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分配理论作为经济学中的重要理论,不同的经济学家都对其进行过分析阐述,古典分配理论是最早的一种分配理论 [1],亚当·斯密和大卫·李嘉图作为古典学派代表人物,他们对分配理论有着各自的分析阐述,为后来分析分配理论提供了重要的借鉴意义,在他们的分配理论中将财富分为工资、利润和地租收入三个部分,但由于他们所处的社会背景不同,因此对收入分配理论存在一定的相同之处和不同之处。
2. 亚当·斯密的分配理论
亚当·斯密的社会背景是工厂手工业阶段,当时工业资产阶层都在寻求提高生产的方法,斯密则认为,劳动分工可以提高工作效率,加快社会的财富累积。同时,他认为,商品价值由土地租赁、劳工薪资和资本利润三个大部分组成,这三大部分是不同阶层的收入源,即地主用依靠地租来维持生计,劳动者依靠工资来维持生计,雇主依靠利润来维持生计 [2]。斯密因此将社会分为三大阶层:工人,地主和资本家,并认为“一切其他阶层的收入,归根到底,都来自这三大阶层的收入” [2]。
2.1. 工资理论
在工资理论上,一方面斯密将工资看作是劳动者的收入,这份收入高低与国家经济繁荣程度有关,当国家处于经济繁荣阶段时劳动者对工资的需求就会增加,另一方面他也认为工资是构成商品价值的一部分。由以上的观点斯密把工资理论分为两种形式。
第一种工资理论是根据工资为劳动者的收入的观点提出来的,这种工资理论把劳动的自然价格看作工资,也就是说劳动者的工资是由劳动者的劳动产品构成,由劳动者在劳动产品上投入多少劳动来决定的,由此决定的工资至少能够维持工人的日常开销以及日常家庭支出。“即使最普通的劳动人,夫妇两个人的工资收入也必须略微超过他们维持家庭生活所需的费用,以满足他们自己生活的需要” [2]。在原始的社会状态中,劳动者的所有劳动产品都处于不会分配的状态,因为劳动者不必把自己的劳动所得分给地主或雇主,当原始社会状态被打破,土地私有、资本积累开始出现的时候,劳动者的劳动所得就会被地主和雇主扣除。
第二个工资理论是根据工作构成商品价值观点提出的,斯密认为劳动除了上述的自然价格之外也有市场价格,第二种工资理论认为工资其实是劳动的市场价格,由劳动力市场供求关系决定的。当劳动力市场供应大于需求时,劳动者的就业机会将显得不够充足,此时劳动者将为了获得就业机会而竞争,工资将降低。相反,当资本累积到一定程度后,劳动需求会增加,这时就会增长工资。此外,斯密还认为,当劳动者获得的报酬足够高时,不仅能带来社会财富的增加,而且还能带动人口的增长。由于社会大多数成员生活条件的改善对社会整体有利,劳动报酬上升时,将鼓励工人结婚生子,从而促进人口的不断增长,以满足强烈的劳动需要。但是劳动报酬的过高,人们的生活水平会随之提高,然后带来人口增加,但劳动力增加过多会导致劳动报酬的下降。
2.2. 利润理论
当社会财富变化后,资本利润和劳工收入也会相应地发生改变,斯密从收入分配的角度对利润的含义进行解释,他认为在出现了资本累积和土地私有后,利润归根到底也属于劳动产品的一部分,利润与劳动者的工资也是有联系的:工资增长,利润减少;工资减少,利润增加。利润是资本家的收入,也是使用资本的目的,由于资金的流动利润率在各个部门得到平均 [3],从长期来看利润率是下降的,斯密认识到利润是一种剩余价值,但对资本是对劳动剥削的本质没有进行分析。
2.3. 地租理论
土地私有产生以后,地租也应运而生,即地租是土地私有制的产物 [4]。斯密将地租分为两类,一类是把地租看作是劳动者每年生产的劳动产品的一部分,是对劳动者劳动价值的扣除,即地主把土地租赁给劳动者的同时分走劳动者劳动所得的其中一部分,这部分被分走的就是租金。这个时候,地租实际上是一种剩余,这个剩余就是当农产品市场价格足够补偿使用的资本和一般利润之后剩余的,说明了地租在生产关系中的剥削性质,同时斯密指出产权的存在是地租存在的条件;二是租赁部分源于自然与役畜,即地租为自然力产物,此时实际上就把人与牲畜,大自然的作用看成是一致的,这种观点与劳动价值论是相对的。
3. 大卫·李嘉图的分配理论
与亚当·斯密不同,大卫·李嘉图生活在机器大工业时代,在当时社会形态下,工人与资本家之间的斗争、资本家与地主阶层之间的对峙和矛盾日益加剧,李嘉图将土地产品分为利润、工资和地租三种形式,分别由资本家、劳工和地主分配 [5]。
3.1. 工资理论
在工资理论上李嘉图以劳动价值论为理论依据,同斯密一样李嘉图认为劳动价格也分为自然价格和市场价格两种形式。自然价格是一个能够维持工人基本物质生活和继续繁衍孙子后代的必要物质价格,它必须能够有效保持所有工人的基本物质生活和继续繁衍。具体来看,劳动的自然价格其实应该是由劳动人满足每日生活需求的、满足每个家庭必要的生活费用和总价格两者共同决定的。李嘉图认为市场价格是由劳动力供需关系决定的,具体而言就是当劳动力供给过多时,劳动力价格上涨,反之下降。
