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杭州第十九届亚运会作为中国第三次举办亚洲最高规格的国际综合性体育赛事，发挥着区域化、多样化、全球化传播中国话语与中国形象的重要作用。杭州亚运会秉持“中国新时代·杭州新亚运”这一定位，在宣传物料等方面展现了一场具有“中国特色、亚洲风采、精彩纷呈”的体育盛会，彰显了亚运美学文化的卓越风采。
2021年7月，杭州亚运会组委会向全球邀约官方海报设计，来自全球各地的设计师、爱好者等踊跃投稿。历时94天，杭州亚运会组委会共收到来自全球多个地区共1789件应征作品，经过反复协商讨论，最终在2022年4月展出一批聚焦于“历史人文”、“智能科技”、“体育竞技”、“幸福城市”等富有杭州现代化风貌主题的海报图像。这些艺术手法各异、元素丰富多样并具有“江南美学”与“杭州范式”韵味的官方海报，传达了奥林匹克精神与亚运美学，助推了中国现代化形象在世界的广泛传播与影响。
亚洲运动会承载着团结、友谊、进步的理念，注重诠释亚洲各个国家团结合作的价值观，主要体现亚洲体育运动的水平和亚洲人民的团结精神。杭州亚运会官方海报是展示中国苏杭文化历史与亚洲各国及地区艺术设计水平的视觉舞台，也是本届亚运文化与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杭州亚运会海报作为杭州亚运会视觉形象的重要表达形式，是专门为亚洲运动会所设计的展现亚洲运动员的竞技体育精神与国际体育交流的艺术媒介。在展示体育精神的同时需要兼顾亚洲地区文化特色，担负传递亚运精神、有效传播各类信息的职责。因此，杭州亚运会官方海报既融入中国本土文化，又关注全球理解视角，打破地域与民族的限制，从而起到有效传达赛事相关信息、烘托赛事氛围、宣扬杭州亚运理念的作用。
通过对杭州亚运会官方海报的探究与赏析，能够发现官方海报以杭州地标景点作为核心设计，同时巧妙结合奥林匹克精神及体育竞技运动，融合多样设计手法，提升杭州亚运形象，有效彰显中国特色并灵活传达中式美学并与国际接轨。
2. 历史传承现代化
2.1. 历史名胜展现城市底蕴
被誉为“人间天堂”的杭州历史底蕴深厚，历史建筑遗存丰富，各代文人墨客均流连于此，回味无穷。尤其是苏州园林、寒山古寺、西湖十景等景观，如今已成为具有杭州特色的城市文化符号，反映与体现杭州城的风采与文脉。
杭州亚运会官方海报设计采用了大量历史名胜作为视觉符号，通过不同的表现方式展现杭州的文化韵味。《涌动城市》(图1)择取西泠桥、长桥、断桥这三座桥梁作为画面主体，巧妙将桥梁与运动员游泳时的正负形身姿相结合，水花奔涌，活力四射，意味十足，既向观者传递杭州江潮奔腾不息的文脉历史，又契合亚运会运动健儿全力以赴、拼搏进取的精神信念。自然景观与人文精神巧妙相联，情景交融，令人回味。
《“和”创未来》(图2)从杭州六和塔形象切入，六和塔位于杭州钱塘江畔月轮山上，雄伟壮丽，器宇不凡。设计师构思巧妙，运用多种颜色加以层层铺垫，从塔顶之红渐变至塔底之蓝，色调和谐，仿若朝霞，妙趣横生。其间穿插描述杭州亚运会的英语文字，千年古塔与西方元素巧妙结合，反映出中国始终保持开放、拥抱世界的气度格局。
Figure 1. “Surge City”,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1. 《涌动城市》，海报，线上展示
Figure 2. “Harmony Creates the Future”,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2. 《“和”创未来》，海报，线上展示
Figure 3. “Hangzhou Rhythm”,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3. 《杭韵纷呈》，海报，线上展示
《杭韵纷呈》(图3)简约而不简单，意味绵长。设计师以西湖天水分界线为灵感，画面上方为杭州亚运会主会馆，下方为西湖拱桥倒影。其设色简练，上方设天蓝色，清新自然；下方设橘黄色，磅礴深邃。设计师以今物映古迹，上下方建筑通过“倒影”超越时间限制，相互交融，展现杭州既具历史风采，又蕴时代新风。这些官方海报通过建构现代杭州视觉文化谱系，将杭州本土形态特色展现得淋漓尽致，并较好呈现了杭州深厚的文化底蕴。
2.2. 传统元素传递东方韵味
中华文明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沉淀有丰富的设计艺术元素脉络。随着社会文化的发展、科学技术的迭代更新，中国传统设计在数字化背景下呈现出了新的表现形态，主要体现在文字、图案等方面。
