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未来5~10年，中国大约有300万家民营企业面临接班换代 [1] 。在家族企业代际传承的进程中，如何维持竞争优势、实现财富持续累积并使家族企业基业长青将是企业二代亟待解决的问题。跨代创业和创新投资行为是代际传承中常常发生的两种行为，跨代创业和创新投资作为家族企业永续经营的核心，受到学界和实务界的广泛关注。我国家族企业进入换代高峰期，如何让家族二代更好地接手公司以及如何缓解家族企业代际传承对跨代创业与研发创新带来的不利影响也成了家族企业重点考虑的议题。
2. 家族企业代际传承中的跨代创业与创新投资模式分析
2.1. 家族企业代际传承中的跨代创业模式分析
家族企业的跨代创业模式一般包括新产品创业模式、新行业创业模式和新地区创业模式。家族企业在传承期间的多元化战略调整是保持企业竞争优势和家族永续经营的关键因素。区别于家族一代元老的战略惯性，家族二代会基于自身价值观与认知能力来调整企业多元化战略，以快速应对外部环境的变化 [2] 。新产品是指产品整体概念中任何一部分产生创新、变革的产品，从市场角度看，新产品是市场上第一次出现的具有开拓性的产品，从企业角度来看，新产品是企业中第一次生产的产品。从产品角度进行创新创业，有利于二代刚进入家族企业代际传承时，通过绩效速胜来迎合外部公众股东的短期投机偏好。新行业创业是指企业进入新的领域，新的市场。随着时代的不断发展，会层出不穷地出现新的创业风口，新兴行业发展机会多，市场广阔，潜力巨大。选择进入新行业创业，在原企业中几乎没有成功或失败的先例，更不存在企业内部的竞争压力，企业二代在新行业自主创业，有利于展现自身的经营管理能力，以获得更多股东的青睐。新地区创业模式是指在企业在现有经营地之外去建立新的生产基地扩大经营。家族企业实施跨地区扩张战略是一个复杂的过程，通常需要基于目标市场的制度环境建立新的规则和方法很可能偏离传统成功的商业模式 [3] 。企业二代选择新地区创业模式，有利于家族企业开拓市场，扩大规模。企业二代在发现一个地区具有发展潜力、拥有更多受众群体时选择进入新地区创业，优势在于可基本沿用原企业的生产管理模式。二代在新地区创业可以最大程度上实现独立运营，展现个人经营管理能力，利用当地市场开放、贸易投资便利、生产要素集聚等优势，能够在区域合作中发挥着门户的作用，有利于扩大家族企业规模。
2.2. 家族企业代际传承中的创新投资模式分析
家族企业创新投资模式一般包括技术创新模式、管理创新模式和制度创新模式。技术创新模式是指企业通过开发新的产品、服务或生产流程，在市场上建立新的竞争优势。技术创新不仅是企业保持竞争力和适应市场变化的关键手段，也是实现战略目标、推动业务增长的不可或缺的要素。通过不断引入新技术，能够改善生产流程、提高生产效率，并降低成本。对于代际传承中的家族企业来说，通过技术创新，可以使企业采用更先进高效的生产、供应链和运营等方面的运作方式，提高利润水平，有助于企业探索新的商业模式，开拓市场。管理创新模式是指创造一种新的或更有效的资源整合方式，这种方式可以是新的有效整合资源以达到企业目标的全过程管理，也可是某方面的细节管理。企业通过管理创新，更新管理观念、改善组织结构、创新企业制度、采取新的管理方式方法，促使企业建立起有效的竞争机制，从而增强企业的市场竞争优势。制度创新模式是指修改、制定关于企业创新行为的一系列规范，是落实在具体的制度条文中对创新的各种规范。想要实现家族企业的可持续发展，首先应该建立现代的管理制度。从创业视角来看，家族作为一个特殊的创业组织，家族企业代际传承背后的根源是企业家精神的传承。这说明在家族创业企业中，传承和培育企业家精神重于传承家族企业的控制权和财富 [4] 。因此，制度创新模式为家族企业创新建立了传承企业精神的机制，为企业内员工的创新活动及成果提供激励和保障，可提升企业持续的创造力。规范的创新制度，最终会成为企业的创新文化，而充满创新文化的企业，可以调动全员创新的积极性，激发企业的活力。