3.2. 利润理论
李嘉图认为利润也是劳动者创造价值的一部分,它是作为资本家的收入存在的。他把所有的资本都看作是可以变化的,将利润与劳动的剩余价值等同起来,揭示了利润即剩余价值的本质。同时李嘉图对利润在与工资、地租之间的关系也进行了分析,在他看来这三者存在对立的关系,当其中一种在分配中所占的比例升高,其余两种所占的比例就会相应减少。他还提出当工人的工资增加的时候,商品的价格不一定会增加,在他的论证中认为利润在收入分配中的相对份额是下降的,即商品的利润率一定会下降。
3.3. 地租理论
在李嘉图看来,地租是因为劳动者要使用土地而不得不支付出地主的一部分报酬,地租也是劳动者劳动产品的一部分,但李嘉图同时指出劳动者向地主支付报酬并不会引起劳动产品的价格上涨,即地租实际上不是构成劳动产品价格的一部分,农产品价格提高是因为劳动者投入了更多的劳动,与地租支付的多少无关。
在李嘉图的地租理论中对级差地租也进行了分析,他将级差地租分为两种形式。第一种级差地租产生的原因是由于劳动生产率的差别造成的,此时土地的质量、位置是不同的。第二种级差地租产生的原因是由于存在土地边际收入递减的规律,产品的产出增量随着投入的增加而减少,同时李嘉图也否认存在绝对地租。
4. 亚当·斯密和大卫·李嘉图的分配理论比较
4.1. 相同点
第一,在工资理论上,斯密和李嘉图都认为劳动存在自然价格和市场价格,而工资应该与劳动的自然价格相等且能够满足劳动者的基本支出。在上文的分析中知道斯密把工资分成两个方面进行讨论,将劳动的自然价格和市场价格与工资的形成之间的关系分别进行阐述,而李嘉图只以劳动价值论为基础讨论了劳动的自然价格与工资形成之间的关系。
在对工资如何变化的分析中,斯密和李嘉都从劳动的自然价格和市场价格出发研究经济社会发展与工资之间的关系。斯密把资本积累的状况、劳动力市场的供应状况加以考虑来对工资变化进行分析,斯密认为当社会经济发展良好时,资本会得到积累,那么对劳动力的需求也会增加,雇员的工资水平就会上升。李嘉图认为当劳动力供给过多时,市场的工资水平会下降,反之上升,但无论劳动的市场价格如何变化都以劳动的自然价格为核心且在长期两种价格是不断趋同的。
第二,在利润理论上,斯密、李嘉图认为利润是劳动创造出来的价值的其中一部分。斯密将利润分为两个方面来进行分析:一方面他认为利润是劳动者创造出来的新价值的一部分,是一种随着资本出现的一种正常现象;另一方面斯密认为利润其实决定了商品价值和价格,是资本带来的收益,但没有认识到利润的本质。李嘉图把利润看作是劳动者创造价值的一部分,同时阐述了工资与利润之间的对立关系。
第三,在地租理论上。斯密和李嘉图认为地租是地主不劳而获的收入,因为土地是私有的,地主把土地租给劳动者,而地租则是地主分走劳动者劳动所得的一部份,是劳动者创造价值的一部份。李嘉图把地租划分为土地资本的报酬和使用土地价格的两个部分,李嘉图认为使用土地价格是一种租赁,实际上是将地租与资本利息区分开来,地租就是使用土地生产力的代价。
4.2. 不同点
第一,有关商品价值是如何决定方面,斯密和李嘉图有着各自的看法,斯密认为工资、利润以及地租共同构成商品价值,李嘉图则认为商品价值由投入的劳动和运到市场上需要的劳动共同构成,也就说直接劳动和间接劳动共同构成商品价值量。
第二,关于工资的理论方面,二者之间也存在不同的观点,斯密把工资进行两方面的阐述,李嘉图则提出相对工资的概念,这里的相对工资是指劳动者的工资收入与自资本家获得的利润之间的关系。同时李嘉图认为当资本不断积累,经济社会不断发展,劳动者得到的货币工资呈现上涨的趋势,但其得到的实际工资确是下降的。
第三,关于利润减少的原因方面,在亚当·斯密看来由于在市场上企业家的竞争不断加剧使得利润减少,李嘉图则认为是由于人口的增加使得食品供应相对减少,从而使得利润下降,同时利润下降会阻碍资本的积累和投资。
5. 总结
在古典分配理论上,斯密的分配理论对当时社会经济关系进行了深刻的分析,符合当时资本主义社会的阶级关系,但他认的分析掩盖了无产阶级和资产阶层之间的经济联系。李嘉图生活的时代晚于亚当·斯密,他提出相对工资的概念,认为实际工资的下降是由于人口增加引起的,对工资下降的原因并没有进行深刻的解释。本文通过对斯密与李嘉图的分配理论分析比较,发现他们的理论对当时经济社会的关系都能够进行和好的解释,符合当时的社会状况,但由于历史原因和阶级原因,他们的分析其实都有一定的局限性,说明一种经济理论对当时的社会背景有很强的依赖性,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理论对后世经济理论的发展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