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2019年，中国65岁及以上人口占了总人口高达11.9%的比重，0~14岁这个年龄阶段的人口的比例下降到16.9%，加速的老龄化成为进入新时代人口发展面临的重要风险和挑战 [1]。而且更为严峻的是，老年人的比例是越来越大，因此从短期来看，在“十四五”时期必须要将提高人员数量、改进人口素质、推进家庭能力建设、强化养老保障等作为各地区重点重视并解决的任务和工作。此外，十九届四中全会中提出要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针对我国人口老龄化愈发严峻的情况，主张在家庭和社区建立“医养结合”的养老服务体系，主张要充分发挥社会各方面的力量，推动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发展。的确，在养老方式的选择上，老年人更加倾向于选择居住在自己的家庭中，居家在自己所熟悉的社区中，尤其是现在仍需要对疫情进行防控的阶段，如何整合各种社会资源，构建一种介于家庭、社会和机构之间的包含护理服务、医疗保健服务、家政服务、应急救援服务等的综合服务网络是非常重要的。
针对上面所提出的，本研究计划采用可视化分析方法和文献计量法，通过搜集整理2009~2019年国内CNKI数据库中收录的1242篇居家养老服务研究主题的学术刊物论文，重点分析国内十年居家养老服务研究的发展现状、研究发展过程、热点话题主题等，并且借助知识网络分析工具CiteSpace III软件，绘制居家养老服务研究的发展图像和关键词共享网络形象，目的在于可以全面展示国内十年来居家养老服务研究动态发展过程和脉络，进一步识别和探讨研究热点主题，最后指出现有研究存在的不足并提出未来展望。
2. 数据来源及研究方法
为了能够全面获得数据而又使原始数据更加可信，作者研究数据来源选择为中国知网专业数据库，设置过程具体操作为：在中国知网中选择高级搜索，搜索“居家养老服务”这六个关键字、文献来源选择“期刊”、文献检索年限设置于“2009~2019”，最后获取有效文献1242篇，本研究将这些期刊文献作为研究和探讨“居家养老服务”进展和现状的样本来源。需要说明的是，本研究之所以没有专门选取SSCI核心期刊文献，主要是因为CSSCI期刊文献收录的居家养老服务研究论文量相对较少，在一定程度上难以全面把握研究的整体趋向和发展特点，因此本研究特选取了CNKI中的所有期刊文献。
文献计量分析法是当前进行文献梳理的一种主要研究方法，因此本文选择此方法来进行后续的研究，这种研究方法需要运用到统计学等计量方法，通过把搜集整理好的系列文献和文献计量特征作为论文的研究对象，对研究对象的分布结构、数量关系、变化规律等进行分析，从而得出这一研究对象的结构、特征和规律 [2]。本文用文献计量分析方法对居家养老服务研究的研究时空分布与高被引文献来进行分析，对相关研究文献数量以及高被引文献内容信息等进行统计汇总，通过关键词的共词分析法对研究趋势演进以及热点主题来进行分析。共词分析是一个重要的方法在文献计量学和科学计量学中，其目的在于统计在同一阶段文献中两个关键词出现的次数，在进行聚类整合之后，对共同出现的这些关键词的关系的亲疏进行分析探讨，最后可以得出关键词所在研究领域中有哪些热点主题、演变路径、演变趋势等。目前来看，共词分析方法在科学计量学学科中应用较为广泛，通过在软件上绘制出某一研究领域的热点、演进、前沿等科学知识图谱，使得学者对该领域的状况有一个更加直观的认识和把握，将该领域的研究状况实现清晰美观的可视化效果 [3]。
3. 居家养老服务研究现状概述
3.1. 载文数量与发展趋势
根据从知网库中所搜集整理的文献资料，用excel来进行居家养老服务研究发文量的年代分布图的绘制，图1描绘了从2009年~2019年来我国居家养老服务研究的年度发文数量及整体变化趋势。从发展阶段来看，2009年至2012年间，关于居家养老服务的研究共计259篇，期刊的年度发文数量基本上呈现持续稳定地增长的趋势，十年间总计增长了200余篇，从2012年开始，研究文献数量出现跳跃式增长，学界已经有1000余篇关于居家养老服务的研究。在2012~2019年间，各年度的发文数量在快速增长的曲线，且后续发文数量仍然呈现上涨趋势，总体数量仍保持较高水平。综上所述，2009~2019年这十年间的居家养老服务研究年度发文数量以及变化趋势表明，我国学者自进入21世纪初便开始逐步关注居家养老服务的问题，并随着经济发展、老人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其研究热度也在不断提升。