3. 家族企业代际传承中的跨代创业现存问题及其原因分析
3.1. 家族企业代际传承中的跨代创业现存问题
3.1.1. 没有跨代创业的企业数占比较高
Table 1. Statistics of the number of enterprises with cross-generation entrepreneurial behavior under different models
表1. 不同模式下进行跨代创业行为的企业数统计
数据来源：根据上市公司年报和网络数据手工整理得到。
表1为二代进入董事会后的年份的跨代创业情况统计，结果表明未进行新产品创业模式的家族企业占总体的51.91%，未进行新行业创业模式的家族企业占总体的67.29%，未进行新地区创业模式的家族企业占总体的82.81%。在创业模式的选择上，采用新产品创业模式最多，其次是采用新行业创业模式，新地区创业模式利用最少，占比分别为48.09%，32.71%和17.19%。这体现出，企业二代更倾向于采用新产品创业模式和新行业创业模式来进行跨代创业。产业转型升级已逐渐成为当前中国经济发展中的全新目标 [5] 。
3.1.2. 跨代创业持续性不足
Table 2. Cross-generation entrepreneurial behavior statistics after the second generation enters the board of directors
表2. 二代进入董事会后进行的跨代创业行为统计
数据来源：根据上市公司年报和网络数据手工整理得到。
如表2所示，二代进入董事会后，第1年进行创业的企业数最多，这表明大多数家族企业二代选择在接手企业的第一年进行跨代创业行为，但在之后的年份会较第一年下降。这体现出大部分家族企业在跨代创业方面所呈现出的后生动力不足，经常在接手企业后的前几年进行改革，形成自己领导下的企业风格。但在之后的年份减少对企业产品、行业、地区等的创新，以实现企业的稳定。
3.1.3. 跨代创业形式过于单一
Table 3. Statistics on the entrepreneurial mode adopted by each enterprise
表3. 各企业采用创业模式情况统计
数据来源：根据上市公司年报和网络数据手工整理得到。
表3的结果显示，在企业二代进行跨代创业的行为中，同时采用两种创业模式的企业数最多，占比跨代创业的44.14%；仅进行一种创业模式的企业数为737家，占比40.72%；同时采用三种创业模式的只有274家，占比仅有15.14%。这体现出，在家族企业二代进行跨代创业的行为中，存在着跨代创业形式单一的问题。大部分企业二代会选择采用单一的新产品创业模式或者新产品创业模式和新行业创业模式共同使用，而很少有企业二代采用三种创业模式并行的形式。
3.2. 家族企业代际传承中的跨代创业现存问题的原因
3.2.1. 没有跨代创业的企业数占比过高的原因
前文结果表明超过一半的企业二代在进入董事会后没有进行跨代创业行为，可能存在三个原因：第一，多数家族企业能够传承到二代，已经找到了适合于自身发展及具有自身特色的产品和行业，因此二代做出有利于企业发展的新产品创业和新地区创业的空间有限。第二，由于二代对于企业了解需要一定时间的沉淀，因此往往不会大刀阔斧的进行创业。第三，社会大众已经对企业已有的产品、行业、地区产生了一定的认知和消费习惯，因此，二代会顾忌跨代创业的风险而放弃创业。
3.2.2. 跨代创业持续性不足的原因
