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翻译学视角下的电影字幕翻译——以《阿甘正传》为例
A Study on the Subtitle Transl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co-Translatology—A Case Study of English-Chinese Translation of Forrest Gump
DOI: 10.12677/ML.2020.84079, PDF, HTML, XML, 下载: 951  浏览: 5,016  科研立项经费支持
作者: 司欣巧, 柴 橚:兰州大学外国语学院,甘肃 兰州
关键词: 生态翻译学三维适应性转换阿甘正传Eco-Translatology The Three Dimensions Transformations Forrest Gump
摘要: 当前,随着全球经济和影视的快速发展,越来越多的外国影视作品被引进中国,字幕翻译在翻译研究中的地位日益提高。本文以《阿甘正传》的字幕翻译为例,在胡庚申教授提出的生态翻译学理论框架下,运用“语言维”、“文化维”和“交际维”三维适应性选择转换的理论来分析影片中的电影字幕,从而说明在翻译操作过程中译者主动进行的选择和适应。
Abstract: At present,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global economy and film and television, more and more foreign films and TV series have been introduced into Chinese markets. Therefore, subtitle trans-lation plays an increasingly important role in translation studies. Taking the subtitle translation of Forrest Gump as an example, under the framework of Eco-translatology put forward by Professor Hu Gengshen,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film subtitles in the film by the three dimensions adaptive transformation theory—“the linguistic dimension”, “the cultural dimension” and “the communica-tive dimension”, so as to show the translator’s active selection and adaption in the process of trans-lation operation.
文章引用:司欣巧, 柴橚. 生态翻译学视角下的电影字幕翻译——以《阿甘正传》为例[J]. 现代语言学, 2020, 8(4): 580-587. https://doi.org/10.12677/ML.2020.84079

1. 引言

电影是文化传播的重要载体,随着全球影视业的蓬勃发展和大众审美的提升,大量国际影视作品不断进入中国市场,多元文化也逐渐融入人们的生活中。因此,高质量的电影翻译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但是由于我国学者对电影翻译的研究涉足较少,过去的电影字幕翻译偏向于字句的直译,缺乏翻译理论的支撑。然而,现如今电影字幕翻译越来越受到译届学者们的重视。

近年来,语言学、文学、文化学等在内的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不断引入生态学理念,并开展了相应的跨学科研究。在这些“跨学科”特性的翻译学领域里,“生态维度”的系统研究长期被忽略;另一方面,国内外运用自然生态的术语或概念谈及翻译研究,从总体上看,有关研究明显不足:一是散而不专,二是“引”而未“发”,三是狭隘单一,四是未成体系 [1]。在全球生态文化学术思潮的影响下,翻译突破了语言研究和文化研究的阈限,开始尝试用生态科学中的“适应”、“选择”、“生存”和“淘汰”等视角来探讨翻译活动,构建生态翻译学。字幕翻译不仅涉及了两种语言结构的转换,也涉及两种文化意识的转换。同时,语言作为一种文化交流的载体,所具有的交际功能也不容忽视 [2]。

美国1994年上映的电影《阿甘正传》作为一部励志经典佳作,不仅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奖,而且还受到了广大观众们的青睐。影片背后涵盖了60年代美国的主流意识形态,对西方文化的传播具有重要影响,影片的字幕翻译更便于中国观众的理解,以使文化得到广泛推崇。本文将从生态翻译学的“三维”转换角度,分析这部电影的字幕翻译。

2. 生态翻译学

(一) 生态翻译学概述

“生态翻译学”这一概念最早是由胡庚申教授提出,经过十多年的发展,目前仍处于蓬勃发展中。生态翻译学(Eco-translatology)可以被理解为一种生态学途径的翻译研究(an ecological approach to translation studies),抑或生态学视角的翻译研究(translation studies from an ecological perpective)。生态翻译研究范式以生态整体主义为理念,以东方生态智慧为依归,以“适应/选择”理论为基石,系统谈论翻译生态、文本生态和“翻译群落”生态及其相互关系和相互作用,致力于从生态视角对翻译生态整体和翻译理论本体进行综观和描述 [3]。

