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1.1. 爱情的定义及相关实证研究
由于爱情的复杂性和多样性,“爱情”一直缺乏比较统一的心理学定义(Fehr, 1988)。从爱情起源、爱情功能至对爱情的描述,心理学家尝试从不同角度为“爱情”下定义。Watson (1919)认为爱情是一种由性感带刺激引发的天生情感;Freud (1951)认为对性的欲望是情感的中心,作为对性欲被限制这种挫折的补偿,人们理想化他人并坠入爱河;Fromm (1956)认为爱是一种减少个体分离感和孤独感的工具;Rubin (1970)将爱情定义为一种指向他人的态度;Swensen (1972)认为爱情就是行动,例如赠送礼物。在本研究中,对爱情的定义是从对爱情的描述角度出发的。
对爱情的描述因情境而异,比如是基于现实状况还是理想情景。以往关于爱情的现实和理想差异的研究集中于对伴侣的偏好和要求方面(Gerdvilyte & Abhyankar, 2010; Gerlach et al., 2019),较少直观地关注现实和理想爱情的描述差异,这正是本研究关注的问题。研究该问题具有重要意义。前人研究发现,现实和理想爱情的不协调会导致个体在关系中存在更高的焦虑和回避、较低的关系满意度(Gerdvilyte & Abhyankar, 2010)。在一项大学生爱情故事的质性研究中,研究者同样发现大学生在恋爱中的冲突与痛苦主要表现之一就在于对方与自己理想中的差距。了解理想爱情可以帮助个体解释、理解关系中正在发生的事情(Gerdvilyte & Abhyankar, 2010),不论当前是否处于亲密关系中,都可以进一步加深对自己和对自己爱情观的了解和洞察。通过明确自己的理想爱情,个体可能可以找到更合适的伴侣,从而打造更令人满意的关系。
对爱情的描述亦因人而异。个体在处于不同的人生阶段时,承担不同的责任、经历不同的生活体验,价值观也随之改变,这些都会影响到个体如何看待爱情(Neto, 2012)。Sternberg (1986)在爱情三元论中指出:在爱情中,亲密、激情、决定与承诺这三种基本成分都非常重要,在一段爱情的不同阶段,不同的心理感受分别占据主要地位;成功的爱情应该是亲密感会随时间增加,激情会在相识之初快速达到高峰,承诺与日俱增。在本研究中,我们探究,当处于不同情感状态时(单身、恋爱、已婚、离婚或丧偶),个体对理想和现实爱情的描绘是否会存在差异?如果存在,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
鲜有研究探讨对爱情心理的测量方法。已有研究大多通过编制问卷作为对爱情的测量,一些研究者也通过词汇收集的方法探索爱情心理的结构(Fehr, 1988; Aron & Westbay, 1996)。本研究创造性地引入图画技术展开探讨。
1.2. 图画技术及相关理论
图画技术是一种表达性艺术治疗类型(Bucciarelli, 2016)。不论是临床实践还是实证研究,研究者都经常通过绘画者所绘图像,从线条、大小等诸多角度分析绘画者心理,考察其人际关系状况、心理状态和性格特征等。
相比问卷等自评方式,图画技术在测量效果上有着独特优势,它结合了心理学和艺术创作的双重特点。首先且最重要的原因是,在图画中孕育和表达出的想法真实甚至不曾被察觉。作为一种投射技术,图画技术能够通过简单、模糊和不确定的指导语,绕过防御机制,给予作画者充分的想象空间,使其在自己觉得安全和被保护的环境下把深层次的动机、情绪、焦虑、冲突等不知不觉投射在绘画作品中(Levey & Lawson, 2018),减少了自评方法测量(如问卷)中社会称许性等的潜在影响。其次,图画是自我表达的有效工具,借由图画表达的内容比单纯的文字更加丰富。作画者通过图画将无形的、抽象的情绪、感受、想法和体验转化为有线条、有构图、有色彩的具象表达(严文华,2019)。创作图画作品的过程,就是作画者孕育和表达想法的过程(McNiff, 1998)。某一根线条、某一种色彩、构图或图画也许就会触动作画者,使其产生联想,将图画与自己的过往经历或当下事件联系在一起,领悟到图画中的某些信号或深意(孟沛欣,郑日昌,2004)。此外,解读图画促使个体再次深化自己思考的内容。解释工作是联结图画内容与现实、意识与潜意识的桥梁,是个体探索自我内心的过程。
图画技术在不断发展,目前已经在人格测量、智力测验、心理健康筛查等领域得到广泛应用,也逐渐开始被运用在描述甚至预测婚恋群体的爱情观及行为中,但研究较少。例如Elisa等人(2019)使用联合关系绘制过程(The Conjoint Relational Drawing Process, CRDP)来观察和预测夫妻之间的关系模式,结果显示,可以通过作画过程识别和描述夫妻之间的交互模式、互动模式归因、情感、冲突及策略。本研究关注的问题是:被试的图画内容会如何反映现实爱情和理想爱情?不同婚恋状态的被试爱情图画有何异同?