大多数家族企业二代选择在接手企业的第一年进行新产品创业和新行业创业行为，但在之后的年份会较第一年下降。产生这一现象的原因可能是二代对于企业的了解甚微且缺乏经验，之后发现创业成果未达到预期，于是开始调整创业产品数量以求达到稳定的发展速度，而进入新地区企业的数据较为稳定，可能是因为拓展新地区的产业链或市场的成本较高，风险较大，对于企业的总体发展有很大的影响，创始人渐进式退出有利于特殊资产的固化和传递 [6] ，这对于进入企业的二代来说需要的经验应比前两者更多。
3.2.3. 跨代创业形式单一性的原因
因为针对新产品或新服务的创业模式允许企业在不离开原有业务范畴的前提下进行创新，这种方式可以在巩固品牌和市场地位的同时，引入新的增长点，缓解一定的风险，同时还可以利用已有的资源和经验，且童年时期经历父辈创业过程的二代通过观察和学习父辈的创业行为，将其转化为自身的认知和价值观，形成创业意愿、态度和价值观 [7] ，因此产业形式会一定程度延续父辈形式，进而导致跨代创业形式单一性。对于新行业的创业模式，它可能需要更大的改变和创新精神，因为这涉及到了对新市场的洞察和评估。家族企业的二代创业者可能需要展现出更大的勇气和前瞻性，突破传统行业的框架，发掘新的商业机会。不过，这同时也意味着更多的不确定性，需要更为周密的计划和风险评估。至于新地区创业，这是一个双刃剑。一方面，地理扩张可以为家族企业开辟新的市场，实现规模的扩展；另一方面，不同地域之间的文化、法律和商业环境差异可能会为企业运营带来挑战。无论选择何种创业模式，对家族企业而言，确保业务延续性和稳定性始终是一个重要的考虑点。
4. 家族企业代际传承中的创新投资的现存问题及其原因分析
4.1. 家族企业代际传承中的创新投资现存的问题
上文提及到家族企业的创新主要有技术创新、管理创新和制度创新，下文主要以技术创新投资为例来予以展开。
4.2. 代际传承中的创新投资强度总体不足
当下代际传承中的创新投资已成为评估企业实力的重要标准之一，以高研发投入作为核心驱动力的企业，有助于提高其创新性以及巩固行业地位。如表4所示，上市家族企业研发投资强度(研发投入/营业收入)平均值大多集中在0%~3%之间和3%~5%之间，分别占比45.12%和30.47%，在6%~10%之间占比仅17.19%，大于10%以上的占比仅为7.22%。由此可知，家族企业创新投资强度总体不足。
Table 4. Average R&D investment intensity (AvRs) of listed family firms
表4. 上市家族企业研发投资强度平均值(AvRs)情况
数据来源：根据万德(WNID)数据库数据计算整理得到。
4.2.1. 部分家族企业对研发创新投入意愿不足
表5的结果表明，从来没有研发创新投入的上市家族企业样本数为64个，上市家族企业总样本数为1024个，从来没有研发创新投入的上市家族企业样本数占总样本数的6.25%。在这64个从来没有创新投资的公司里有42个(占比65.62%)没有持续经营到2022年，超过一半，可见正是由于对代际传承中的创新投资的漠视才导致了企业的经营不佳。
Table 5. R&D innovation investment of listed family enterprises
表5. 上市家族企业研发创新投入情况
数据来源：根据万德(WNID)数据库数据计算整理得到。
同时，根据万德(WNID)数据库数据计算整理得到的数据显示，上市家族企业没有任何研发创新投入的64家企业中房地产业有17家、零售业有11家、综合有7家，位居前三。有些行业确实不太需要研发，但是有些行业明显需要研发创新投入的却没有。这64个上市家族企业所属行业中综合占比最大的其实是制造业，而各类制造业是迫切需要加大研发创新投入的，这就充分说明部分家族企业对研发创新投资缺乏足够的重视。
4.2.2. 二代继任后的创新投资强度显著下降
