中国65岁以上人口达4.25亿人的峰值,占总人口比重32.9%~37.6%。按照人口学理论,如果一个国家(地区) 60岁以上人口超过其人口总量的10%,或65岁以上人口超过其人口总量的7%,便可界定为“老龄化社会”,超过14%则为“超老龄化社会”。我国从1999年开始进入人口老龄化社会,预计在2030年左右,我国将进入超老龄化社会。面对日益增加的老年人口比重,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加强新时代老龄工作的意见》中,提到了“积极老龄观、健康老龄化”;《老年教育发展规划(2016~2020年)》中明确指出,要重视老年教育。我国人口老龄化现象极为普遍,农村地区人口老龄化问题更加明显,在农村地区,老年人数目大,受环境影响,受教育水平不高,对事物认知水平不高,妨碍老年人日常生活。

2. 积极老龄化与农村老年教育的相关概念

(一) 积极老龄化

2002年世界卫生组织在第二次世界老龄大会上正式提出“积极老龄化”概念,强调人到老年时,应以更加积极的态度投入晚年生活,注重身心健康和自我实现,并在需要帮助时获得充分的保障与照料,从而提升晚年生活质量,并将“健康”“参与”“保障”列为积极老龄化的三大支柱要素,即积极老龄化要求老年人不仅要保持身心健康,还应继续参与社会、经济、文化及公益事务等,实现身心和社会交往的全面提升 [1] (Kalache A, Gattia, 2023)。针对人口老龄化问题,党中央也作了相应的部署。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审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首次提出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的国家战略 [2] 。

(二) 农村老年教育

目前学术界对于农村老年教育的涵义划定较为统一,其中农村老年人主要是指年龄超过60周岁,生活在农村,以农业生产为主要生活方式,以农业收入为主要经济来源的人 [3] 。因此,农村老年教育是面向农村老年人的教育形式。具体而言,农村老年教育是一种面向农村老年人,旨在帮助他们完成继续社会化、提高生活质量、完善自我的教育活动与自行学习的活动 [4] 。农村老年教育可以使老年人充分融入和参与社会;使老年人能够更有效地为农村社会发展作出贡献。

3. 积极老龄化视角下农村老年教育现状分析

老年教育是终身教育的最后一个阶段,推进老年教育发展可以满足老年人与日俱增的文化需求,促进其自身发展以适应社会发展,真正实现老有所学、老有所乐。笔者以家乡安徽省无为市高沟镇86名老人(六十岁以上)为研究对象,通过走访调查,汇总指出该村老年教育现状存在以下问题:

(一) 社会老年教育意识缺乏

在走访过程中,很多老年人并不知道何为老年教育,不知道从哪可以接受老年教育。部分老年人的子女也表示没有必要进行学习,父母身体安康即可,有些老人在高龄仍从事劳作想为儿女减轻负担。不仅如此,村内对老年教育的宣传较少,宣传时也只是将老年人聚集在一起分发宣传手册之类,而大部分老年人几乎不识字,老人们和宣传人员也存在着沟通障碍。这些老人在年轻时通常从事较为繁重的体力劳动,步入老年,子女们为了体恤老年人的身体,不让老年人在从事相关工作而让其帮忙照看小孩,让老年人和孙辈为伴。但是社会上对老年教育的重视程度不高,老年人自身也觉得自己操忙了大半辈子,晚年并没有学习的必要,养好身体健康就好。

(二) 老年教育配套设施匮乏

目前,我国开展老年教育的场所主要集中在开放大学、老年大学或广播电视大学等,在整个无为市区,老年大学只有几所且主要集中在城镇,笔者家乡所在乡镇附近并没有老年大学,最近的老年大学需要将近两小时的车程才能到,对腿脚不便的老年人来说无疑是个挑战,交通安全也没有保障。除此之外,地处乡镇并没有像城镇的小区一样拥有健身器材,最近的老年活动中心,距离超过五十公里。根据调查,笔者所在乡镇老年人出行多以步行和三轮车为主,多数老年人甚至不知道有活动中心的存在。

(三) 农村老年教学内容格格不入

当前,农村老年教育内容和城市老年教育相同,大多课程都是书法、绘画、摄影、朗诵等相关内容,农村老年人生活相对比较闭塞,文化程度普遍较低,多数为小学及以下文化,部分甚至不识字,对新知识的接受能力也相对较弱,以娱乐休闲类的城镇老年教育课程内容显然无法满足农村老年人的需求,此类内容在农村老年教育中也显得水土不服。除此之外,老年人作为特殊人群,地处乡镇的老年人只能听懂当地的语言,所以存在着沟通障碍,因此农村老年教育课程应以教育为主、娱乐为辅,在课程内容方面应注意选择贴近农村实际的教学内容,可选择一些适合农村老年人特点的音乐如戏剧等,同时注意对农村老年人进行相关知识的传授,如生活常识、健康常识等。

(四) 老年教育政策法规滞后

在开展农村社区老年教育过程中出现多问题,例如对老年教育意识缺乏,重视不够,老年实施匮乏,教学内容水土不服等问题。归根到底,是农村社区老年教育管理制度不完善,相关政策和管理方法不健全。我国第一所城市老年大学于1983年在山东济南成立了,但在广大的农村地区,近些年才开办了第一所村级的老年大学,可见农村的老年教育的发展是多么滞后。从1983年我国正规老年教育的诞生与兴起,国家陆续出台了诸多关于老年教育的政策规划或指导意见,但其内容多集中在目标、建议、施行原则等宏观指导层面,对具体细则,如由谁执行、怎样执行、由谁监督、怎样评估等微观操作层面提及甚少,并且对有些急需解决的现实问题并未做出明确规定,农村老年教育需要完善的制度保障实施。