1.3. 研究目的
目前鲜有研究探究处于不同情感状态的青年人对现实爱情与理想爱情的描述,对爱情心理的测量也大多采用编制问卷。本研究创意性使用半自由绘画,探究中国文化背景下青年人现实情况下和理想情境中的爱情模式,并比较该类群体中处于不同婚恋状态的个体针对爱情的图画表达模式异同,作为相关研究的重要补充,丰富运用图画技术描述青年爱情模式的探讨。
2. 方法
2.1. 被试
在获得人类受试者研究伦理批准之后展开研究。采用目的抽样在全国范围内10个城市抽样,分别为北京(华北特大)、上海(华东特大)、广州(中南特大)、深圳(中南特大)、青岛(华东一线)、石家庄(华北二线)、洛阳(中南三线)、齐齐哈尔(东北四线)、南充(西南四线)、哈密(西北五线)。抽样城市覆盖东北、华北、华东、西北、西南、中南六个地区,以及特大、一到五线城市(根据每个地区的不同等级的城市数量、人口以及文化代表性确定抽样城市)。共招募240名被试,借由问卷(此问卷隶属于另一项研究)中的筛选题(1题)和测谎题(2题)删去12名被试,最终有效数据为228份。
在有效数据中,北京招募被试23名,上海24名,哈密地区24名,广州18名,深圳18名,石家庄28名,南充29名,洛阳31名,青岛16名,齐齐哈尔17名。其中男性112名,平均年龄29.93岁(SD = 5.45)。被试婚恋状况如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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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1. Marital and love status of subjects
表1. 被试婚恋状况
2.2. 图画材料及具体实施程序
图画材料包括两张A4白纸、油画棒(12色)、铅笔、橡皮、标准化指导语(采用文字提示材料,具体见附录)。
正式施测时,不同情感状态的被试需要根据不同的标准指导语完成两幅画作:第一幅画的主题是现实生活中的爱情,简称现实画;第二幅画的主题是关于理想中的爱情,简称理想画。两幅图画的作画时间共10~15分钟。
两幅图画都完成后,被试需要接受访谈,分别根据两幅图画回答五个问题:① 你画了什么?② 请用3~5个形容词来形容画中的情绪。③ 可以给这幅画取个名字吗?④ 对这幅画你最满意和最不满意的是什么?⑤ 通过这幅画,你有什么样的联想?所有图画收集、访谈人员均接受专业训练,熟练掌握图画技术。
最终收集到228名被试的456幅图画(每人两幅/删除了无效数据),对所有图画进行编号、扫描。所有被试对五个问题的回答录音被誊录为逐字稿,以便编码。
3. 研究结果
3.1. 图画编码的形成
编码过程是一个往返迭代的过程。首先由四名研究人员共同确定图画编码指标及其评分规则。再由两名研究人员独立对所有图画(现实画和理想画)进行编码。一轮编码结束后,针对编码中遇到的问题、编码差异较大的图画展开讨论,达成一致后完善编码系统,确定最终图画编码指标。对有序分类变量(横向布局、纵向布局和场景)进行加权Kappa系数一致性检验,对连续变量(线条长短、线条曲直、笔触、画面大小、色彩数量、色调、人物数量、丰富性、积极性、温暖性、互动性)进行组内相关系数(ICC)检验。最终评分者一致性结果表明,所有图画编码指标上一致性均达到了较高水准(0.66 ≤ α ≤ 1.00),如表2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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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2. Consistency of raters in drawing coding indicators
表2. 图画编码评分者一致性
注:*p < 0.05,**p < 0.01,***p < 0.001。
3.2. 现实爱情图画与理想爱情图画的差异分析