汉字是最具中国文化风貌的视觉符号，有甲骨文、金文、篆书、隶书、草书、行书、楷书等风貌各异并别具趣味的书法形态。《文杭州武亚运》(图4)海报以苏轼作品《饮湖上初晴后雨》为设计对象，设计师运以中国篆体书法形式将诗词竖排展现，每个汉字内部都有蓝色的笔划撇捺来表示不同的运动图式，设计洗练、极富美感，将中国文字及深厚底蕴表现得淋漓尽致。《分享亚运》(图5)海报上方以跑道、泳池、球类等运动气息浓厚的场景作为呈现对象，下方以蛋糕、酒杯、香槟等主要流行于西方庆祝、聚会、派对场景的物品作为主体元素，元素之间以拉伸曲折的汉字笔墨“分享亚运”作为联结绸带，设计生趣、构思巧妙，反映了人们置身于杭州亚运盛会的欢快氛围。
Figure 4. “Wen Hangzhou and Wushu Asian Games”,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4. 《文杭州武亚运》，海报，线上展示
Figure 5. “Sharing the Asian Games”,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5. 《分享亚运》，海报，线上展示
Figure 6. “The Realm of Fu Chun (I)”,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6. 《富春之境(一)》，海报，线上展示
中国水墨作为传统绘画的重要组成部分，设计师们将水墨设计语言与现代艺术表现形式灵活融合，为画面赋予水墨艺术特有的天趣自然。《富春之境》(图6)从《富春山居图》汲取灵感，以水墨形式展现富春江及其沿边山峦、树木的悠远景观，清新自然，和谐清润，笔简意长，韵味绵绵。尤其是设计师以中国古代留白设计而布局海报，更增添独特韵味，使观者回味无穷。清丽素雅的水墨色晕配以朝气蓬勃的红衣运动健儿，对比强烈而不失和谐，在传递东方气韵的同时展现新时代的亚运精神。《鱼跃龙门 鹤骨松姿》(图7)以景映神，本为凡物的鲤鱼奋起跃过龙门，呼应亚运会的撑杆跳项目，并以此赞扬运动健儿奋斗不息、拼搏进取的运动精神。高洁淡雅的仙鹤衔彩带飞舞，象征亚运会的艺术体操项目，以此反映运动健儿以美妙身姿舞出亚运风采。设计师以极富中国古典气息的设计元素，生动展现了新时代背景下的现代体育风采。
Figure 7. “Fish Leap Dragon Gate, Immortal Crane’s Heroic Attitude”,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7. 《鱼跃龙门鹤骨松姿》，海报，线上展示
Figure 8. “Heart to Heart, Love to the Future”,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8. 《心心相融，爱达未来》，海报，线上展示
3. 科技发展现代化
3.1. 动态海报丰富感官体验
随着Adobe Illustrator、Adobe Photoshop、Blender等计算机绘图软件的出现与发展，传统创作形式汲取了数字图像设计的特点，以高效率、高精度的优势在新时代海报设计中拓宽了创作空间，使海报设计更具创新性。
视觉是人类进行认识所使用的重要感官，视觉文化在文化传播过程中占据重要作用。传统屏幕海报往往通过文字、图像等视觉信息调动观者注意力，感官体验较为单一；动态海报设计则能够通过声音的辅助、画面的变化、空间的转换为观者带来多重感官体验。杭州亚运会多幅官方海报都采用动态画面，丰富整体画面视觉表现，为亚运主题表达注入鲜活力量。
“声音作为人类的本能，生而有之，在传递信息和表达情感过程中，声音都是一个重要的媒介。” [1] 声音的加入能够打破单一视觉限制，通过声音与图像的相互配合，视听混合的动态图像能够发挥出更加全面的表达效果，进而强化观者的体验与感受。例如《心心相融，爱达未来》(图8)，这幅海报通过声音联结不同类别运动形态的位置变化，声音的起止与运动同步进行，并以此提醒观者注意画面中运动的开场与结束。“@”符号作为海报的主体设计元素，是运动轨迹交融的重点。富有节奏与张力的音乐奠定了活力的基调，加强了对亚运欢乐氛围的渲染，进而引导观者联想亚运赛事的精彩景象。《联运》(图9)海报运用了具有浓厚现代科技感的电子合成器音乐，同时配合向杭州景色与运动项目进行转变的二维码标识，以现代数字化信息形式展现了杭州韵味与江南特色。
Figure 9. “Intermodal Olympic”,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9. 《联运》，海报，线上展示
Figure 10. “Digital Smart Asian Games, Sharing Excitement”,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10. 《数智亚运，共享精彩》，海报，线上展示