4. 积极老龄化视角下农村老年教育的优化策略

党的二十大提出,“实施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发展养老事业和养老产业”。“积极老龄化”要以办好农村老年教育为抓手。

(一) 加强老年教育重要性宣传

政府部门应积极培育和扶持农村社区老年教育事业,积极宣传老年教育重要性,让社会各界认识到开展农村老年教育的意义。在当前农村老龄化日趋严重的情况下,老年教育的开展主要集中在城市社区。由于城市老年人受教育水平相对较高,而农村老年人受教育水平相对较低,且由于受传统思想观念的影响,农村老年人对于学习接受程度不高。因此,乡镇村居委会应主动做好宣传,通过开展形式多样的老年教育活动,使老年人了解到老年教育是一项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学习不仅可以丰富他们的精神世界、提升他们的综合素养,还能让他们获得生活的幸福感。可以让他们认识到老年教育不仅是老年人参与社会和学习新知识的重要途径。

(二) 加强基础设施建设

农村社区老年大学起步晚,基础设施陈旧,很多乡镇老年教育场地有限,位置偏远交通不便,很难开展老年教育常态化教学。基础设施的好坏会影响教育环境,教育环境对农村老年教育的开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政府应鼓励有条件的乡镇或街道建立老年教育中心,大力发展农村社区老年学校和老年教育网络,对符合条件的农村社区老年教育学校、网络等给予政策和资金支持,鼓励社会力量积极参与农村社区老年教育事业。强化农村老年教育的硬件设施建设,因地制宜,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加大政府投入,完善农村社区老年教育设施,为农村社区老年教育提供必要的人力和物力支持,鼓励社会力量参与农村社区老年教育事业,拓展农村社区老年教育资源,完善农村社区老年教育支持政策,保障老年人平等、自由参与学习的权利,有条件还可以准备校车定点接送,解决农村老年教育的学习场地不固定、设施不健全,交通不便等问题。为农村老年人创造“随时随地”的学习环境,在潜移默化中推进农村老年教育的发展。

(三) 设立本土化课程

农村老年教育具有特殊性,需要考虑农村老年人的特征,老年人学习速度缓慢,对新知识接受能力不高 [5] 。农村社区老年教育课程创建不能照搬城市社区老年教育模式,要根据农村老年人的特点和需求,因地制宜,结合地方特色,从老年人的兴趣、爱好和生活方式出发,开发老年教育课程内容,多说农村老人“听得懂”的话,多教他们“学得会”“用得上”的知识,提升老年人学习兴趣,提高学习效果。如医疗健康类课程帮助老年人普及老年人常见疾病及其预防措施,加强自我健康。心理健康类课程,帮助子女不在身边的老年人疏解孤独、压抑等情绪。戏剧表演课程,多数老年人喜欢听戏曲,戏剧课可以为农村老年人提供休闲娱乐。

(四) 推进老年教育政策制定

《老年教育发展规划(2016~2020年)》指出,老年教育应遵循“政府主导”的基本原则,农村老年教育也应遵循该原则,充分发挥政府的作用,进一步加强政府在推进老年教育发展中的影响力是推进我国老年教育跨越式发展的关键。因此建议政府加强农村社区老年教育管理制度建设,通过出台相关政策、管理办法、资金补助等形式,鼓励有条件的地方政府出台相关政策和管理办法,建立完善的农村社区老年教育管理制度,规范农村社区老年教育课程内容。政府制定政策时,确保深入调研、正确研判、精准规划,要保证政策的可执行性、可操作性,加强相关部门的协同能力。老年教育政策须有连续性,保证政策的衔接有序,避免出现有上文无下文的情况,政策的执行状况也要实时进行反馈,完善老年教育相关管理制度,及时总结农村老年教育发展过程中的经验问题,为农村老年教育发展保驾护航。

5. 结语

我国老年人口已超过3亿,老年教育对提升老年人综合素养,推动我国老龄化社会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农村是绝不应当、也绝不能够被忽视的重要地区。发展老年教育是实现农村积极老龄化的重要方式之一,不仅可以提升老年人生命质量还可以加强老年人素养。不仅如此,接收教育还能够丰富农村老人精神生活,提高其晚年生活幸福感。老年教育作为一种学习和教育方式对提升老年人综合素养、推动老龄化社会的发展,促进新时代农村地区老年教育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农村老人教育水平提升与我国农村事业息息相关,与建立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密不可分。因此,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充分重视农村地区老年教育,不断更新教育理念,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完善相关制度为老年教育保驾护航,推动我国农村老年教育高质量发展!

参考文献

[1] Gattia, K.A. (2003) Active Ageing: A Policy Framework. Advances in Gerontology, 11, 7-18.
[2] 睢党臣, 程旭, 李丹阳. 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与我国独生子女父母自我养老问题[J]. 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22, 51(2): 61-72.
[3] 曾琦斐, 刘媛, 王平. 新型职业农民培育的现状∙主要问题及对策研究[J]. 安徽农业科学, 2020, 48(14): 259-261.
[4] 黄建新. 积极老龄化视阈的福建省农村老年教育研究[J]. 长春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1, 24(10): 27-31.
[5] 张俊浦.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视角下老年教育多元化发展研究[J]. 当代继续教育, 2019, 37(2): 46-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