对被试的现实画和爱情画(图例见图1和图2)的绘画特征进行t检验并报告效应量(表3),结果发现:在线条和画面布局方面,个体在描绘现实中的爱情时,使用更多短而弯的线条,并且图画所占面积更小;而理想中的爱情则在图画中多使用长而直的线条,且占有更大的面积。颜色方面,个体在描绘理想中爱情时使用的色彩数量更多,但在图画的色调上并无显著差异。同样地,理想中的爱情图画中出现的人物数量和丰富性也更多,描绘的场景也更多为室外活动。除此之外,理想爱情图画中表达出的情绪积极性、互动性和温暖性也显著高于现实中的爱情图画。从效应量来看,最后三项也是两幅画差异最大的指标。
![](//html.hanspub.org/file/17-1132334x10_hanspub.png)
Figure 1. An example of the drawing about realistic love
图1. 现实画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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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gure 2. An example of the drawing about ideal love
图2. 理想画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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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3. Painting features of realistic love and ideal love
表3. 现实爱情与理想爱情的绘画特征
注:*p < 0.05, **p < 0.01, ***p < 0.001。
3.3. 不同婚恋状况个体的图画特征
不同情感状态个体在图画中是否会呈现出不同特征?以情感状态为自变量,现实画和理想画中的各个图画编码作为因变量,进行多变量方差分析(离异个体的图画示例见图3和图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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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gure 3. Reality painting of a divorced individual
图3. 离异个体现实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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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gure 4. Reality painting of an individual in love
图4. 恋爱个体现实画
结果发现,不同情感状态个体在现实画的横向布局(F(3, 224) = 5.70, p = 0.001)、纵向布局(F(3, 224) = 3.46, p = 0.040)、场景(F(3, 224) = 3.09, p = 0.028)、情绪积极性(F(3, 224) = 7.28, p < 0.001)、温暖性(F(3, 224) = 2.86, p = 0.038)和互动性(F(3, 224) = 7.07, p < 0.001)方面均存在显著差异,同时理想画中的横向布局(F(3, 224) = 7.70, p < 0.001)、线条曲直(F(3, 224) = 3.03, p = 0.030)、色调(F(3, 224) = 3.27, p = 0.022)、人物数量(F(3, 224) = 5.46, p = 0.001)和温暖性(F(3, 224) = 3.84, p < 0.010)方面存在显著差异(描述性统计如表4所示)。