Figure 1. Trends in the number of journals in the field of Home Pension Service in 2009-2019
图1. 2009~2019年居家养老服务领域期刊数量变化态势
3.2. 居家养老服务研究文献的作者分布
在分析居家养老服务研究文献的作者分布时，运行CiteSpace，得到了居家养老服务研究的作者共现知识图谱，从图2以及表1中看出李放(8篇)、胡宏伟(7篇)、张国平(6篇)、邢凤梅(6篇)等人是居家养老服务研究领域的主要力量，统计出2009~2019国内对居家养老服务研究发文量前10的作者，其中作者李放的发文量为8篇，是该领域发文量最多的作者，其余作者的发文量基本在5篇及其以上，这说明这样的发文量情况总体偏高。同时大多数作者多为独立研究，该研究领域的作者合作较少，且皆为两人之间的小规模合作，研究主体跨机构合作率不高。
3.3. 居家养老服务研究的文献机构分布
通过运行CiteSpace，构建居家养老服务研究的机构共现知识图谱，在图谱中，节点所代表的含义为居家养老服务研究的文献机构，节点越大说明机构发文量越多，反之则越少，从图3我们可以看出，部分节点之间存在连线，这说明存在连线的节点及研究机构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合作联系情况 [4]。此外，我们还可以从图谱中可以发现，显示的节点很多，共有33个，但节点连线却很少，只有5条，这说明对居家养老服务的研究得到学术团体的广泛关注，但这些研究机构之间的合作联系不够紧密，主要以独立研究为主。同时通过该图谱列举出发文量前10的研究机构见表2。其中华北电力大学发文量为25篇，为发文量最高的研究机构，南京农业大学和中国人民大学两家机构发文量为21篇，这表明现阶段研究居家养老服务研究比较多的行业主要积聚在高校，而且已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
Table 1. Top 10 authors of domestic research on Home Pension Service in 2009-2019
表1. 2009~2019国内居家养老服务研究发文量前10的作者
Figure 2. Cooperation of authors in the field of Home Pension Service from 2009 to 2019
图2. 2009~2019年居家养老服务领域作者的合作情况
Figure 3. Cooperation of institutions in the field of Home Pension Service from 2009 to 2019
图3. 2009~2019居家养老服务领域发文机构的合作情况
Table 2. Top 10 institutions in the field of Home Pension Service in 2009-2019
表2. 2009~2019年居家养老服务领域发文量前10位的机构
4. 热点与前沿分析
4.1. 高被引文献分析