由于生态翻译学涉及了“生态学”和“翻译学”两种学科,因此这也是一项具有跨学科的交叉研究( [4], p. 11)。“生态学”被定义为“研究生物与环境以及生物与生物之间相互关系的生物学分支科学”,而现代生态学扩展到研究人类与自然界之间的逻辑关系。生态学是奠基于整体主义的科学,其研究方法强调相互关联、相互作用的整体性;“翻译学”则是研究翻译的规律和艺术的学科 [5]。作为翻译的一部分,翻译理论是对翻译实质、原理、过程和方法、标准等一系列翻译知识的理性认识和高度抽象( [4], p. 11)。

这一理论主要包含了两大主要思想:其一是生态整体主义。生态整体主义(ecological holism)的核心思想是把生态系统的整体利益作为最高价值,把是否有利于维护和保护生态系统的完整、和谐、稳定、平衡和持续作为衡量一切事物的根本尺度 [3]。生态翻译学认为,翻译是一个整合一体、和谐统一的系统,一种生态行为的产生会受到全局性的多因素影响,都是整体效应的体现。这种“整体综合”的生态译学整体观,既有利于在整体的翻译生态学中形成互利共进的关系,也有利于不同译论理念在形成和发展过程中相互借鉴,最终走向“整合一体”;

其二是适应与选择理论。这是借用达尔文“适应选择”学说的原理,指的是“以译者为主导、以文本为依托、以跨文化信息为宗旨,翻译是译者适应翻译生态环境而对文本进行移植的选择活动”。这一思想的具体特征:一是“适应”,即译者对翻译生态环境的适应;而是“选择”,即译者以翻译生态的“身份”实施对译文的选择。因此,在翻译过程中,既要适应又要选择。适应中有选择,即适应性选择;选择中有适应,即选择性适应,这一过程被描述为译者适应和译者选择的交替循环过程 [3]。

生态翻译学是从翻译生态的视角出发,以生物进化论中的“自然选择”、“适者生存”等基本原理为基石,以中国古代哲学中的“天人合一”、“适中尚和”的经典智慧为依旧,提出了“翻译即适应与选择”的翻译理论 [3]。“译者为中心”的理念也体现在“翻译即适应与选择”这一主题中——翻译是“译者适应翻译生态环境的选择活动”。面对范式危机以及生态学思潮的滥觞,中国学者最早基于“生态视角”开展相关翻译研究,建构了“翻译适应选择论” [6]。

生态翻译学所提倡的“多维度适应与适应性转换”翻译原则指的是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原则上在翻译生态环境的不同层次、不同方面上力求多维度适应,继而依次作出适应性选择转换( [6], p.129)。评判译文的标准是在保持文本生态的基础上,为实现译文能在新的语言、文化、交际生态中的“生存”和“长存”所追求的译文整合适应选择度。

所谓“多维转换程度”,即译品的“整合适应选择度”,首先看译者是否多维度地适应了特定的翻译生态环境,尤其是否做到了“三维”转换( [7], p. 4)。因此,在文本适应性转换过程中,胡庚申教授将翻译方法具体落实在“三维”转换中,即语言维、文化维、交际维的“三维”转换模式。在翻译中要进行多维度适应,注重追求译文整合适应选择度,继而做出与翻译生态环境相适应的选择。

(二) “三维”概念阐述

根据生态翻译理论,理论和译语系统的文本生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语言生态、文化生态和交际生态。翻译的过程不止是源语系统与译语系统之间语言文字的差别问题,而是源语生态与译语生态里的语言生态、文化生态、交际生态之间的:“差异度”问题 [8]。因此在翻译过程中译者要进行“语言维”、“文化维”和“交际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

生态翻译学概括为“多维转换”,具体强调“三维”转换的翻译方法。语言维关注的是翻译的文本语言表达,文化维关注的是翻译的语境效果表达,交际维关注的是翻译的交际意图 [2]。翻译要保证源文本在译语中的平衡,则需要译者不仅从语言维、文化维和交际维的角度以源文本为基础进行选择性适应,还需要译者从语言维、文化维和交际维的角度以译文为基础进行适应性选择。