事后检验发现,在现实画中,单身和离异或丧偶群体与恋爱和已婚群体之间的横向布局具有显著差异(ps < 0.032),即前两个群体更倾向于将图画横向布满整张画纸。纵向布局方面,离异或丧偶群体与恋爱和已婚群体之间也存在显著差异(ps < 0.025),即前者更倾向于在画纸的上方构图,而后者更愿意将图画纵向布满整张画纸。在现实画的场景中,相比于单身和恋爱中的群体,离异或丧偶群体更聚焦于室内场景或并不明确室内或室外(ps < 0.011)。情绪积极性上,离异或丧偶群体的积极性要显著低于其余三个群体(ps < 0.008),并且已婚群体的情绪积极性也要显著低于恋爱中个体(p = 0.039)。此外,恋爱群体现实画展现出的温暖性比单身和离异或丧偶的群体展现出的温暖性更高(ps < 0.035)。并且,处于关系中的群体(恋爱和已婚)在画面中展现出的互动性均显著高于未处于关系中的群体(单身和离异或丧偶),ps < 0.015。
在理想画中,相比于未处于关系中的群体,恋爱中个体更倾向于将画面横向铺满整张画纸(ps < 0.032),并且已婚群体也比单身群体更易将画面更像铺满整张画纸(p = 0.003)。同时,相比于未处于关系中的群体,恋爱个体使用的线条更偏向于直线条(ps < 0.035)。在理想画的色调方面,相比与其他三个群体,单身群体使用的颜色更多为冷色调(ps < 0.027);另外,单身群体图画中展现出的温暖性比已婚群体和离异或丧偶群体更少(ps < 0.031)。最后,已婚群体理想画中涉及的人物数量要远高于其余三个群体(ps <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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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4. Painting features of individuals with different marital and love status
表4. 不同婚恋状况个体的绘画特征
4. 讨论和结论
4.1. 现实画和理想画的爱情图画特征差异
在一段亲密关系中,如果仅仅是双方互动中展现出的爱意的绝对水平对关系满意度起决定作用的话,关系双方的满意度应该是一致的。但实际中,关系双方的满意度往往存在偏差,只有当个体现实中的爱情与理想中的爱情相一致时,才会存在较高的关系满意度(Sternberg & Barnes, 1985)。这提示我们,个体的现实爱情与其对理想爱情构想是存在差异的。本结果也支持这一假设,即中国青年人对现实爱情和理想爱情的描绘存在一定的差异,并且当现实爱情与理想爱情由图画的形式呈现则更加直观、明显。
在对爱情的主观表达方面,本研究发现理想爱情图画中表现出的情绪积极性、互动性和温暖性要显著高于现实中的爱情图画,且是差异最大的三个图画指标。个体在理想爱情图画中表达出的情绪是更积极的,这意味着个体在理想爱情中勾勒的画面都是美好且令人憧憬的,但是现实中的爱情却有着种种限制,不似理想爱情一般美好,即出现了理想爱情和现实爱情的不协调(Gerdvilyte & Abhyankar, 2010)。而过去的研究发现,个体会从以下三个维度对理想中伴侣进行评价,分别是“温暖性–可靠性”、“活力–吸引力”、“地位–资源”(Gerlach et al., 2019)。这可能意味着,当个体在描述理想中的爱情或伴侣时,更注重其温暖性,而可靠程度则是现实中需要考虑的因素;并且理想中的伴侣的与自己的互动也在一定程度上意味着伴侣的活力,并且这一点也与理想爱情中,关系双方所处的场景更多为室外有关。从进化心理学的观点看,活力(生命力)意味着产生、哺育后代的几率更大,能够让自己的基因更有可能传递下去(Diessner et al., 2018)。
有学者认为,理想爱情存在三种功能,分别是定义和评估亲密关系质量、解释并助于理解亲密关系,以及对亲密关系进行调节(Fletcher & Simpson, 2000)。本研究发现,在爱情图画的表现手法方面,理想爱情中的颜色数量更多、包含的人物数量和丰富性也更多。这可能意味着个体无论是否处于关系中,他们并不局限于当前的状态,对理想或未来是存在更高的期待的,而这种期待也会进一步对个体当前所处的关系产生影响,从而发生改变。曾研究发现,当理想伴侣和现实伴侣之间存在差距时,个体会注意到并且重视这些差距,并且会主动对现实中的伴侣进行调整或改变以降低差距(Overall et al., 2006);但同时,个体一旦进入一段关系后,也会调整对理想伴侣的偏好以与现实中伴侣的特征相匹配(Gerlach et al., 2019)。