Figure 11. “2022 Smart in Olympics”,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11. 《2022智在奥运》，海报，线上展示
画面文字与图形作为画面的重要组成部分，需要通过有序而具新意的布局设计才能达到理想的传播效果。动态海报不断变化的画面能够消解单一性、重复性的视觉信息所带来的厌倦与疲劳感。《数智亚运，共享精彩》(图10)通过巧妙设计文字与图像的布局位置，将两者进行变化、调换，从而吸引观者的兴趣。海报以像素风格展现，通过纵列、横列文字的快速移动与反复闪现，并辅以字体颜色的变化，新鲜感十足。其间点缀具有石塔、火炬、奖牌等杭州与亚运特色的文化符号，生动形象地传达了杭州亚运会的举办信息与宣传口号，使观者印象更为深刻。
二维画面中出现三维空间设计，通过平面至空间的跨越，能够极大丰富画面的层次感与空间感，打破观者旧有的思维观赏定势，丰富海报的视觉吸引力，使观者能够沉浸于中，具有全方位的强烈感受。《2022智在奥运》(图11)将金属质感图像风格作为基本设计方式，运以动态效果呈现足球、羽毛球等项目的移动轨迹，观者视角随着画面不断在正面、侧面反复推移，二维视觉与三维立体的流畅切换给予观者身临其境之感，较好展现了亚运会球类赛事的活力四射。《未来你好》(图12)围绕海报中的主题人物进行旋转展示，光线在视角运动的过程中经过层层反射，从而映出各式各样的人物光影，极富创意性地呈现出观众“智能观赛”的过程。通过运用AR与VR技术，进一步增强画面空间的立体感，展示出杭州亚运会符合时代潮流的科技感与未来感。
Figure 12. “Hello Future”,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12. 《未来你好》，海报，线上展示
Figure 13. “Digital Asian Games”,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13. 《数字亚运》，海报，线上展示
3.2. 视觉符号反映科技发展
“符号的巨大魅力就在于它不仅揭示展示内容的意义，而且是社会对象化的意义载体，由此产生的相关联的各个不同的意义系统，从而拓展了文化的意蕴和内涵。” [2] 杭州亚运会官方海报中设计有大量构思巧妙、寓意独特、内涵丰富的科技元素视觉符号，从多重维度反映了杭州乃至中国的科技发展现代化。
《数字亚运》(图13)以形似芯片纹路的图像描绘杭州地铁线路，并辅以与杭州奥体中心有关的视觉符号进行组合。既展现了中国现代科学技术的蓬勃发展，又反映杭州作为互联网之城的显著特征，从交通与网络两方面向观者呈现杭州的科技发展成果。《联运》(图9)以二维码作为灵感来源，设计师对二维码的设计表达突破了黑白限制，使其具有更加强烈的视觉吸引力。二维码作为现代科技的产物，在动态海报中生动表达中国现代信息技术发展与数字化的江南特色、杭州韵味。《未来你好》(图12)以蓝白颜色作为基础设色，配色简约、清新自然，从侧面反映出杭州亚运会的科技感与未来感。海报中的虚拟人物指涉现实观众，从以展现AR、VR技术等能够为观者带来沉浸式、交互性体验，寓意着观者能够打破赛场位置限制，借由科技而取得良好的观赛体验。
以上海报都以具有现代性特征的视觉符号而呈现，鲜明清晰地展示了杭州乃至中国的科技现代化成果，生动形象地塑造出新时代杭州、新时代中国形象。
4. 人文自然现代化
4.1. 人景互动体现和谐共生
中国式现代化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需求。中国传统生态智慧经过时代提炼，在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道路上发挥着指引作用。第十九届杭州亚运会官方海报中运用了大量自然元素图形，将艺术设计与生态观念进行有机融合，体现了官方对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视。杭州亚运会海报主要以江南自然风格与人文美景作为基底设计，通过对人景和谐相融画面的重构与再现，较为完善地展现了杭州在人文生活与自然环境方面的和谐共生，向全球传递具有中国特色的绿色理念。
在设计过程中，设计师应准确抓住城市文化符号的亮点，从而令观者快速理解符号所传递的信息。如《亚运在杭州》(图14)，设计师将杭州最为经典的西湖湖景作为画面主体，荡漾的湖面若隐若现出泳池赛道，泳池赛道将观者的注意力沿着池底有序的排列瓷砖引至远处的青山与雷峰塔。设计师通过将
Figure 14. “Asian Games in Hangzhou”,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14. 《亚运在杭州》，海报，线上展示
Figure 15. “Crossroads”,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15. 《交相辉映》，海报，线上展示