3. 电影字幕的翻译特点

电影是文化的载体,电影翻译在促进中西方文化跨文化交流方面起着重要的作用。电影翻译作为文学翻译之一,也适用于“三维”转换的翻译方法。

字幕翻译是一种将言语或非言语的视觉和听觉的内容转换为言语视觉内容并增译在屏幕下方的一种翻译模式 [9]。字幕翻译工作的核心就是将原文语境与译文语境进行意义的准确而有效的转换,实现不同文化背景的语境下表达者与接受者之间最完整的意义衔接,进而对电影内容的情感进行准确传递( [10], p. 138)。由于字幕中的信息内容是与观众的视听感受一致,所以三者也应保持同步性。

由于时空因素的影响,电影翻译无法与文学文本一样给人们提供深入品味的机会,电影翻译要求简洁、及时和通俗易懂 [2]。在电影《阿甘正传》的字幕翻译中,影片中含有很多文化意义词,但由于中西方文化差异,导致中国观众在文化理解上存在偏差。因此,在处理这些文化词时,译者不仅要适应翻译的语言环境,还要考虑文化维和交际维的问题,最终达到最高整合适应选择度;同时在翻译过程中也要关注背后的文化内涵,从而采取不同的翻译策略正确表达出源语中的含义,减少观众在影片理解上所花费的时间,从而达到最佳翻译效果。

4.《阿甘正传》字幕翻译中的“三维转换”

“三维转换”翻译模式是基于适应和选择理念所提出的,分别指的是语言维、文化维和交际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下面选取电影字幕的具体实例进行分析。

(一) 语言维的适应性转换

“语言维的适应性转换”,即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对语言形式的适应性选择转换 [11]。中英文两种语言分属不同的语系,两种系别之间具有不同的语言特点,例如词法和句法方面的差异。译者应对两种语言的生态环境适应之后要在语言层面上进行翻译转换,达到源语和译语之间的平衡,提高译文的整合适应选择度。

例一:

原文:You know? I want to be famous. I want to be a singer like Joan Baez.

译文:你明白吗?我想出人头地。我想当琼·拜兹那样的歌手。

Joan Baez是20世纪60年代美国著名的摇滚歌手。译文中进行直译,保留了原名称,但不管观众是否熟悉或了解这位歌手的知名度,也能得知珍妮想成为和她一样的人。另外,通过前文“出人头地”的翻译也可以使观众看出珍妮的梦想,不仅忠实了原文,也保留了字幕的文化内涵。

例二:

原文:Mrs. Gump: What does normal mean, anyway? He might be a bit on the slow side, but my boy, Forrest, is going to get the same opportunities as everyone else. He’s not going to some special school to learn how to retread tires. We’re talking about 5 little points here. There must be something can be done.

译文:甘太太:“正常智商”是什么意思?他不就是反应或许比别的孩子稍微慢一点嘛!不过,我儿子阿甘一定要接受和其他所有人一样的教育,他绝不去什么特殊学校学习如何翻修轮胎。这不过是区区5分的问题,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由于阿甘的智商并未达到能上公立学校的标准,校长建议阿甘妈妈送他去上特殊学校,这里的“be going to”表示决心,表明阿甘妈妈决心要让阿甘接受正式的教育,而不能因为智商低被歧视。另外,“some”的原意为“一些、某些”,而这里是它的特殊用法,表示了阿甘妈妈对“残障学校(special school)”并不感兴趣,甚至带有蔑视的态度,从而更加表明她想要阿甘接受正式教育的决心,也体现了一位母亲对儿子深深的爱。

例三:

原文:You have to got to put the past behind you before you can move on.

译文:放下包袱,才能继续前进。

原文本该译为“你必须把过去抛在脑后,这样你才能继续前进。”但是在翻译中却省略了“you”,将“你要把过去抛在脑后”省译为“放下包袱”,这种翻译方法符合电影字幕中语言精练的要求,使台词结构简洁,言简意赅,具有感染力,也更便于中国观众的理解。

例四:

原文:A man: Hold on there, boy. Are you telling me you’re the owner of the Bubba Gump Shrimp Corporation?

Gump: Yes,sir. We got more money than Davy Crokett.

译文:一位男子:慢着,小伙子。你就是有名的巴布-甘普虾业公司的老板吗?