表6的结果表明尚未进入代际传承的家族企业的研发投资均值为1.4e+04万元，反观已进入代际传承的家族企业的代际传承中的创新投资均值为1.0e+04万元，两者代际传承中的创新投资的均值在统计上具有显著差异，表明已进入代际传承的家族企业较之于未进入代际传承的家族企业而言，其创新投资总额更低。同样地，非传承家族企业的创新投资强度也要显著高于传承家族企业的创新投资强度均值。综上，二代继任后代际传承中的创新投资无论从总额还是从强度上来说都显著下降了。
Table 6. Comparison of average R&D investment between intergenerational family enterprises and non-intergenerational enterprises
表6. 代际传承家族企业和非代际传承企业研发投资均值比较
数据来源：根据万德(WNID)数据库数据计算整理得到。
4.3. 家族企业代际传承中的创新投资的现存问题原因分析
4.3.1. 创新投资强度整体不足的原因
第一，家族企业缺乏代际传承中的创新投资所需资源和能力。家族企业往往会更加节省和保守，对于新技术创新投资通常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金钱、人力等资源，一旦失败，那么前期投入成本很可能变成沉没成本，最后损失会是巨大的。没有雄厚的资本，家族企业很难愿意主动加大代际传承中的创新投资强度。此外，创新投资由投入到产生切实的成果具有滞后性，投入与产出也需要人员慢慢维系，这也会家族企业的创新投资意愿。第二，管理层和董事会群体思维的局限。管理层和董事会的成员之间往往具有亲缘关系，在进行技术创新投资决策时，他们的思维意识一般处于同一层次，从而就很难有新的意见产生，进而新一代的继任者便难以在企业中推行新思想。同时，也正是因为群体思维的局限，新的继任者会逐渐丧失经营的热情，公司治理模式会逐渐固化，潜意识地刨除研发创新思维。
4.3.2. 部分家族企业对研发创新投入重视程度不够的原因
市场行业的信息不对称。由于信息不对称性，家族企业很难意识到自身与其他企业的差距和不足，缺乏对当前的市场环境变化的灵敏度，以至于未能充分了解到市场行情的走向。所以，这些客观的外部非系统性因素也会影响家族企业的选择，经济环境的不确定性和风险性，从侧面使得部分家族企业更加迷茫，不知道从内部的哪个方面入手进行研发创新。第二，沉溺于以前的优势，形成路径依赖。因为随着家族企业历史发展，积累传承下来了不少资产和成熟技术，家族企业仅凭先前的产品和技术，也能获得足以生存发展的收益，所以变得得过且过，又受制于家族企业传统管理的枷锁，便不愿跳出自己的舒适圈。
4.3.3. 二代继任后的创新投资强度显著下降的原因分析
从家族社会情感财富理论视角来看，家族社会情感财富可以分为约束型社会情感财富和延伸型社会情感财富。因此，根据约束型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家族企业代际传承者会担忧研发创新会造成家族控制权被稀释，继而约束型社会情感财富会抑制家族企业的研发投入。为了掌控家族企业所有权，代际传承者便不愿意过多参与创新投资，即使在某些方面对企业利益产生一定损害，也要限制外部投资者对于企业所有权的控制。所以，为了企业控制目标，代际传承者会放弃一定的经济目标 [8] 。另外家族企业所有者的超长任期，可能会导致企业固化，并阻碍家族企业进行业务革新的尝试。随着时代发展和社会进步，代际传承期也在不断进化，家族企业代际传承方式不断升级，尽可能削弱对家族企业研发创新投入的负面影响 [9] 。
5. 改善家族企业代际传承中的跨代创业与创新投资行为的措施
5.1. 改善家族企业代际传承中的跨代创业行为的措施
5.1.1. 家族企业内部视角的改进措施
1) 制定灵活的发展战略
