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由全球互联网迅猛发展而导致的信息全球化、经济全球化、传播多样化之下，科技产生了日益深重的深远影响。它不仅改善了现代人的社会生活条件，而且随之而来的，对未来人类的思维方式也产生起了较为重要的影响，复杂性已经成为了近代以来最热门的话题。彼时正处于高科技时代，科学是建设性的，复杂性科学急需哲学的解迷。随着后现代主义思潮的兴起，复杂性科学也在其帮助下在理论和实践方面得到了进一步的启迪和发展。
Abstract: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the Global Internet leads to the globalization of information, economic globalization, dissemination of diversifica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have an increasingly profound impact. It has not only improved the social living conditions of modern people, but also brought about a more important impact on the future human way of thinking; complexity has become the most popular topic in modern times. At that time is in the high-tech era, science is constructive, complex science urgently needs to solve the mystery of philosophy. With the rise of Postmodernism, the science of complexity has been further enlightened and developed in theory and practice.
1. 引言
“复杂性科学”、“复杂思维”或称“复杂性范式”是法国著名的哲学家埃德加·莫兰提出的，是一定的世界观、方法论在人脑中的内化。少数简单的物理系统除外，复杂性系统几乎包括了世界上所有事物现象。可以说，埃德加·莫兰提出的复杂性科学，是在科技的发展之下的，对传统经典科学的革命性思维方式转换。而后现代主义哲学和莫兰所提出的复杂性科学共处于一个历史阶段，共享同一思想和时代基础。不同的是，复杂性科学从时代角度是立足于科技，而复杂性科学则是立足于哲学角度。复杂性思维赖以生存的思想潮流有很多，随着科技的发展，后现代主义成为其重要的社会文化影响因素。当今的社会存在着强权主义霸权主义等问题，对复杂性科学进行系统的探究对于当代中国复杂性哲学的研究和解决社会问题的实践具有借鉴意义。
2. 埃德加·莫兰的复杂性思维
(一) 复杂性思维生成背景
上世纪的80年代，埃德加·莫兰首次提出了“复杂性思想”这个概念，为诸多领域带来思维方式的革新。简单性思维是一种自古希腊就有的观念信条，其试图将简单性的本源来解释复杂的自然现象。随着科技发展与人类认知水平的提高，作为经典科学的主导思想，这种简单性思想试图通过对复杂的自然现象的认知归结于到另一种简单性的宇宙本源，这使简单性思维在各个领域遇到了诸多矛盾与挑战。人们已是逐渐的开始认识到追求其简单性只是作为了还原论中的另一种思维方法。就认识的过程的角度，处理一件事情的简单或是复杂程度只是相对的，当人们只是初步了解一个事物，尚未对其本质和问题得到解决方法时候很容易把该事物归结于复杂。人类思维习惯使人们将事物简单化，最后在进一步程度深入探求更为复杂的事物本质。简单性思维传统思维对事物的考察总是从某一具体事物出发的，而忽略了世界上所有事物都并不是孤立的实体，而是相互联系的，因此我们必须认识到联系的普遍性，用一种关联性的思维来进行解决问题。自然界及人类社会的诸多问题存在着复杂的关联性和整体性，对于复杂性思想的研究也由此开始逐步兴起和发展。复杂性思维是区别于简单性思维决定论、宿命论的全新思维，是一种用于解释复杂系统生成、演化及发展规律的跨学科方法论 [1] ，在众多学科领域已发展出诸多经典理论。