高被引文献存在的意义在于其能反映出某个研究领域中的研究热点与核心，2009年至2019年居家养老服务研究领域中被引次数最高的前10篇研究文献如图4所示。从表中可以看出，高被引文献主要集中在2010至2013年间，被引频次最高的文献是发表于在2013年发表于中国人民大学学报的一篇文章，主要是对居家养老服务内涵进行界定并提出完善对策。从文献发表刊物层级来看，高被引文献均来自国内的重要核心刊物，如中国人民大学学报、中国人口科学、人口学刊等，在国内具有享有较高的影响力和权威性。在研究内容上，高被引文献主要集中在居家养老服务质量、需求、绩效评价以及政府购买居家养老服务等，其中有3篇关于政府购买居家养老服务的文章，说明在这段时期学界的视野已经慢慢从单一的养老模式解脱出来，开始逐渐探索一种新的养老服务供给方式来更好的满足老年人的养老需求，而且从协作视角看我国居家养老服务体系的发展与管理创新，也说明了在居家养老服务的提供中更加注重多方力量的参与和介入。同时我们通过对被引频次排名第二的一篇文章：社区居家养老服务质量模型研究-以上海市为例进行分析，发现这段时期学者也逐渐以一种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方法来对所提供的居家养老服务进行科学的评价。此外，这些高被引文献大多剖析了居家养老服务现状并提出了相关的政策意见，这说明学者们迫切关注社会现实问题，同时也体现出理论界对于“如何实施和推进居家养老服务”这一现实议题的积极回应。
Figure 4. Top 10 studies with the highest number of citations in 2009-2019
图4. 2009~2019年间文献被引次数最高的前10篇研究
4.2. 文献关键词分析
文献的关键字分析是通过文献知识信息标签对文献的整体内容进行提炼和归纳，通过文献关键字的知识集中分析，更能快速、更深入地了解居家养老服务研究的整体现状。
4.2.1. 关键词共现分析
我们需要首先构建关键词知识图谱共现图，将知网数据库中的文献数据导入CiteSpace进行文献数据转化后，选择时间节点为2009~2019年，将节点类型设置为关键词，其他选项根据研究情况进行适当的调整，运行CiteSpace，最后软件会直接生成居家养老服务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图5)。在关键词知识图谱共现图中，会出现一系列的圆形节点，一个圆形节点即代表了一个关键词，圆形节点越大说明该关键词在整个居家养老研究体系中所出现的频率越高，节点向连线的粗细程度则表示关键词之间共现频率系数的高低。在综合考虑节点的大小、节点之间连线的粗细及节点密度三个因素的基础上。从图6中我们可以发现，出现了居家养老、居家养老服务、人口老龄化、政府购买、社区服务等一系列的圆形节点，其中“居家养老服务”、“人口老龄化”“社区”、“政府购买”“养老需求”等关键词节点不仅处于图谱的中心位置，而且节点所占的比重较大及节点之间的连线比较密集，这些都说明这些关键词是学界在研究整个居家养老服务时比较关注的重点且这些关键词之间的关联都较为紧密，在后续研究中要注意关注这些关键词之间的相关性。此外，通过关键词共现分析得出结论：居家养老服务研究领域集中度较高，现已形成一个初具规模的学术研究网络。
Figure 5. Sharing knowledge graph with the key words of Home Pension Service
图5. 居家养老服务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Figure 6. Automatic clustering label view
图6. 自动聚类标签视图
4.2.2. 关键词聚类分析
通过聚类建构完成关键词的知识图谱，以不同类型呈现研究领域的分布情况，并对现有研究成果进行可视化分类，研究人员可以有效地整理复杂的数据信息，通过居家养老服务领域的自动聚类标签视图，最终分析出排名靠前的5个聚类，分别为养老服务社会化、居家养老、社区居家养老、居家养老服务体系等，这些聚类标签表征了该领域的研究热点。
4.2.3. 关键词突现分析
对关键词进行突现分析整理得到下表3，从表中可以发现，2009~2012年，学界多从老年人的视角对居家养老服务内容与服务体系构建来进行探究，探讨在居家养老服务的提供过程中如何充分体现以人为本的理念，如何更好的满足老年人的养老需求；2012~2014年，居家养老服务的研究热点逐渐向居家养老服务的供给转变，即如何更好的借助社区和社会的力量来推动居家养老服务的质量的提高，2015年至今，政府购买服务成为新的研究热点，怎么在居家养老服务提供中更加明确政府的责任，发挥政府的力量成为一个重要的研究方向。
