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青少年时期是个体生理和心理发展的关键阶段及转折期,若身心发展不平衡则会引发心理危机。在美国15~24岁的青少年中有终生社交焦虑障碍的为14.9% [1] 。残疾人跟健全人相比,往往在社会交往、日常生活、教育、就业、婚姻等方面存在着更大困难,因此更容易在心理上产生困惑和障碍,其心理问题的检出率也更高 [2] 。
听力障碍是残疾人中数量较多的残疾类型,截止2010年末,我国听力障碍人数为2054万人,约占全国残疾人总数的1/3 [3] 。处于中学、大学期间的听障青少年学生是身心快速发展的时期,也是融入社会形成人生观和价值观的重要阶段,在面临学业压力,人际关系,恋爱等问题时容易产生负面情绪和心理冲突,他们的心理健康日益受到研究者的关注和重视。有研究表明,聋人学生在人际交往中主观上存在焦虑情绪,具有社交回避现象 [4] ,这说明对于听障青少年学生来说社交焦虑已成为困扰他们身心健康发展的重要因素。因此,研究听障青少年社交焦虑的影响机制,对于提高听障青少年的心理健康水平具有重要价值,然而目前这方面的研究并不多见。
社交焦虑是个体在与他人交往时体会到不自在,恐惧,紧张和担忧的情绪反应和回避行为 [5] 。青春期是社交焦虑的多发期,这一点已经得到西方国家相关研究者的普遍认同。应对方式是个体为了处理被自己评价为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特定内外环境要求而做出的不断变化的认知和行为努力 [6] 。有研究表明采用不同应对方式会对个体情绪状态产生不同影响,积极应对对个体的心理健康带来有利影响,而消极应对则对个体的心理健康造成不利影响。曹晖等人研究发现应对方式是影响大学生社交焦虑的因素之一,积极的应对方式有利于降低社交焦虑水平,而消极的应对方式将导致社交焦虑 [7] 。陶新华等人的研究认为,应对方式是影响聋生心理健康的重要因素 [8] 。
本研究旨在探讨听障青少年学生的应对方式与社交焦虑的关系,期冀为听障青少年学生的心理健康教育提供依据。
2. 研究方法
2.1. 被试
采取随机取样的方法,选取山东省、重庆市、贵州等不同省市特殊教育学校共300名听障青少年为被试,回收有效问卷289份,其中男性140人,女性149人;高中生 51人,大一学生58人,大二学生63人,大三学生64人,大四学生53人。
2.2. 研究工具
2.2.1. 简易应对方式量表(SCSQ)
采用解亚宁 [9] 1998年编制的简易应对方式量表,该量表包括积极应对和消极应对两个因子,全量表共20个条目,其中1~12条目反映积极应对的特点,13~20条目为消极应对特点。使用四级评分,0~4分分别对应不采用,偶尔采用,有时采用,经常采用四个选项,总分范围0~80分。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
2.2.3. 交往焦虑量表(IAS)
采用Leary于1983年编制由,《心理卫生评定量表手册》 翻译刊登的版本 [10] ,该量表为自评量表,包含15个条目,采用五级评分,1~5分分别对应与我一点也不相符、与我有一点儿相符、与我中等相符、与我非常相符、与我极其相符五个选项。量表信度、效度较高。
2.3. 问卷发放方式
采用当面发放问卷的方式,将被试集中在教室当场发放问卷,由手语老师指导被试填写问卷,并现场回收问卷。问卷填写时间为半小时。
2.4. 数据处理
数据采用spss19.0进行T检验、方差分析、相关分析。
3. 结果与分析
3.1. 不同年级听障青少年学生社交焦虑和应对方式的得分比较
由表1可知,听障青少年学生社交焦虑上平均得分为(44.05 ± 6.71)分,显著高于量表所给常模(38.9 ± 9.7)分,同时高于我国健听青少年社交焦虑的得分(40.04 ± 8.20) [11] 。高中听障学生生社交焦虑得分低于大学听障学生,但未达到显著水平。高中听障学生的积极应对方式和消极应对方式得分高于大学听障学生,但不显著。各个年级社交焦虑和应对方式得分无显著差异。