自然山水景色与游泳运动元素巧妙融合，较好展示了杭州西湖的自然风貌。独特的是，设计师将“HANGZHOU”字样以半透明渐变的面貌排列于山林之间，旨在向观者传达杭州这座山水之城所蕴涵的人文体育与自然景观相融的精神理念。《交相辉映》(图15)以热成像的视觉形式展现体操运动形态、三潭印月的石塔与苏州古桥，通过不同画面主体的形态大小与位置排列突出了以人为本、人景相融的情感语境。《意象杭州·无限亚运》(图16)通过长短不一的线条突出皮划艇竞赛的激烈氛围，以十分流畅的运动轨迹勾勒出断桥形态。山地自行车的上下起伏如同三潭印月所存石塔，寥寥几笔便将杭州经典历史图景与现代人文运动展现得淋漓尽致。
《水之舞》(图17)运用流畅的黑色水墨线条，将运动员进行跳水时所在空中展示的健美身姿、水面的荡漾波纹施以简约而别具美感的塑造，运动过程与自然形态通过水墨的渲染更具韵味。《富春之境》(图6)以清润的水墨笔法勾勒出中国传统山水，并以运动健儿划船、奔跑景观作为点缀，鲜艳的红色与淡雅的水墨形成了鲜明对比，既表现了富春江的自然风韵，又衬出运动员的卓越风姿。《与你相约杭州亚运》(图18)将杭州亚运会会徽“潮涌”放大并置于画面中央，水面微波中映像杭州古桥，辅以云雾缭绕、旭日东升的符号。人物以奔跑形态在水面穿梭，金蓝渐变的色调与山水景观十分融洽，体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互动。
Figure 16. “Imagine Hangzhou·Unlimited Asian Games”,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16. 《意象杭州·无限亚运》，海报，线上展示
4.2. 运动群像助推健身发展
全民健身是指国家倡导全民每天参与体育活动，提升体质与健康水平，具有多元化功能与价值。要构建全民健康社会，应注重传播运动观念，推动相关宣传。杭州亚运会官方海报不仅以运动员作为视觉符号，还将人民群众纳入视觉表达范畴，对于提高大众运动意识具有相当程度的宣传作用，推动人们积极参与全民健身。
Figure 17. “Dance of Water”,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17. 《水之舞》，海报，线上展示
Figure 18. “Meet you at the Hangzhou Asian Games”,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18. 《与你相约杭州亚运》，海报，线上展示
Figure 19. “Fitness for All, Welcome the Olympic Games”,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19. 《全民健身，共迎奥运》，海报，线上展示
《全民健身，共迎奥运》(图19)以剪影为表现形式，择取跑步、登山、游泳等运动方式以由上至下依次平行排列，将全民健身场景融于山峦、草地、湖水、孔桥等自然图景，展现出一道颇具生活气息的健身风景线。《悦动城市》(图20)将多种运动方式与杭州自然、人文地标建筑相融，例如在西湖中划船游泳，亚运会馆前展示艺术体操等，展示了亚运会给杭州人民所带来的全民健身热情与生机活力。《运动城市》(图21)以西湖与钱塘江作为画面主体，将颜色各异的运动图标排列组合成杭州城地图，蓝色江河联通了不同区域，仿若自然流动的旺盛生命力。
Figure 20. “Joyful City”,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20. 《悦动城市》，海报，线上展示
Figure 21. “Sporting City”,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21. 《运动城市》，海报，线上展示
Figure 22. “Climbing the Peak, Running into the Future”,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22. 《勇攀高峰，奔向未来》，海报，线上展示
Figure 23. “Baton Relay”,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23. 《接力棒》，海报，线上展示
Figure 24. “Hand in Hand”,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24. 《携手相约》，海报，线上展示