企业科学发展战略的制定与实施能够为企业优化股权结构奠定基础，促进企业经营业务和投资活动经济效益的提升，从而提升企业绩效 [10] 。随着市场环境持续变化，只有灵活的战略才能迅速适应市场变化，确保企业长期稳定发展。灵活的战略允许新一代将其视野和想法融入家族企业，这些新鲜的观点往往是创新的来源，可以为企业带来新的增长点。并且当家族企业能够灵活地在传统与创新之间找到平衡时，更容易减少老一代与新一代之间可能的价值观和经营理念的冲突。在灵活性鼓励实验和风险承担下，年轻一代可以测试新想法，并且有足够的空间来调整和完善这些想法。而且灵活的发展战略往往会考虑到长远的未来以及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这有助于企业制定更加可持续和长期的业务计划。
2) 增强市场调研和趋势分析
市场调研可以帮助家族企业了解不断变化的市场需求和顾客偏好，以及新兴的竞争对手和替代产品。这些信息对于制定有效的商业策略和长期规划非常重要。准确的趋势分析能够指导家族企业作出更明智的决策。了解行业动态，可以帮助企业预见未来的发展方向，为代际传承中的资产和责任转移做出更合理的安排。并且通过分析市场趋势，家族企业得以发现新的商业机会，并进行创业，这有助于企业保持其行业内的竞争力，同时也能为接班人打开思维，鼓励他们寻求新颖的解决方案和商业模式。了解市场和行业趋势同时也对实现企业策略的灵活调整至关重要，尤其是在代际更替期。这种适应性保证了家族企业能有效应对市场的波动和未来的不确定性。再者，市场调研与趋势分析的过程有助于家族成员之间的交流，帮助跨代成员建立共同语言和目标，为传承创业理念、经验和知识提供了基础。通过参与市场调研与趋势分析，新一代家族成员可以培养对行业环境的敏感性和理解力，这是他们未来领导企业不可或缺的技能。
5.1.2. 外部政策制度环境视角的改进措施
1) 优化继承权利法律保护问题
家族企业通常采用传承对企业进行管理和经营。而目前，我国家族财富传承中存在继承法限制、婚姻风险以及家族企业捆绑过度三方面的问题，分析这些问题不难看出家族财富传承的关键在于人，因此通过加强对财富继承人的培养，通过多渠道财富传承的方式能够有效实现家族财富的稳定传承 [11] 。我国政府应该进一步完善相关法律法规，来保障继承人的合法权益。家族企业继承人最大限度地合法得到家族企业的股权和资金，可以更为有效地对家族企业进行跨代创业行为，加大试错成本，营造出一种敢于创业、敢为人先的营商环境。
2) 实行税收优惠政策
为鼓励和支持家族企业的跨代创业行为，政府可以实行一系列税收优惠政策，对符合条件的家族企业在缴纳增值税、所得税等方面进行相应的减免或者优惠。通过对民营企业实行税收优惠政策，可以降低企业进入新地区的门槛，进而引导企业二代采取新地区的跨代创业模式。同时，对于有一定资本金、连续经营并取得良好经济效益的大型家族企业，政府还可以奖励更加特殊的税收优惠政策。
5.2. 改善家族企业代际传承中的创新投资行为的措施
5.2.1. 家族企业内部视角的改进措施
1) 整顿革新家族企业代际传承制度规范
家族企业给予企业接班人一定的激励，促使家族内部管理者有效整合内部资源，实施创新发展战略。代际传承者担任董事长，意味着其在企业股权、决策权等方面拥有绝对的主导权，能够有较大的权利去削弱外部投资者对家族企业的控制。因此，要通过整顿革新家族企业代际传承制度规范，尽量在满足传承者对于所有权掌控的前提下，使得他们更加愿意在研发创新投资方面发展，达到控制目标和经济目标的良性兼容。二代继任者的教育水平和海外教育经历对企业财务治理水平具有显著正向作用 [12] 。规范接任者所需达到的硬性实力要求，往往拥有优秀教育背景和能力的代际传承者更能够准确掌握技术知识，增强对研发过程的管控能力，极大缓解研发人员对外部投资者削弱家族掌控问题的担忧。此时，约束型社会情感财富对企业研发投入的抑制作用较弱，更有利于家族企业未来长远的健康持续性发展。
2) 优化家族企业股权结构