但同时本研究并没有发现色调、笔触、布局等在现实画和理想画之间存在较大差异,这也反映了作画者的绘画模式与特征是具有稳定性和一致性的。
4.2. 不同情感状态的爱情图画特征差异
在本研究中,不同婚恋状态的个体对现实爱情和理想爱情的描绘分别呈现出不同特征。特别地,处于关系中(恋爱、已婚)的群体与未处于关系中(单身、离异或丧偶)的群体之间的差异尤其明显。在现实爱情图画中,后者没有表现出较高的与他人的互动性,而在理想爱情中,四个亚群体之间则没有显著性差异;此外,离异个体在现实爱情图画中表现出的情绪积极性更低,而在理想爱情的描画中则没有类似效应,这表明他们的现实经历影响了现实图画,但这一影响并未涉及其理想画。
但是,无论在现实爱情或在理想爱情的描绘方面,单身群体都表达出更少的温暖性,这可能不仅与当前是否处于亲密关系中有关,也与亲密关系长度和年龄有关。爱情中的温暖性是需要较长时间的磨合与经历的,但由于本次取样年龄的限制(平均年龄29.93 ± 5.45岁),样本中的单身群体可能尚未有过亲密关系,或者曾经的亲密关系并未持续较长时间。而研究表明,不论亲密关系是当前的或曾经的,亲密关系长度与双方日常交流的频率、互相依赖的程度成正相关(Lantagne & Furman, 2017)。因此,由于对亲密关系体验得不够深入,单身群体在图画中表现出的温暖性会更低,这也解释了单身群体为何在理想爱情的描绘中会更多使用冷色调。
另外有趣的是,已婚群体的理想爱情中出现的人物数量要远高于其他三个群体。这可能是因为结婚后,夫妻不仅拥有自己的小家庭,也有双方的大家庭,以及面对着生养后代的情况(Neto, 2012)。因此,对于中国的青年来说,这时候的爱情更多地被亲情所替代,而亲情则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从而在画面中出现了更多的人物。
4.3. 不足与未来研究方向
本研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和不足。首先,本研究虽探讨了不同婚恋状态群体的现实爱情与理想爱情,但实际上样本的年龄跨度并不大(M ± SD = 29.93 ± 5.46),未来研究可以在本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扩大年龄范围。其次,本项研究的数据材料仅包含由图画形成的质性材料,并没有结合量化数据,未来研究可以将图画与量化数据(如主观幸福感、关系满意度等)相结合,进一步探究个体自评和通过图画是否体现出同样的爱情模式。
4.4. 结论
(1) 不同情感状况的个体,不论是单身者、恋爱者、已婚者还是离异/丧偶者,现实爱情图画与理想爱情图画的图画特征会出现一些显著差异,如在线条、画面布局、颜色、人物数量、丰富性、描绘场景等方面,而差异最大的三项指标是情绪积极性、互动性和温暖性。
(2) 处于不同婚恋状况下的个体在现实画中的以下图画编码上存在显著性差异:图画布局、场景、情绪积极性、温暖性和互动性。在理想画中,横向布局、线条曲直、色调、人物数量和温暖性存在显著差异。
致谢
本研究是在导师严文华教授的悉心指导下完成的,导师渊博的专业知识,严谨的治学态度,精益求精的工作作风,诲人不倦的高尚师德,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崇高风范,朴实无华、平易近人的人格魅力对我们影响深远。不仅使我们树立了远大的学术目标、掌握了基本的研究方法,还使我们明白了许多待人接物与为人处事的道理。
研究从开始到完成,每一步都是在导师的指导下完成的,倾注了导师很多的心血。在此,谨向导师表示崇高的敬意和衷心的感激!
其次,要感谢研究团队的每一位成员。正是每位成员的全身心投入,才能从开始到结束克服一个又一个困难,从数据的初探索到数据的深挖掘,都少不了团队成员的严谨认真和团结一致。
NOTES
*共同一作。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