阿甘:我想是的,我们挣得比大卫·克罗克特还多。

划线部分“Davy Crokett”是美国19世纪的政治家和战斗英雄。他曾当选代表田纳西州西部的众议员,因参加得克萨斯独立运动中的阿拉莫战役而死。阿甘将自己与大卫·克罗克特对比是为了说明自己的捕虾公司知名度很高并赚了很多钱。字幕翻译在这里进行直译,保留了原文典故,忠实了源语也表现了阿甘的幽默。

(二) 文化维的适应性转换

所谓“文化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即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关注双语文化内涵的传递与阐释。这种文化维的适应性转换在于关于源语文化和译语文化在性质和内容上存在的差异,避免从译语文化观点出发曲解原文,译者在进行源语语言转换的同时,关注适应该语言所属的整个文化系统 [10]。翻译的过程可以认为是通过语言,表达语言文化内涵的过程。电影中出现大量俗语和惯用语表达,这要求译者在适应原语生态中,找到相同的译入语表达。

例五:

原文:From that day on, we was always together. Jenny and I was like peas and carrots.

译文:从那天开始,我们经常在一起。珍妮和我形影不离。

豌豆和胡萝卜这两种食材,若是进行直译,原文会变成“珍妮和我像豌豆和胡萝卜一样。”中国观众很难理解原文的意思,但在美国的文化中,豌豆和胡萝卜这两种食材一原一方,一绿一红,用于主食的点缀,可引申为“形影不离”的意思。在这样的情况下,翻译显得生动有趣,更具有趣味性,也暗示了珍妮和阿甘之间的亲密关系。

例六:

原文:Every room was filled, with travelers, you know, folks living out of their suitcases and hat cases, and sample cases.

译文:每个房间都住满了旅客,这些人带着行李箱子,还有帽子箱子,还有样品箱子。

“living out of their suitcases”这句话源于美国的俚语,意为“在外奔波的人”。阿甘从小和妈妈相依为命,妈妈把家里的空房出租用来赚取生活费,所以阿甘从小就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旅客。这里译者把“箱子”的源语文化形象保留下来,还原文化本意,更具有文化内涵。

例七:

原文:It made me look like a duck in water.

译文:它让我如鱼得水。

划线部分是一个俚语,意为“如鱼得水”,这里“如鱼得水”这个词运用了比喻的手法来表示阿甘与生俱来的乒乓球的天赋。要是通过字面含义直译为“水中的鸭子”会让中国观众感觉困惑和不解,因此翻译不仅保留了原语特色,也符合译入语观众的语言习惯。

例八:

原文:Forrest: “You’re a momma.”

Jenny: “I’m a momma, his name is Forrest.”

Forrest: “Like me!”

Jenny: “I name him after his Daddy.”

Forrest: “He got a Daddy named Forrest too?”

Jennt: “You’re his Daddy, Forrest.”

译文:阿甘:珍妮,你当妈妈了。

珍妮:对,孩子叫做福雷斯特。

阿甘:和我一样啊!

珍妮:他随他爸爸的姓。

阿甘:他爸爸和我叫同样的名字?

珍妮:你就是他爸爸。

在美国文化的背景中,有时父母会给孩子起一个和长辈一样的名字表示尊重和纪念,一开始珍妮并没有明说阿甘是孩子的父亲,而是用了隐喻性的文字来提醒阿甘,他就是孩子的爸爸。看到这里的划线部分,观众可能已经明白了,但是阿甘却没有理解珍妮言语的深层含义。因此,译文可以更加真实地塑造阿甘的形象,也制造出了幽默效果,同时还给观众传播了一些美国文化。

(三) 交际维的适应性转换

“交际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即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关注双语交际意图的适应性选择转换。这要求译者除语言信息转换和文化内涵的传递之外,把选择转换的侧重点放在交际的层面上,关注原文的交际意图是否在译文中得到体现 [10]。因此,翻译时应把人物的真实意图、情绪色彩等因素一并考虑在内。例如:

例九:

原文:I could eat about a million and a half of these.