3.2. 青少年社交焦虑和应对方式的性别差异。
通过对不同性别听障青少年学生社交焦虑和应对方式的显著性差异检验得出,女生的社交焦虑程度要稍高于男生,男性在应对方式上的得分略高于女性,但是在本研究中各量表的得分在性别上均无显著差异。
![](Images/Table_Tmp.jpg)
Table 1. Social anxiety and coping styles of hearing impaired adolescent students with different grades
表1. 不同年级听障青少年学生社交焦虑和应对方式得分(M ± SD)
3.3. 听障青少年学生社交焦虑和应对方式的相关分析
由表2可知,应对方式和社交焦虑总分呈正相关;积极应对方式和社交焦虑呈负相关;消极应对方式和社交焦虑得分呈正相关。
4 讨论
4.1. 听障青少年学生社交焦虑现状
听障青少年的社交焦虑明显高于常模且高于健听青少年,这说明听障青少年面临着更为严重的社交焦虑,在以往的研究发现:社交焦虑或恐怖起病于青春期,25岁以后较少见 [12] 。而听障青少年正处于这一过渡阶段,面临的人际交往问题较为突出,听障青少年由于缺乏听觉刺激,并存在一定程度上的语言障碍,使其与外界交流的机会相对较少,并且由于生理上的原因,使得他们在与人沟通是面临更多的困难,这方面的困难让他们在与人交往时先得不够自信,并且会表现出偏执和固执的现象,影响其社交 [13] 。综上所述这些因素都会导致其在社交过程中焦虑水平的偏高,这与以往的研究结果较为一致 [14] 。听障青少年学生的社交焦虑水平不同年级上并没有显著性的差异,这可能是由于听障青少年的社会支持状况和应对方式都相对固定,学习环境的不同并未对其造成较大的影响。另外从结果中可以看出听障青少年的社交焦虑水平在男女性别间差异不显著,与国外已有的关于社交焦虑的研究相符 [15] ,说明社交焦虑不存在性别特异性。
4.2. 听障青少年学生应对方式现状
听障青少年的应对方式不存在显著年级差异;在应对方式上,男性的积极应对得分略高于女性,而女性的消极应对得分略高于男性。可能是应为男学生更热衷于人际交往和户外活动,更倾向于运用积极的应对方式。
4.3. 听障青少年学生社交焦虑于应对方式的关系
由表3可知应对方式和社交焦虑总体上呈正相关。积极应对方式与社会焦虑呈负相关,而消极的应
![](Images/Table_Tmp.jpg)
Table 2. Social anxiety and coping styles of hearing impaired adolescent students with different gender
表2. 不同性别听障青少年学生社交焦虑和应对方式得分(M ± SD)
![](Images/Table_Tmp.jpg)
Table 3. Correlation analysis between coping style and social anxiety of hearing impaired adolescent students
表3. 听障青少年学生社交焦虑和应对方式的相关分析
对方式与社会焦虑呈负相关,这说明听障青少年采取积极的应对方式时能有效的降低其在人际交往过程中的焦虑水平,反之采取消极应对方式则更容易使社交焦虑水平升高。积极的应对方式包括宣泄、放松、解决问题等,这些方式都能够有效的达到调整自身与不和谐环境的关系,从而消除焦虑;而消极的应对方式,如逃避、幻想、自责等将加剧与环境的不和谐,导致更加严重的焦虑等负面情绪。因此不同的应对方式能有效预测焦虑水平。
基金项目
1. 重庆师范大学校级基金项目(大学生思想政治工作专项) (NO.15SZZ08);
2.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资助(NO.14BRK011)