Table 3. Key word burst intensity sequence
表3. 关键词突现强度排序
4.3. 热点主题分析
在关键词聚类知识图谱基础上，运行CiteSpace，得到关键词共现网络聚类表(表4)。
Table 4. Keyword co-occurrence network clustering table
表4. 关键词共现网络聚类表
通过文献梳理以及对关键词共现网络聚类图的分析，将现阶段的居家养老服务研究内容大致分为以下三个方面：
1、对居家养老内涵与外延研究
共现标识词为：社区、居家养老、社区居家养老和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在精确区分了居家养老和家庭养老的不同的根基之上，对居家养老的含义才能有所把握。石铮(2018)主要从养老责任主体和服务来源来对其进行区分，他认为家庭养老的责任主体和服务来源是家庭，不限制居住地点，既可以选择在家居住，也可以选择在机构居住，但是居家养老它属于家庭和社会两种模式的组合 [5]。夏敬(2017)认为居家养老虽然和家庭养老虽然都涉及到“家”，但是其两者要表达的含义南辕北辙，传统的家庭养老是以家庭血缘关系为纽带的一种责任形式的反哺，老人主要依赖的是其家庭，而居家养老是家庭养老和社会养老的结合，以复杂的社会关系为纽带，具有一定的福利性质 [6]。由此可见，居家养老具备很好地弥补家庭养老不足的条件，在养老资源的选择上更加具有优势。
国内学者对居家养老服务的基本内涵解释主要有以下三类代表观点：第一种观点极力倡导居家养老服务不等同于社区的养老服务，以生活照料为主的服务是居家养老服务的一种明显特征。第二类观点居家养老服务应把生活照料和精神慰藉结合起来，使老年人在生活和精神的双重保障下安享晚年。第三个观点居家养老服务应该包含老年人的全部服务需求。比如丁建定(2013)认为不管何种模式都要保障老年人生活质量为目的，这不仅指“老年人的物质生活质量，还包括老年人在精神慰藉、自我意识与尊严、相关权益的维护与实现等方面的内容” [7]。丁志宏(2011)认为居家养老服务的外在表现形式就是老年人居住在自己家庭中，为其提供生活照料、医疗护理和精神慰藉等服务的是政府、市场、社会、社区和家庭等多个组合体 [8]。
2、对居家养老服务供给的研究
对居家养老服务供给主体与供给能力的研究主要表现在对供给主体、供给方式、居家养老人才队伍以及问题和对策研究四个方面。共现标识词为：政府购买、政府购买服务、社会组织、社区服务、老年人、养老服务社会化。
一是供给主体研究。从目前的研究来看，居家养老服务的供应应通过政府、市场、社会(社区)、家庭协作提供已经成为学者的共同认识，在对供应责任主体进行研究的过程中，政府作为养老福利的供应者者，需要承担很大的责任，对于这一认识学界已达成了共识。比如，陈友华(2012)认为居家养老服务可以分为福利性和市场性两个基本部分，具备福利性类型的居家养老服务应含纳到政府的基本责任范畴之内，政府的基本责任中包含对为经济生活条件恶劣的孤寡、独居老人提供一定的居家养老服务，同时，政府来承担责任的方式主要是通过财政补助或直接采购服务 [9]。周湘莲(2011)认为居家养老服务这一性质的服务归属于公共产品，具有明显的社会福利特征，实现社会福利的公平化是社会公平正义的价值表现，这需要政府理性地决定自己的角色，在居家养老服务中，要完善政策和法规，加强财政支持，继续科学的管理，彻底履行责任 [10]。王琼(2016)认为根据养老服务产业的倡导，我国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供给越来越市场化，但是目前中国市场化的居家养老服务十分滞后，应加速养老服务市场的形成和发展，促进养老服务的改善 [11]。童星(2015)认为社区居家养老要以居家为基础，以社区为依托，以访问服务和社区日托为主要形式，同时也要引入外部力量，如引入可以提供专业服务的养老机构，从而完善社会化养老模式，社区发挥平台和链接的作用将家庭和机构可以有机地连接，社会化养老服务的落地点只是社区 [12]。