译文:我能吃下无数块巧克力。

“Million”一词在美语中十分常见,划线部分采用夸张的手法表示数量,而不是翻译成具体数量,“阿甘说自己可以吃下一百五十万块巧克力”,用“无数块”一个泛指形容数量,就能更形象地表示阿甘对巧克力的喜爱程度,自己百吃不厌。对于源语观众而言,会心一笑即可理解,而对于中国观众来说却无法直接理解这种夸张用法。因此,用“无数块巧克力”就能贴切地突出源语本意。

例十:

原文:Our purpose here is to protect our black leaders from the racial on slaughter of the pig who wishes to brutalize our black leader.

译文:我们在此的目的是保护我们的黑人领袖,免得他们受到白种猪的袭击。

由此可见,美国黑人与白人之间的矛盾和冲突是美国重要的社会问题,黑人的权利在社会的各个方面都受到了限制。文中“pig”一词表示黑人对白种人的侮辱性称呼,具有强烈的感情色彩,反映了语言表达者的政治立场。对中国观众而言,划线部分与源语的情感基调基本一致,只需要把原本的情景语义翻译出来即可,无需过多解释。

例十一:

原文:Sometime later, for no particular reason, somebody shot that nice young president when he was riding in his car. And a few years after that, somebody shot his little brother, too, only he was in a hotel kitchen. Must be hard being brothers.

译文:不久之后,不知什么原因,有人枪杀了这位不错的年轻总统,当时他坐着他的车。又过了几年,有人又枪杀了他的弟弟,这次他是在一个酒店的厨房里,做兄弟可真不容易啊。

美国总统接连遭遇枪杀,对阿甘而言心中十分震撼。最后一句的划线部分本意为“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啊!”如果按照汉语的字面意思直接照搬,翻译显得太过直白,然而调整后的版本“做兄弟可真不容易啊”,更贴切地表示总统接连受到枪杀之后,阿甘心中的惋惜和遗憾,反映了男主的真实意图,同时在译文中也展现了交际效果。

例十二:

原文:Alright, his legs are strong, Mrs. Gump, as strong as I’ve ever seen, but his back is as crooked as a politician.

译文:他的腿很强壮,甘太太,是我见过最强壮的,但是他的背像政客一样弯。

阿甘小时候背部脊椎有问题,但是双腿却很强壮,这是医生在为阿甘戴腿撑的时候说的话。“crook”本意为弯曲的,又有贪污、受贿等贬义的含义,这里医生一语双关,对政客进行了讽刺,揭露了政客的贪婪,婉转地表现了医生对政客的立场和看法。对于这样的双关词汇,中国观众无法直接理解,只有在翻译时找到对等的表达,也可在字幕上进行加注,不仅能够帮助观众理解背后的文化内涵,也可使源语文化的传播得到充分地显现。

5. 结语

随着全球经济化的发展,影视作品作为一种文化传播的艺术形式,影视作品的字幕翻译为国际交流提供了便利,字幕翻译对译者也更具挑战。在胡庚申教授提出的生态翻译学理论中,电影翻译者不仅要适应翻译生态环境,在文本转换过程中,还要深入了解文本背后的含义,进行语言维、文化维、交际维层面的适应转换,提升字幕翻译的整合适应选择度,达到影视交际的目的。本文结合胡庚申教授的三维适应性转换,通过对《阿甘正传》的字幕翻译分析,语言维主要以词法和句法的转换为基础;文化维下的俚语和惯用语转换主要运用于文化内涵的解释和转换的基础上,针对文化方面;而交际维下的转换主要关注双语背景下的交际意图和人物心中的真实目的,综合考虑源语文化和译语文化之间的背景,既有利于文化传播,又保留了双语特色。然而,这三种维度在字幕翻译中的实际效用,译者不仅要遵守字幕翻译的原则,而且还在统筹考虑字幕翻译下的语境,更多是直接与电影场景和背后的文化语域相结合,凸显出字面翻译下的文化背景和内涵,便于译入语观众的理解。本文不仅为影视字幕翻译提供了一些思路和参考,还为更多优秀的外国电影进入中国市场提供了文化导向。

基金项目

本文系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项目(2020jbkyxs016);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自由探索项目(2019jbkyzy034);甘肃省普通高等学校英语教学改革项目(Y201903)阶段性成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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