股权结构是企业发展的基石，尤其是股东和管理层之间应该形成一种良性的制衡关系。若是股东股权过于集中，那么管理层便更加倾向于获利更高的项目，追求自身的利益，因为技术研发创新投资是一项高风险、需要长期投入的行为，风险与收益不对等，这时管理层便不愿意承担过高的责任，即使成功也是为他人做嫁衣。因此，家族企业内部管理层应和股东们进行商榷，搭建适合家族企业研发创新提升企业价值的股权结构，有意识地对企业进行战略定位。只有企业内部互相制衡，才能达到和谐共赢，让家族企业充满生机活力，在竞争市场占有一席之地 [13] 。
3) 建立适配的研发创新投资筛选机制
家族企业唯有从研发创新投资本身入手，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家族企业对所有权控制的担忧，以及缺乏研发所需的专业性人力、技术资源与充足的资金源而不愿进行太多的研发创新投资的现状。因此，家族企业应该对自身现有的资金、技术、人才等资源进行合理的评估，建立一套适配企业研发创新筛选机制，从创新研发投入能力、产出能力、企业家特质及企业创新倾向、企业内部环境、企业外部制度环境五个层面测评家族企业创新研发能力，找到最优化的研发创新项目方案进行投资。注重提升创新产出，以较小的投入获得相对更大的产出。遵循投入与产出的关系，渐进性地促进家族企业研发创新投资增量提质，缓解家族企业成员的担忧，使得家族企业内部充满活力，应对当下竞争激烈的市场环境。
5.2.2. 外部政策制度环境视角的改进措施
1) 营造稳定的外部市场环境
由于经济政策的不确定性，家族企业的研发创新投资行为往往具有不稳定性。因为外部环境的动荡，家族企业很可能放弃前期的研发创新投资，以求保证企业的剩余资产。因此，营造稳定的外部市场环境是不可或缺的。良好稳定的市场氛围有助于研发创新投资的持续性，在稳定的外部市场环境的基础之上，带动市场行业欣欣向荣的氛围，使得更多的家族企业自主地加入研发创新队伍。
2) 政府建立合理的补助政策
相较于国有企业、外资企业等其他类型的企业，家族企业的流动资金和规模更小。而研发创新活动伴随着风险高、周期长的特征。此时，就算家族企业企业家敢于进行研发创新投资去寻求突破，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够得过且过，继续之前的老旧的生产经营管理。所以，政府建立合理的补助政策，落实政府优惠政策，可以帮助一些有优质研发创新想法的家族企业改善营业利润低的境况，同时也为市场行业的发展带来颇多助益，进而用新技术、新产品提升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但与此同时，政府也要形成正确的质量导向，保证其研发创新的质量水平 [14] 。
3) 加强对知识产权保护的力度
从知识产权保护视角来看，研发创新出的新产品、新技术、新业态都可以申请专利权，形成家族企业的一种无形资产，从而保护研发创新的安全性和独立性。增强知识产权保护能提升金融对企业创新的促进作用，主要影响的是企业创新的质量 [15] 。当下中国仍然处于社会变革时期，市场规范制度尚在完善与建设之中，从而，政府对于企业的保护，尤其是无形资产方面的保护，略显薄弱。因此，其他对手完全有可能乘企业研发之际，直接照搬研发企业成果，此时可能不仅自身尚未成功，甚至还为他人做了嫁衣。考虑到失败的风险与巨大损失，家族企业便不敢于去增加研发创新投入。由此可知，政府应加强对知识产权特别是专利权保护的力度，保障其研发创新的安全环境，这样才能更好地刺激家族企业加强研发创新投资的力度。
基金项目
江苏省教育厅2023年国家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资助项目(项目编号202311049026Z)。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