周敏(2015)则认为家庭应为老人提供舒适的家庭环境，并根据一定的经济支持和时间反馈老年人的居家养老服务需求和效果，政府、市场、社会和家庭在居家养老服务中所占据的重要性，大家都有了普遍的认识，如何将其融合在一起是今后研究的中心 [13]。刘晓静(2013)以福利多元主义理论作为视角，强调福利责任分担，养老服务资源的供给，由政府转变为多元化的方式，在多供给主体的共同作用下，将政府从完全的养老承担责任中部分解脱出来，对多样的养老服务资源进行积极整合，提高社区养老服务质量，以便更快地适应高速发展的经济社会和家庭结构的变化，将多重主体纳入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供应，加强各主体之间的合作，形成良好的养老服务供应的交互网络 [14]。
二是供给方式的研究。目前国内大多数学者把居家养老服务供给方式还是把焦点集中在政府购买服务上。陈宁(2017)认为政府在社区购买养老服务是中国居家养老服务提供的最重要的方式，社会居家养老服务机构和提供的服务绝大多数资金都来自政府采购，基本上提供免费服务和商品券服务项目 [15]。
三是居家养老服务人才队伍研究。马三津(2013)通过分析目前中国老年服务人才培养存在的问题，由高校层次人才培养、政府、教育部门、老年服务机构建立合作机制，建立科学、系统人才培养体系 [16]。童玉林、楽文敬(2014)通过调研分析发现，具有较高专业技能和知识水平的养老服务人员为老年人提供服务，老年人更加认可支持养老服务，此外，也可以使老年人对养老服务的需求得以提升 [17]。
四是居家养老服务供给存在的问题及对策研究。黄少宽(2013)认为目前中国的居家养老服务供应存在以下问题：例如，提供的养老服务资源和政府或社会的资金供应不足，服务内容单一，服务对象的传播范围相对较小，服务市场整体环境不好，服务网络薄弱，居家养老服务人员数量欠缺且专业素质急需提高，这些都无法满足老年人的养老需求 [18]。刘晓红、胡善菊(2015)在老年人的晚年幸福感的角度考虑的基础上，对城市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体系进行了深入的研究，认为有资金短缺、缺乏严格的规范和监管、医疗护理服务少、社会支援网络弱等问题 [19]。
综上所述，我国学者对居家养老服务存在的问题研究主要体现在下几个方面：第一，服务层面，主要存在提供的服务区域有限、服务内容单调、服务专业性有待提升等问题，这些问题的出现源于在居家养老服务中存在需求和供应失衡的问题；二是资金层次，主要是资金吸收和配置不足、来源复杂、全面规划、缺乏福利、存在水平低、持续性差的问题，原因在于居家养老服务市场化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第三，是政策层面，问题在于重视程度不足，制定的政策法规不够完善、政策执行力度也不到位等问题存在，关键在于政府的功能无法有效发挥，第四，系统层面，组织参与度低，老年人参与度低，存在社区服务功能不能进行充分开发的情况、行业发展没有秩序，源头是在于没有建成完善的居家养老服务体系。
一些学者也提出了改进居家养老服务供给的对策建议。王莉莉(2013)通过“服务链”理论在家居养老服务领域应用的研究，认为养老服务供应者可以提供精细化养老服务，不断地对养老服务市场进行细化，对养老服务模式进行不断的探索和创新，提高养老服务水平，提高行业自律等责任，为促进居家养老服务的供应，政府应提供资金支持、市场开放、税收减免等有效需求基础，同时机构负责技术、产品、服务开发、提供和保障 [20]。
3、对居家养老服务内容的研究
共现标识词为：服务、需求、养老服务和居家养老服务体系。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内容不仅要适应经济社会的发展，而且对老年人的养老服务需求充分予以考虑，在供给居家养老服务的内容和形式上，国内学者的学术研究大多是从老年人的服务需求出发。提供上门看病服务、上门做家务服务和康复护理服务是目前需求排在前三位的居家养老服务，所占的比重分别是38.1%、12.1%、11.3% [21]。针对老年人的居家养老服务需求，目前学界比较一致的观点认为居家养老服务包括四个方面，生活照料、家政服务、医疗护理和精神慰藉。