《勇攀高峰，奔向未来》(图22)将“HANGZHOU 2022”字符化作各种色块进行拼接的图像，其中穿插有雷峰塔、三潭映月等知名城市符号，参与体操、网球、篮球等项目的运动员以纯色块浮影表现，为观者呈现出一副多彩而丰富的城市运动图景。《接力棒》(图23)由两只紧紧相握的手为主体，两只手掌构成一只红白相间的接力棒。在黑色背景的映衬下，强烈的对比色调突出了运动竞技中团队协作的重要性，同时寓意着运动精神的接力棒会向每一位观者交接，运动员与观者共同参与体育运动。《携手相约》(图24)将手指拟人化，一侧手捧鲜花，一侧手揽足球，画面犹如两位相互踢球玩耍的球童，牵手这一动作象征体育竞赛的友好竞争，更反映了运动员和观众共同参与亚运赛事，身心同在。
5. 思想价值现代化
5.1. 主题口号构建命运共同
随着体育全球化浪潮的不断推进，越来越多的国家参与国际赛事。亚运口号作为新时代体育精神的高度凝练，担负着传达体育全球化理念、歌颂和平与发展历史主题的重要责任。“国际传播需要跨越不同的文化和认知结构，传播的内容要得到对方的理解和接受，最好的方式是与对方现有的认知嫁接和共鸣起来。” [3] 作为第十九届亚运会的主题口号，“心心相融，@未来”口号(读作：心心相融，爱达未来；英文为：Heart to Heart, @future)在多幅海报中以不同形式出现：在《“和”创未来》(图2)六和塔下层，以渐变紫色化作部分塔檐；在《印象杭州，憧憬奥运》(图25)跟随于向古桥而行的舟艇后方，浮于碧波湖面；在《你好，亚运》(图26)中化作多种颜色的气泡。
“心心相融，@未来”在杭州亚运会官方海报中反复出现，不仅意在对观者进行感官上的反复引导，同时进一步向其他国家阐释“中国始终是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维护者” 的外交理念，塑造全球性的情感认同。因此，“心心相融，@未来”是在人类命运共同体背景下对亚运精神的中国诠释，是中国面向国际的倡议与动员。
Figure 25. “Impression of Hangzhou, Longing for the Olympics”,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25. 《印象杭州，憧憬奥运》，海报，线上展示
Figure 26. “Hello, Asian Games”,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26. 《你好，亚运》，海报，线上展示
Figure 27. “Cheering”, Poster, Online Showcase
图27. 《加油声中》，海报，线上展示
5.2. 多种语言承载合作发展
语言是人们最基本的交流方式，承载着学习知识、激发感情、表达思想的重要作用。海报作为一种视觉传播手段，需以传达信息作为基本目的。杭州亚运会不仅是一场大型综合运动赛事，同时也是一个全球化的文化交流平台。不同国家与地区在文化认知方面存有差异，因此杭州亚运会多幅官方海报中都以使用范围最广泛的国际通用语言——英语来注明亚运会名称(19th Asian Games)、举办地点(Hangzhou)、口号(Heart to Heart, @future)等基本信息。
例如在《加油声中》(图27)，设计师运用英语、日语、韩语等多种语言对“加油”进行各种拉伸变形处理，通过形态各异而各具美感的线条展示了各国运动员在加油声中奋力拼搏的场景。《你好，亚运》(图26)以多种语言文字呈现“你好亚运”、“你好杭州”、“心心相融，爱达未来”等词语，以颜色不一的气泡表现不同国家文化的碰撞与交流，展现亚洲各国运动员齐聚杭州交流切磋的盛大场景，有助于各国人民充分感受到亚运赛事的国际性，进而凝聚集体认同与国家共识。多语种海报的巧妙设计充分反映了杭州亚运会对跨文化叙事及其沟通的积极尝试，通过官方海报，杭州亚运会展开一幅和谐多元的语言景观，凸显了杭州的热情好客与开放包容，承载着中国积极开放、推动各国相互合作、共同协作的发展理念。
6. 结语
随着新时代中国的发展与国际地位的提高，如何传播中国话语、讲好中国故事成为塑造国家形象的重中之重，是国家文化软实力的生动体现。杭州亚运会作为一场具有全球影响力的重大盛会，是塑造、传播国家形象的有力因素。杭州亚运会官方海报从历史传承现代化、科技发展现代化、人文自然现代化、思想价值现代化等四方面对亚运会这一体育文化活动进行各种书写与描绘，从而生动形象地展现了杭州以及中国的现代化成果，塑造了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为积极塑造新时代的中国形象，传达新时代的中国话语，提升中国的国际影响力做出重要贡献。
注释
文中所有图片均来源于杭州第19届亚运会组委会官网海报， https://h5.zjol.com.cn/material/yyhb/index.html。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