复杂性科学曾经被列宁誉为是“21世纪的科学”。其研究发展变化之过快、影响领域之巨大、波及世界范围之太广，是西方近现代科学门类中任何一般的学科门类很难企及的。复杂性也是人类所存在的客观世界的本质属性，复杂性必须是客观真实的，不是纯粹简单线性的组合，也不仅仅是纯简单性的线性表现的结果。从认识论的角度来讲，事物既可能是简单的又可能是复杂的，这具有相对的意义。不仅由于自然界现象本身固有的高度复杂性、社会行为本身具有的高复杂性也被作为重要研究考察对象。正是人类认识进入到了一个探索复杂性的时期，所以近20多年以来，在世界范围内的探索复杂性科学才蓬勃兴起，同时系统科学在发展中也经历了从简单到复杂的演进历程。
(二) 复杂性思维内涵和基本特征
复杂性思维模式是指对传统简单性思维的一种超越，其对于我们把握事物整体性内涵、正视事物非线性发展以及提出系统性解决方案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复杂性理论相比较简单性思维理论而言，更具了一些现实及社会意义。在人类探索宇宙物质世界活动进程中，人、生物、自然界、社会历史现象等事物之间或存在千丝万缕的复杂联系。这一客观事实决定了人类存在的本身及存在的客观环境具有着复杂的多样性和不可预见性，而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的人，必然也会存在着复杂的多样性 [2] 。整体性是复杂性思维的特点之一，即关注事物内部各要素之间的关系。这种整体性，不仅仅是关注事物的整体，同时也强调了一种绝对意义上的整体，是脱离简单思维的有关事物内部的整体。这种整体性，突出强调的是事物系统的不可还原性，即对系统的复杂性持有这样的观点：不能用简单的线性因果关系来解释事物系统的复杂性。
就整体性的特点分析而言，任何一类事物所存在的客观现实世界都已不是孤立存在的，都是它与其他事物所保持着千丝万缕的存在联系。从交换这另一角度上而言，事物都要与自己周围存在的其他环境条件或其它事物条件之间产生联系的且能相互发生交换的，包括物质能量信息的影响交换及时间信息空间的影响交换。正是因为由于这个自然特点，所有自然事物内部都必然不是一个封闭状态，其处于自身环境内部不可能形成平衡，必然是要靠与外界进行着信息交流和信息能量之间的相互交换。这也就使得所有自然事物均处于不平衡的状态。只有与内部环境条件或自身其他外界事物之间相互作用后才会迅速形成绝对平衡，这也就会使得大自然所有事物内部均必然处于一种不可平衡的状态，这也就意味着任何事物其实都是开放的，因为只有开放，才能够让其存在变为可能 [3] 。而也恰恰正是由于这种开放，才没有使一个客观环境本身变得如此混乱，且恰恰由于已经有了这种混乱而才产生出了这种复杂的新秩序。
3. 后现代主义哲学
后现代主义源自现代主义但又反叛现代主义，哲学思想主要是指在上世纪五十到六十年代之间兴起及延续下来的，以“否定”、“反叛”、“解构”、“颠覆”、“推翻”为主要特征的和中国传统思想哲学理论不同的西方传统哲学。法国的一些哲学学派将关于后现代文化讨论上升到了哲学的高度，试图走出以文化批判为重点的近现代西方哲学，并在在批判现代主义哲学的基础上，建立起了“后现代主义哲学”。后现代主义哲学流派迅猛崛起，从某种角度上都反映出来哲学理论发展上的一大基本问题，即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后现代主义哲学关注资本主义社会的政治中心，以及折射出对资本主义强权霸权的批判，对现今以科技发展迅猛为特征的社会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同时，后现代主义哲学也折射出对曾经存在过的资本主义社会中各种政治利益中心、强权的霸权的批判，并由此试图逐步探索走出西方传统的文化思想领域。它对现今的西方社会和文化产生着重要影响，也将对或已对发展中国家和相对落后国家的社会和文化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在西方发达国家的社会文化界、思想界领域里，后现代主义具有一席之地。如今，它俨然已经快速演变发展成为了当今最具有强烈世界性特点的思想潮流。简单机械的套用着古老传统哲学观念，已经难以对新问题做出合理的解释与说明。因此，倡导运用全新视角的思考方式可以有效正确的解决现代性社会文明悖论问题。这也成为了国际后现代主义哲学研讨会中的一大中心议题。
4. 后现代主义哲学下的复杂性思维
(一) 后现代主义哲学视域下复杂性思维的影响