4.4. 研究前沿分析
在上述研究的基础上，运行CiteSpace，选择节点类型“keyword”，术语类型设置为“Brust terms”生成居家养老服务研究前沿时区图(图7)。
通过图7我们可以看到居家养老服务研究在2009年~2019年间的发展趋势：
第一个阶段是在2009~2011年，在这三年里有很多的学者涉入居家养老服务的研究领域，而且此时的研究焦点主要聚焦在居家养老、人口老龄化、养老服务、养老保障等，此外也有学者重点研究对居家养老服务建设及功能发挥问题。
Figure 7. Time zone map of Home Pension Service
图7. 居家养老服务研究前沿时区图
第二个阶段是2011年到2015年，在这四年里我们可以从图中非常直观地看到关键词数量呈明显增长的趋势，通过整理探讨，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在这一阶段的研究重点主要集中在对居家养老服务的问题探索和创新方面，如政府购买服务及养老服务产业的发展，在这一时期政府购买服务会向着更加聚焦基本养老服务的方向发展，根据养老服务对象的特点及实际情况，政府购买养老服务将着眼于满足老年人的基本养老服务需求，合理匹配养老服务资源，政府会面向企业和社会组织进行公开招标，按照公平、公开、公正的原则，吸引有一定经营资质和经营条件的组织参与，通过竞争择优的方式选择承接政府购买居家养老服务的优秀社会力量，提供包括医疗护理、生活照料、家政服务、精神慰藉等服务在内的基本养老服务。
第三个阶段是2016年开始的一个较为稳定的增长阶段，在这一时期“互联网+”、供给侧改革、智慧养老等关键词出现，说明在这一时期的研究重点已经转变为注重养老信息平台的建设，注重在居家养老服务中体现科技的力量。具体来讲，从居家养老服务支撑技术手段来看，这一时期呈现出线上平台、线下服务和智能产品运用一体化的趋势，居家养老服务仅仅依靠传统手段已经远远不能满足老年人的需求，必须要充分依托信息技术，构建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信息化数据平台，比如通过信息化数据平台进行老年人的信息整理汇总、实时公布辖区的膳食服务、生活照料、家政服务、文化娱乐的信息，方便老年人根据自己的养老需求就近选择适合自己的居家养老服务。
5. 研究趋势展望
通过对上述的分析，未来可以从以下几方面来对有关居家养老服务的研究做更深入的探讨。
(1) 在人口老龄化高速迅猛发展的年代，必须要重视居家养老服务的创新，利用大数据技术构建养老信息平台，如现在大家逐渐熟悉且呼声比较高的“智慧 + 养老”虚拟养老院模式，老年人不需要出门，只要打个电话就有工作人员上门帮助解决“医疗、保洁、餐食”等方面的问题，在加强居家养老服务能力的基础上，更快捷更方便地为居家老年人提供适当的服务。
(2) 从上述的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出，大部分的学者对居家养老服务的研究焦点过于狭隘，主要从社区内部的建设来剖析问题，较少考虑到影响居家养老服务的外部因素，居家养老能否充分发挥对养老的支撑功能不只是依靠资金、人才和技术，更需要来自于政府政策层面的支持，因此，为了提供更好地居家养老服务，学者们可以把关注点放到居家养老服务的政策制度保障等方面。
(3) 从不同的角度深入挖掘居家养老服务内容，现阶段我国居家养老服务更多的是围绕着老人的需求展开的，在服务的内容上局限性较大，更深层次的内容涉及不多。因此，在后续的研究工作中，不仅要加强对现有服务内容的研究，更应努力探索居家养老服务内容的创新。
基金项目
本文受国家社科基金(19FKSB056)、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青年基金(14YJC710032)、西北工业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和研究生培养质量提升项目等基金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