后现代主义哲学产生于20世纪50~60年代，具有复杂丰富的理论和学术背景，反映着人们在如今科学技术迅猛发展之下的，人们对科技理性问题、反传统哲学思想理论的困惑。后现代主义哲学在这些时代特有的背景之下得到了发展。复杂性科学诞生于上世纪的70~80年代，虽然后现代主义哲学和复杂性科学所诞生的历史时期有些不同，但放眼整个发展阶段，二者依旧受到相同历史背景和时代因素的影响。在思维方式的角度，复杂性科学主张非线性、整体性和系统性思维来解决问题，后现代主义哲学强调联系的实在性，认为人不是完全独立的个体，而是和周遭环境有着密切联系，突出内在的本质的人与人的关系。也就是说，每个人都不可能单独存在永远是处在与他人的关系网之中，是一个交汇点，是由内在关系构成的社会存在物。从价值取向来说，后现代主义哲学与复杂性科学具有异曲同工之妙。后现代主义哲学所提倡的分离、差别、破碎、解构、混沌、偶然、自发、不确定性、多样性、多元化、复杂性、模糊性、连通性、关系、依赖、和谐、综合、整合等与复杂性科学强调的“多样性、演化、生成和涌现、非线性、不确定性、自组织性、无序、多样性、路径依赖、混沌现象、分形几何图形等” [4] 有着巧妙的契合点。
(二) 后现代主义视域下的“复杂性思维”的折射
从大的历史尺度看，复杂性研究和后现代主义思想源于同一社会历史时期变革发展过程，受几乎同样重大的客观时代特征因素和环境条件等的重大影响，理论及思考模式具有本质相同特点的动力、课题、思路等丰富的文化思想资源，因此二者之间又必定也有一些其内在与逻辑方面的内在文化联系，有了一些比较共同的或也比较相近的文化共同思想基因。通过对后现代主义哲学和复杂性科学的探索，我们从不同的角度更加深入地了解了二者的观点和批判的思想，主要体现在理论的丰富和实践层次的启迪。
理论层次的丰富。通过对后现代主义哲学和复杂性科学背后的学术背景和理论进行更多的思量和考虑，这体现了思辨的特性，以此达到了哲学思想的高峰。后现代主义哲学对后现代主义对人的理解是以一种非线性的与系统的思维模式为基础的。其认为社会并不是一个由许多个单独的个体组成的聚合体，而是由为了同种目的而聚集在一起的有着内在联系的个人。复杂性思维模式具体的揭示了复杂事物的内部形态的复杂多元性、多层次性。较之简单性思维模式的而言，更加深入的关注复杂性事物的内部要素及其相互关系。同时，复杂性思维中又更加深刻地来关注一些复杂的事物和所在的自然环境的各类相互关系。包括可引起事物发生变化的潜在性的、偶然性的因素等。对复杂性理论和后现代主义哲学的深入了解，使得学者更能了解社会问题的缺失，走出思维的局限性，相互吸收双方的理论成果。同时，虽然后现代主义和复杂性科学理论背景思维方式等有着诸多不同，但是关于对世界的理解方面，复杂性理论注重于从微观层次上，从方法角度进行把握和理解世界，后现代主义则是从宏观层次上，从全局的视角进行宏观解读世界。
实践层次的启迪。后现代主义哲学质疑在传统哲学中占主导地位的“理性”概念。后现代主义认为传统哲学讲究同一性，根源于理性的总体性哲学。而科学的发展脉络是为了解决科学发展过程中面临的种种问题，在这一过程中是在继承旧思想的基础上创造新思想，这体现了新旧事物的继承发展。后现代主义哲学有利于人们思想的开放性、活跃性与开拓性。当今世界上存在着很多强权霸权主义，后现代主义又是主张人与人之间和谐相处，倡导多元化发展，尊重差异性，构建一个和谐的社会。复杂性科学其独特的思维方式对中国现今存在的复杂性问题及其实践应用问题的研究解决，具有着不可被轻视低估的重大作用。复杂性科学的产生也试图对现代社会出现的科学困惑与难题进行解答，其认为人类社会就是一个巨大的人和人构筑的复杂系统，倡导作为这个复杂系统的内部系统要素的人之间的关系可以达到平衡，这个实践的层次就是在吸收了科学优秀的理论基础上发扬自己独特的思维方式。复杂性科学及其赖以成功孕育、产生和繁荣发展的自然社会文化环境都是相当丰富独特的、多样复杂的、阔大的、易变的，其中重要而且最具特色的思潮就是后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哲学是对现代性哲学的反思与建构，从多个层面对现代哲学进行了重建。本文通过理清二者之间的关系，并详细列举其实践和理论层次上的影响，期待更多探求后现代主义于复杂性思维的价值，在信息科学和信息哲学中孕育产生的新的思维方式，为复杂性研究提供了一个全息综合的新维度。
基金项目
本文系2022年江苏省研究生科研创新计划“网络思想政治教育集成创新的复杂系统范式研究”(项目号：KYCX22_0854)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